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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再也無法靠近 文 / 憶流年

    看著小七轉身不再理他,皇甫辰軒握緊了拳頭,但是卻又覺得那般無力。舒虺璩酉

    而岑婉怡皇甫漓聽到這樣他們兩個人之間這樣的對話,不由得愣住了。

    這段時間,兩個人都在家裡面,沒有見他們吵過架,而且昨天晚上,皇甫辰軒喝醉了,還是小七幫忙將他扶上樓去的。

    但是才過了這麼一個晚上,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小七的孩子沒有了,而且兩個人還要離婚,還有什麼原諒不原諒,歷史翻篇之類的話,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

    岑婉怡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個時候,張媽提著兩個保溫桶來了,一個裡面是小米粥,另外一個裡面是燉好的雞湯嬗。

    兩種選擇,小七想要吃什麼都可以。

    「小七啊,肚子餓了沒有?想不想吃點東西呢?小米粥還是雞湯?」

    小七看了岑婉怡一眼,只是搖了搖頭離。

    「媽,我不餓,什麼也不想吃。」

    「傻孩子,不餓也得吃點東西,這樣的話,身子才能恢復的快一點。媽媽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心裡也不好受,不過,飯還是要吃的,至於你跟辰軒的事……你現在不想看到他,我這就讓他出去,好不好?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說完之後,岑婉怡就掃了皇甫辰軒一眼,示意他到病房的外面去。

    皇甫辰軒皺了皺眉頭,很明顯不想出去,但是岑婉怡的眼神卻那麼犀利,皇甫漓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問你。」

    這樣,皇甫辰軒這才不甘心的離開了病房,

    皇甫漓關上房門,帶著皇甫辰軒來到隔壁的房間。

    坐下來之後,皇甫漓沉聲問道:「辰軒啊,你跟小七……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說實話,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

    皇甫辰軒垂著頭,不想說。這一系列的事情,已經讓他的心亂了,而孩子……更是他心頭的傷疤。如果不是他硬來的話,那麼孩子……

    「辰軒,從小到大,你跟小七……你總是欺負她,而她總是讓著你。小七這孩子真的很懂事,有時候,懂事地讓人心疼。可是你呢?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

    皇甫辰軒無言以對。

    「那一次,你那麼堅決的說,要跟小薇退婚,你說你愛的人不是小薇,而是小七。那個時候,我還真的以為你長大了。你的人生自己做主,爸爸從來不想將任何意願強加在你的身上,給你充分的自由。因為退婚的事情,你沈叔叔……算了,那個不說也罷。可是現在怎樣,你既然跟小七在一起了,為什麼不好好珍惜?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兒?」

    皇甫漓痛心疾首,因為看到小七小臉蒼白地被人從手術室裡面退出來,那一瞬間,皇甫漓想起了小七小時候那年發生的事情。

    那一年……小七為了救皇甫辰軒,硬生生擋了一刀,幾乎是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

    皇甫漓也一直疼愛小七,而從那一年之後,他的心中對這個孩子更充滿了憐惜。如果皇甫辰軒要退婚的時候,說自己喜歡的人不是小七而是別的女孩子,說不定他也不會那麼痛快地答應,更不會那麼支持。

    只是現在……

    「辰軒,你跟小七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皇甫辰軒痛苦地閉上眼睛。

    「爸你不要問了好不好?總之,是我的錯。」

    所有的一切都不堪回首,皇甫辰軒每想起這些天他對小七的態度,還有上午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就感到痛不欲生。

    皇甫漓看著皇甫辰軒那般痛苦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

    「你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如果真的是你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那麼,我會尊重小七的決定。」

    說完之後,皇甫漓轉身要離開,皇甫辰軒一把拉住了皇甫漓的胳膊。

    「爸,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

    ……………………

    皇甫辰軒一看皇甫漓也站在了小七的那一邊,頓時慌了。

    之前小七要說離婚,但是等到他將她帶回到皇甫家之後,這段時間她再也沒有說過離婚的事情。

    皇甫辰軒知道,小七絕對是個孝順的孩子,而在皇甫家,有爸媽開始操辦婚禮,小七一定說不出離婚的話讓大家操心。

    但是今天……岑婉怡說,有什麼事情會替她做出,於是她便說了要離婚。

    那一刻,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打在了他的頭上,將他的所有的理智和思緒炸的粉碎。

    而現在,皇甫漓也說,會尊重小七的意思……

    皇甫辰軒只覺得自己孤立無援。

    在皇甫漓的逼視之下,皇甫辰軒艱難地說出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只不過,小七跟雷昊天之間發生的所有一切他都閉口未談,只是說了他強迫她的事情。

    一想到那一幕,皇甫辰軒渾身都發愣,那血腥而又殘忍的一幕,昭示著他所有的罪行。

    皇甫漓聽到皇甫辰軒說的這些話,頓時氣得臉色發白,揚起手就朝皇甫辰軒的臉上打過去。

    「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做出那麼禽獸不如的事!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真的會讓小七恨你一輩子!」

    皇甫辰軒硬生生受了這一巴掌,頓時嘴角有血絲泛出,但是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

    因為心中的疼痛,早已經蔓延全身,將他所有的神經全都麻痺了。

    他知道,自己跟小七……真的……已經很危險了!

