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傾城歎,迫嫁成妃

龍騰世紀 真的是他 文 / 夜吉影

    婉寧逗著小鳥,渾身散發出青春的魅力,惜然看得有些癡了,兩個年紀相仿,她卻已是歷經滄桑,她有些嫉妒婉寧的天真浪漫……

    婉寧喂完小鳥,歡笑著出了林子,惜然跟在後面,心緒複雜得連她自己都不知在想什麼。鴀璨璩曉

    進了行宮,婉寧自然地撲到墨子軒身側,挽著他的手臂,惜然有些怔忡地盯著那挽在一起的手。

    遠處的離若晨看著這一幕,輕搖折扇,斜靠在一棵松樹上,慵懶而邪魅至極……

    只是惜然沒有看到松樹旁的他,垂了頭,緩緩往廚房方向走去柝。

    離若晨收了折扇,怕是今晚能吃到一頓美味,只是不是為他,而是為了挽回另一個男人的心……

    他抬眸望著遠處,山谷裡幽靜,微風習習,他的心也死寂一般,他抬手握在樹枝上,樹枝應聲而斷,手輕輕揉搌,樹枝變成粉末。

    晚膳,很豐盛,離若晨望著一桌的菜,面無表情,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杈。

    皇太后伸筷夾了一塊魚,點頭,笑呵呵地道:「想不到惜兒還會做菜,而且味道非常好。」

    惜然唇邊淺笑,柔和地道:「皇祖母喜歡就多吃些!」

    「四嫂,想不到你廚藝這麼好,下次我去晨王府,一定天天燒給我吃。」婉寧咯咯笑道,「要是我有四嫂這廚藝就好了。」

    婉寧臉紅了下,望了一眼身側的墨子軒,然後逡視了下飯桌上的人,怕自己小心思被人發現,趕緊低頭吃飯,眼裡都是甜美的笑意。

    皇太后樂呵呵地笑,望著婉寧和墨子軒滿心的歡喜,吃完,就退席,讓年輕人隨意。

    「晨王爺怎麼不動筷,光喝酒?」墨子軒嘴角勾起一絲優雅邪魅的笑意,望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離若晨。

    「不合口味?」墨子軒眼裡有笑意。

    離若晨輕搖折扇,淡笑道:「確實吃不太習慣,惜兒嫁給本王只是當年給三嫂下過廚,時間太久,口味都變了……」

    婉寧俏皮地笑道:「我覺得可以。」

    她向惜然擠眼,笑道:「下次讓四嫂照著四哥的口味做,這是我要求四嫂多放些辣……」

    她笑著又望了一眼身側的墨子軒……

    離若晨微瞇眼,眼色餘光瞄了一眼身側的惜然,心裡苦澀無比,怕是這輩子也不用指望她會為他洗手做湯羹……

    惜然唇間盡量扯出一絲柔和笑意,望著墨子軒:「你是客,自然隨著客人的口味做。」

    離若晨此刻真想掐住她,她怎麼可以對著別的男人笑得這樣好……

    惜然瞥一眼臉色微變的離若晨,讓他淡漠、冷漠、疏離,他會刺激她,她一樣會……

    她覺得被他折磨得吃敗仗的感覺,在此刻勝回了一點點……雖然心底並無快意……

    離若晨輕搖折扇,半個臉被折扇遮住,仰頭,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四哥,你少喝點。」婉寧疑惑而關切地道,總覺得四哥今日有些不同,他很少這樣喝酒,悶悶不樂的樣子。

    離若晨淺笑,又是一杯喝下去。

    惜然秀眉微蹙,但沒說什麼,他愛喝就隨他,她也懶得管……

    這時,門外侍衛傳報,離若晨緩緩站起來,走了出去,惜然望了一眼門口,侍衛正好也望進來,避開她目光,低頭俯在離若晨耳邊說了什麼……

    離若晨後背明顯怔住,隨著侍衛走出行宮,揚手拍在一棵樹上,樹攔腰而斷,他跨上馬,往山下狂奔。

    侍衛猶豫了下,跟在後面,離若晨的馬是良駒,很快把侍衛甩得遠遠的。

    風呼嘯而過,他腦子裡迴盪著剛才侍衛的回報:墨子軒確實是紫玉國的慶王爺。

    他回想起惜兒第一次見墨子軒,當琳琅喊惜兒娘的時候,墨子軒的反應,手中象牙筷應聲而斷,而惜兒頭埋在琳琅懷裡,躲避了出去……

    她近來的失神,魂不守舍,易怒,暴躁,愛哭都有了解釋……

    她依然忘不掉他,記得他的口味,今晚準備的一桌精美菜餚都是為墨子軒而備的……

    黑夜裡的山路很難行,即使離若晨的馬是寶駒,可依然走不快,他拚命的抽在馬身上,馬幾次把他摔下去,他根本不用輕功飄起,任由自己重重地摔在地上,好似身體的痛才能減輕心裡的痛一樣。

