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我在外面小坐片刻便轉身回屋,想著這些天關於我和女皇的百合傳言因為我住在宮中養傷已經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朝堂上的老臣們也已經開始不滿,如今我的傷好得差不多,明天也該出宮了。
我不太習慣被人盯著睡覺,所以早已遣退了宮人,寬敞的屋子裡悄然無聲,當我走到床邊剛脫下外袍時,卻隱約聽到一個方向傳來低微的聲響,很像衣服摩擦傳出的窸窣聲。
來不及重新將外袍套回,我就那麼穿著藕色抹胸,白色長裙,迅速拿了剛才放在手邊的軟劍,低聲喝道:「是誰?出來!」
一角白錦緞自屏風後露了出來,然後,一個頎長纖細的身影以蝸速慢騰騰地挪了出來,上好的白色水雲錦在胸前開出極大的咧襟,像泉水般貼著完美的身線瀉下,在地上拖曳,半透明的布質使得那人奶白的身姿在夜明珠的掩映下若隱若現,嫣紅的乳珠,修長緊致的大腿,無處不散發著撩人的魅惑。滿頭玫瑰般的紅髮乖順地披散在身後,卻掩不去它應有的熱烈張揚之風采。
「語兒?這麼晚來有事嗎?」
我將軟劍重新放到了一邊,等著他的回答,他卻低著頭不看我,好像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折磨衣袂上,粉嫩的下唇被他咬了又咬,只怕要破皮了。
「語兒?解語?花解語?皇上?陛下?」
我無語,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夢遊?偷瞄一眼垂頭不語的語兒,我渾身打了個顫。
「那個……語兒,你……」
「玉樓……」
「怎麼?」終於說話了。
「玉樓,我,穿男裝好看嗎?」
他微抬了頭,眼中亮光閃閃。
我愣了愣,笑著說:「很美!」
「玉樓,我想……一直穿男裝給你看!」
我明白他的心意,卻沒有點破,只是點了點頭說:「我會想辦法幫你恢復男兒身份。」
他忽然完全抬起了頭,目光直直射向我,比之先前的羞澀猶豫,此刻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他說:「玉樓,你要了我吧!等到我們有了孩子,我就可以公開身份,堂堂正正做你的男人,每天為你穿男裝!」
我緩步踱到他面前,看著高出我一頭的他,無聲,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他的青澀和小心讓我心生憐惜,含了他柔軟的唇輕柔地吮著,舌尖慢慢地掃過,他亦伸出小舌試探著,剛觸碰到我的上唇又迅速地縮了回去,可愛的樣子讓我想笑。經過先前的觸碰,他再次大著膽子把舌頭伸了出來,小心翼翼地一下下舔著我的上唇,在我放開他的下唇時慌忙收了回去。我開啟他的貝齒,將舌尖探了進去,盡量溫柔地糾纏上他那條做了壞事就開溜的小舌。
吻得輕柔,卻很綿長,口中的氧氣被一點一點地抽盡,他明明已經瀕臨窒息,卻固執地不放開我,最後,我只得壓抑著漸起的躁動,結束了這個意味不明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