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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35章 動手 文 / 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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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上第二更。

    許櫻哥見張幼然是真傷心,只好陪著她輕聲寬慰,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叫人給她打水洗臉,又給一旁的秋蓉使眼色,讓去打聽究竟怎麼一回事。張幼然見她溫柔體貼,幾番想開口,卻是開不了口,只恐被拒絕便再也沒機會。

    許櫻哥好容易見張幼然的眼淚停了,才要問她怎麼回事,就聽鈴鐺進來道:「奶奶,二奶奶請您過去一趟。」

    許櫻哥有些遲疑地看著張幼然,張幼然起身哽咽著道:「我先去了,三嫂你忙。」說著又是幾大滴眼淚掉了出來。

    她這模樣出去,不知又要傳出什麼閒話來。許櫻哥歎息一聲:「你先坐坐歇歇,我去去就來。」

    張幼然也就坐下。許櫻哥帶著紫靄往王氏那裡去了一趟,王氏卻也沒什麼急事,只道:「我是想提醒你,你不設防是好事,能做會做也是好事,可要當心招了人眼惹人嫉恨。我曉得你不是愛炫的,怕是手底下的人多嘴,壓一壓。」

    許櫻哥雖不好細說,卻也感激王氏。王氏又留她喝了杯茶,把自己準備的壽禮拿給她瞧:「我比不得你們,只給娘娘做了幾雙鞋子,聊表寸心罷了。」

    許櫻哥倒覺著她有顆平常心,很是喜歡,用力稱讚了一回王氏的手工。因記掛著張幼然,便早早辭了王氏離去,才到半途就見青玉匆匆趕來,神色複雜地道:「奶奶,成了。」

    許櫻哥默然片刻,自嘲一笑。雖說她早就設了圈套,回去後便將那本食譜放在打眼處等人來盜,可沒想到會是張幼然。默了一回,又覺著倒也稀鬆平常,馮寶兒這些日子拚命拉攏這幾個女孩子,華娘給她挑得長了刺,張幼然會受蒙蔽做了替死鬼也正常。

    青玉低頭道:「您走後,婢子依著您的吩咐仔細照料三娘子。可沒多會子,便有側妃娘娘身邊的耿嬤嬤來尋三娘子,說是三娘子是在側妃娘娘那裡受了什麼奴才的腌臢氣,這是要帶她過去給她出氣的。婢子請三娘子出去見一見,三娘子只是流淚搖頭不肯。婢子無奈,只好請她暫坐,自己出去應付耿嬤嬤。」

    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道:「耿嬤嬤卻是纏個不休,婢子便想著,什麼事兒竟就這般巧?便散了其他人等。待好容易打發了耿嬤嬤進去,三娘子已經不哭了,正坐在那裡絞著帕子發呆,婢子略勸了幾句,梔子帶人來接,三娘子便乾脆利落地去了。婢子往那匣子上一瞧,上面放著的那根頭髮已經不見了,旁邊散放的紙也少了兩張,炭筆更動過了。」憤恨道:「奶奶,你對三娘子不薄。」

    許櫻哥別過頭:「可沒馮寶兒對她好。我和她講大規矩,馮寶兒和她說貼心話。」

    青玉鬱悶道:「她這樣的身份,若是癡心妄想,那才是自尋死路,安分守己王妃反倒能多兩分憐惜。奶奶真心為了她好,她卻不領情。」

    許櫻哥道:「不說了,由著她來,不吃過虧便不知好歹。這麼匆忙,只怕才抄得一兩份菜譜,不夠的,且不要聲張,看她明日可還會來。雙子可回來了?」

    青玉忙道:「早前曾回來一趟,道是沒什麼收穫,只曉得便是侯府也不許來往了。雙子說他打算在那附近住店,再守上兩日再說。婢子已安排好了,只說他告假回了家。」

    許櫻哥閉了閉眼,輕聲道:「讓他多守幾日。」她可以確定,許扶一定出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而且是大事。

    待回隨園,秋蓉上前替許櫻哥寬衣,輕聲道:「奶奶,婢子問過了,道是今日四奶奶給三娘子買了無數東西,自宣樂堂裡出來,四奶奶便帶了三娘子隨側妃娘娘回去。早前三娘子還高興,後面不知怎麼回事就哭了,側妃娘娘與四奶奶哄了她一回,轉個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許櫻哥懶得去猜她們究竟弄了些什麼ど蛾子出來,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憊。才將收拾完畢,張儀正也回來了,二人吹燈歇了不提。許櫻哥翻來覆去,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向許衡求援,思來想去,決意等雙子回來又再說。

    王府一角的小院子裡,張幼然就著昏黃的燈光,看著那張字跡潦草的菜譜,哭了一回又呆一回,最後小心翼翼地將那菜譜收在了枕頭匣子裡。全不防窗外有人將她的舉止看了個仔仔細細。

