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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6 遺憾 4 文 / 蘇子瑄

    「好的!我馬上回去!」電話掛斷,司徒璉沉思了一會才發動車子離開!

    蘇媚捧著杯子靜靜的坐在床上,往常總是閃著笑意的大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千千抱著娃娃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小臉上滿是擔憂!妍妍推門進來,千千鬆了口氣,無聲喊了聲大媽然後兩個人的眼光都移向蘇媚。

    妍妍鼓勵般的摸了一下千千的頭輕聲道「寶寶做的好,你到旁邊坐著,媽媽來!」千千點頭乖乖的坐好,妍妍輕輕的坐到蘇媚的身邊。

    茶杯裡的水沒有減少,淡淡的熱氣有無的飄渺著•••蘇媚的眼睛紅腫,臉上是淚水流過的痕跡!

    妍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蘇媚,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坐了一會,手輕輕的攬住蘇媚的肩膀,細聲問道「媚媚,出什麼事了嗎?」

    不問還好,一問,蘇媚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又往下掉,落在杯子裡濺起一圈圈的漣漪。

    妍妍默默的坐著,她在等蘇媚開口。

    「妍妍,我爸爸他•••他突然不在了!」妍妍放在蘇媚肩上的手突然就滑落,千千手裡的娃娃也掉落在地上。

    妍妍和千千怎麼都想不到是這樣的事,突然聽到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小媽•••」千千吶吶的喊了蘇媚一聲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妍妍也很震驚,但是該說什麼?她不知道!她從來就是不是很會安慰人的人!

    「媚媚•••別傷心了,節哀!」這樣的安慰近乎蒼白,但也是直接的!事情已經發生,不能改變的只能接受!

    蘇媚把杯子放在一邊轉身抱住妍妍大哭,邊哭邊喊「妍妍,我再也見不到我爸爸了!我想他了怎麼辦?」嘶啞的聲音撕心裂肺,妍妍自己都紅了眼眶!

    緊緊的把蘇媚抱住,妍妍無聲的拍著她的後背!「媚媚,哭吧!把你悲傷化成淚水讓它從心裡流出來!」能夠把悲傷變成淚水也是一種慶幸,因為她連讓悲傷流出來的能力都失去了!

    蘇媚哭累了,不停的抽噎著!低頭攥著自己的手啞聲道「妍妍,幫我擰條冷毛巾好嗎?」

    妍妍去了,回來的時候還拿著一杯溫水。蘇媚拿毛巾敷自己的眼睛,淺淺的抿了口水!哭過後心情平復了很多「妍妍,我待會會回家去,我爸爸明天下葬!」之所以在這裡哭是因為回家後不能哭,媽媽來電話的時候她聽得出來,她已經快要崩潰了!她不能也跟著哭,這個時候,她一定要堅強!

    妍妍「媚媚,你要堅強!阿姨還需要你!」

    蘇媚吸吸鼻子「我知道!」

    「再喝口水!」妍妍把水杯放到蘇媚的手裡,緊緊的幫她握住。「媚媚,你要收拾什麼帶回家嗎?」

    蘇媚沉思了一會道「也不需要帶別的,妍妍,你把家裡的現金全部給我拿走可以嗎?」家裡現在太多事,她不知道媽媽身上還有錢沒有!她得想的現實些,悲傷畢竟都是不實際的!

    「我去給你拿!千千,跟大媽出去!」妍妍揪著千千走了。

    「大媽,你拉著我幹嘛啊?」千千就知道這個時候被拉出來準沒好事!

    『噓•••』妍妍摀住千千的嘴巴,兩個人回到千千的房間妍妍才鬆手。「千千,把你手上的現金借給我,我明天還給你!」

    「小媽喊你拿又不是喊我,我才沒錢呢!」千千抱著肩坐到床上,一臉的不情願!

    妍妍「大媽今天回來的急,店裡的營業額沒有帶回來,你快點把你的拿出來,明天我給你算利息!」

    千千雙眼一亮「真的?」

    妍妍無奈道「真的,你快點去拿吧!」小財奴很歡快的去拿自己的錢了。妍妍看著千千心裡就一陣的輕鬆,再看了一眼在數錢的千千,她也去看看自己的包裡還有多少現金。

    蘇媚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打開櫃子找外出的衣物。一櫃子的流光溢彩,現在在她的眼裡都失了顏色!

    在櫃子的最邊上拿了條黑色的提花裙穿上,蘇媚把頭髮都纏了起來。剛弄好,妍妍就拿著錢進來幫她放到錢包裡。

    「我可能暫時不會回來住,你們兩個注意安全!」蘇媚坐在計程車裡,伸出手摸了摸千千的臉。勉強的對她一笑,千千抓著蘇媚的手輕聲安慰道「小媽,我會想你的!」

    「照顧好自己!」妍妍還是溫柔的笑,跟蘇媚輕輕的揮手!黑色很適合白淨的蘇媚,只是此時的她看起來很憔悴。

    蘇媚點頭,緩緩的關上車窗對司機道「開車。」

    「千千,我們到店裡去吧!晚飯就在外面吃了!」妍妍撐著傘,一手牽著千千,兩個人在雨裡漫步!

    蘇媚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腳步如此沉重過,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馬路上,聲音彷彿踏在心底。

    門口的鐵門沒有關,蘇媚站在門前看院子。樹下的茶具還在,雨水把石桌打濕後反射著暗淡的光。往日總坐在哪兒喝茶的身影已成了飄渺,空氣中一片悲慟。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進來,雨水把空氣都封住了,胸口憋的難受!

    客廳裡,圍坐著好多人。都是住在附近的親戚,哥哥神情冷漠的坐在客廳的最裡面。蘇媚突兀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側目,她也不想再這個時候多說些什麼。只是看了一圈沒看到媽媽,蘇媚對離自己最近的嬸嬸問道「嬸嬸,我媽媽呢?」

    「你媽媽在房間,她已經一天都不吃不喝了,你要好好勸勸你媽媽。」蘇媚點點頭到廚房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可以給母親拿過去。

    廚房裡,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忙碌「嫂嫂,你怎麼在廚房?寶寶呢?」

    王秋月,蘇媚的嫂嫂回答「媚媚,回來了!寶寶我暫時送回娘家帶了!」

    「嬸嬸說媽媽已經一天都不吃不喝了,有什麼吃的嗎?我端進去。」王秋月給了蘇媚兩碗湯「一碗給你喝一碗給媽媽。這兩天都是熬湯喝,大家都沒什麼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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