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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決戰 2 文 / 公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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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渡禪師高聲吟訟:「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卻是《心經》起始句。

    寺中僧人人亦立刻跟上:「se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少林僧縱有金鐘罩鐵布衫一類武功者,終究不多。何況在場群雄,武功高低不等。如若當真是萬箭齊發,死傷必巨。但說大家屈服於箭矢,卻也不可能。

    司徒ri剛才是陡然一驚,此時回過神來,立刻大聲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敢暗算我兄弟,你吃了狗膽了。」這兩兄弟聽別人老說狗膽包天之類的,便認為狗膽是最大的。

    司徒月卻yīn側側地道:「以後你睡覺吃飯,都要小心。我兄弟陰魂不散,是跟定你啦。」

    那為首年輕人卻道:「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箭城朱陽。」

    眾人中有認識的,便悄聲道:「原來此次箭城傾巢出動啦。為首那是箭城城主朱陽。此人人雖胖,心眼卻小,睚眥必報。與他有仇的,一會兒最好躲遠點。」

    季晚晴與朱陽有過一面之交,當年在刀樓已經見過,知道此人與刀樓合污。既然箭城已在,那刀樓的人定然也不遠了。

    他思慮未竟,山下便有幾條人影漸近,正是摘星劍邵侯星、翠衣寒袖高瑩瑩等人。

    這幾人到得山門,那邵侯星立時朝著皇甫仇單足下跪,高瑩瑩則福了一福,幾人同時道:「盟主安好。妖魔邪道在山間人數著實不少,救駕來遲,盟主見罪。」

    皇甫仇也不謙讓,淡淡道:「都起來吧。」

    群雄大嘩,有的道:「怎地又多了一個盟主出來。」

    有的道:「盟主也是可以自封的麼?待回去我也自封一個玩玩。」

    有還有的道:「這盟主連個真面目也沒有,卻是個什麼東西。」

    一時間臀前亂作一團。更有當年在刀樓被劭勁秋下毒所擒的,此時更是鼓噪起來。

    季晚晴見己方除了少林僧有點規矩,其餘皆是烏合之眾,極難調度。而刀樓箭城有備而來,令行禁止。若是混戰,己方已輸了三成。當即喝道:「大夥兒先不要亂。且看他們意欲可為。」

    皇甫仇見強援已至,而且控制了局面,氣焰登時高了不少,大聲道:「季晚晴、智渡禪師,爾等此時再不放下兵器,當真想讓大家陪葬麼?」他知道普通箭矢,傷不到季晚晴他們,但一句話,卻將群雄離間,把群雄的生死和他們聯繫了起來,用心十分險惡。

    智渡禪師不怒反笑,道:「你大言炎炎,一會兒死無葬身之地的,不知是誰。」言畢大喝:「佈陣。」忽見寺前寺後,山前道中,忽然多出數百黃袍袈裟的少林僧人,人數雖少於刀樓箭城弟子,卻因衣著鮮明,道路熟悉,來回奔走,感覺比來犯之敵更有氣勢。

    箭為遠攻利器,少室山林木蔥鬱,不利箭矢攻擊。少林僧陣法變動,立時將刀樓箭城的陣列打亂。只是眾人見刀箭鋒刃俱閃藍光,恐怕是餵了毒的,也不敢輕易動手。

    邵侯星和朱陽見皇甫仇未下令放箭,也不敢擅自作主。

    雙方成了膠著狀態。

    整個少室山少林寺此時便是一個火藥桶,一遇火引,便會爆炸。

    誰會點燃這支火引?

    漫山遍野,少林僧、各路英雄、刀樓箭城弟子,互相監視,單等寺中首領下令,便將廝殺。

    少林寺中,季晚晴、智渡禪師、皇甫仇、邵侯星、朱陽等人,卻是一言不發。

    大家都在沉默,這是暴風雨前的沉默?還是死亡之前的沉默?

