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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2一百一十二、大勢 文 / 四下裡

    師映川迷迷糊糊之間聽那二人對話,心中一陣冷一陣熱,這時他的呼吸已經漸漸變得粗重,就連額頭處也開始浮現出一道道的青筋,神智再次向深淵滑落……忽然間,一隻手抓住了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緊接著,他就被這隻手輕輕丟到了一張舒適的大床上。

    師映川僅剩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他強行逼迫自己睜開眼睛,但就在看到面前場景的那一刻,他的一顆心頓時就狠狠地跳了幾下,只見自己正跌在一張華美的床榻上,床前站著兩個身材高頎的男子,燈光下,其中一張俊美近乎妖異的臉自然是屬於紀妖師,而另一人無疑是極其英俊的,雪白如玉的肌膚與身上的白色薄衫幾乎分不出區別,臉上的輪廓雖然硬朗,卻也不至於過分生硬,也令其更具魅力,是非常矛盾的特質,師映川原本心中亂糟糟地沒個著落,但是在看到這人明潤從容的雙眼時,從心底便生出了幾分安定,不過這時他已經難受極了,神智也已經不再清明,只本能地向那人掙扎著伸出手去:「師尊……好難受……父親……」

    旁邊黑衣的男子見狀,卻是低低一笑,伸手在半抬起身的少年肩上一推,就輕鬆地將對方推倒在床上,語氣曖昧道:「不用怕,我和你師父馬上就會幫你……」男子說著,一勾師映川的下巴:「嘖嘖,這小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啊……」然後轉頭對身旁的白衣男子輕笑道:「這衣裳可要統統脫了,待會兒行功之際全身蒸騰,熱氣須得立時發散,不得阻滯,否則就要鬱積體內,非但這小鬼要落下病根,就連你我也會有不小的損傷。」說著,三下五除二地就將師映川剝了個精光,轉而又從容地將自己的衣袍也解了開來,這時師映川已經昏昏沉沉的,喉嚨裡發出低嘶,他勉力睜大了眼睛,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呆了。

    床前那白衣男子面色沉靜地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玉帶,雪白的外衫隨之飄落下來,緊接著就是裡面的內衣,眨眼間一抹雪白的結實胸膛就暴露在了燈光中,當受到藥性折磨的師映川看到這充滿誘惑力的絕白肉身時,他的瞳孔猛地縮了縮,眼睛已經紅得發熱,身子綿軟得幾乎動不了,但全身上下卻有一個地方已經變得像鐵杵那樣堅硬,這時就聽見有人低沉而笑:「這小鬼果然忍不住了……江樓,你現在這副身無寸縷的樣子,當真令我情願用任何東西來換,只要能與你親近一二就好……」話音未落,一具健美的身體已經來到了床上,扶起了師映川。

    師映川渾身就像是著了火一樣,而這具湊上來的身體就彷彿是一汪最清涼的湖水,師映川的喉嚨裡發出怪響,一把抓住了對方,本能地想要啃咬,想要揉搓,就聽那人笑道:「你還不快點麼,這小鬼看來真快不行了,連我都敢動……」

    只聽一聲重重的冷哼,緊接著,又一具修長結實的男體上了床榻,伸手按住了師映川的額頭,道:「忍著些,很快就好了。」師映川的神智載浮載沉,忍不住一把就向前抓了過去,正抓住了一塊結實的地方,那不是什麼軟玉溫香,但那種奇妙的手感卻令人渾身燥熱不已,下意識地重重揉捏起來,卻聽見男子的氣息似乎頓時就略微加重了些,然後一隻有力的手就扣住了少年作亂的手,不許他亂動。

    但偏偏這時另一人的手卻從師映川的小腹上滑過,甚至還惡意地在下方那敏感之處輕輕一彈,令師映川當即『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事到如今,師映川再也忍耐不住,體內的火焰已經到了徹底不可自制的地步,他低吼一聲,雙眼發紅地猛然撲了過去,不知道究竟抱住了什麼人,只聞到一股奇異的清幽氣息,抱住了一具完美的軀體,這就像是一盆滾油澆在了火堆上一般,頓時熊熊爆起的火焰就將他整個人都吞沒了……