    馮寶兒這一夜睡得特別踏實。

    次日,闔府都等著看許櫻哥今日要實驗什麼新菜,許櫻哥卻不動了,照舊將幾個女孩子湊在一處,讀書畫畫,眼看著被轉移到抽屜裡的錦匣上的頭髮又掉了一次,但留用的紙張卻不再減少。

    雙子一守便是三日。馮寶兒面上的笑容越來越盛,張幼然越來越沉默,許櫻哥渾不知事,開始找人裝幀食譜,也就是這個時候,雙子回來了。

    許扶帶著闔家老小去了鄉下,借住在他一個江湖朋友的家裡,那常勝街新居裡只剩下老僕看屋,再有就是還未曾找到去處,借屋而居的小遲師傅。

    「小的本想跟去瞧瞧五爺是要去哪裡,卻被五爺發現了,給臭罵了一頓,連帶著春分也被狠揍了一頓,小的不敢再跟。」雙子灰溜溜的,一無所獲,只知道在他去守候的第二日,許執曾造訪過許宅,在許宅裡停留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神色如常地離去,並未大動干戈。

    許櫻哥趁著學士府還禮的機會,和代替姚氏來同康王妃問安的蘇嬤嬤表達了自己的憂心,蘇嬤嬤道:「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老爺和夫人已是知曉,因著不想把這事兒弄得太招人眼,故而沒有使人過府來。前日大爺去時,五爺看著倒比從前精神了許多,言談正常,說過還要回兵部當差的,又說五奶奶憂思過重,想要帶她去鄉下散散心。未曾來得及深談便有人來訪,大爺只好先告辭去了。老爺和夫人的意思是,請二娘子稍安勿躁,平日怎麼過的便怎麼過,等過些日子說不定五爺就想通了。」

    許櫻哥沒法兒表達出心裡的隱憂,只恨自己身無翅膀,不為男兒。待張儀正歸家,少不得將此事說了,張儀正沉默片刻,道:「我已知曉。你放心,我前日同安六見過面了,他拒絕承認賀王府動過你族兄,最近也不會動你族兄。」

    安六這般好說話?許櫻哥道:「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怎地突然就肯聽你的話了?」

    張儀正笑了笑:「各有所需罷了,他要喘氣。且過不多久,賀王府的日子便沒這麼好過了。」

    「所以他說最近不會動我族兄。」許櫻哥忖了一回,道:「他的日子估計也難過吧?不少字」

    張儀正笑道:「前狼後虎,所謂至親便是催命的,你說他能好過到哪裡去?你族兄這事兒暫且放一放罷,我隔三差五總會讓人去看看的。」

    許櫻哥別無他法,只得應了,心中到底牽掛著許扶,顧不得旁的,再三央求張儀正:「你一定要看顧著他,雖則他性子古怪孤僻討人厭,但確實是因著咱們的緣故才遭此大難。」

    「好,好,你放心。」張儀正應了,卻不告訴她自己早就暗裡使人跟著許扶去了,就連她使了雙子守著許扶宅邸,再被許扶發現痛罵的事都是曉得的。

    時光匆匆,轉眼便到了朱後壽誕前二日。許櫻哥的養生食譜裝幀完畢,也在宮裡掛上了號——康王府的佛跳牆美名遠揚,朱後等一干後宮宮妃盡都好奇不已,不知是誰提議,讓許櫻哥去宮中,指點著御廚先做一桌席面給朱後等人嘗鮮,若是得了朱後的意,便要將這佛跳牆又名福壽全的奇菜做了那宮宴之上的壓軸菜,其他菜少不得也有露臉的機會。

    好戲便在今日。許櫻哥很緊張,天不亮就起身,收拾得整齊了便去纏張儀正:「我和你說過的事情你千萬要記得了。」

    張儀正才剛練武歸來,全身都在流汗,正光著上身歇氣,聞言朝她張開手,笑道:「要我幫忙也行,過來讓我抱抱。」

    許櫻哥見他胸窩子上還凝幾顆汗珠,便伸出手指用力擰了擰他胸前的茱萸,笑道:「母妃和大嫂還等著呢,還不趕緊換衣服,想要誤了我入宮的時辰就過來抱。」

    張儀正張開雙臂掐住她的肩膀,在她的唇上用力吮了兩下,到底害得她又搽了一遍胭脂才肯放手。

    馬車起動,馮寶兒立在晨光裡,目送著康王妃等一行人的車駕離去,轉過頭,甜甜地笑著低聲吩咐紅衣:「通知他們,可動得手了。」

    紅衣得令,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馮寶兒轉身笑瞇瞇地抱住了王氏的胳膊,道:「二嫂,你來幫我瞧瞧我那壽誕禮準備得如何?」

    王氏笑道:「四弟妹玲瓏心肝,必定是極好的。」

    「來吧,耽擱不了多少時候。從前二嫂可是最疼我的,如今也要避嫌了嗎?」馮寶兒卻只是不依,非得纏著她與自己一道說話觀看。

    王氏無奈,只得跟了她去,二人閒坐了近半個時辰,突然聽得外頭一陣騷亂,有人急匆匆地趕來道:「二奶奶,不得了,三娘子暈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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