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廢人
趙天宇想到群蛇環繞的情形，就感到渾身發楚，害怕的說：「天泓，我待你不薄，我從來沒有苛待過你，你可要救我啊，救救我！」
趙天泓瞥向他，「你要我救你？你是不是在水裡泡久了，所以這裡不清楚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不也不想想，你憑什麼讓我賠上性命的去救你？你以為你是誰？」
「我……我……」趙天宇猶豫了半天，也說不出讓趙天泓幫他的理由，在他們都是皇子的時候，他的眼裡就沒有趙天泓，他只不過是個妾侍所生的孩子，而且他的性情根本就不適合做君王，所以在他的眼裡，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為此他也忽視他的存在，誰想到有一天他會落到要求他幫忙的下場。舒榒駑襻
「難道說我就要這麼死去嗎？」趙天宇喃喃的說道，身子更是禁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不不不，你會很長壽的，你不會死，太醫就常住在你的文安府，如果你死了，他與他的全家就給你抵命，所以在這一點上，你完全的放心，你不會死，你只會生不如死。」趙天泓說的很平淡，笑容卻是帶有一股寒意。
趙天宇好像已經感受到了毒蛇貼近他皮膚的噁心感覺，以及心底的絕望味道，「這就是趙天奕期盼的是不是？他就是要我在被他折磨的同時，也看著他是如何輝煌做君王的是不是？」
「他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趙天泓有些不耐煩了。
趙天宇看到趙天泓沒有一絲絲的同情心，甚至還有一分興災惹禍的模樣，不由得大怒：「如果說趙天奕恨我咬牙切齒，他還有理由，你又憑什麼這麼對我？你以為你這樣做，趙天奕就會把你當做自己人嗎？你以為你在我身上下狠手，趙天奕就還是以前哪個疼你護著你的二哥嗎？我告訴你，你錯了！他這是擺平了我，下一個再擺平你！」
趙天泓擺擺手，示意其他的人都出去，整個房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趙天宇看到趙天泓的臉上的寒意越來越重，這讓他不由得害怕起來，哆嗦的問：「你……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想要代替閻王爺告訴你一些事。」趙天泓笑的很無邪，好像真的是好心一樣。
趙天宇看到趙天奕忽然露出的爽朗笑容，感覺就像是看到從前的三皇子，這讓他覺得更加心慌，下意識的想要後退，想要拒絕聽到這些消息，因為他知道有些內容會讓他崩潰，可是他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就那麼呆呆的站在了哪裡。
趙天泓走上前，微笑著說：「你剛才說的一切，我都知道，趙天奕不再是我以前的二哥了，他是南唐國的皇帝，不管是因為他自身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同了，我只能是他的朝臣，不能再是他的兄弟，同樣的，你忘了一件事，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知道如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也知道該如何與趙天奕周旋。」
「你……」趙天宇覺得他眼前的人越來越陌生了，這還是哪個懵懵懂懂的青澀少年嗎？為什麼突然間感覺他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就像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一般。
「怎麼，你懷疑我的能力？」趙天泓說著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瓶，在他面前搖晃一下，「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趙天宇看到了小瓶似曾相識，忽然間尖叫一聲，「這……這是……」
「你說，它像不像是你給趙一祖下毒的藥瓶啊？」趙天泓的笑容依舊，但是聲音卻有了變化，低沉暗啞，就像是另一個人。
