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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九世惡人 文 / 舒本凡

    第十四章九世惡人

    這鬼王斥責鬼兵隊的頭領道:「怎麼這樣對待張仙長?快快出去免得仙長生氣!」見到鬼王對張道函如此尊重,張秋生心中大為歡喜。想不到張道函在幽冥界是如此有名,自己跟在後面也大大的沾光。

    張道函朝鬼王擺擺手說:「這事也怪不得他們。是我見大廳裡太亂,總不能與那些新鬼擠在一起吧?所以和我的小兄弟到外面小坐片刻,不想卻遇上這位什長。」

    張道函話說的客氣,神態卻馬馬虎虎漫不經心,渾不將此等小事放心裡的模樣。

    鬼王笑著說:「仙長大人大量,不與這些小鬼計較,真令本官大為佩服。說來也是,以往這些新鬼賴在望鄉台上,趕都趕不走。這會兒也不知什麼緣故,全都無端鼓燥起來,一個個爭著搶著要投胎。真真的是個怪事。本來並不該我當值,這不缺人手嗎?」

    張道函不緊不慢的說:「我剛才站在這些新鬼後面,倒是聽說了一些話。說是冥王五萬歲大壽,要大赦群鬼。派下十個投胎的好人家,所以群鬼都搶著投胎了。真有這等好事嗎?那可得給我留兩個!」

    鬼王大吃一驚,說道:「竟有這等說法?簡直是胡說八道!他老人家是於那天地初開時便已存在的大神通者,哪有什麼生日了?這事我要向上稟報。仙長您也隨我去去?反正您的事也不該我管,本官沒那大能耐。」

    張道函知道這鬼王管不著他的事,無可無不可的帶著秋生隨著鬼王往後走。七轉八不轉的走了很長的路,終於來到一個大廳,又進了大廳旁邊的一個小門,裡面是一個貌似會客室一樣的房間。

    鬼王請張秋生在這兒稍坐,他帶張道函去去就回。張道函知道這地方確實不方便帶閒雜人等進去,也讓秋生別著急耐心在這兒等他。

    這個會客室按陽間的計量單位算,大概有四十平米的樣子。正中有一個半米高的檯子,檯子上一張金色的鋪著不知是什麼皮的大椅子。然後沿牆排著八張太師椅,一邊四張。每張太師奇的前面有一張茶几,茶几上有一些茶具。

    張秋生對茶道毫無研究,即使跟陸羽混也只是對如何品茶有些瞭解,陸羽還是說的多做的少。枉死城沒水,陸羽要煉製水很是費神費力,哪還有精力去煉製茶具?

    所以張秋生對這兒的茶具究竟是陶是瓷,還是什麼角什麼骨的一點不懂。不過這兒是有水的。窗台上擺著幾盆花,一邊放著一個小缽,缽裡有水。看來缽裡的水是用來澆花的。

    這兒窗明几淨,花兒盛開。這些花兒或紅或粉,或黃或紫,真正的叫奼紫嫣紅。紅的花綠的葉相得宜彰,竟然比陽間還要生氣勃勃。很久很久以來,張秋生都沒見過如此五彩繽紛的事物了,此時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莫明感動。癡癡的看著花兒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這些花兒就此不見了。

    這時又進來一個鬼。憑他身上的氣場,張秋生知道這也是一個鬼王,只是比剛才那個鬼王要弱了很多。不再白癡的張秋生知道,這兒是人家的地盤。見這鬼王進來,連忙站起身打招呼。

    這鬼王翻著一雙鬼眼看著張秋生,問道:「你是誰?怎麼坐在這兒?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這是人家的地盤,就得接受他的盤問。張秋生規規矩矩的回答:「我叫張秋生,是一個王爺帶我來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鬼王點頭說:「嗯,是一個王爺帶你來了。那也就怪不得你了。不知這是何處倒也不奇怪。」說著又反覆念叨:「張秋生,張秋生。」這樣念叨了好幾遍,突然抬頭問道:「你是不是天關省麒林市的張秋生?」

    我有這麼出名嗎?張秋生奇怪的說:「是啊,王爺認識我?」這鬼王yīn惻惻地問:「哦,我當然知道你。那麼,你死了?」這不廢話嗎,不死能上這兒來?

