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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6章 相請 文 / 一個女人

    無憂和解語聽到紫玨問起夏氏來,兩人那一絲隱藏起來的慌張在臉上閃現出來,雖然時間有些短暫卻還是落在了紫玨的眼中。

    解語未語先笑:「這天兒可真夠冷的,大姑娘快進屋裡喝杯熱茶——我們夫人就過來了。」她只是說夏氏就要過來了,認真來說並不是答了紫玨的話。

    無憂卻拉了一把莫愁:「走了,看她們做甚?笨的要死,怎麼教都教不會。從前我總是說你要柔和些,不要嚇到她們,越是大聲她們越慌豈不是更學不會?現在才知道真能把人活生生的氣死。」她的話是對莫愁說得,但事實上卻是在向紫玨解釋。

    如果直接對紫玨說的話就太著痕跡,反而會引來人疑心;她和莫愁的關係不同因此和莫愁的幾句似抱怨又似歎息的話,倒恰當好處的解釋了她和解語的行為。

    紫玨卻沒有動,而莫愁也只是再瞅瞅幾個小丫頭並沒有移動腳步,對無憂的暗示也沒有什麼反應:倒不是她不記得姐妹之間的情誼,而是自家姑娘的性子可不是她開口就能如願的,說不定她一開口還讓紫玨更起疑。

    還有她也想知道,為什麼是無憂二人在教訓小丫頭,看她們剛剛的樣子她也知道事情小不了:彼此太過熟悉了,就算無憂和解語能瞞過其它人去,也瞞不過她的眼睛。

    她看了一眼無憂,得到的卻是無憂輕微的搖頭;看到無憂微微發暗的臉,和眼圈四周的黑色,她的心沉了下去。現在二房的情況她當然很清楚,二夫人的心情肯定不好,可是依著夫人的性子大面上的事情還是不會讓人挑出毛病來的:那苦了的只能是丫頭們了。

    此時的莫愁心中一動,忽然感覺離開二房到紫玨身邊也不算是壞事兒;從前她在夏氏身邊的時候事情並不多。日子過得很平靜。但是現在不是從前了,就憑一個韓氏的出現事情就複雜到她不敢想像,如果她還留在夏氏身邊的話,眼前的無憂二人就是她的模樣了。

    輕輕的歎了口氣,她悄悄看一眼靜默的紫玨開口:「有什麼事情你們就直說吧。夫人不在還有大姑娘在呢。總要有人做主吧?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擔不起的事情太多了,大姑娘如果能管的話肯定會管得。」

    無憂和解語沒有想到莫愁會把事情叫破。看也不敢看紫玨連忙跪倒在地上:「姑娘莫怪。」

    紫玨看一眼身邊的莫愁,眼神裡的東西讓莫愁分不出主子是怒還是嗔;轉眼再看向身前跪倒的兩個丫頭紫玨歎氣:「我剛到池府才幾天?太多的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不過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說一說。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在夫人面前說幾句話肯定是會說得。」

    無憂再次行禮才開口:「老爺房裡丟了東西。」

    紫玨聽到這裡心裡一鬆。因為池府上下沒有人再比她清楚池子方丟了什麼東西;只是那麼小的東西,在池子方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居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她不明白是因為她的東西都自己收著,不相信身邊的丫頭們。可是池家二房裡的東西大大小小都有專人料理的,每天當然會打理一番:如果不是夏氏那邊心情極為不好幾乎要躺倒在床上。昨天晚上就會被人發現了。

    「丟了什麼東西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紫玨看看那幾個小丫頭心裡有幾分歉意,因為那幾個小丫頭都是在代她受過;這裡是池府不再是小鎮、不再是文家也不是翠玉樓,不會因為她拿個小東西而神不知鬼不覺,最後也就聽人指著天大罵幾句就算過去了。

    紫玨現在更明白想要弄銀子真不容易,下手要更為小心謹慎,因為她想要銀子卻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池府不是小鎮,她在心裡再次提醒自己。

    無憂有些無語的看看紫玨,想到大姑娘的出身她只得解釋道:「就算是不值什麼的東西,也不可能丟了的?府中豈能容下那種手腳不乾淨的人呢。何況那束髮是老爺的心愛之物,是老爺在行冠禮之日收到的最為貴重的禮物,那是一位郡王給老爺的東西。」

    紫玨還真得沒有想到那束髮如此重要,心中生出些不安來,「拿來」的東西肯定要乾淨無記號才可以出手的;她當時看過的,沒有看到束髮上有什麼特別印記才收起來的,難不成她看走了眼?