    他再一次摔落在一棵松樹下,身子重重地甩在樹桿上,松樹折裂,他霍然吐出一口血來。

    他緩緩滑落在地,低頭問蒼天:「為什麼……」山中幽靜,驚起陣陣休憩的飛鳥,四處逃竄……

    為什麼他多年的守候,都拼不過墨子軒一個眼神,她為他哭,為他笑,為他魂不守舍,為他對感情深厚的婉寧頗有微辭……

    離若晨想:她重來沒有為自己掉過一滴淚,從來沒有為自己擔心過,從來沒有為自己下過廚……從來沒有……

    他覺得可笑至極,一直都是他一廂情願的在那裡付出,她心裡早就恨透自己了吧,像小丑一樣,他對她的好,在她眼裡要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吧……

    他的自尊心深深地受到打擊,狂吼一聲,腰中佩劍寒頭閃閃,在林中狂揮,樹木被揮倒一片,他也疲累地倒在地上,嘴角又是滑出血來。

    離若晨躺在林中,望著天空,反問自己,為何要愛上她?為何老天爺當時要把她送到宮中來?又要把她帶著,兜兜轉轉的她又嫁給了自己,現在又要被她的心上人帶走……

    他什麼時候愛上她的?是小時候在他唇邊的一親,還是逸名湖畔的偶遇?

    他閉眼,只是錯愛一場,她和他終將擦身而過……

    他再睜眼時,身旁已圍了很多黑衣人,其中一人冷笑:「想不到晨王爺也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時候。」

    離若晨握緊手中軟劍,冷冷地望著圍著他的黑衣,狠戾地道:「你們是誰?」

    「來殺你的人。」黑衣人冷笑,不無得意地道,「我們終於得到這個機會了。下次還得謝謝楚美人……」

    黑衣人說的讓離若晨打了寒顫,他們還會去找惜兒?

    她雖然傷了他的心,可是他依然不希望她出事。

    離若晨不再說話,屏息用氣,心裡數了下有多少黑衣人,計算了下有多少勝算。

    他早該知道皇家只有表面的平靜,怕是這些人和皇家脫不了關係,今天難免一場惡戰。

    離若晨冷笑,週身泛起寒氣,冰冷狠戾的目光掃向黑衣人:「就憑你們幾人?就想殺我?」

    黑衣人被他氣勢所逼,腳下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沒有人見過離若晨的武功,即使見過的也死了,有人傳聞他武功出神入化,有人又說只是些花拳秀腿……

    領頭的黑衣人獰笑,也為黑衣人壯膽:「晨王爺,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你的氣息不穩,已是有內傷在身,你是想拖延時間吧?」

    黑衣人抖了抖手中的長劍,獰笑而嘲諷地道:「只是你等不到後面跟來的侍衛……」

    黑衣人黑眸寒光一閃,冷酷而殘忍地道:「他早已成了我的劍下亡魂……」

    離若晨心裡驚到,但屏住呼息,不敢動氣,那是他忠心的屬下,今日卻是害了他……

    若是今日能逃脫,他日,他定要他們血債血還。

    離若晨深吸一口氣,手中集聚力量,不再和他們廢話,只見寒光一閃……

    離若晨迅捷地刺向領頭的黑衣人,一手探向懷裡,想發信號給侍衛,無奈黑衣人很瞭解他,怎會給他機會發信號。

    黑衣人輕巧躲過他的劍氣,一劍刺向他取信號彈的手,信號彈滑落在地。

    黑衣人冷笑:「晨王爺,受死吧,沒有人能救你。」

    黑衣人快如閃電地劍勢擊向他,邊冷笑:「現在這山頭都是我們的人,你的侍衛即使來了,也是自投羅網。」

    他們規劃了那麼久,各種情況都考慮過了。

    他們這次一定要擒住他,為今後鋪路……

    離若晨望了一眼地上的信號彈,被黑衣人一腳踢到遠處,他根本無法再過去取。

    而且如黑衣人說的,怕這山裡已是有埋伏,侍衛趕來怕也遲了。

    若是在平時,他多幾層把握逃脫,偏今日,心脈受傷,自己的氣息出賣了自己的內傷。

    黑衣人可見也是高手,否則如何得知自己有內傷……

    黑衣人獰笑,步步殺招,離若晨因多次從馬上摔下來,又吐了幾口血,受了內傷,漸漸落了下風,眼前也模糊起來,只是麻木地揮著手中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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