    邵侯星自上山之後,一直盯著季晚晴,眼光十分怨毒。辛玉儀早已發現,她悄悄拉了拉季晚晴。

    季晚晴也已經發現了邵侯星的眼神,他不示弱,立刻反瞪。

    邵侯星向皇甫仇道:「啟稟盟主,我與季小賊有不共戴天之仇,請吮許我打頭陣。」

    皇甫仇心道:以你現在的功力,恐怕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但他也想消耗季晚晴的內力,所以點了點頭。

    邵侯星呼道:「還我侄兒命來。」

    季晚晴恍然大悟,原來那日在桃源山摩尼教總壇一戰,自己和辛十一娘、出虛道長共同破壞了刀樓掉包的陰謀,逼得邵chūn楓投崖,此事在江湖傳得甚廣。

    摩尼教主董千絕感謝季晚晴,在令教中弟子廣為宣傳,又將邵笑天、玉chūn山和劉喻之廢了武功,送回刀樓。只是邵chūn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董千絕派人在山中四處尋找,無功而返。邵侯星見只送回了邵笑天、玉chūn山和劉喻之,卻不見邵chūn楓,對摩尼教和季晚晴的恨更加深了一層。只是以他刀樓一家,卻已沒有實力對付摩尼教。

    邵chūn楓是刀樓三兄弟邵勁秋、邵侯星和邵笑天的唯一後代。邵勁秋死時,交待邵侯星和邵笑天好好扶助邵chūn楓。但邵chūn楓竟死在邵侯星之前,邵侯星實在是沒臉去見地下的兄長。此次正好皇甫仇要對付季晚晴,刀樓便結集全部力量,定要報此大仇。

    邵侯星吼聲剛落,忽聽得一少女聲音嬌聲傳來:「誰說你那不成器的侄兒死了?天下只有血海深仇的才咒罵對方死了,哪見過你這樣的叔叔,巴不得侄兒早些死掉的好的。」

    司徒兄弟深恨剛才對方冷箭,他們自然不知道刀樓箭城不是一家,司徒ri立刻插嘴道:「我知道為什麼他要咒他侄兒早死。」

    司徒月也接口道:「為什麼?」

    司徒ri道:「他現在不是什麼樓主麼?這位置本是他哥哥的,他哥哥死了,自然應該輪到他哥哥的兒子了,輪不到他來坐。」

    司徒月恍然道:「噢,原來如此,那他侄兒根本就是他……」

    兩人齊聲道:「弄死的。」

    二人說這句時,卻又壓低聲音,彷彿一個什麼天大的秘密,還互相擠眉弄眼的,在場不明情況的群雄也開始交頭接耳。

    季晚晴和辛玉儀回頭一看,一苗條的少女婷立於門外,身著湖綠衣衫,更顯俏麗,正是曲畫詩。她的左右兩邊各有一老者,卻是公孫泰和曲寒風。

    辛玉儀和曲畫詩分別年餘,此時相見,尤其開心,立刻高興地道:「師妹啊,你可長大多啦,也漂亮多啦。」

    季晚晴他們與曲畫詩分手時,曲畫詩還是個小女孩,這一年多,真當是女大十八變,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變了一個人。

    曲畫詩見到季晚晴,心中也是一熱。一年多沒見,但這一年中的日日夜夜,心中總也抹不去他的身影。她第一次行走江湖,便在刀樓遇到季晚晴,留下深刻印象。此後所見之人,便以季晚晴為標準。那時候她年紀尚小,不懂得是什麼樣的心理。此後一年年長大,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季晚晴已有辛玉儀,而且是她師姐,雖然心酸,但也無奈。

    此時她拋開少女心境,對辛玉儀道:「師姐,師傅她死得慘。」

    辛玉儀見她身後的一干紅蓮會女子,都身著素衣,乃是為辛十一娘著孝,淚水立刻湧出眼眶,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邵侯星見英畫詩身後,一人垂頭喪氣、沒精打采地站著,正是自己的侄兒邵chūn楓,心中欣喜,被曲畫詩搶白了幾句,被司徒兄弟誣蔑了幾句,全然不當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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