「你，你這是怎麼了？」趙天宇已經在往後退縮了，下意識的想要避開眼前的危險。
趙天泓就像是沒有聽到趙天宇的話，把玩著手中的小瓶，笑著說：「你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這就是那瓶毒藥的解藥，所以蘇墨玉不會死，更不會給你陪葬，你這一輩子注定就是一個失敗者，你本身更是一個可笑的存在。」
「不！他們明明告訴我，哪種毒藥是沒有解藥的，你在騙我！蘇墨玉死定了，蘇墨玉一定會給我陪葬的！一定！」趙天宇說的很大聲，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增加他的說服力。
「呵呵……他們告訴你沒有解藥是正確的，因為解藥在我的手裡，也只能在我的手裡。」趙天泓的笑容更是燦爛了。
「你……你究竟是誰？」趙天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哈哈哈……」趙天泓大笑幾聲，「你給我們度厄門送來這麼多錢，直到現在也沒有說出我們的名字，你的誠意，我看到了，作為度厄門的門主，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
「門……門主……」趙天宇嚇得癱軟在地，他知道度厄門是什麼樣的陰暗組織，就是因為他們的絕情狠戾，當初他才會找他們合作，為的就是要借用他們的勢力，讓他取得皇位，曾經的度厄門讓父皇差點退位，甚至差點死掉，所以他很肯定他們的能力，覺得只有他們才能幫助他，當然，他也知道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特別是度厄門門主，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門人都不敢提及他，每當說到度厄門門主的時候，都是指指老天，以做代替，現在他面對的就是度厄門門主，怎麼能不讓他恐懼？
「你應該感到榮幸，這個世界上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見到我的，就是我的手下，也有很多不知道我的真正面容，而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趙天宇，你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哈哈哈……」趙天泓說著揭去了一層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原本褐色的皮膚下面，竟然是不正常的白，還有一對狠戾的眼睛，再加上筆挺的鼻樑下面的紫色嘴唇，整個人給人感覺妖氣沖天。
「你……你……」趙天宇被眼前的人震住了，從來沒見過有人長成這樣。
『趙天泓』玩弄著耳邊的髮絲，冷冷的注視著趙天宇，「你知道我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模樣嗎？」
「不……不知道……」趙天宇哆嗦的說著。
「當年的度厄門何等的風光，雖然南唐國看起來是你們趙家在掌控，事實上，南唐國就在我們度厄門的手裡，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們要誰生，誰就可以生，我們要誰死，誰就要死，如果不是你們追殺我們，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會派出死士刺殺趙一祖，卻不想，我們的人死了，任務也沒有完成，而且還招惹了醫聖門的裴天磊！」說道這裡，『趙天泓』的臉頓時扭曲起來，惡狠狠地說：「就是這個裴天磊，竟然用毒藥殺害了我大半的門人，就是我也差點死在哪場爭鬥中，僥倖活下來的我們就像老鼠一樣躲藏起來，而我就開始每天試著服毒，服用各種各樣的毒藥，為的就是客服這個弱點，看，我現在就做到了，我現在可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就是我的血，也是有毒的。」
