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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章:辯戰 文 / 最愛東城綾

    葉青領著突然來到這裡的古今道與天目暫且先到她住著的客棧,不是她不關心陳大偉,而是就算現在上去了,也是白擔心一場,不說兇手不是陳大偉,就算真的是他,就靠著他那張嘴,也可以洗脫自己的清白,而且看著他受罪自己也難受,只是一回到客棧裡,她就見著了林一魂和游南風兩人衣著稍微狼狽的在一邊吃著飯菜,沒等她上前打招呼,另一邊就有些失態的衝著過來。

    「真沒想到聖僧你會在這裡出現。也不對,這本來就是天守山舉辦的天山聚會,看我這腦子!「林一魂靠著過來就一股十足的熱情,或許是游南風並不認得天目,而一直在打量著,可是等他一打量著輪椅上的古今道,頓時被嚇得整個都抖索起來,可他還沒來得及確認,就聽著樓頂上葉蒼朝的驚呼聲:「古今道!」

    要說認出他來的人還真不少,畢竟是十幾年前就成名的不敗武王,加之東武帝國勉強是掛著古今道的名號統治到至今,要讓人忘記他還真不可能,更何況是現在處於戰爭對立面的東武叛亂的新義軍。

    只是他們認識古今道,可不見得古今道認識這些人,只是平淡的掃了一眼,也沒覺得這些人有多少了不起的樣子。葉青見著他這反應也習以為常,連聲招呼著道:「前輩是先休息還是要吃點什麼的?」說著又望向葉蒼朝那邊,然後又轉向林一魂和游南風,各自打了個「不要大驚小怪」的眼色。

    也不是古今道賞不賞臉的問題,他現在只是好奇著自己的弟子這斷時間所發生過的事,對於休息這方面確實沒有必要就搖搖頭,說道:「先找個地方將大偉的是事情都告訴我們一遍吧!」

    天目與林一魂打完招呼之後也是點頭同意古今道所說的話,現在的情況也就是等著葉青一個人當溝通橋樑而已,只是她望著林一魂和游南風身上,就覺得有部分奇怪的感覺,這兩天常和櫻滿月一起還沒發覺,現在一細想,就知道這兩位是從聚會開始第一天就一直失蹤到現在。

    本以為應該是暫且沒人會來打擾到他們三人的談話,就是說剛才的林一魂,游南風或者是樓上的葉蒼朝也不可能在古今道來意不明的時候隨意過來打擾。只是,三人做好,葉青剛讓小二切壺好茶,就見著一個身影如自來熟般完全不打招呼就坐了下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青名義上的伯公,葉家當家人葉師。

    「啊咧。」回神過來的葉青不知道應該從哪一邊開始介紹起,小二切茶的速度果真夠快,前腳剛喊,後腳就把熱茶送了過來,現在這裡這些功夫不是她做還能是誰?連忙接過了手,先是拿起了茶杯給葉師倒了一杯,並且介紹著道:「兩位前輩,這位是我的伯公,神武天師葉家的當家,葉師。」她說完,葉師就微微一點頭,臉露淺笑,沒有說過多的廢話就算是回應,就是古今道對於此人也沒有過多不滿的態度。

    「這位是古今道前輩,這位是天目前輩,兩位前輩先喝口茶吧。」這邊葉青手腳利索起來,現在給她詳細說明的時間並不太多,就以陳大偉現在的狀況說要贏下比賽還真需要奇跡,而且就是因為一路上所發生的事,關乎魘的,還有昨晚的兇案,這些如果有這麼多高人幫忙肯定比讓陳大偉一個人承擔的要好上很多,葉青深呼吸了一口大氣,好讓自己的思緒整理成言詞,直接將自己所知陳大偉身邊所發生的事,毫不保留的說出來。

    而在另一邊天守山上的氣氛可已經被陳大偉一席辯白攪亂到極點,幕後之人是誰似乎無關要緊,重要的還是現在給出的信息已經很明確,天守山有人想為難著他,而這次天愚的死,也是很明顯是陷害,那麼,這會是同一個人嗎?那麼,這個建議又是誰給出?這個矛頭不管精準,把眾人的輿論視野拉到這一邊,在場這些知道內幕的掌門或者是長老,或者是弟子,紛紛露出像是一副難言之隱的感覺。

    倒是有人出來承認著,只是。

    「是我建議,那又如何?」這是天語,他可大方的承認著,但也不是就這一句沒有接下去,只聽他也不像是解釋著,向陳大偉問道:「如若承認你是真正的天守山弟子,參加競武大會的資格就是我方天守山做得出格,派上九人參加比賽,對於其他山門就更無公平可言,擅自下戰帖約戰凌風雲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身為天守山弟子應該做的事情,既然你想戰,那麼就要依照著規矩來辦事,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問你,我這算是為難嗎?」

    算嗎?不算,天語所說的,就如他字面上的大義一樣,也不等陳大偉回他的話,天語又直接說道:「這是你自己的問題,而不是天守山的問題,如若是你先表明身份而受傷,天守山一定為你討回公道,但是這次是你自己招惹的事情,在外惹出一身麻煩就想找個庇護嗎?天守山雖然大義,但並代表著我們會幫你自己做出的事情付上山門的責任,清清白白的人,就算不是誰的弟子我們都歡迎,至於你,恕老僧沒有這麼大能耐庇護你這個麻煩。」

