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痞女無敵:娘子,你好壞!

龍騰世紀 緣分未盡(五)10000+ 文 / 魚魚幽幽

    紅鳶笑著,一身火紅的衣裳艷絕於世,立於花林之間,卻像是那艷麗的花妖。舒榒駑襻

    魅影看在眼中,心下去空了半分。

    如此,就算是紅鳶毀了自己絕色的容顏亦是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動人之態,永遠都沒有辦法將其忽視,他其實羨慕紅鳶,若是換做了他,他定不是下不了那決心。

    「魅影,此刻我便是要去看好戲,你來不來?」

    紅鳶歪著腦袋看著魅影,面上笑容不減,那璀璨的雙目亦是閃爍著別樣的光輝,一瞬間讓滿林的花朵黯然失色妃。

    魅影搖了搖頭,緩緩地背過身去「此事我不想摻合。」

    紅鳶一聳肩「你當真無趣,既然如此,我便不等你了。」

    說完,紅鳶身子一輕,猶如一隻火紅的飛鳥飛出了花林,不過一會兒功夫,花林晃動,香氣宜人,卻是再沒有了他的身影,這時候魅影才回過了身去,定定的看著紅鳶消失的方向,異色的眸子閉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亦是想離開了花林て。

    那事與他無關,他亦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在乎別人的事。

    捻花與他,雖然不同種,卻驚奇的相似,他又何必去看捻花的笑話?

    說來,那紅鳶從來都不曾明白過,捻花的痛苦吧……

    遠遠的看著一對人馬走了過來,卻是一身玄衣打扮的精壯漢子,魅影眸子一晃,卻見那大隊的黑衣人跪在了他十步之外「堂主!」

    魅影不再看他們一眼,冷聲道:「何事?」

    其中一名男子便道:「屬下等已是找到了那人。」

    「哦?如今在何處?」

    男子便回道:「在百草堂。」

    魅影冷哼了一聲,背過了身去,冷聲道:「原來是那老不死的做的鬼!」

    男子又道:「那堂主打算如何做?」

    魅影道:「守在外邊,不要打草驚蛇。」

    「爾等明白!」

    魅影一揮手,那大隊的黑衣男子猶如黑影一般迅速的消失了,彷彿從來都不曾來過一般,魅影異色的眸子微瞇,渾身散發著冷氣,一股強烈的冷氣突然從他身上迸發出來,攪動著花林「嘩啦——」直響,落了一地的花瓣。

    他立著許久,最後冷聲道:「我這下看你如何跑。」

    *******

    密室內,花香依舊,卻是多了狐媚的咆哮。

    狐媚依舊是被困在密室頂上,而下邊捻花身子無力,亦是赤&裸的躺在花叢之中,面目的傷痕卻又像是更加明顯了,讓狐媚越看越覺得葛得慌!

    捻花已是覺得這樣不好,然而他卻無能為力。

    此刻他心中卻是溢出了喜悅,因為狐媚不曾將他看輕,甚至是沒有朝那方面去想,雖然心中亦是有著羞恥,然而暖暖的,狐媚那些話雖然尖銳卻讓他更是愉快。

    只要她不看輕他,只要她不覺得他噁心就好。

    什麼下賤?

    現下他卻是突然拋之腦後,慶幸著自己能因為這具身體而活了下來,不然又怎麼能遇到狐媚?

    狐媚自然不會知道捻花此刻的心境,她只覺得胸口怒氣橫生,咬牙切齒。

    「你倒底是放不放我下去?!」

    捻花道:「我如今這個身體,如何能放你下來?」

    「你!」狐媚氣炸,這男人當真讓她窩火啊!