『趙天泓』轉轉圈，向趙天宇展現著現在的自己，並且以此為傲，在江湖上，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趙天宇拼盡了全力，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開口乞求道：「門……門主，你既然有這麼大的能力，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救出去？求你了……」說著就開始給『趙天泓』磕頭。
『趙天泓』一臉的冷笑，「你與度厄門合作過，你知道規矩的，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可以，你現在是無權無勢，你憑什麼要我們出面？而且還是要我出面？」
「我……我……」趙天宇焦急的尋找著說服他的理由，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我是新皇的長子，只要你救我出去，輔助我坐上皇位，我就可以讓你們度厄門正大光明的在南唐國走動，讓你做我趙天宇的大功臣！」
「呵呵，你不覺得你說這些太虛假了嗎？」『趙天泓』說著又把面具重新戴好，「我現在是趙天泓，我是南唐國的三皇子，我與皇帝趙天奕的交情非比尋常，不要扶持你這個廢物，我就可以輕鬆地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這個時候趙天泓的聲音也恢復了。
趙天宇現在對『趙天泓』的改變已經逐漸的接受了，身為度厄門的門主，能有這樣的本事，真的是不算什麼。
他知道度厄門唯利是圖，現在他自身難保，更難給他們什麼承諾，而且『趙天泓』做三皇子，做的很像，依照他現在的身份，好像比他更容易獲得名利，禁不住問道：「你要什麼？你是不是也想要哪個皇位？呵呵呵……」
趙天宇忽然大笑起來，仰天大喊道：「趙天奕啊趙天奕，你以為你把我整死了，你就可以穩坐皇位了嗎？哈哈哈，看看老天送來了誰？」這可是度厄門的門主哦，相當年，父皇都差點死在他們手裡的手裡，我就看你趙天奕怎麼死，哈哈哈，度厄門門主可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會像他那麼好說話，忽然間趙天宇的心情大好起來，好像他看到了趙天奕的悲慘下場。
趙天泓也笑了，「只怕我要讓你失望了，我並不想要哪個皇位，冷冰冰的，毫無價值，還要每天為哪些朝政操心，更要與那幫虛偽的老傢伙勾心鬥角，我才不要！我更喜歡現在的自己，握有實權，卻不用這麼辛苦勞碌，這樣多好啊，自由自在，而且還是高高在上。」
「不，你不能這樣，你應該殺了他，殺了趙天奕，他是趙家唯一的後人，就是他讓你們度厄門陷入危機的，你應該報仇，你應該讓他血債血償！」趙天宇拚命地勸說著，他既然要下地獄了，自然是要帶著趙天奕一起下地獄！
「看來你真的是很恨趙天奕啊……」趙天泓輕笑著，大家都說皇家是最無情的家族，現在他可是徹底的體會到了，就是因為他們都把趙天泓排除在外，所以他才有機會做了趙天泓這麼長時間沒有被人發現，同樣的，趙天宇在知道他的身份這麼久，都沒有問問趙天泓怎麼樣了，他關心的就是他自己，還有他的仇恨。
「對！我恨他！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趙天宇咬牙切齒的說。
「這輩子你是不可能了，你只能被他吃肉喝血了。」趙天泓輕笑著告訴趙天宇結局。
趙天宇愣住了，因為趙天泓再次把他從恨意中強行拖出來，讓他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最後，他一狠心，鼓足勇氣說：「你就不怕我把你以及你的度厄門的事說出去？」
趙天泓無所謂的笑笑，「呵呵，你竟敢威脅我，不錯嘛，還是有點膽量的，你啊，總算是有點皇族的樣子了，不過，你敢說出這句話，也證明你是愚蠢之極，我敢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我自然就會有所準備。」
「你……你要做什麼……」趙天宇慌張的驚叫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度厄門……哎……」
忽然間趙天泓點住了他的穴道，讓他發出了這輩子的最後一個聲音，然後趙天泓微笑著打開了他的嘴巴，輕柔的說：「來，我幫你把這個多餘的東西除去，這樣，你就不會再惹禍了……」
就在趙天宇驚恐的注視下，趙天泓竟然徒手拔去了他的舌頭，頓時鮮血直流，趙天宇剎那間就昏死過去。
