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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番外——陸瑤(7)【猶記初遇,欲、求不滿】 文 / 奪玉

    樊星星看到陸瑤之後,立即撲過去坐在抱住陸瑤大叫:「陸瑤妹妹,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禮物哦!」

    陸瑤身子虛弱,被樊星星這樣一撞,身子發軟,臉色更蒼白,她推推星星說:「星星,你先放手。舒殢殩獍」

    樊星星放開手問她怎麼了。

    陸瑤搖搖頭,憐姨走進來說:「小姐,你的面快做好了,要不要我把牙刷拿過來先給你刷刷牙。」

    陸瑤點點頭,韋婷婷卻皺眉說:「憐姨,這陸瑤也太金貴了吧!星星回來她不下來迎接也就算了,還在這等著人伺候?這無聲門已經不姓陸了,真正的小姐,是星星。驍」

    星星扭頭就不高興的大聲嚷嚷:「我才不是小姐,你是,你是小姐!」

    韋婷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陸瑤卻笑了,這個典故是有的。當初在老鼠街,陸瑤教給星星的,被人叫小姐,是侮辱,是罵人,沒想到星星記到現在。

    誰說樊星星是傻子?其實,有時候她比正常人要聰明咱!

    樊星星瞪瞪韋婷婷,憐姨把牙刷牙膏拿來,星星親自給陸瑤遞到嘴邊,陸瑤在床上刷了牙,樊星星親自端著痰盂接著,活像一個狗腿子,韋婷婷咬著下唇一副不甘心的摸樣。

    憐姨看樊星星在,又這麼護著陸瑤,就不怕陸瑤被欺負,笑著問:「星星,你要不要吃麵?」

    星星說:「要吃!我要跟陸瑤妹妹吃的一樣多!」

    憐姨笑著答應,問:「韋小姐要不要吃?」

    韋婷婷正在減肥,剛剛吃過東西,就決計不肯多吃,就搖著頭說:「我不吃了!」

    陸瑤刷著牙,突然覺得一陣陣的噁心,那被灌入噁心的牛奶和豆漿的感覺在口腔裡和喉嚨裡無限度的被蔓延……

    「哇……」陸瑤感到一陣噁心,吐著嘴裡的泡沫,那泡沫卻不小心灌進了喉嚨裡,難受的感覺讓她趴下不斷地吐。

    「陸瑤妹妹!你怎麼了?」樊星星驚訝的看著陸瑤,伸手給她拍背。陸瑤趕緊抓了水杯漱口,然後還是不停的吐。

    不一會兒,憐姨端著面進了房間,看到陸瑤在吐,驚慌的面都沒來得及放下,端著就走了過來,便走邊問:「小姐,你怎麼了?啊……」

    「啊……」

    正在吐的陸瑤聽到背後兩聲慘叫,連忙轉身,卻見憐姨趴在地上,手裡還抓著托盤,憐姨摔倒了!剛剛的又一聲叫是憐姨的聲音。

    那麼另外一聲?陸瑤看到星星在不停的跳,嘴裡叫著疼,手往背後放,卻也不敢放,地上是摔碎的瓷碗,還有面……

    「憐姨,星星……哇……」陸瑤叫著,卻還是忍受不住喉嚨的難受,又吐了起來。

    這邊星星的叫聲實在太慘烈,樊天霸破門而入的時候,看到了地上掙扎卻起不來的憐姨,挑著大哭大叫的星星,還有她身邊一直焦急的問她怎麼樣了的韋婷婷。洗手間裡,陸瑤在不停的嘔吐……

    一個屋裡,四個女人,親生妹妹,仇人之女,未婚妻,照顧過自己的女傭……

    樊天霸想都不想的過去抱住星星問她怎麼了?

