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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番外——陸瑤(11) 文 / 奪玉

    陸瑤跟著陸子皓去了陸子皓實習的醫院,那是本市,乃至全國都名列前茅的醫院。舒殢殩獍陸子皓能在這裡實習,除卻他的身份之外,還因為他在學校成績優異,個人能力也很強。

    醫生實習一般是8個月,陸子皓內外科那些重要的科室已經實習過了,如今恰恰分到了神經科。陸瑤小尾巴一樣跟著陸子皓,當初她知道陸子皓大學報考的時候居然報了醫學院的時候,不但她,很多人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因為依他們陸家的家室,陸成沒有兒子,陸瑤是個女孩,還無所事事一無是處。陸家這一輩也只有陸子皓一個男丁。陸成雖然跟他的兄長不和,但是自己唯一寶貝一樣護著的女兒跟哥哥的兒子關係很好,他對自己的侄子也非常的好,所以很多人猜測,陸子皓很可能就是陸成暗中屬意的接、班人。但是陸成沒有明說,不否認也不承認,直到後來陸成在公開場合說了一句:「你要是爭氣找個好女婿,爸爸的一切還不是留給你們的?」

    一句話引來無端的猜測,許多人鑄錠,陸成愛女的心思太重,居然有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不交給自家姓氏的子孫,而是交給外姓人,但是那次講話之後沒多久,陸成送了一動豪宅和一輛勞斯萊斯給陸子皓作為生日禮物。

    一時間大家又猜測,陸成還沒有決定好接、班人,陸子皓和陸瑤的丈夫都有可能。陸成求的肯定是誰能照顧好陸瑤紂。

    也就是說誰能照顧好陸瑤,誰就能成為陸成未來的接、班人,無聲門未來的當家。

    曾經一段時間,無聲門的季家、金家就劍拔弩張了起來,大有一較高下的意思,因為季家又季洺,金家又金小樓,跟陸瑤都是青梅竹馬的。其實還有一個韋家,但是韋家和陸成一樣只有一個女兒韋婷婷,所以很多人都把韋家給忽視了。

    直到幾年前的高考陸子皓填報的志願曝光,陸成知道陸子皓報了醫學院之後,居然沒有發對,反而很支持的辦了一個醫院送給陸子皓賓。

    幾年下來,陸子皓成了醉心醫學的醫者,跟無聲門的聯繫越來越少,似乎除了陸瑤,再也沒有跟無聲門有任何關係了。

    「哥,這些人,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奇怪?」陸瑤跟著陸子皓到了辦公室,抓住換了包大褂的陸子皓緊張的問。

    「哪裡奇怪了?」陸子皓笑笑,拉開椅子讓陸瑤坐下。陸瑤坐下之後認真的想了想,她雖然上最好的學校,但是對學習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一看書就頭疼,成績更是一塌糊塗。

    她曾近絞盡腦汁,那沒有幾兩墨水的腦袋裡才想出形容身邊的人的詞彙:「我又不像我哥(陸子皓)、季洺哥哥,都是博覽群書。甚至我都不得不承認,韋婷婷也是書什麼滿肚子,氣質自然什麼華。我吧,就跟金小樓一個貨色。」

    所以今天見了那些或者狂躁,或者抑鬱,或者癡呆的病人找不出個準確的詞來形容。

    陸子皓看她的樣子笑著說:「好了,你呢就坐在這裡玩一會兒,電腦開著想玩什麼都可以,但是千萬別動裡面的文件。我去找老師一下,一會就回來。」

    「你當你這裡是網吧嗎?上網哪裡不能上,我專門跑到醫院來就是上網的嗎?不要,我要跟著你!你給我也找個衣服,我也跟你學習去!」陸瑤挑著眉,趾高氣昂,有些凶神惡煞。陸子皓笑了:「瑤瑤,就你這樣的嘴臉,我怕你嚇到我的病人!那些狂躁的,估計要被你嚇瘋,抑鬱的和癡呆的或者酒被你嚇好了!」

    陸瑤皺皺眉頭:「你這裡本來就全都是瘋子!」

    其實神經科並不是神經病院,來的人都是神經障礙的人,極少數是抑鬱症的患者,因為她們是一層樓的。

    經不起陸瑤的糾纏,陸子皓找了個白大褂,給陸瑤穿上,因為陸子皓那裡沒有女生的化妝品,所以今天陸瑤沒有畫那麼濃的裝,素面朝天,加上白大褂,看起來清麗秀美,前提是她不惱怒,不開口說話。

    陸瑤跟著陸子皓去見了帶教老師,然後跟著查房,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個專家坐診的門前,陸瑤一邊走一邊看,只是那偶爾的一扭頭,就讓她停下了腳步!

    她看到,一個女孩撅著嘴,哭的梨花帶雨的搖著頭,手背抹著眼淚嘴裡不知道在嘟嘟囔囔的說些什麼,而抱著她的居然是那個可惡的臭保安!叫什麼來著?

    對了!程滅!