    從小到大,他沒有動手打過皇甫辰軒一巴掌,而這一次,他真的是生氣了。

    皇甫漓氣急敗壞的說道:「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混蛋兒子!有你那麼對待自己老婆的嗎?你……」

    閉上眼睛,重重喘了口氣,皇甫漓心中的氣還是那麼大。

    「怪不得小七為什麼突然說要離婚呢,你瞧瞧你都做了什麼好事!對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失去自己的孩子更痛苦。活該小七跟你離婚。我看啊,這次純粹是你自己罪孽,怨不得別人。」

    皇甫辰軒的心再一次沉下去。

    「爸,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不想離婚,我以後會好好的對小七的……你跟媽……千萬不要答應她的要求,好不好?」

    這一次,只要皇甫漓跟岑婉怡答應了,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皇甫漓看著自己兒子那絕望而又痛楚的表情,不由得他了口氣。

    「辰軒,我問你,你是真的愛小七嗎?還只是一時興起,所以才……」

    「爸,」皇甫辰軒打斷了他的話,「我想要跟她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

    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才想要不管不顧的將她束縛在自己的身邊,所以才會因為看到她跟別的男人那般親密而怒不可遏,所以才會嫉妒才會吃醋,才會那麼生氣地想要不顧一切將她佔有。

    只是現在,皇甫辰軒發現自己真的錯了。

    他那樣做,只會將小七推得越來越遠。

    而現在……

    他覺得有些無能為力了,不知道該怎麼靠近。

    因為小七,說她累了,她連恨都不恨他,她完全將他從她的世界裡面摒棄出去了。

    皇甫漓看著皇甫辰軒,幽幽歎了一口氣。

    「辰軒啊,既然愛她,為什麼要傷害她呢?真的搞不清楚,你的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說完,皇甫漓轉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低聲說道:「你放心吧,你媽……應該不會同意你們離婚的。我跟你媽……會想辦法。」

    …………………………

    病房裡面,張媽在一旁看著小七在那喝粥,也是無比心疼。

    「你這個孩子,昨天我就看著你不太對勁了,結果……唉……」

    張媽不知道小七是為什麼流產了,更不知道小七剛剛跟岑婉怡說了要跟皇甫辰軒離婚的事情,看著小七的樣子心疼不已。

    現在病房裡面就剩下三個女人了,說以說話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於是張媽就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小產後的注意事項。

    小七隻是默默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也沒有吭聲。

    等到小七喝完粥了,岑婉怡又扶著她躺下。

    「小七啊,好好的養身子,別的事情暫時不要想,好不好?」

    小七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

    小七這幾天在醫院裡面,每天都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就像是在按著以前的生活在繼續。

    但是,她太安靜了,跟以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小七相比,現在的小七,更多了一份沉靜安穩,更多了幾分沉默。

    這幾天,皇甫辰軒每天都在病房裡面陪著她,但是小七卻根本就是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講過,彷彿眼前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將他當成了一個透明人一樣。

    黃福辰軒會幫她盛好飯,然後等到她吃完飯了會乖乖去洗碗,晚上會在小七病床邊的床上陪護。

    看著她睡著的容顏,還有她偶爾會不安地做噩夢,皇甫辰軒真的很想將她抱在懷中,想要緊緊地抱著她,但是,他卻不敢上前,不敢靠的太近。

    他的心,已經亂了,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重新走進她的心裡。

    ………………

    鄭瞳和皇甫彥玨也來看小七,而他們來之前,皇甫漓和岑婉怡就交代了,什麼話也不要多問。

    只不過,皇甫珊一聽爸爸媽媽要去看小七,頓時也吵鬧著要跟他們一起去。

    皇甫漓有些遲疑,小七剛剛失去了孩子,現在看到皇甫珊,會不會更加難過,但是岑婉怡卻說,讓珊珊去吧,心中的那個結,終究還是需要打開的,總不能一輩子不讓她見到其他的小孩子吧。

    病房裡面,小七已經下床了,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藍天。這個時候,外面的世界已經是繁花錦簇,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只是她的心中,卻變得無限悲涼。

    皇甫辰軒推門進來,看到的卻是小七站在窗前的背影。

    現在,她的身影變得更加瘦削,更加單薄,他的心中不由得陣陣發酸。

    終究,是他自己親手傷害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而現在,他已經失去了靠近她的權力。

    皇甫辰軒呆呆地望著小七的身影發愣,而心中也是一片酸澀。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緊接著一聲稚嫩而又甜美的呼喚聲傳來。

    「小嬸嬸……」

    皇甫珊一進病房,就甜甜地呼喚著她。好幾天沒有見面,皇甫珊已經開始想念小七了,而現在終於見到,皇甫珊也很興奮。

    小七的身子一顫,猛地撞過頭來,卻看到是鄭瞳帶著皇甫珊來了。

    看到皇甫珊那張可愛的小臉,小七的鼻子驟然一酸。

    她微微蹲下身子,張開了雙臂,皇甫珊就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她的懷中。

    「珊珊……」

    將皇甫珊摟進懷中的那一瞬間,小七的眼淚滾落下來。

    曾經,她幻想過她跟皇甫辰軒的孩子,是不是也像珊珊這麼可愛。但是,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已經永遠離開了。

    心那種剖心挖肺的痛,瞬間襲來,將她淹沒。

    而看到小七落淚,皇甫辰軒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被再一次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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