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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 失蹤 5 文 / 公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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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致決定在靈璧縣休息數日,一方面許多人受了傷,包括辛十一娘自己也有不少傷,另一方面等紅蓮會和天雲幫的信息,以便追蹤。可是鍾猛海帶了辛玉儀如同空氣一樣消失了,等了數日,仍是沒有任何消息,季晚晴急得雙目盡赤。

    這日上午,已距辛玉儀失蹤第九日上,忽然有消息傳來,說有兩個極像傳令中要他們尋找的人在湖北出現。只是兩人都易容了,不知是不是鍾猛海和辛玉儀,怕打草驚蛇,也沒有敢驚動他們,已有人悄悄跟蹤了下去。

    季晚晴心急火燎,哪裡還肯等進一步的消息,他立刻傳令公孫泰接任天雲幫副幫主之位,總管天雲幫中一應大事,自己一個人披星帶月,向西疾行。

    可是未等季晚晴趕到湖北,那兩個可疑人物已進入四川,之後便從跟蹤的人視線中消失了。季晚晴這些日子連日趕路,心力憔悴,也知自己這樣莽撞總是不成,前面不知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他,若是將自己累跨了,別想救人了。所以到湖北時,他在天雲幫的分會中略作休息,養足精神,再向西行,這日已到了洞庭湖邊。他邊趕路邊注意身邊人物,卻忽然發現同自己一樣匆匆趕路的武人極多,不由暗暗起疑。

    洞庭湖在荊湖北路,本來國之大亂時候,江湖人物多幾個也不奇怪,可是荊湖北路的武人面帶菜色,神情冷漠,叫他不由地不多加留心。這日又行了半日,路上季晚晴遇上幾個面熟的人,可是這些人見到季晚晴都假作不認識,這又叫季晚晴十分奇怪。

    季晚晴記得這幾個有一面之交的人都是摩尼教的教眾。這些人看到季晚晴出現,都臉露驚奇之神色,但匆匆離去,不同季晚晴打一個招呼。季晚晴雖然出道不久,但是經歷的事情卻不可謂不多,立刻知道定然又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暗暗加強了警惕。

    這一日季晚晴急著趕路,錯過了小鎮,索性趁夜人少加快腳步。只是平時夜晚本該是越走人越少,這天卻是越走人越多,而且多是帶刀帶劍的武林人,不由得季晚晴不多留一個心眼兒。

    同季晚晴並行的,多是臉有菜色的漢子,或一二人,或三、五人,成群結隊,向前疾行,其中一個白天季晚晴看到過的摩尼教的漢子經過季晚晴身邊時低聲道:「回頭。」未等季晚晴問個為什麼,那人又飛快離去。季晚晴不yu施展絕世神功,怕引得行人太過注意,心道:我與你們要做的事情又沒有什麼關係,井水不犯河水。

    猛地,季晚晴腦海中冒出一個人來,心跳不由地加快了。

    他想到的自然莊繼慈。

    在黃河的摩尼教大船中,他讓董千絕帶走了莊繼慈,因為那是莊繼慈的要求,不便違逆。難道今天這麼多摩尼教眾趕到一個什麼地方聚會,難道同莊繼慈有什麼關係麼?

    如果今天是董千絕召開摩尼教大會對莊繼慈不利的話,自己是不是要出手干預呢?

    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會影響到救辛玉儀的時間呢?季晚晴暗暗猶豫。

    想到莊子伯對自己有再造之恩,想到大船上董千絕反常的表現,想到莊繼慈化名張浩耕在抗金時同自己、岳飛結下的深厚友情,季晚晴下決心要去一探究竟。

    即使是龍潭虎穴,今夜也非闖不可的了。

    季晚晴下定決心,心情反倒平靜下來了。

    摩尼教的總壇就在湖北的桃花源中,那麼今天自然是摩尼教的總壇有事了。

    摩尼教自從唐未傳入中土,歷時數百年,雖然宋初禁止在國中流傳,數十年前方臘教主在青溪起事,殺官攻城,被滅之後,更成為官府口中的魔教。可是摩尼教勢力不僅沒有減弱,反而加強了。據說教主手下摩尼教還有二使、五壇。都是武功好手,與天雲幫、紅蓮會同稱江湖三大幫會之一的天下第一大教,總壇的實力實是非同小可。季晚晴這一去,凶吉如何,已不在他的考慮之中,莊繼慈的安危才是他最擔心的。

    何況江湖幫會聚會,最忌諱有人偷聽有人干涉,季晚晴雖知未得摩尼教相邀,冒然前往,十分不妥。可是莊繼慈的生死大事,摩尼教今後是抗金還是淪為金國走狗也是大事,相比之下季晚晴覺得自己一人的生死倒不是那麼重要了。

    季晚晴夜間目力甚好,於草叢、樹枝、石頭之後的摩尼教暗哨,早被他遠遠地一一發現,早早地避開,他一路蛇行,輕功又佳,倒也未被察覺。只是越近主峰,暗哨越多。山下是暗卡,到得半山腰變作了明卡,三、五人一堆,圍著一小堆火,在路中央守著。

    好在山上摩尼教的哨卡雖多,卻十分鬆懈,大約因為己方人多,山下盤查得又緊,所以不是很在意。季晚晴曲曲折折地在岩石中前進,到後來實在沒有路可走,便躍上樹去,在樹巔上行走,無聲無息地溜過數重關卡。即使偶偶有一兩片葉子落地,看守之人也只以為是山風吹落,或是夜行的小動物。

    這摩尼教聖地數百年只有兩個外人闖上來過。

    一個是天山派最年輕也是最傑出的劍術好手,偷偷溜到大臀前時被哨卡發現,最後死得慘不忍睹。

    另一個便是血手神魔。當年血手神魔憑自己的功夫闖山,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倒也不是守關卡的人疏忽。

    不過今天摩尼教雖有大會,教中的弟子仍是十分放心。摩尼教的教主、二使、五壇主都在,還有各分教的幾十位教主,誰吃了豹子膽,敢上山來?守在路中間的哨卡,頂多是個形式而已。

    季晚晴從一棵樹上躍到另一棵樹上,只到了山頂時,樹漸小漸稀,已無法以樹木掩蓋自己的行跡,季晚晴乾脆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此時離總壇已近,能到山頂的人,均是有頭有腦的人,也沒有哨卡來查問他。

    到得總壇門口,季晚晴卻不走正門,以壁虎游牆功悄無聲息地游上了大臀的屋頂,揭開一片瓦來看那大臀中的情形。

    大臀正中,是一塊匾,上書摩尼教三個大字。匾下是一尊金光閃閃的佛像,卻不是一般廟宇中的如來佛祖像。摩尼教的總壇,供的自然是摩尼像。

    摩尼像邊,各有一條長幅,從大樑上直拖到地。

    左邊寫的是:佛滅度後三千年,袈裟變白,不受染色。

    右邊寫的是:摩尼光佛出世時,常施光明,以作佛事。

    季晚晴看了半天,心道:似對子非對子,似詩非詩,韻腳工仗全然不對,也虧他們寫了掛出來。但是細細品味其中的意思,卻是十分耐讀,確有佛理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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