    星星大叫:「疼疼疼!」指著自己的背後哇哇大哭。幸虧英子姐姐還在,英子姐姐看了現場說:「小天,你別動,星星這是被燙到腰了!」

    「快打110!」樊天霸怒吼一聲,那些人慌忙去打電話,英子姐對星星的後腰做了緊急的處理,因為面太燙了、夏天又穿的太少了的原因,星星的後腰起了水泡,剛剛星星又亂抓一氣,水泡被抓破了!星星這邊處理好了,樊天霸對英子姐姐說:「英子姐,你看看憐姨怎麼樣了?」

    英子見樊天霸小心翼翼的照看著樊星星就趕緊娶看憐姨,憐姨抬起頭說:「我沒事!摔了一跤而已,醫生,你趕緊幫我看看我家小姐怎麼樣了?」

    英子姐看向樊天霸,樊天霸不做聲,英子姐就去看陸瑤,陸瑤抑制不住自己還在吐,胃裡根本就沒什麼東西,但是反胃的感覺那麼的強烈,嘴巴裡還有苦澀的味道,還有牙膏泡沫的味道。

    英子姐看陸瑤這樣,只能攤攤手說:「小天,我也查不出這位小姐的病因,我看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樊天霸只恩了一聲,繼續哄星星。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拉著三個女人進去醫院。

    這家醫院是多年前,樊天霸的父親樊老門主投資建立的,多年前陸成當家之後對醫院的建設有增無減,如今無聲門再次易主,醫院的運作並不受影響,反正有無聲門投資進去,無聲門誰當家似乎影響不大。即便沒有了無聲門的投資,醫院本身也是盈利的。

    醫院裡院長親自接見了樊天霸這個新門主,樊星星被送往燒傷科,憐姨被送往骨科,而陸瑤則被送往胃腸科。

    樊天霸跟去燒傷科,看著星星的傷被處理好,然後聽下屬回報,說憐姨的小腿脛骨骨折,已經處理好傷口,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估計短期內不能回樊家伺候,而陸瑤,胃腸都沒有毛病,嘔吐也制止了。可是後來見人家和牛奶就繼續吐,請了神經科的主任去會診,說可能是精神性嘔吐。

    樊天霸靜靜的聽完,眼睛一撇,無限的冰冷:「那麼多廢話!」

    手下人暫時還沒有摸清楚這位新門主的脾氣,據實以報還挨了罵,覺得委屈,但好在他聰明,大腦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連忙說:「醫生猜測陸小姐之前受了什麼刺激,跟牛奶有關,所以一見那東西就要吐!」

    樊天霸眼睛一瞇,盯著那人問:「還有別的嗎?」

    手下的心一顫一顫的,剛剛嫌他廢話多,這會又要多問,新任的老大果然是難伺候。但老大問話他不敢不說,想了一下說:「據醫生說。這是精神性厭食症的前兆。」

    精神性厭食症,樊天霸不是沒有聽說過,就今年,有個世界名模因為不可逆轉的厭食症,瘦的皮包骨頭,最後造成無法吃飯,營養不良,免疫力下降而死亡。

    他本也不在乎這點事種時尚圈的事情的,可是幾個月前,那會兒樊天霸還不是無聲門的主人,陸瑤還是無聲門的公主。

    那會兒他還帶著星星住著破舊的小閣樓,期間,陸瑤跟韋婷婷攀比著減肥,居然餓了兩天不吃飯,最後被他拉去逼著吃了一個麵包,陸瑤就說什麼也不肯在吃。他就再網上找各種節食絕食以及減肥的壞處。恰巧就看到了網頁首頁上那個名模的報道,當即就拿那個名模前前後後,風光與可憐的照片給陸瑤看,還給她解說。

    陸瑤看著觸目驚心的話,嚇得瞪大眼睛好半天沒說話,後來他說:「看到了吧!再減肥,你要成了這樣,多嚇人?」

    「那……我要成了這樣你還要我嗎?」陸瑤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他嘴角習慣性的一揚,像是在微笑:「不要!」說著手指在陸瑤鼻子上點了點:「我還是喜歡你腰上有點肉,身體健康。」