    鬼王又問:「你打死了王紹洋,這我知道。可你是在何時何地,如何死的?從實招來!」這就是在審訊了。

    張秋生非常生氣,不過還是那句話,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張秋生如實回答:「是在大海上,不知什麼時間,被槍打或被雷劈死的。」

    他一邊說話一邊想,不是說人的生死都由閻王掌握的嗎?他身為鬼王難道竟不知我是怎麼死的?再又一想,閻王臀恐怕也是分工合作的吧?就像陽間的jǐng檢法司一樣,警察抓什麼人法官不知道,法官怎麼判警察也管不著。人的生死命運應當是由判官掌管,一般鬼王肯定是不知道了。

    張秋生在胡亂猜測,那鬼王聽了他的話卻勃然大怒。大叫:「好你個張秋生,打死王紹洋竟然不讓警察抓你槍斃。你膽敢跑到大海上讓雷劈死。你好大的膽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出了這個會客室的一個小門,再經過一個小院,小院的一角有一草庵。原先的那個鬼王將張道函帶進草庵,向草庵裡的主人鞠了一個躬就退了出去。

    一慣囂張的張道函一進門,就向裡面一個寶相莊嚴的菩薩跪下去。口中說道:「冥王在上,晚輩三拜磕首。」

    那個鬼王剛剛退出門,寶相莊嚴的冥王立馬變成一個慈眉善目的好老頭,對張道函說:「好了,好了,起來吧。別這麼假馬惺惺的給我裝孝順。」

    張道函聽話的從地上爬起來,垂手站在一邊。冥王又說:「道函啊,你是不是嫌我這兒冷清,故意給我找熱鬧?你把的我年齡也報的太小了吧,啊!我才五萬歲嗎?呵呵!」原來冥王什麼都知道。

    張道函沒說話,舉手做擦汗狀。他實在是無話可說,瞎胡鬧被老人家戳破了,看樣子也沒責怪他,這還有什麼話可說?只能假裝擦汗表示慚愧了。

    冥王像是在回憶往事,說:「想當初,盤古開天劈地之後。我們十數個道友又合力開闢了這幽冥界,以完成天地人三界之數。又創立六道、三界。人、畜、花鳥、草木往返輪迴,惡鬼、修羅兩道安放兇惡歹毒之輩不讓他們禍害人間。以便眾生生生不息永無止盡之意。

    我懶於天人二界的爭鬥,自願留在這幽冥之地。別人在為名為利為地盤打的頭破血流,我在這兒悠然自得。閒暇之時,去天人二界找老友敘敘舊,談經論道喝茶聊天,還有與你的開山祖師下下棋,真是快活逍遙啊。」冥王說到這兒停住,似乎沉浸在以往的快樂時光裡。

    張道函倒了一杯茶,雙手捧著遞給冥王。冥王輕輕啜了一口,接著說:「天道難測啊,誰知道天人二界竟徹底的斷了。老友們死的死,沒死的也全都上了天界,人界一個沒留。

    我也從此待在這幽冥之地無處可去,人界一個熟人都沒有,天界現在也上不去。自願留在這兒與被迫留在這兒,其中的感覺與意味是大不相同的。」

    冥王一口將杯子裡的茶喝乾,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張道函趕緊又將茶給他添上。冥王沒說話,張道函也不敢隨便多嘴。屋子裡登時變得很安靜,靜的可以聽見外面的流水聲,與鳥兒歡快的叫聲。幽冥界其它任何地方都沒有這種情景,這是冥王用他的大神通創造出來獨為自己享受的小天地。

    忽然張道函聽見了很遠的地方有吵鬧聲,並且可以很清楚的聽出有秋生的聲音。

    張道函剛剛想出去看看,冥王制止了他。冥王說:「沒事,張秋生得了你的真傳,那些所謂鬼王不是他的對手。」

    聽冥王這意思,似乎有點希望張秋生在這兒打鬧一場,並且還是向著張秋生的。張道函大大的放心了,繼續垂著手站在冥王旁邊。

    原來張秋生聽這鬼王的口氣,好像是非常不滿意他被雷劈死。好像非得讓警察抓住槍斃,才讓這鬼王過癮,否則就是惹他生氣。好吧,這兒是張道函帶他來的,不能給張道函丟面子,張秋生極力的忍。

    那鬼王卻越說越來勁:「不行,得讓你再回去讓警察抓,抓住了就槍斃。槍斃了再抓,抓了再槍斃。」

    cāo!我抱你孩子跳井了嗎?竟然有這麼大的仇恨?張秋生還是忍,不為別的,只為不能給張道函丟面子。

    那鬼王命令張秋生:「你,跟我走!」

    張秋生問:「去哪兒?」這個他不得不問清楚。倒不是他怕了,而是萬一張道函來找他怎麼辦?