聽到趙天奕叫喊聲的獄卒，慌忙的走進來，看到趙天泓微笑著在欣賞手裡的鮮紅舌頭，頓時就傻眼了，然後就有了想要嘔吐的感覺。
趙天泓的注意力依舊在舌頭上，輕笑著解釋道：「文安王想要咬舌自盡，我幫他解除危險，如果他在我們的手裡死了，皇上一定不會輕饒了我們是不是？」
「是是是，三皇子說的是。」獄卒努力地壓下奪門而出的衝動，他現在已經是冷汗直流，偷偷地打量倒地的趙天宇，鮮血還在不停地從他嘴裡往外流淌，就算是昏過去了，身體還在禁不住打擺，足以說明那有多痛，天啊，皇家的人真是心狠，對自己的手足更是毫不留情，看這個三皇子長得眉清目秀，還以為他多少有些人性，沒想到手段一樣殘忍。
「你看看，文安王的舌頭竟然比一般人要長一個指節，你說，這是不是因為他是皇族的緣故？」趙天泓說著就把舌頭扔到了獄卒的懷裡。
獄卒慌張的扔掉，然後就飛奔而出，接著就聽到了外面狂嘔的聲音。
「嘖嘖嘖，真是沒用，看管天牢這麼多年，各種刑具手段也用了不少，竟然會因為一條舌頭受不了了，看來趙天奕也不過如此。」趙天泓慢慢的走到趙天宇的身旁，然後點住他的痛穴，逼迫他再次醒過來，微笑著問：「疼嗎？」
趙天宇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嘴裡的鮮血流的更多了，而他的身體也是抖動的更加厲害，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著趙天泓，有著憤怒，更有著恐慌，像是看到了黑白無常一般。
「呵呵，你放心，我是不會輕饒了趙天奕的，你們趙家欠我的，我都會討回來，你疼的只不過是身體，趙天奕疼的那可是內心，我會讓你們趙家兄弟每天都生活在地獄裡。」
趙天宇再也受不住的昏過去，而趙天泓見到目的達到了，也不再搭理這個廢人，對於他來說，趙天宇的懲罰已經開始了，他這個人可以退出他的世界了。
趙天泓回到皇宮，直接來到了正殿，還沒有踏進去，就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恭敬地行禮說道：「皇上，天泓回來了。」
趙天奕沒有抬頭，依舊批閱著奏章，「都辦完了嗎？」
「是，文安王現在與蛇群敘舊呢。」趙天泓微笑著說。
聽到這個消息，趙天奕這才點點頭，繼續冷淡的問：「他招了嗎？」
「皇上是在問他從那裡找來的毒藥嗎？」趙天泓故意反問道。
「這是個關鍵，我更想知道哪種毒藥有沒有解藥。」趙天奕放下了毛筆，然後抬起頭看向了趙天泓，「我在你面前也不隱瞞了，她現在身體很虛弱，我怕她支持不了多少時間了。」
「皇上說的是裴氏嗎？」趙天泓小心的問。
趙天奕有些不悅的點點頭，「就是蘇墨玉。」他不喜歡聽到裴氏這個稱呼，好像是在提醒他蘇墨玉已經嫁人的事實。
趙天泓暗喜，知道這個皇帝的弱點就是蘇墨玉，但是他還想要再確信一下，為此試探的說：「二哥，我們兄弟能說句話嗎？」
趙天奕聽到他的稱呼，就明白他要說什麼了，起身走了過來，直接說道：「你是看著我對她付出了多少，你也知道我對她的心，我始終都沒有變，在我心裡，她就是我唯一的女人。」
「呃……二哥，我真沒想到你會對她這麼癡情。」趙天泓感慨的說道，不要說這種感情在帝皇之家難見，就是在尋常人家也很是難得，在這個世上，女子就是一個裝飾物，一個生育後代的工具而已，卻不想蘇墨玉在他這裡竟然是這麼重要。
「我也沒想到我會是一個癡情種，可是既然陷入了她的情網，我也就認命了，這輩子我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女人，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出事！」趙天奕堅定地說。
趙天泓看了趙天奕一眼，輕歎一聲，「這真是造物弄人啊，二哥好不容易當上皇帝了，她卻又被趙天宇下了毒，而趙天宇呢，更是死也不肯說出毒藥的來源以及關於其解藥的事，二哥，你說是不是真的就像是他說的哪樣，他真的看上了她，要她陪葬啊？」
「哼，哪種畜牲，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情愛，他只不過是想要我傷心難過罷了。」趙天奕只要想到趙天宇，就恨得牙癢癢。
「是嗎？二哥，我可是聽說了，趙天宇在扣押她的時候，曾經向她表白過。」趙天泓想要看看趙天奕的底線在那裡，這段時間他感覺趙天奕改變了很多，以前哪個有情有義的二皇子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更多的是狠戾與絕情，就算是想要抓他的把柄都很難，如果這個人沒有弱點的話，這就是最大的危險，卻不想在蘇墨玉這裡有了更驚奇的發現，為此他就要抓住這條線狠狠地踩下去，看著趙天奕痛苦，看著他在他手中掙扎，這是多麼驕傲的事啊。