    陸瑤撇撇嘴,坐在一邊生悶氣,當天晚上就喝了兩碗粥,吃了一個半饅頭,撐的直打嗝,還委委屈屈的說:「你敢不要我!你敢不要我!我吃窮你!」

    當時的他是怎麼回答的?樊天霸想了想,腦袋裡沒有印象,他對陸瑤說過什麼,他大都不記得,但是卻能記得陸瑤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怒一嗔。其實當時的陸瑤讓他恨安心,那麼個大小姐,放著好日子不去享受,天天像個小尾巴一樣的跟著他,逼著他要她。

    那時候的陸瑤真的很好哄,隨便擺個臉色,過一會兒她就自己貼上來,解釋道歉,或者扯他的臉。

    有時候真的惹急了她,她就對他又打又咬,過後嚶嚶嗚嗚的哭,然後再緊張兮兮的過來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像是無家可歸的小狗,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像是大狼狗,凶巴巴的:「你敢不要我!」「你敢罵我?」「你再凶我……」

    諸如此類帶著恐嚇的口氣的言語,樊天霸已經成了習慣,聽出了幾分趣味,每次聽到,嘴角都會不自覺的上揚,會心一笑,頗有幾分甜蜜的味道。

    只是當時的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他和陸瑤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樊天霸永遠也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陸瑤的情形。

    那時候因為星星生病,他請假照顧星星,去丟了原來的工作,本來就是下苦力的工作,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好可惜的、而後經人介紹,他到帝皇做保安。

    其實他不想去帝皇的,但是大冬天的工作不還找,還是工資酬勞豐厚的工作,權衡再三,樊天霸去了。

    上班的第十天,那天飄著小雪,街道已經被雪花覆蓋,全世界銀裝素裹。

    樊天霸站在玻璃門內一動不動,因為平時臉上就沒什麼表情,所以見了人,也是那麼一副嚴謹的一絲不苟,不苟言笑的表情。

    那天陸瑤跟著一幫姐妹下了車進去經過樊天霸身邊,身邊跟著的女孩嘻嘻哈哈的大笑著說:「呀,你們看那個保安!好酷啊!」然後幾個女孩就盯著樊天霸看。

    樊天霸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事實上,當時除了星星,他對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沒有感覺了。

    陸瑤上身穿著貼身裌襖,下面穿著裙子和長的腿彎的黑靴子,整個人打扮的就像是小太妹一樣,頭髮斜紮在一邊,臉上花了一朵喇叭花。似乎那天陸瑤的心情並不好,黑著臉瞥了樊天霸一眼,撅著嘴鄙夷:「你們少花癡,面癱一個,有什麼酷的?」

    陸瑤身邊的小水笑著說:「是是是!除了你們家季哥哥,誰都不酷不帥,可以嗎?」

    陸瑤仰著頭驕傲的公主一般說:「那當然!我季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陸瑤說完,身邊的幾個女孩:「咦」了好一陣子,突然身邊的一個女孩笑著說:「今晚陸瑤輸了,咱們說好的懲罰是什麼?」

    「讓她來帝皇,拿下一個男人!破了她的處!」另外幾個女孩起哄。

    陸瑤的臉色鐵青,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

    小水連忙打圓場說:「你們幾個,別瞎胡鬧!瑤瑤的第一次是要流到洞房花燭夜給季哥哥的!再亂說話,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

    其中一個女孩嘴一撅,眼睛斜倚:「玩不起就別玩唄!」

    「韋婷婷,你說什麼呢?誰說我玩不起?」陸瑤瞪著嘴臉可惡的韋婷婷,平時在長輩們面前裝作是乖乖女的摸樣,實際上,心眼多死了!