    鬼王說:「送你回去,一切重新來過。王紹洋必須要讓你家破人亡。而最後,你必須被警察抓了槍斃。」

    張秋生不幹了。多重平行宇宙理論張道函已經跟他說了,張秋生是非常相信的。依這個理論,姐姐與爺爺奶奶必然還在另一個空間活著。如果一切重新來過,意思就是姐姐還要被王紹洋他們侮辱,爺爺奶奶還要死在王紹洋他們手裡。

    你瑪比,有這樣欺負人的嗎?忍無可忍,老子就不再忍。張秋生跳起腳大罵:「老子cāo你瑪!給臉不要臉,還當真以為老子怕你?」

    鬼王在幽冥界是何等的尊貴?從來沒哪個小鬼敢罵他,連輕輕咕嘟也不敢。被張秋生這樣跳腳大罵是從未有過之事。

    鬼王微微一楞,隨後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屍神暴跳,四肢冰涼,掄起老拳就沖張秋生打來。張秋生稍一閃身抓住鬼王的拳頭再轉身,一個大背包將鬼王狠狠的砸在地上。

    這一下集中了張秋生的全部怒氣,鬼王被砸的太狠,在地上翻了幾個滾都爬不起來。這還是張秋生顧忌不能洩露仙訣,否則這會鬼王就沒了。

    鬼王被砸的聲響太大,驚動了門外的一些鬼們,立即有大批鬼兵鬼將湧進來。一見屋裡如此光景,二話不說就一起動手圍向張秋生。

    事已至此張秋生也顧不得許多,在屋子裡閃展騰挪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拳拳到肉腳腳見骨。不一會地上就躺了一大片鬼兵鬼將。張秋生卻沒有一點害怕,也沒有一點點勝利的喜悅。

    老子死都死了卻還不放過我,到底是什麼人在與我作對?他不相信王紹洋有這麼大的勢力,真有這麼大的勢力也不至於在人間做流氓。此時的張秋生有的只是滿腔悲憤,自己吃苦倒沒事竟然還要連累家人。

    會客室裡張秋生悲憤難當,欲哭無淚。草庵裡冥王搖頭歎息,說:「原來三界相通之時,閻王們幹得好了,到了一定時日自會飛昇天界,而其他幹得好的鬼王升任補缺,鬼將再補鬼王的缺等等依次類推。大家都有前途,人人都有上進之心。

    自從通天之路斷了之後,一切都停了下來。幽冥之地就這麼一點大地方,我又能知過去未來。你說,什麼事都提前知道,其實是最無聊之事。活著沒有期待沒有驚喜,那活著還有什麼勁?所以我乾脆封印了知未來的神通,也不管那些雜事俗務,圖的就是清靜和排遣無聊。」

    冥王封印了部分元神?張道函感到十分驚訝。冥王看了看張道函,知道他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封印元神。

    冥王對張道函說:「只是封印了一部分,一點不影響我想插手的事。比如張秋生吧。幾個鬼王收了一個姓王的好處,想作弊讓這姓王的通過十世善人。

    是我借張秋生一次次的破壞了他們的謀劃,倒是讓張秋生受苦了。為什麼不乾脆制止鬼王們的胡作非為?我這不是無聊嗎?跟這些鬼王們玩玩,看著他們氣極敗壞很開心而已。其實張秋生才是十世善人,那姓王的卻是十世惡人。」

    咦——?秋生竟然是十世善人!張道函真的感到十分的驚喜。這事太出乎意料。冥王看著張道函驚喜交加的樣子,笑著說:「張秋生一次次的戳破姓王的偽善,本身就是行善。所以說他是十世善人。呵呵,那些鬼王卻說他是九世惡人。」

    就在張秋生悲憤欲絕,徒呼奈何之時。會客室裡又來了兩個鬼王,後面還跟了兩隊鬼兵。兩個鬼王,一個凶神惡煞一個滿面笑容。

    凶神惡煞的鬼王沖張秋生說:「你就是張秋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跑閻王臀來撒野!」張秋生強著頭回答:「不是我撒野,是那個鬼先打我。他打我,難道就不能還手?」

    笑嘻嘻的鬼王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鬼王打小鬼是家常便飯,哪有小鬼還手之理?何況你還是個新鬼。」

    張秋生還是強著頭說:「天下哪有無緣無故打人的道理?閻王臀難道就不講理嗎?走,我們找閻王評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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