    就在這時,外邊突然傳來一陣笑聲,讓倆人均是一愣。

    「哈哈——看來比想像的效果更好呢,那男人當真是不將你吃得連渣都不剩。」

    捻花身子一僵,卻是緩緩地鬆開了遮住雙眼的手,冷聲道:「是你?」

    「自然是我!」

    話一落音,密室「轟——」的一聲被打開,一身紅衣的紅鳶靠在門邊,正是逗弄著手中一紅一白的兩條小蛇,靈動的眸子生輝,半明媚的臉孔笑容誇張。

    一雙眸子掃視著捻花身上的傷痕,毫不掩飾嘲笑。

    捻花冷哼一聲「為何?」

    紅鳶瞇著眼,盯著捻花「為何?你如今問我這個又有何用?現下你這一面都被她看到了呢——」說著,捻花看向了頂處的狐媚,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然而當他看到狐媚的表情時卻是一愣,狐媚此刻正怒視著他!

    狐媚咬牙道:「是不是就是你?」

    紅鳶一臉無辜「什麼?」

    狐媚怒視道:「是不是你將我弄來這裡的?!」

    紅鳶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捻花,道:「若是我,又能如何?」

    狐媚只覺胸口怒氣迅速膨脹,對於紅鳶此等舉動已是徹底的激怒了她,居然就是他!讓她看了那麼不堪的春&宮,如今還被困在這頂處!

    她原本就不喜歡這個紅鳶,此刻便更是厭惡於他!

    卻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男人!

    狐媚冷聲道:「你這個男人與那噁心的男人不相上下!」

    紅鳶歪著腦袋「噁心的男人?」

    狐媚冷哼一聲,盯著捻花,笑道:「自然是你讓我看的那個男人!」

    紅鳶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狐媚大笑了起來,那手上的鏈子晃動著「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的男人,若是想要比劃,就堂堂正正的來,使用這些噁心的動作根本就是下作!你與那個男人有什麼區別?」

    紅鳶身子顫抖著,好一會兒不說話,然而捻花卻是發覺到了不對!

    捻花雙目圓瞪,猛然朝著狐媚道:「你不要說了!」

    狐媚卻笑了「我為什麼不能說?以為我怕了誰?我狐媚從來就不曾怕過任何一個人!生死不過一條命,有本事將我殺了!」

    與此同時,低著頭沉默的紅鳶卻突然大笑了起來,一身紅衣飛揚,一陣腥風從他身上揮發了出來,再見時,他手上兩條小蛇正吐納著鮮紅的信子,眸子死死的瞪著狐媚,活像是要將狐媚給吞入腹中!

    捻花便覺大事不好!

    紅鳶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而今他身子無法控制,再則狐媚被困在上房,根本就是沒有任何防備的羔羊!只要紅鳶動手,那狐媚死上千百萬回都不在話下!

    他怎能讓她就這樣死在他的面前?!

    捻花朝著紅鳶一吼「紅鳶,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紅鳶大笑了起來,半明媚的臉孔格外猙獰,「身份?不用你提醒我自然知道!你以為我會怕嗎?!我早就該死的,我怕什麼?!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你親眼看到心愛的女人死在你面前是如何模樣,定是很有趣吧——嘻嘻——」

    狐媚身子一震,此刻的紅鳶猶如修羅一般,紅髮飛揚,紅衣相纏,更是一紅一白兩條小蛇虎視眈眈。

    的確是駭人的得很!

    然而就算是這樣又能如何?

    死,不過就是再次重複而已,反正她都已經死過了一次,只是對不住那只可愛的小白兔了。

    將她永遠放在第一位的小白兔,便是再也見不上一面了,雖是可惜,然而卻有慶幸,幸好,那個笨蛋沒有與她一起來到了這裡,幸好,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看到她的死相。

    於是狐媚大笑起來,罌粟般的容顏散發出別樣的光輝。

    人之將死,芳華更甚。

    亦是讓紅鳶也不由一愣,心中產生了一點異樣的情緒。

    而捻花卻是焦急得不行,眼見紅鳶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然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紅鳶道:「你想死?」