    「說得真夠好,反正我也沒有當天守山弟子的覺悟,也就無所謂這種庇護。但是貴掌門,教我佛法之人,可是明確說著天守山本身的宗旨是度人度己,結緣為善,然而你所謂的門派大義就是因為一個麻煩而犧牲一個人。我承認,你沒有錯,錯就錯在我抱著的微妙期望實在太高端了,你為你的大義,各個門派著想,就只能犧牲著我,但所有的問題是。」陳大偉突然停了下來,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像是嘲諷,讓很多人都在意著他會繼續說點什麼,只聽他輕笑了一聲,這才鼓足了怒火衝著天語的方向罵道:「這從一開始,從你從不為我說過任何一句好話開始,你有什麼狗屁資格讓我遵從你所制定的規矩?」

    話音一停半會,他繼續大聲吼著說道:「其他不說,我就因為被凌風雲看不順眼吃了他一箭,就算是普通人,身為舉辦這次天山聚會的門派,天守山掌門好歹出來評下理,但是你沒有!我為了自己的尊嚴而下戰帖,輸了也一死百了,又有何錯?我求過你們天守山庇護嗎?我要你們庇護嗎?我說過我是你們弟子嗎?沒有,由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牽涉上你們天守山,別用你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既然我是獨身一人,更不是從你這裡學到的,領到的,請問貴掌門,你有資格說這個嗎?」

    「夠了,鬧劇還不想收場嗎?顧及好你自己,現在的你嫌疑還沒清,天愚說你是天目的弟子,你又有何證明你不是從中偷學到的?沒被門派承認前,你就是個外人,一介外人擅用我山門佛法,這已經是莫大之罪,現在老僧已經顧及了情面,只是讓你不准在比賽中使用,這還不夠資格嗎?非得讓老僧現在就出手治罪於你不可?」給陳大偉一句接一句的反駁,就算是天語的脾性再好,在這場鬧劇中,天守山的形象就給他一人一張嘴說落下了,可現在陳大偉又突然大聲狂妄笑著出來,反對著上面這一群人笑道:「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其他我先不說,頭一天比賽,我就是用著你們天守山的佛法,贏下了比賽,對手可是你們天守山的弟子。就算我真是偷學的,讓我偷學到比你們在這裡教導的弟子還出色,該怎麼說都是一朵奇葩!是我太出色還是你們這些弟子太無用啊?」他話才剛說完,壓著他的武僧就聽不過去,大力一揮,木棍生風,就直往著這後腦再次一砸,大家回神過來的時候,鮮血溢出,木棍染紅,雖然說是制止了陳大偉的狂妄言論,但是天守山這般蠻橫的做法可是同樣招惹到其他山門的人不滿,或許其他人還真不敢頂住師門的名譽壓力說些雜話,不過還是有一個人,一下就制止了剛才衝動過頭的武僧,只是這人任誰都想不明白的,是這人,下午就將成為陳大偉對手的人,天機山白雲龍!

    他這才出手,天機山其他人都護著過來,特別是被白雲仙一直緊抱著不放開的白雲煙也第一時間掙扎開,撲著過去。但是,挨了一棍的陳大偉卻沒有昏迷過去,而是硬撐著,低沉的開聲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做法嗎?強硬逼供,隨你們喜好出手傷人,反正都看我不順眼的,也就無所謂同門不同門是吧?掌門說我是偷學的佛法,你說的話就正確的嗎?明明只是我沒有證明到自己是天目師父的弟子,就能治到我偷學之罪,如果你認為你自己說話就是事實的話,那這個可笑的幻想事實,就只需要一個人的證明就可以了嗎?」他只感覺自己的後腦越來越冰涼,是被自己的血滲涼的,意識又再次迷糊著,如果不是身體的恢復能力,絕對要躺在床上一年半載才能恢復,可是,他必須要把話說完,必須要讓這群人,這群真的想致自己死地的人知道招惹到自己,只會讓他們在別人面前出盡醜態,如同白癡!

    「天語掌門,真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天目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到了天守山,我的身份是真是假,你自己可以去問!但是就如我說的,你所說的話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事實,真的假不了,那麼,你們這些就這麼想我死的人,下次又要用什麼樣的手段陷害我呢?還是害怕,我會壞掉你們所謂的計劃?嗯哼,我說的話是沒人相信,但好歹讓人有心提防。」陳大偉這才說著,就突然見到從後面圍觀的群眾裡衝出幾個人來,但是讓人吃驚的是,這一群人,全部都是戴著黑色牛頭面具的人,刺客!目標正是在說著話的陳大偉,黑色鬥氣裹著手中之劍,一來就殺,一邊的白雲龍見著,立即操控著自己的傀儡上前格擋,可是人數太多,自己放的傀儡只有一個,來不及反應之時,就見著天宮山的莫問,在遠處一掌拍著下來,無形的氣壓威壓之下,這些刺客只是瞬間就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哼!等下又別說是我們天宮山在背後使詐!還有,天語老弟,你這次舉辦的聚會可真夠差勁!區區只為一人,就讓自己的山門名聲顏面無存,可實在是玷污了七天山之名!是誰指示我不管,天山聚會就應該有天山聚會的樣子,既然敢與我的弟子下戰帖,我也想見識下你所有的本事!」莫問這話一放,就證明著他的立場,也實在是這鬧劇看得讓他也受不住,自己私底下又因為孫女的問題,所以這才開口出言幫陳大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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