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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牛之眼與鬼火的燃料 文 / 最愛東城綾

    卷軸之類的大多數都用在了墓穴事件之中,作為簡單的觸發陷阱來妨礙和警告入侵墓穴的人,而同樣大多數不怎麼常用的武器防具之類,也被冷清清勒索了不少,在兩人分別之前,陳大偉就真的將這些不常用的東西,扔到馬車上,權當是給冷清清報酬以及後續任務的運行資金,騰出了不少空間來,只是上次去了冒險者公會總部一趟,將墓穴的消息公佈之後,他還提前收到了公會獎勵的報酬,後續報酬就可能拿不到了,畢竟身份的關係要再曝光的話,牽涉皇家騎士的事情,就真的很難說清楚過去,如果雙葉沒有插手處理的話,那葉青就成了殺死「凝聚」的兇手,當然,這個問題應該不會存在的。

    戒指裡面其實也沒什麼值得他拿出來實驗鬼火的特性,而專心研究起來的陳大偉,儘管內心有一大堆異想天開的想法,可他也只能先是以煉金術師的職業態度來看待鬼火的特性,本來是想轉化成另外的能量,但陳大偉畢竟還不能親手接觸這些鬼火,而通過其他物件來接觸它們的時候,反而會被侵蝕而上,一旦離手,那些接觸的物件被鬼火依附之後,反而會反擊起陳大偉本人來,這個試驗結果危險性相當之高,因為攻擊來得相當突然,不過幸好是有所預備的,依附鬼火的攻擊襲擊而來的時候還是被陳大偉一一避開,並且隨手用小刀簡單用摘花弄月,在沒接觸的時候,一瞬間將其攻擊路線轉移到地上。

    重複用好幾種物件來嘗試都是這樣的情形之後,他便不再接觸這堆鬼火了,要說這情況,應該說是這種火焰是有意識的嗎?不管是接觸的時候,還是反擊的時候,完全就是另一個特別的個體來的,陳大偉再想了一陣,然後便是讓自己再度使用牛頭的能力,再次將其半張臉也化成牛型怪物,打算利用這個狀態嘗試下觀察鬼火,斷罪除了增幅之外,也不清楚另外一種特殊的視野能力有沒有留給他使用,然而結果並不如他所想般的理想,就算是這個狀態之下,所看到的火焰依舊是白色的,沒什麼異樣。

    稍微停下實驗的進度,讓陳大偉自己都忍不住衝著空氣問了一句:「斷罪啊斷罪,你到底是不是真成了神明,而不是死亡了?你這混蛋,不管是不是都好,走之前也得給我說一句啊!」

    斷罪的能力留下一部分給到他,也是在墓穴裡面實在出於本能才將這份力量爆發出來的,如果不是的話,陳大偉也不清楚自己身上還有這種能力,斷罪徹底消失的確是跟他的金身被毀一事聯繫上的,只是迦具土自毀過一次金身也沒有任何事情,為何斷罪被毀了金身就徹底消失呢?最有可能的是,他在天守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有了足夠的契機和緣力,讓自己徹底升天成為神明,只是一直沒跟陳大偉說過這種事情而已。

    就這樣遐想了一下,他又突然的將斷罪裂開的牛頭面具重新找了出來,在依然保留著的一般牛頭怪物形態的時候,便將牛頭面具上面一半,慢慢的戴上自己的頭上,因為額頭上也有一個犄角的關係,這還沒戴上,就被這個犄角給擋住了,不過說起來,自己是完全半張臉牛頭化,這一半是左右對分的,現在這個面具卻是以上下對分的裂開,倒是這點讓陳大偉有點不好吐槽出來的感覺,到最後,他便放棄嘗試了。

    試驗再度終止,牛頭面具被擱置在桌子上,隨後他便深呼吸了一大口氣,有個打算是想讓自己嘗試一下接觸這鬼火,可是要不小心真的被因此被傷到靈魂,最有可能是會讓他丟失一部分記憶之類的,有想法是好事,幸好是陳大偉也明白這種事情亂來不得,忍耐了一下自己的衝動,也處於本能對鬼火的畏懼,沒有進展之下便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不親自接觸就肯定不知道這些火焰的特性,可是危險度太大了。」他這樣低聲說了一句話之後,便歎著一口氣,無力的閉上眼,打算要重新整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其他試驗結果,然而這一閉上眼,在他的意識裡面,反而有個另外一層模糊至極的畫面浮現出來了,無奈的自嘲道:「這能力還在啊,就是反饋出來的畫質也實在太差了吧!」

    換成以前的斷罪能力,確實是通過面具的牛眼,反饋到陳大偉的意識裡面,而不是用他的眼睛真正的去看的,這是斷罪的兩種能力之一,比起有後遺症的增幅能力,特殊的視野能力各種方面來說並不比增幅要差,因為斷罪這頭牛的雙眼,能看到現實之中多數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問題是,這種能力即便保留在他身上,現在要用起來還是有不少的問題存在,根本就不像以前那般清晰的將外面的世界反饋到腦海意識之中,現在別說是百米範圍的視野,就是眼前之物都是模糊一片的。

    有了這個發現,陳大偉又是再一次將桌子上的牛頭面具拿了起來,隨後比劃了一下,直接狠下心來就把擋住他額頭上長出來的犄角部分的面具,生硬用是手扳掉了一塊,然後面具也不算順利的戴上,還是會很不自然的滑落下來,不過這方面陳大偉倒是沒跟之前那般在意,而是用手托住它之後,自己雙眼倒是閉上了,整個樣子是像是托著眼鏡的老專家一樣,然而通過再通過這半邊面具,似乎裡面還殘留著多少的能力一樣,在陳大偉看不到的地方,面具上的牛眼散發出一陣紅色光芒,之後它掃視過的東西,也以前一樣,反饋到了現在的陳大偉意識裡面,他也終於見到了,在白色的鬼火裡面,見到的他想要見的真相!