    狐媚哼了一聲「誰會想死?!」

    紅鳶不解「那你笑什麼?」

    狐媚道:「與你無關!」

    紅鳶突然間覺得胸口難受得很,手中的兩條小蛇亦是感覺到了紅鳶心中情緒的變化,吐納著鮮紅的信子也變得急速了一些。

    一時間,三人靜謐,誰也不發一語。

    空氣似乎凝滯,然後紅鳶突然笑了起來,一手將手中的小蛇給揮到了一邊,那小蛇便是蜿蜒在花叢之中,卻是不敢靠近捻花,紅鳶笑道:「玉白、赤練,原來就算是這樣了,你們還是怕他呢。」

    紅鳶卻是笑著盯著捻花,一步步朝著狐媚靠近,抬頭盯著狐媚,笑道:「你若不想死,我給你一個條件如何?」

    狐媚哼了一聲,「你想耍什麼花樣?!」

    紅鳶笑了笑,那臉上已是沒有了剛才的殺意「放心,於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狐媚冷哼了一聲,鳳目微瞇,看了一眼紅鳶,然後很自然的瞟向了下邊的捻花,冷冷道:「我可沒理由與你做交易!要殺便殺,廢話不用多說!」

    什麼人能交易,什麼人該拒絕,狐媚比誰都要清楚!

    紅鳶這人太過陰險,卻更是會利用人的存在,她才不會與這種人談任何交易!

    紅鳶一聽狐媚的回答卻是笑了,走到了捻花的身邊,低頭朝著捻花便道:「原來是這樣,似乎殺了也怪可惜,捻花,要不要讓我在你面前表演一番,定是能讓你終身難忘。」

    捻花瞳孔一縮,瞪著紅鳶「你若是那樣做,會後悔的!」

    「哈哈——後悔?」

    紅鳶大笑了起來,朝著遠處的兩條小蛇眨了眨眼,那兩條小蛇就像是明白了紅鳶的想法一般,雙雙直起了頭顱,吐納著鮮紅的信子,擺動著細尾,似有蓄勢待發之勢。

    「嘶嘶——」

    信子的聲音,讓狐媚厭惡至極,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冷血的動物!

    紅鳶笑道:「我做任何事都不曾後悔,永遠都不會有例外!」說著看向了狐媚「女人,怪只怪你為何要出現在這個關鍵時刻,那時候若是死了,也不會這麼麻煩了。」

    那時候死了?

    狐媚一愣,紅鳶又道:「明明就該死,沒想到卻變了模樣,不過也是好玩,不然怎麼能看到捻花緊張的表情。」

    狐媚瞪著他「你說清楚!」

    紅鳶笑著,看了一眼緊張的捻花,卻道:「這個他應該更清楚哦。」

    捻花臉色慘白,躲閃著狐媚的目光,咬著下唇不語。

    狐媚卻像是突然落入了一個巨大的網中,竟是說不出是何等滋味,這時候紅鳶便笑了「捻花,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這下她真的該死了。」

    話一落音,狐媚只覺喉嚨一緊,脖子處竟是纏著了兩條小蛇,一紅一白,朝著狐媚吐納著信子,而下方的紅鳶卻是笑語嫣然「玉白、赤練,怎麼這麼急呢……」

    脖子處的冰冷,那倆小蛇漸漸收緊的力度,讓狐媚無能為力,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如今她體內能力使不出來,又遇上紅鳶這種人物,不得不說是運氣太差!

    然而,她卻是不會低頭。

    捻花卻是冷聲道:「紅鳶,你放了她!」

    靈眸轉動,紅鳶伸手捻起一朵花兒咬在了嘴裡,瞇著眼卻是不語,捻花看著狐媚皺眉的模樣,那兩條小蛇只要是紅鳶一下命令,頃刻間便會擰斷狐媚的脖子,那她便必死無疑!

    他怎能讓她死!

