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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交換條件 文 / 小說鬼

    [正文]——

    「醒了醒了!」子歸聽到於悟皈興奮的聲音,刺入眼內的光線讓她過了幾秒才適應過來,這才看到於悟皈又笑又叫又跳的瘋樣子。搞什麼?她皺著眉,打量了四週一次,這不是她在范家住的房間嗎?剛才發生什麼事?她坐起身來,看到旁邊板著一張臉的楚修,問:「我怎麼了?」

    「暈倒罷了,沒怎麼!」楚修冷冷地哼道。

    她好像聽到楚修磨牙的聲音了,看來筷子兄生氣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別擔心啦。」她陪笑道。

    「是啊,楚修師兄真的很擔心你,把你抱進來以後,又是叫醫生,又是找藥,急得臉色都發白呢!」於悟皈非常詳盡地描述。

    「你給我閉嘴!」楚修揪住於悟皈的後領,「反正她命硬得很,死不了就行了。我肚子餓了,你和我一起去找些吃的!」說著,不由分說地拎著於悟皈出去了。

    望著「砰」地被關上的房門,她扮了個鬼臉,筷子兄還真是口是心非。她記得和楚修一起剛走進范家的大門,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後來就不知道了。那種眩暈的感覺以前也有過,對,就是在對付被黎悅附身的楊諾時,也有一瞬間像是這樣失去意識,但那時只是一瞬,這次居然直接暈過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找出手機,上面掛著的藍色石頭似乎沒有異樣——難道像灰絨說的,它真的有什麼危險的力量,現在已經開始影響她了嗎?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子歸,我給你送吃的來。」聽聲音,是雙胞胎的其中一個。

    「哦,來了。」她忙收起手機,邊答應著邊去開門。「哦,真是太麻煩你了,范琉。」她連忙伸手接過范琉手中的托盤,居然是范家大小姐親自上門送飯,她還真有面子。

    范琉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笑容,說:「不用客氣,你是客人,招呼你是應該的。」

    她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轉身見范琉在門口直勾勾地盯著她,便問:「請問還有什麼事?」

    「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家那兩個人是怎麼死的?」范琉飄起淡淡的笑容。

    「當然。」她坦白地點點頭,「難道你知道?」

    「嗯。」范琉輕快地點了一下頭。

    「如果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警察?」她奇怪地問道。

    「因為警察不會相信。」范琉的笑容像是在等著獵物上鉤的狐狸,這讓子歸心生警惕。

    「要是你看見,你就是證人了,再仔細勘查現場的話,應該能找出證據,這樣警察怎麼會不相信?」她沒有走近范琉,只站在原地問道。

    「可是警察是找不出證據的。」范琉繼續笑著說,「於律師把你找來這兒,無非也是要你查查我們家發生的怪事,這樣你不會說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因吧?」

    敢情范琉什麼都知道?她皺起眉,她不喜歡這種什麼都被對方掌控的感覺,尤其在不知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當然想知道。」她還是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想看看范琉究竟想幹什麼。

    「如果你告訴我一件事,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范琉側著頭笑道。

    這算是?可是她好像也沒有什麼「私藏」的情報可以和范琉交換啊。「你要我告訴你什麼?」

    「你真的能分辨出我們姐妹嗎?」范琉問。

    原來是這件事。「還行吧。」

    「我們到底什麼地方不同?」范琉有些困惑地問。

    「啊?」難道她們不希望被人分辨出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嗎?還是人本來就這麼矛盾,一方面希望別人察覺不到自己和另一個人的不同,另一方面又希望其他人肯定自己的特別?「感覺不同吧。」她說,「就這麼看的話,你們無論是從外貌、聲音甚至性格都幾乎一模一樣,可是你們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

    「感覺不一樣?哪裡?」范琉追問。

    「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有種不同的感覺。」她傷腦筋地抓抓頭髮——其實是靈力的感覺不同,嘿嘿。

    「我們是一樣的。」范琉的聲調突然變得陰沉,「我們一直都是一樣的,而且一直這樣在一起。」說完,什麼也沒有告訴她就「登登登」地跑上了樓梯。

    想起范琉陰沉的臉色,她隱隱覺得這對雙胞胎姐妹因為她的出現有什麼東西開始慢慢改變了。

    這時,她對面房間的門開了,上官凌走了出來,看到她僅點了點頭——也沒有要問她暈倒的事情的意思,提著一個小包便往客廳走去。上官凌停了停腳步,回過頭對她說:「我有點急事,今天就要離開這裡了。」

    「你不參加范海濤先生的葬禮嗎?」她問。

    上官凌沉默了一下,說:「只怕到時候不只要參加他的。」

    這句話似乎有弦外之音。「你認為范家還有人會死嗎?」她追問,「難道你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是誰做的?」

    上官凌沒什麼感情地說:「你自己清楚,生死由命,因果循環,你是阻止不了的。」

    「我沒想過要阻止什麼,只是想知道真相——因為那可能和我也有點關係。」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那事件的元兇也算是被她,不,是被子寧將軍的掃把星掃中,其實子寧將軍應該負上一點責任的。

    上官凌點點頭,說:「那你就加油吧。我想問問你,你和那個灰絨——就是要你交那封信給我的小女孩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的——熟客,她賣過不少東西給我。」她回答道。她也不敢厚著臉皮說灰絨是她的朋友,可以說她高攀不起灰絨吧!

    「到哪裡可以找到她?」上官凌又問。

    難道上官凌也是灰絨的客戶?「每次她都是突然出現……」她說,「不過我有她的電話,如果你要找她的話,打電話給她就行了。」她找出灰絨的名片給上官凌,「原來你也認識那傢伙啊。」很難想像上官凌和灰絨會有什麼交集。

    上官凌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敷衍地答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其它,注意力都放在了灰絨的名片上。

    「對了,上官,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她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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