    陸瑤一哼,挑起眉頭走了過去,陸子皓再跟老師說話,一時沒注意跟在後面的陸瑤跟丟了,等他回到醫生辦公室,發現陸瑤不見了,回去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陸瑤踩著高腳靴走近樊天霸,終於聽清楚了那個女孩在樊天霸懷裡說著什麼:「哥哥,不要打針!星星怕疼!星星不要看醫生,醫生打星星!哥哥,星星要回家!哥哥,星星不想在醫院!」

    陸瑤駐足上下打量著樊天霸懷裡的樊星星,各自很高,一頭短髮,襯衣褲子,若是不說話,真的很容易被人當成是長相秀美的女孩。看著身高,年紀應該不小了,但是說話這麼幼稚。是個神經病?是個傻子?

    這是陸瑤腦海裡的第一想法,然後她居然沒管住自己的嘴問:「咦,你妹妹是傻子嗎?」陸瑤問完,樊天霸並沒有抬頭看她,只是在哄星星,說吃了藥看了醫生就會好。

    陸瑤被忽視了,心頭有些惱怒,伸出手指戳戳樊天霸的肩膀:「喂,程滅,你妹妹是傻子嗎?」這一聲問的聲音有點大了,周圍掛了號,等著看病的病人或者陪同的家屬都紛紛扭頭看過來。

    樊天霸眉頭一皺,抬頭一雙眼睛像是凌厲的冰劍一樣射向陸瑤。

    陸瑤本來還在惱,但是看到樊天霸那樣的目光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趔趄了一下:「喂,你瞪什麼瞪?」

    「滾!」樊天霸收回目光,不在等陸瑤,只是垂下頭,一道聲音猶如從地獄發出來的冰寒而殘酷,彷彿陸瑤再說一句話,再不走就會被他竄起來,掐死她。陸瑤聽了這一聲如五雷轟頂的聲音,頓時愣在那裡,發火什麼的全都忘記了。

    她生在無聲門,雖然爸爸極力保護,但是殘忍的血腥的事件見過,可是那些都是火爆的場面,打打殺殺,像這樣極其陰森的聲音,低吼,讓她無從適應。甚至有一種,樊天霸剛剛的娜依吼,像是地震的振幅一樣在她心上震出一個大窟窿。

    一時間,走廊裡的空氣也凝結了,看病的人似乎都沒有聽過如此陰森到地獄的聲音,噤聲之後,只有樊星星還在抽噎。

    低低的哭訴著,不時抬頭看一眼陸瑤,半晌之後抽噎著說:「星星不是傻子!哥哥說,星星很聰明!」

    陸瑤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說的出口。

    星星突然從懷裡的小布袋裡抽出一包小浣熊方便麵,很小巧精緻的包裝,遞到陸瑤的面前:「醫生,醫生,星星請你吃方便麵,你不要給星星打針好不好?」

    陸瑤的臉頓時一紅,她雖然無所事事但是自負的很!不講理的時候多,但是如果連一個傻子都不如的話,她還有什麼臉面混?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蹲下身子,仰臉看著這相擁著的一對兄妹:「你叫星星?」

    「嗯!爸爸說,星星是天上最美麗的繁星!」樊星星驕傲的回答,哭泣停止,居然露出了一絲靦腆的笑。

    「星星,你為什麼來醫院?」陸瑤問著樊星星,眼睛卻撇向樊天霸,樊天霸看著星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還是那種面癱的樣子。陸瑤心裡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絲不甘和煩躁。

    憑什麼這個人總是對視若無物?憑什麼自己卻能忍受他的這些無禮?

    總之,陸瑤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星星仍舊遞著方便面說:「醫生,你吃吧!」

    陸瑤看著方便麵,雖然女孩子都喜歡吃零食,但是陸瑤吃的都是那些高檔的,這樣的小東西她沒有吃過。

    樊天霸見陸瑤不接,居然恩賜一般的抬頭看了陸瑤一眼說:「接著。」聲音依舊低沉,甚至帶著命令的語氣。

    陸瑤白白眼,腦袋裡炸開了,你對一個傻子說話那麼溫柔,憑什麼對我說話這樣?雖然這個傻子是你妹妹!雖然這個傻子並不讓我討厭!

    她曾的一下站起身子,預備發火,但是看到了樊星星驚訝的眼神,就突然狡黠的一笑說:「星星,你哥哥欺負我!我要給你打針!」

    「啊?不要!不要給星星打針!醫生,求求你,星星不要打針!」樊星星說著看向樊天霸:「哥哥,你不可以欺負醫生!嗚嗚!」

    樊天霸皺著眉頭等了陸瑤一眼,陸瑤覺得自己扳回一成,然後對著樊天霸做出一個剪刀手,然後伸手結果樊星星遞過來的方便面說:「星星啊,我家裡有很多零食,你跟我去玩,我拿給你吃好不好?」

    「啊?」星星看著陸瑤認真的說:「謝謝醫生!可是哥哥說,不可以隨便去別人家裡!不可以吃別人的東西。」

    看來程滅這個面癱還真有過人之處,忽然把自己傻子妹妹教的這麼有防備!

    陸瑤在心裡哼哼著。突然靈機一動,在自家的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笑的奸佞的說:「星星,給你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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