    咬牙,捻花道:「如何才能放了她?」

    **********

    「找到了,就是這裡。」

    梓央四處張望,除卻一望無際的樹林,竟再無其他,彷彿平原甚至是沒有看到一處高山,這裡?

    耳邊又是迴盪出那男子的聲音「是這樣,不過是用上的結界,你自然是看不到的。」

    梓央心中道:「那怎麼辦?」

    那男子道:「閉目,輕念『鏡中月,水中花,擾我心者速速撤離!』」

    梓央照做,再次睜開眼眼前的一切卻是發生了變化,前方竟是有一處高山,山腰上似有炊煙升起,雖然早知道體內這個人不是凡人,但這能力卻是讓他越來越異樣。

    一種恐慌無形的升在了他的心頭。

    一旁的歆寒卻是不明白梓央剛才怎麼一說了這話,眼前的景象就發生了變化,然而聰明如他卻是沒有去探究什麼,跟在梓央的身後默默的深思,時不時的打量著梓央,卻又是找不出半點變化。

    因為他知道自己曾被妖魔附體數年,亦是明白,一切怪事均可發生。

    卻是小心為上。

    除了自己,卻是任何人也不能全部相信的,就算是一直呵護著他的梓央亦是一樣。

    若不自私枉為人,歆寒堅信這個道理。

    想到了這裡,歆寒微瞇著眼,眼前又是晃過了那張艷麗的臉孔,心中卻是有了一點愧疚,然而不過是一瞬,便是消失得無隱無蹤,那一切卻是他希望的,僅僅是巧合而已。

    他無需愧疚!

    反正就算不是他,他也會變成那樣……

    「歆寒,你怎麼了?」

    歆寒回過神來,一把拉著梓央的手臂,甜甜的笑道:「梓央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梓央指了指那山間炊煙處「便是那裡了。」

    ******

    青瓷與新月雙雙坐在牆頭,一人拿著一個包子啃著,面色不佳。

    他們每日均是會在這裡待著,似乎在等著某人,然而一日日過去,除了偶爾跑來些小動物便再不會有誰登門,更不用說其他了。

    院內,傳來悠然的琴聲,他們卻雙雙歎了一口氣,將最後的包子吞進了腹中。

    「主人又彈琴了……」

    「主人又彈琴了……」

    倆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說出了相同的話來,隨後又是歎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梓央與歆寒已經跑上了山來,朝著院子靠近,新月與青瓷第一時間發覺到了有人靠近,紛紛站立了起來,眺望著聲響之處,眼中竟是有了幾分期待,然而不一會兒,臉上的期待便揮散了去,面上溢滿了陰寒。

    來的不是她!

    青瓷冷聲道:「來者何人?!」

    梓央與歆寒立在了院門前,打量著牆上的兩名相同外貌的小孩兒。

    新月哼了一聲「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梓央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青瓷與新月對視一眼「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速速離開!」

    此時,院內的琴聲戛然而止,傳來清靈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進來吧。」

    青瓷與新月一愣,然後雙雙道:「主人?!」

    梓央與歆寒均是一愣,看著那院中距離如此之遠,然而剛才那人發出的聲音卻像是在他們耳邊說的一般,均是對那院中之人抱有了探知欲。

    不見主人回答,青瓷與新月便是瞪著歆寒與梓央「主人叫你們,還不進去?!」

    梓央便是不再說話,拉著歆寒朝著院中走去。

    眼前的一切卻更是讓他們震驚,最後立在了一處簾子外邊,隔著簾子僅能看到簾子後邊有一個人影。

    梓央身體裡的那人便道:「原來真是如此。」

    「什麼?」

    那人道:「靈魂分裂,竟是讓他失去了最為人最重要的東西。」

    梓央不知他所說的是什麼東西,然而卻是感覺到了強烈不好的預感。

    簾子裡邊傳來無情緒的聲音「我已是等了你許久了。」

    梓央一愣。

    然後體內的男子便道:「你現在閉眼,我要從你身體裡出來。」

    梓央乖乖的閉目,只覺得胸口猛地一顫,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心口蔓延開來,還來不及叫喊就已經昏厥了過去,而一旁的歆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亦是跟著梓央倒在了地上。