    身體好似在巨浪中顛簸沉浮,不知道是誰的手在身上以靈活到不可思議的方式敲擊,同時打入凝成一線的精純真氣,滌蕩著經脈,師映川如夢似幻,想抓住些什麼,但最終卻不知道究竟抓住了什麼,抓住了誰,昏沉中,有人低笑道:「連,你出了很多汗……我也一樣……」另一個聲音沉肅如黃鐘大呂:「妖師,你這樣擺弄他,並不有趣!」先前那男聲仍是在笑:「這小鬼力氣還真不小……該死,這臭小子能不能老實點兒……唔,這小鬼朝哪裡亂抓……好了江樓,你何必給我看臉色,要知道經過你我這一番工夫,不但解了他的藥性,還同時擴展了他的經脈,將他的真氣提煉得越發精純,讓這小鬼得了不小的好處,你應該謝我才是……」

    師映川模模糊糊地聽著這些隻言片語,卻根本聽不進腦子裡,更記不住,他全身都在顫慄,一半彷彿浸在雪水裡,一半卻彷彿是被架在火堆上炙烤,漸漸的,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卻彷彿是經歷了南柯一夢,師映川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卻見一蓬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他茫然遊目四顧,看到自己正身處一間極闊大的殿中,身下高床軟枕,口鼻間嗅入的都是滿滿的香氣,似乎是檀香,床前華麗昂貴的絲質薄幃是挽起來的,這眼前的一切都很眼熟,並不陌生,分明就是連江樓平時休息用的寢殿。

    師映川閉一閉眼,腦海中忽然就記起昨夜之事,他悚然一驚,僵住了臉,腦子裡清晰的畫面只定格在當時被紀妖師算計昏倒的那一刻,接下來的事情卻都是模糊的片段,並不清楚,也沒有多少印象,但師映川如今卻不是什麼也不明白的雛兒,昨夜紀妖師說過的話尚自縈繞在耳邊,師映川身子一凜,一顆心沒個著落處,立刻凝神仔細感受著身上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不過很快他就放下心來,自己此刻全身上下都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顯然並不曾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與此同時,師映川也驚訝地發現自己氣機充沛,渾身輕盈而充滿了力量,狀態好得出奇,他連忙運轉玄功,果然就發現功力竟是精純了不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師映川百思不得其解,那『歡宜蛇香』乃是一種令人聞風喪膽的邪物,然而自己如今不但沒有損失什麼,反而好像還因禍得福了?他狐疑地皺了皺眉頭,吃不準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心中空空的,不過令他安心的是,自己現在既然是在連江樓的寢殿,那就說明一切都不必擔心了……想到這裡,師映川便定下心來,他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但就是這麼略微一動身,卻忽然有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原來身下鋪著的絲羅一角上正綴著幾枚銀鈴,稍微一受到震動就發出了聲響,師映川低頭看了看,就見自己身上穿著一套嶄新的雪白內衣,這時有人聽見鈴聲便走了進來,聽那輕靈的腳步聲,應該是一群年輕女子。

    果然,一個窈窕的身影率先進到殿中,身後跟著幾名素衣麗人,一雙雙纖纖素手上托著各式盥洗用具以及衣袍冠帶等物,那為首的女子大約雙十年紀,衣飾明麗,容貌十分嬌美,見師映川正要起身下床,便柔婉道:「劍子怎醒得這般早?蓮座吩咐過,讓劍子多休息一時……早膳已經備好,劍子要現在用麼?」女子的聲音若黃鶯出谷,煞是好聽,一面說著,一面已經來到床前,含笑從身後一個侍女手裡的金托盤中取過衣裳,就要服侍師映川穿衣。

    師映川也是被人伺候慣了的,便任憑眾女服侍自己穿戴,他一面伸著胳膊方便侍女忙碌,一面開口問道:「……我師父呢?」說話之際不知道為什麼聲音略有些悶啞,與平日裡的清脆頗有不同,那美貌女子聞言,眉眼之間滿是柔麗之色,道:「蓮座已去了平時練功的竹林。」師映川嗯了一聲,看了這麗人一眼,此女名喚宋洗玉,便是當年連江樓所在的大船在七星海救起來的女子,後來便做了大日宮裡的侍女,如今已是連江樓的貼身婢子。

    這時師映川有些口乾舌燥,宋洗玉是眉眼通透之人,立刻就從一個侍女手中接過一盞茶遞去,師映川就著她的手一飲而盡,宋洗玉道:「劍子想必餓了罷,不如由婢子服侍用膳?」師映川想了想,點頭道:「嗯,你準備罷。」宋洗玉聽了,便笑吟吟地轉身吩咐下去。

    很快,師映川在眾女的服侍下吃過了早飯,他漱了漱口,腦海中又轉過一個念頭,便問宋洗玉道:「你瞧見紀山主了沒有?他現在在哪?」宋洗玉一邊指揮侍女收拾杯盤碗筷,一邊含笑道:「劍子是問紀山主?婢子卻是不曾瞧見,想來是在客苑?」師映川心中一動,眉頭微微簇起,他沒有再問什麼,洗了手便出去了。

