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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三章:死也陪你走一段 文 / 夜姍瀾

    ?那一天的巴掌,將原本相親相愛的姐妹,一瞬間隔閡起來。網蘇伶歌握緊手裡的禮物,最終也沒有鬆口。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選擇。說出真相,她會失去姐姐。不說,也依然會失去。但是前者,卻是希望。

    最後,她在被蘇妙歌趕出病房的前一刻,依然說了一句話,「姐,爸媽留下的錢,那是他們的。我靠我自己吃飯,沒什麼不好!」

    結果,在走出病房門之前,蘇伶歌結結實實地又挨了姐姐一個巴掌。那是蘇妙歌生平第一次打人,蘇伶歌的臉,當時就腫脹了起來。

    那三年,她一直盼著。盼著即使依然要活在這樣的謊言裡沒完沒了,她也可以享受到這樣的快樂。

    時隔三年,她真的盼到了。

    蘇妙歌坐在旁邊,溫柔而細心地給兩個人夾菜。她細細地打量著身邊的妹妹,三年,她出落得更加楚楚動人。但她看的出來,她的妹妹不快樂。

    歎了一口氣,蘇妙歌又往蘇伶歌的盤子裡添了菜,「小歌,是姐姐不好。爸媽走後,我明知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還跟你置氣了三年。」說到這裡,蘇秒歌的喉頭一陣發緊,她忍不住又低下頭,用手輕輕地擦拭了眼角的濕潤。

    一旁的沈江城,知道這是屬於她們姐妹的時光,只是默默地吃飯不開口。

    蘇伶歌的眼眶一陣發紅,她想哭。她每次在最無助和絕望的時候,都想要這樣依偎在姐姐的懷裡放聲大哭一場。她吸吸鼻子,低頭一個勁地將盤子裡的餃子往嘴巴裡塞,假裝沒有聽到蘇妙歌的話,「唔姐還是你做的餃子最好吃了你幹嘛不吃快吃」

    蘇妙歌又伸手給自己的妹妹夾菜,「從知道自己有這個病之後,我就想過死。我常常覺得自己是個累贅,不僅拖累爸媽也拖累你。爸媽出事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是時候了。我想要跟他們一起走,我不僅可以陪著他們,還可以解脫了。」

    「姐,你不是累贅!」蘇伶歌從盤子裡抬起頭來,眼睛紅通通的。她伸手抱住蘇妙歌,「你是我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不能失去你!」

    蘇妙歌摸摸她的頭,「我知道!」

    蘇妙歌揉揉蘇伶歌烏黑的發,示意她繼續吃東西,自己則是繼續,「但是當我準備好一切準備去死的時候,我忽然又想到了你。如果連我都死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人陪,沒有人關心沒有人愛,該怎麼辦?」蘇妙歌歎了一口氣,看著妹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

    「我是個廢人,這一生,也許都這樣了。即便是這樣,我也依然想要這樣苟延殘喘地掙扎。因為我想,再陪我妹妹一些時候!」等她長大了,等著這個世界上,又另一個來愛她的人出現,她就可以安心了。

    蘇伶歌低著頭,一張臉近乎埋在盤子裡。原本美味的食物,吃下去卻似乎沒有了味道。她的眼淚掉在盤子裡,卻不敢抬起頭,只能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給自己的嘴巴塞食物。

    姐姐為了她,如此痛苦掙扎。如果有一天,她得知真相。知道自己的妹妹,當初為了救自己,賣了自己的青春年華乃至一生,她會怎麼想?

    一頓飯,吃的蘇伶歌眼淚嘩啦的,卻是她這些年來最開心的時光。

    吃完飯,蘇妙歌本來還想要在自己的小窩裡呆上一段時間。卻在沈江城和蘇伶歌的強制要求下,不得不早早地回了醫院。姐妹兩個又挨著說了些親密的話,蘇伶歌看時間不早了,才起身離開病房。

    沈江城出來送她,臨走前,蘇伶歌從隨時攜帶的包包裡拿出她分出來的現金遞給沈江城,「江城哥,這些你拿著!」

    沈江城高大的身體僵硬在蘇伶歌的面前,顯得又是尷尬又是難堪。蘇伶歌拉過他的手,將錢賽到他的手裡,「我有時候出來不方便,我不在,你要替我好好照顧姐姐。」

    她說完,甚至不等沈江城回答,就轉身急急地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看,這便是每個人不能言說的艱辛和不願意面對的疼痛。

    人走出醫院,卻意外地在門口看到了赫連淳的車子。她停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離開的時候,車子一側的門已經自動打開,露出了赫連淳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上車!」

    拒絕對赫連淳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用,蘇伶歌走過來拉開車門。卻在車子的後座,看到了喻蘭溪。車子的燈光不太亮,蘇伶歌只隱隱地看到喻蘭溪的一隻手放在膝蓋上。上面厚厚地纏上了一整圈的紗布。蘇伶歌一愣,下午看到還好好的人,晚上就帶了傷口。

    看到是蘇伶歌,車子裡的喻蘭溪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再次在她的面前女王般昂首挺胸。她似乎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手在膝蓋上輕輕移動,像是要刻意引起蘇伶歌的注意一般。

    只猶豫了那麼一秒,蘇伶歌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自始至終,她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車子飛快地在路上滑行,車子裡的氣氛,沉悶的近乎窒息。蘇伶歌打開一側的窗戶,想讓自己透口氣。身邊的喻蘭溪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轉過臉,微微瞇起眼睛看著身邊的蘇伶歌。

    「蘇小姐,我受傷了!」她抬起手故意在蘇伶歌的眼前晃了晃,在成功地將蘇伶歌的注意力拉回來的時候,才又緩緩地放下。

    蘇伶歌平靜地對上喻蘭溪的眼,輕輕吐出三個字,「我知道!」再沒有其他。

    「你!」喻蘭溪不知道哪裡忽然來的氣,坐直了身體,聲音不由得撥高了幾分,「那你知不知道,我是」

    原本平穩向前的車子,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晃蕩。喻蘭溪尖叫一聲,雙手已經慣性地抓住了身邊的蘇伶歌。蘇伶歌被她用力地推著,一邊的身體狠狠地撞上了車門。靠近車門的一隻手臂,頓時被撞擊的一陣酥麻。

    車子發出一聲長長的尖銳的嘶鳴,赫連淳腳下一陣急速的反應,車子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啊——」這一次,喻蘭溪失去依靠,身體被帶著衝向前面,「彭」的一聲,頭撞在了座椅上。

    「怎麼回事?!」

    循著赫連淳的視線看過去,就在距離車子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癱坐著一個男人。夜晚的光線有些暗,男人的面容看不清楚。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低著頭,一動不動。

    赫連淳的臉色陰沉的嚇人,下巴緊繃著,拉開車門垮出去。他走到車子面前,雙手插在褲袋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男人。身邊的喻蘭溪似乎有些按耐不住,拉開車門也跟了過去。一男一女站在男人的身前,男人的神情嘲諷冰冷,女人的神情不耐而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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