    倆人已是失去了知覺。

    梓央胸口出現了一道白光,最後凝滯成了一個影子似的人影,僅能看出大致形狀,卻看清楚任何輪廓。

    簾後的明雪道:「你找我何事?」

    那影子笑了一聲,然後幽然道:「雖然失去了情感,卻是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

    明雪不解「以前?」

    影子道:「你忘了那些夢境嗎?」

    「難道是你?」

    影子笑道:「自然是我,我是你,你亦是我。」

    明雪不解「你為何是我?」

    影子笑了笑,緩緩道:「應該說,我是前世的你,你是後世我的一部分。」

    「一部分?」

    影子輕嘲一聲「而我不過就是你前世留下的一部分執念而已。」

    明雪聽後,面無表情「執念凝滯成你現在這靈魂的形式?不過你既然找到了我,卻不竟是告訴我這些吧。」

    影子道:「自然不是,我需要你的身體。」

    ********

    對於小白兔清颺,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

    明明就是一個可愛的小紅狐狸,誰知翻身一變,竟是會說話的狐狸,這無疑是讓他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然而那震驚過後卻又是溢上了欣喜,這回子他便是纏上了小狐狸,卻是沒有半點對小狐狸的畏懼。

    在他眼裡,小狐狸既然是妖怪,就應該有強大的能力,找到狐媚指日可待。

    於是苦了小狐狸,承受著清颺單純的個性,卻是不能將他怎麼樣,誰讓狐媚將清颺當作寶貝呢。

    此刻小狐狸斜眼瞪著清颺,掃動膨鬆的尾巴,冷聲道:「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清颺卻是一癟嘴「你不是說找到線索了嗎?那為何現在還不帶我們去找媚兒?」

    清颺此話一出,其他三人亦是紛紛盯著了小狐狸,弄得小狐狸渾身不自在,卻見它道:「雖說是有線索,卻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能將她找出來,更何況,那裡原本就不是尋常人能進去的。」

    清颺卻道:「若是尋常人不能進去,你難道就不行?」

    小狐狸金色的眸子閃躲著,不安的擾動著腳下的草叢,尷尬道:「不是我不想去,是我根本就去不了。」

    清颺不解「為何去不了?」

    「咳咳——」小狐狸輕咳幾聲,卻是不做回答。

    難道它還要將這種丟人的事情給這些愚蠢的人類講?

    哼!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廢話那麼多!」

    清颺聽後卻是急了,那靈動的大眼又是水霧瀰漫「你難道是騙我們?」

    小狐狸咬牙切齒,瞪著清颺,恨不得將清颺的脖子給咬斷!這是什麼男人啊!它堂堂魅狐,還會騙這些愚蠢的人類?!

    簡直是小看它!

    一旁一直不語的倪渢卻突然朝清颺道:「清兒,冷靜些。」

    清颺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師傅……可是,已是這麼久都沒有她的消息……」

    倪渢卻是冷哼一聲「難道在你眼裡,便只有那女人嗎?!」

    眼見倪渢怒了,端木季一把將清颺給拉到了一邊,卻是乾笑道:「師傅,別氣,清颺不過就是激動了些。」

    倪渢哼了一聲,不再看清颺一眼,卻是昔嘉笑道:「既然你說你不能進去,那要如何才是進去?」

    小紅狐狸看了一眼昔嘉,然後道:「想要強行進入卻是不可能的,非得使用特殊手段。」

    四人均是盯著小狐狸等待它的話。

    小狐狸卻是冷哼了一聲,掃視了一眼四人,便是道:「你們的樣子卻是合格了。」

    四人均是一愣。

    樣子合格?