    外面晨光如同薄紗一般,晨風清凌凌的,吹在臉上很是舒服,師映川腳程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一時間走入竹海,頓時就覺得一片清涼,滿眼都是紫色的修竹,一根根修拔堅韌如劍,彷彿根本沒有盡頭一般,好不清幽肅雅,如同幻境一般,口鼻間儘是淡淡的竹子香氣,沁人肺腑,師映川一進到林中,並不像沒頭蒼蠅似地亂鑽,而是熟門熟路地去了連江樓經常會去的方位,果然,等到後來臨近那裡的時候,遠遠就看見有兩個身影掩映在一片紫竹之中。

    在那裡有一小片清池,一名氣度雍華卻不掩妖異的男子正在水邊立著,俯視著水中游來游去的魚兒,清風吹來,他黑色的頭髮在風中微微飄舞,露出俊美得出奇的面孔,那等神情氣度,不是紀妖師又是誰來?而旁邊的男子眉宇之間肅穆恬淡,眸正神清,平和之餘卻又隱隱有冷然之態,這樣有些給人矛盾之感的兩人就好像身處同一幅畫卷之中,看起來說不出地養眼。

    師映川見此情景,神色不禁一怔,不太明白這兩人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諒解,發生了什麼事,否則自己中了紀妖師的設計,連江樓卻怎麼好像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不過心裡雖然疑惑,師映川還是走了過去,這時紀妖師抬起頭看了過來,此刻他倒是沒有了昨夜那種駭人的瘋狂樣子,而是用一種相當奇特而微妙的眼神看向正朝這邊走來的少年,只負手立在水畔,薄薄的唇瓣微抿成一道彎弧,卻沒有半點兒神情變化,師映川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索性快步上前,對連江樓道:「師尊。」頓一頓,這才又轉而向紀妖師淡淡道:「……紀山主。」

    紀妖師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眼,最終卻只是撫掌向連江樓笑道:「如何?我早已說了,非但對他無損,反而有不小的好處,你看這小鬼現在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倒是應該謝我才是。」他說話時有點漫不經心,語氣也是輕飄飄的,一身白衣的連江樓聽罷,眸光之中雲淡風輕,又好似有電光閃爍,卻向師映川發問道:「……你現在可有哪裡不適?」師映川如實答道:「這倒沒有,反而覺得有所進益,內力精純了不少。」

    說到這裡,師映川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零星的畫面,卻怎麼也捕捉不住,看不清楚,而紀妖師卻敏銳地抓住了少年這一刻的失神,他的眸光森森然一閃,深不可測,卻意味深長地輕笑道:「小鬼,看你這樣子,似乎想起什麼了?」

    他這麼一說,一旁連江樓的眸光頓時一凝,他面色不動,只是那眼神卻一刻也沒有轉移到誰的身上,而是俯視著水面,一言不發,從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出任何可以琢磨的情緒,師映川心中狐疑,一對明澈秀氣的眸子裡微微一閃,根本弄不清楚紀妖師的態度是什麼意思,這時連江樓卻忽然收斂了目光,將視線轉移到師映川身上,道:「你何時準備前往萬劍山?」

    連江樓這次開口其實是在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但師映川並沒有看出來,便沉吟了片刻,說道:「我當初那樣離開,這兩年裡音信全無,也不知道堂兄他是不是會生我的氣,不想見我……咳,也罷了,師尊,我現在就去罷,兩年未見,我也很想見見我的兒子。」連江樓淡淡嗯了一聲,道:「後山的『歸元草』在上個月已經出了三品葉,你去摘了罷,交給玄嬰,配上萬劍山藏劍池中的『陰淮藻』合藥,可以配煉出洗筋伐髓的佳品,給我那徒孫平琰服下,對他自有好處。」師映川知道這『歸元草』的珍貴,當下忙替兒子謝道:「……多謝師尊。」