    吊燈裡的白色鬼火與蕭凜琳送過來杯子上的鬼火,真是完全不是同一個性質,知道所謂的真相之後,本該有的興奮,陳大偉倒是有些木然的將面具拿開,張大眼睛,吸著大氣,隨後他更是毫無半點動容般,直接將自己的手伸到了杯子上面,本以為這些火焰會一下侵蝕過來,燃燒到他全身的時候,這鬼火又突然安靜般的停留在他的手心之中,而且奇怪的是,被火焰包圍的陳大偉,完全沒有半點被燙到,或者傷到的感覺。

    「咚!」誰知外面來的一陣響聲,一下就讓這鬼火像是受到驚訝般,從陳大偉的手心之中直接躍回到了本子般,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意識還是他本人的想法所致,而被這聲音打擾到之後,不止是鬼火,連陳大偉直接都一下被嚇回神過來,然後才往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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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想,這房門反倒是被人先推開了,蕭輝蕭煌兩人就這樣直接的走著進來,大的一臉「抓到痛腳」的得意樣,然而小的那個,卻依然在陷入於震驚之中,而看到這兩小鬼進來之後,陳大偉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將牛頭的形態恢復了原樣之後,才上前將兩人兩手一抓扔到一邊去,然後再把門關緊了!

    「不是說明天才開始當你們的老師嗎?怎麼那麼急就過來找我了?」陳大偉是想要假裝糊塗的糊弄過去,所以第一句話,就明顯沒有談及鬼火的事情,誰知道蕭輝立即就得意的笑了起身,身體似乎還是沉重得很的感覺,笑的時候身體動作甚至有些僵硬,又有死撐的嫌疑,之後才對著陳大偉不滿的說道:「你別認為我們兩個好糊弄過去哦!剛才看到了對吧,老弟你說,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蕭煌貌似很聽從蕭輝的話一樣,在自己仍處於吃驚的時候,他也張大好奇的眼睛望著陳大偉問道:「老師你剛才是不是成功操控了我們家的鬼火啊?」

    這根本就瞞不了人啊,陳大偉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試驗了數次鬼火的特性,又通過斷罪的牛眼能力將真相窺視清楚,最終也成功一次操控了火焰,這些都是事實,然而這個事實他其實並不想回答出來的,到最後,也想繼續一句話忽悠過去,便如此說道:「你們眼花了吧,老師不是你們蕭家的人,又怎麼可能用到鬼火呢?我剛才用的是魔法哦,不信的話,我用一次魔法給你們看吧!」

    說著陳大偉就熟練的默念了一下簡單的魔法咒語,本來是打算使用小型的火球魔法,然而自身的魔力匯聚到手上的時候,卻又「啪嗒」一下,小魔法釋放失敗了,愕然一下之後,蕭輝立即就大喊道:「你別想糊弄我們過去了,要是你不願意承認的話,我去找小姑媽,告訴她這裡發生的事情,如果她不處理,我就去找別人。」

    這小鬼的威脅直接又是乾脆,而且這聲音一大起來,就生怕沒人聽到一樣,陳大偉乾笑著,開著玩笑的問了他一句:「要是我將你們兩個在這裡滅口呢?」

    這種不明顯的玩笑一下就把蕭輝和蕭煌兩兄弟徹底給嚇著了,看著兩人一下臉青了上來,陳大偉立即補充一句話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不過小鬼,威脅這種事情,也得有計劃才能做,要是換成別人知道你們蕭家鬼火的秘密,會將你們滅口還是有可能的,所以記住了,這算是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要威脅人,就要有絕對的計劃,以及保證自己絕對的安全領域,而不是這樣作死,知道了嗎?」

    連續說了句開玩笑也算是把這兩兄弟給拉回神過來,剛才那句話,確實不適宜跟這些年齡階段的孩子說,他們不管分不分的清楚都好,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殺死這種事情,絕對比任何複雜又恐怖的事情更容易摧毀他們的心靈,其他話不說,陳大偉這次承認自己玩笑開過頭了,也就只能為此彌補的將他剛才發現的事情,分享給這兩個學生知道,畢竟,就算現在不說,在蕭家以後,他們依然會知道這個真相的。

    隨後,三人圍在了桌子上的杯子邊,裡面的鬼火依然活躍的燃燒著,依然沒有任何燃料可見,陳大偉這次沒有再度伸手進去,而是問了他們兩兄弟一句:「我想你們在接觸它們的真相之前,最好就是有自己的心理準備,就算我現在不說,往後你們爹娘也會告知你們真相,現在不說也是有他們考慮的角度。當然,我打著什麼樣的主意,暫時就無可奉告的,不過只要你們跨過這層心理,能用這樣的特殊火焰也不是難事。」

    一聽到最後這句,蕭輝完全就沒有理會陳大偉之前交代過的事情,立即就點頭應是,而蕭煌反倒是一臉凝重的考慮樣子,把陳大偉話聽進去的他,似乎是需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般,只是還沒調整好,就被大哥蕭輝拍了一下肩頭,被他逼著也贏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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