    見眾人不語,小狐狸便又道:「當日卻是有巨蟒襲擊客棧,而那巨蟒的氣息卻是被我再次捕捉到了,然而你們雖然樣子均可過關,卻並不能全都進去,尤其是你們。」

    小狐狸說著盯著清颺與端木季。

    端木季卻是突然惱了「我怎麼了?!」

    小狐狸冷哼一聲「你們某樣尚可,卻太不中用,到頭來只能是累贅。」

    端木季黑了臉,清颺更是急紅了臉。

    小狐狸卻也不再多看他們一眼「難道你們還不清楚自己的那些三腳貓功夫?入了那地方定是有去無回。」

    昔嘉聽後卻是笑了,看了一眼清颺與端木季,心中甚是暢快,不過卻是被小狐狸給瞪了一眼「此去,凶多吉少,不過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怕是活不長,不是我嚇你們,你們的命數與她息息相關,雖說我尚未悟透其中緣由,卻已是明白,她死你們必死。」

    四人均是愣住了,命數相連,生死同命?

    然而小狐狸卻是在心底冷哼,看他們還耍花招,若是它能進入那裡,卻是不會用上這些人類的!

    一想到那裡,小狐狸便是氣呀,早知道就不顧其他的了,直接上去不就行了,現在也不用受這些限制。

    成年,真是個混賬東西!

    ***********

    這廂,狐媚被兩條小蛇纏住脖子,絲絲的疼痛卻是抵不過窒息之感,而捻花雖然著急卻無能為力,紅鳶卻是不急著動作,似乎是在等待他人達到崩潰的狀態。

    他卻是不會要捻花給的任何好處,因為他只想看到捻花難道的樣子,只想看到他們害怕的模樣。

    然而卻是看不到狐媚有一丁點的害怕,她居然笑著!

    這生生的打擊了紅鳶。

    難道還不能讓她難受害怕嗎?

    他不會讓他們好過,他不開心,別人也不能活得自在!

    只見他朝著那兩條小蛇使了一個眼色,那小蛇便是突然從狐媚脖子處離開,紛紛閃到了一邊,而此刻得到自由的狐媚輕咳著,瞪著紅鳶,看他是要耍什麼花樣。

    卻見紅鳶笑意盈盈,緩緩地退下了衣衫,一點點暴露出了自己的肌膚。

    光滑的肌膚,完美的體格,卻是勾人心魄,然而狐媚卻只是根本沒有將眼前的美景收入眼簾,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毀容,雖然笑著,卻是猶如毒蛇一般,是要她的命的男人!

    心中卻難免疑惑,他脫了衣服做什麼?

    然而花叢之中躺著的捻花卻是瞬間變了臉色,瞳孔緊鎖,瞪著紅鳶,卻是受到了強大的衝擊似的,一時間猶如木偶一般,直到紅鳶褪去了所有的衣物,他才突然大叫了起來「紅鳶,你瘋了!你不能這樣做!」

    紅鳶卻是笑道:「不能這樣做?你沒有資格說這話吧。」

    捻花顫抖得厲害,雙目佈滿了血絲,卻是大吼道:「你不能這樣做!不能!」

    紅鳶不再說話,眸子轉動著,最後視線停留在了狐媚的臉上,笑容漸漸闊大,張唇道:「等下我便讓你體會一下比**更痛苦的折磨。」

    什麼?

    狐媚腦子一片迷茫,這與他脫衣服有什麼聯繫嗎?