    一時眼見師映川離開,紀妖師撇了撇嘴角,似乎一副懶洋洋的態度,面上卻是似笑非笑,如果不仔細看,也許會以為他就是這個樣子,但若是心細之人,就會發現這些表象之下所蘊涵的東西卻是全然不同的,他伸手撈住風中飄來的一片竹葉,在輕輕拂動的髮絲之下,一對黑眸幽深若淵,道:「話說回來,對於我剛才與你提起的那件事,你到底是怎麼意思?周朝這兩年來又吞併一個小國,如今厲兵秣馬,對大乾虎視眈眈,前時大乾皇帝已經修書一封傳到弒仙山,當今乾帝與我紀氏祖上有血脈聯繫,如今明確表示情願以整個大乾供奉我弒仙山,如此一來,我自然不能坐視周朝對大乾動手,不過斷法宗一向與大周交好,若不是斷法宗,當年大周也不會從一個弱小之國慢慢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所以我這次來,就是要看你的意思。」

    連江樓聽著這番話,目光從水面上收回來,又放到紀妖師臉上,唇角的弧度在剎那間依稀加深了一些,似是反問又似是自言自語道:「我的意思……」紀妖師卻輕嗤一聲,眉目之間漸蘊肅意,嘴角卻是柔和生春,悠悠道:「自然是看你的意思,否則我早已修書一封給那大周皇帝,表明大乾已受我弒仙山庇護,讓他安分一些,但偏偏周朝與斷法宗關係匪淺,我總要先看你的態度,才能決定此事是否可行。」紀妖師說著,面上神態頗值得玩味,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的容貌,那種詭譎中帶有致命吸引力的味道,讓他具備了一種邪異之美,只可惜連江樓卻是無動於衷,他仍保持著沉默,不過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很快,男子便眸光微凝,道:「……此次周朝意欲出兵之事,與斷法宗無關。」

    只這麼一句,就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紀妖師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勾唇微笑,然而目光流轉之間,卻是精芒斂隱,機鋒已開,低笑道:「既然這樣,當然是最好了……那麼,我自然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他話鋒一轉,卻道:「我要提醒你一句,大周這些年來逐漸勢大,胃口也越來越大,如果日後成為一股可以左右大勢的強大勢力,對於我們武者而言,對於各宗門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知道。」

    「打破如今的均衡之態,改變眼下從多少年前就一直延續下來的格局,這並非全無可能。」

    紀妖師看著眼前白衣如雪的男子,旋即又將目光望向遠處的竹林,眼中有淡淡的嘲弄之意,以不容質疑的態度說道:「不要忘了,很久以前那個瘋子泰元皇帝到底是怎麼做的,在統一天下之後,此人頒布禁武令,打壓天下武者,妄圖遏制武道傳承,專權天下,當時他若是成功,如今豈還有我們?我可不希望在多少年後的今天,再出現一個泰元帝!」

    「……世間自然有不止一個預見局勢變化之人,但我們需要做的,只是將其扼殺在萌芽狀態,而不是妄加揣測,杞人憂天。」這時連江樓終於簡單地作出了回應,他對此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觸,只是皺皺眉頭,不偏不倚地說道:「無非是靜觀其變而已!」

    這個回答顯然並沒有讓紀妖師滿意,因此輕嗤一聲,道:「不要忘了,人心難測……」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表示什麼,反而笑了起來,悠然道:「不過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只要具備破局的能力,那麼靜觀其變就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辦法。」連江樓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始終相信一件事:只要自身足夠強大,便不懼外界的變化,任何野心、任何狂妄的想法,都只能統統蟄伏下去。」

    談話及此,似乎就已經終結,紀妖師的眼睛如同千里陰雲遮蓋,其間血色點點,他一隻手輕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笑意未連地看著連江樓,忽然道:「昨夜難得見你身無寸縷的模樣,更難得共處一床,何等旖旎,此情此景,我怕是再也忘不了了……如此一來,倒是真應該感謝那小鬼,若不是他,我又怎能弄到這個機會。」連江樓瞥他一眼,看起來好像不以為意,只有些冷漠地道:「此次他非但無損,且還獲益不少,因此我才不與你計較,但你要記得,下不為例。」

    紀妖師哈哈大笑:「真真是舐犢情深吶……也罷,怎麼說那小鬼也是你的血脈,不然只看你這處處維護的態度,視那小鬼如珠如寶,只怕我定要嫉妒得發瘋了。」

    ……

    卻說師映川在後山採下那株歸元草之後,又回白虹宮料理諸般事宜,再與方梳碧打了招呼,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便輕裝簡行出發,喚了白雕下來,坐上雕背,就此啟程。

    這白雕乃是天生異種,後來被帶到大光明峰飼養,時常可以食用一些丹藥之類的東西,更是逐漸生得神駿異常,且通人性,師映川乘坐白雕前往萬劍山,比起在陸地上行走,實在要節省太多時間了,期間一人一雕只需定時找個地方降落休息,補充食水,便可以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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