    韋婷婷一挑眉說:「公主殿下,我敢說什麼呢?這裡你是老大你最大,輸了不履行承諾,我們能說什麼?」

    陸瑤咬咬牙,今晚上玩21點,她運氣背到家了,一次都沒有贏,輸了個大滿貫!玩之前說好了遊戲規則的。「我有說過我不遵守規定了嗎?」陸瑤的音調提高:「你那只耳朵聽到我說我不遵守了?」

    韋婷婷甜甜的笑了起來:「原來是要遵守的呀!那好,我們也不找什麼糟老頭子,或者毀三觀的人給你了!吶,就那個又帥又酷的保安,你去馴服了他,讓他今晚跟你走,你也不用獻身,只要他肯跟你去開個房,就算你贏了,你任務完成!」

    「哼,小菜一碟!」陸瑤仰著臉,這還不好辦?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在無聲門的地盤上,誰敢不至少給她三分面子?不想混了吧?

    於是陸瑤撩撩頭髮,抬頭挺胸,驕傲的公主一樣走到樊天霸身邊,站了半晌,陸瑤卻沒有說的出話。

    因為樊天霸的表情太木呆,一點表情都沒有,韋婷婷他們心情雀躍,覺得他酷,但是卻沒有人敢靠近他這個黑臉!而陸瑤,根本就沒把他看在眼裡,事實上當時除了爸爸和季洺,陸瑤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陸瑤在樊天霸的面前站了有兩分鐘,樊天霸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看都不看她,只當她是空氣一樣。

    這讓陸瑤大大的受挫,且不說身份,怎麼說陸瑤也是公認的美女,此時在一群姐妹的矚目下,被這人視為無物,陸瑤的面子怎麼也過不去,她本來就心情不好,再加上剛剛韋婷婷激了她,這個人就難免是槍口上的犧牲品,陸瑤心中惱怒,揚手一巴掌甩在樊天霸的臉上,嘴裡罵罵咧咧:「你瞎了!沒看到我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

    跟樊天霸同站的保安司老保安,自然是認得陸瑤的,得罪了這一位『太歲』,後果多麼嚴重他知道,於是他趕緊上來說:「陸小姐!陸小姐您息怒!這個事我們這裡新來的,他沒有見過您!您不要生氣!小姐有什麼吩咐,您說!」

    陸瑤火氣騰騰的說:「沒見過我?在這裡工作,連我都不認識還要來幹什麼?」說著又瞪了瞪樊天霸說:「你去上面給我開一間房,把她給我帶上去!我要……哼哼!」說著小狼崽一樣露出獠牙!

    老保安愣了一下,然後說:「是是是!我馬上通知經理。」若是就此,老保安找了經理,經歷誠惶誠恐的給安排一個房間,讓後讓樊天霸洗乾淨了送進去在大床上睡一晚上,陸瑤倒是什麼都不會做的,只會趾高氣昂的回去跟韋婷婷耀武揚威,這邊就等於便宜了樊天霸休息了一晚上。

    可是,不知道就裡,面不改色的樊天霸卻義正言辭的說:「我的職責是站崗,不負責給慾求不滿的女人瀉火。」他到半夜12點就下班了,星星還在家裡等著他,每天晚上,星星等不到他回去就不會睡覺。他不放心星星,但是為了兩個人的生計,只能哄騙著星星在家等著他,然後下班後盡早趕回去。他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跟姓陸的有什麼糾纏。

    「你說誰慾求不滿?」陸瑤聽了樊天霸的的話,聲音高八調的怒吼。

    樊天霸終於低頭,正眼看了一眼陸瑤,張揚的女孩,惱羞成怒,臉在白熾燈的照映下,紅撲撲的。他開口說:「小姐,請自重!」

    「切,自重!我夠重了,在減肥!」陸瑤說著,抬腳對樊天霸一腳踹過去,樊天霸受了這一叫,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筆直的站著,目光深邃的看著陸瑤,讓陸瑤突然覺得心裡發怵,不自覺的就後退了一步。

    都說話不投機半句多!自此見後是路人。

    而陸瑤和樊天霸亦是話不投機,卻怎麼也想不到,兩個人會因此結緣,而後糾糾纏纏一生。

    誰欠了誰的說不清楚,但是誰愛過誰,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記載在連個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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