    「王爺給的東西?那應該不難找到吧,那種東西肯定上有什麼印記之類的,王爺府的東西嘛,搜一搜就行了。」紫玨隨隨便便的答了一句,隨意的樣子怎麼看都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捉賊拿贓嘛,找到東西把人趕出去不就成了。」

    解語現在也感到了無力,池府可不是小家小戶,就算是小家小戶好好過日子的人家,也忌諱隨便大搜家裡吧?更何況池府可是書香門第,怎麼可能大動干戈翻抄府中呢,傳了出去池家的臉面真得就丟盡了。

    大姑娘雖然是二房的主子,可是指望著她來做主是不可能了,因為大姑娘分明是什麼都不懂啊,胡亂出主意會害死人的。

    莫愁無奈的上前扯扯紫玨的衣袖:「不能搜的。」

    紫玨有些奇怪,看看莫愁攤了攤手:「好吧。反正有印記的到時候總會找到的,不要著急嘛,王府的東西有幾個敢……」

    「沒有印記。」終於在無憂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話,紫玨的心中大定;無憂的心情就不好了:「那是王爺親手做出來的東西,說是相謝我們老爺的;傳聞我們老爺曾救過王爺,可是老爺並承認,但是王爺待我們老爺的確是不薄。」

    紫玨犯難的拍了一下頭:「還是等夫人來……」

    無憂連忙開口:「不能告訴夫人知道。」然後馬上請罪:「姑娘,婢子冒犯了,請姑娘責罰。」

    紫玨並不很是在乎這樣的小事:「你也是一時心急。為什麼不能告訴給夫人啊?」看到無憂和解語的樣子,她的眼睛眨了眨:「夫人病了?!」

    解語的臉上全是傷心:「夫人因為前些日子的事情本來就傷了身子,可是老爺病倒後她不得不強撐起來,因為讓老爺看到二房倒下老爺會死不瞑目的;但是那個婦人來了,夫人的身子……」

    紫玨聽懂了,夏氏心傷自己兒女的死已經傷了身子,如今被韓氏的孩子一打擊更添心病,所以有些撐不住了;這個消息於她來說並不是壞事兒。

    「哦,一時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我父親也用不到。」她很隨意的就把此事丟到了腦後:「你們要把東西看緊些,再留心些,說不定在你們不找了那拿了東西的人膽子大起來,會讓你們發現的。」

    紫玨在心裡補了一句:一會兒我就把東西當了,你們就算把池府翻個地朝天也找不到的,何況你們還不能搜;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想笑——池府的這條規矩真是好啊,不能搜,真是好事兒啊,那簡直就為了方便她出手嘛。

    她說著話丟下無憂和解語就要進屋,卻想不到無憂怒了:「站住,收回你的髒腳!」

    紫玨先是一驚:被無憂發現了?她實在不應該讓她們不查得,應該支持她們用盡力氣去找才對;然後她就是怒了,什麼叫做髒腳,你的腳才髒呢。

    猛得轉身她看到院門那裡立著韓氏,再瞧無憂和解語四隻眼睛冒火的盯著韓氏,便明白過來;無憂那句怒斥不是針對她,而是罵韓氏的。

    她沒有想到韓氏會出現在池子方的院子裡,這可是對夏氏太過明顯的挑釁了,火辣辣的兩記耳光甩到夏氏的臉上:怎麼說現在韓氏是妾身未明,而池子方和夏氏的院子自然是夏氏的一畝三分地,可是韓氏居然敢不請自來——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也怪不得無憂會怒斥她了,換作是紫玨早一腳踢了過去,非讓韓氏灰頭土臉的滾出門去;當然,韓氏和那個孩子是夏氏的眼中釘,和紫玨的娘親萬氏沒有半點牽扯,所以紫玨並不會出手。

    韓氏淡淡的笑了笑:「夫人叫我過來的。」

    解語正想斥罵,看到韓氏身後趕得氣喘吁吁的丫頭:「添香?!」添香才自家中回來,她老娘生病了,夫人讓她回去盡孝了;自昨天晚上回來就一直在夫人身邊伺候著——她們四個人裡添香是最細心、最知道夫人心思的人。

    添香撫了一下被風吹到額前的發:「是夫人叫她過來的。」她說完直接就自韓氏的身邊走過來:「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走開了一下下;夫人讓我去叫她的。」她說完頭也不回的對韓氏道:「跟上。」

    顯然她也是很討厭韓氏的。

    紫玨想不到夏氏會叫韓氏過來,難不成她真得要和韓氏聯手?那夏氏是得了失心瘋!轉念一想,想到剛剛無憂的話,夏氏因為韓氏氣得快要病倒了——可能已經病倒,只是因為不想被人笑才強撐著,那又怎麼可能會和韓氏聯手呢。

    那叫韓氏來做什麼呢?

    韓氏看了一眼紫玨,目光裡帶著三分的笑意:「大姑娘,明兒還要不要過來用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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