    不過下一刻她便是知道,他脫下衣服便是地獄的開始。

    對**更是痛苦的折磨,卻只有精神而已。

    蠶***神,卻是比**上的痛苦強上了數萬倍,而她卻不知,那事即將發生在她的身上。

    暮然間,狂風大作,滿室的花兒被風吹散,室內飛舞著無數花瓣,而紅鳶白皙的身體漸漸的泛紅,將那些花瓣均是往他身上吸去,待狂風停止,紅鳶已是被花瓣包裹其中,一個完全花瓣包裹而成的圓球。

    不過,也就是一會兒功夫,那花瓣漸漸的減少,像是被什麼給吸食了進去,「滋滋——」的聲音在室內格外清晰,而捻花卻早已面目呆滯,已知道回天乏力。

    只有狐媚還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即將讓她恨不得早早死去。

    花瓣消失不見,紅鳶的身體也由先前的白皙貶為了深紅,整個人猶如熟透了蝦子一般,然而狐媚卻已經發覺到了不對。

    紅鳶的那雙眼猩紅得可怕!

    已是找不到眼白,通紅一片,只能看到眼珠中央有一個墨黑的小點,從那裡能看到投射著她的影子。

    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除了身形還是人,其他的根本就找不到還有人的影子!

    這下,當真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這哪裡還是那個半明媚的男人?

    狐媚不由的胸口一顫,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卻見他咧嘴笑了起來「怎麼?看到我這個模樣嚇到了嗎?我可還沒有做什麼呢。」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紅鳶笑著盯著已是傻了一般的捻花,笑道:「我為何會變成這樣?他可是最清楚不過了。」

    狐媚一愣,難道是捻花造成的?

    「呵呵——知道為什麼他叫捻花嗎?」

    狐媚不語。

    紅鳶便道:「因為他能用花讓人續命呢。」

    讓花續命?!

    狐媚還未從震驚裡出來,紅鳶卻是伸手朝著狐媚一抓,狐媚整個身子便是脫離了那挾住,被紅鳶生生的扯在了半空之中,劇烈的疼痛讓狐媚回過神來,朝著紅鳶看去,卻見紅鳶笑著道:「不用擔心,等下你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呵呵——你會此生難忘的!」

    紅鳶一落音,狐媚便是感覺到了有一股徹骨的冰涼從四面八方襲擊過來,猶如蟲子一般往她體內鑽!

    狐媚全身上下的筋脈突然膨脹,胸口劇烈的跳動著,每跳一下,筋脈就似乎撕裂開來。

    「啊——」

    疼痛一直持續,最後狐媚只覺眼前白茫一片,疼痛突然之間消失不見,然而耳邊似有紅鳶輕笑道:「好好享受盛宴吧。」

    盛宴?

    最後白霧消散,黑暗襲來,狐媚失去了知覺。

    紅鳶伸手接過了狐媚的身子,通紅的身體又是恢復成了平常,摟著狐媚,卻是笑了起來「你很幸運,是第二個體會這極致之人。」

    「紅鳶,你會後悔的……」

    紅鳶卻是一把將狐媚給扔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他迅速的閃到了捻花的身邊,低頭笑道:「後悔?怕是後悔的人不是我是你吧!你是不是在想早知如此便讓我入了地獄?」

    捻花閉目,眼角劃過一滴晶瑩「紅鳶,你錯了,若是你不想活,我如何救得了你?」

    紅鳶一怒「閉嘴!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活下來!」

    捻花輕笑一聲「是嗎?」

    紅鳶卻是狠狠道:「我倒是要看看,等她醒來,該如何看你。」說著紅鳶突然笑了,手一揮,那地上的衣衫便是到了他的手上,迅速的套上衣物,紅鳶看了一眼地上的狐媚,只覺得無比暢快。

    極致的痛苦,蠶***神的折磨,卻不會有任何人能逃過這種痛苦,他便是要讓這個女人真正體會到痛苦,這便是讓他厭惡的後果!

    此刻他又是想到了那人受了這折磨後的模樣,猶如瘋子一般死在了他的面前。

    哈哈——!

    紅鳶看了一眼痛苦的捻花,冷聲道:「捻花,你不會明白我活下來的痛苦。」

    小魚兒:萬字更新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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