「表白？就憑他？」趙天奕雖然語氣裡充滿了嘲諷，但是他的怒火也是顯然易見。
趙天泓不敢相信只不過是簡單的一句描述，趙天奕就接受不了，看來他對蘇墨玉的控制欲真的是很強，想要看到趙天奕更強烈的火焰，為此繼續說道：「二哥，你知道趙天宇剛收的側妃嗎？聽說就是因為她的眼睛長得像她，所以才會被趙天宇相中的，而且他還特意給賜名玉側妃，並且啊，他最喜歡的就是這位玉側妃在床上反抗他，喊他的名字，對了，他好像也喊了她的名字了，看來趙天宇的心裡真的是有……」
「夠了！不准再說了！」趙天奕拿起硯台就使勁的往桌子上一拍，他只要想到趙天宇迷戀著蘇墨玉，他就感到怒火叢生，再想到他在發洩的時候竟然還喊著蘇墨玉的名字，就想要把他砍成十八段。
趙天泓在心裡暗笑，對，就應該是這樣，這才是他印象中衝動火爆的趙天奕，只有這樣的人，他才會覺得更真實，也更放心，呵呵，以後他就知道該怎麼讓趙天奕難受，也知道該怎麼逼迫趙天奕為度厄門打開窗口，更知道該如何讓趙天奕做他的奴隸！
「忠，去，把他給我閹了，現在就去！」趙天奕強忍住心裡想要殺掉趙天宇的衝動，讓他就這麼死了那簡直就是太便宜他了，他要一點一點的摧毀他！
趙天泓無所謂的聳聳肩，對於趙天宇的死活，他早已不在乎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他是趙家唯一的繼承人，也是南唐國的掌管人，他在內心裡希望趙天奕能強悍些，而且要比趙天宇有出息，只有如此，才有資格做他消耗時間的工具。
趙天泓接過侍從的茶呈上去，溫和的勸說道：「二哥，不要生氣了，不管趙天宇怎麼想，他都已經是階下囚了，況且你也說過的，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懂得情愛，既然如此，你還在意什麼呢？」
「哼！」趙天奕仰頭喝下，感覺心頭的火氣依舊跳躍著，為了不讓自己改變決定，所以他轉移話題說：「我把他交給你了，你一定要給我審出毒藥的來源。」他不能去見趙天宇，他真的會忍不住直接活剮了他！
「二哥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去問出關於毒藥的事。」趙天泓恭敬地承諾著。
趙天奕點點頭，「一定要抓緊時間，否則我怕她堅持不下去了。」想到蘇墨玉虛弱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皺眉。
「二哥，我聽說哪種毒藥很厲害的，她怎麼能活到現在呢？」趙天泓終於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解藥只有他有，沾染這種毒藥的人，不會馬上死，但是也會陷入昏迷中，而根據他的眼線回報，蘇墨玉不僅沒有昏迷，而且還會客見了蘇紅蓮，並且羞辱了蓮嬪，為此他真的是有些懷疑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趙天奕的眉頭越來越緊了，想到蘇墨玉在文安府發生的一切，他就感到揪心的疼，最後暗吸幾口氣，努力地保持平靜的語調說：「我們在被推入蛇群的時候，她已經快不行了，後來她讓毒蛇咬她……她說這樣就可以讓兩種劇毒互相牽制，她就不會死。」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還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趙天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真沒想到蘇墨玉會這麼聰慧，竟然想到用這種辦法來拯救自己。
「是，她是暫時活下來了，但是她也難過，體內的兩種毒藥一直在折磨著她，幾乎耗空了她所有的生命力，現在太醫能做的就是在保持她體力的同時，也在盡力的平衡這種毒……」趙天奕淡淡的敘說著事情的經過，天知道他的內心已經掀起了巨濤駭浪，他知道皇家的爭鬥是如何的無情，他也早已有了這種認知，他要想活下去就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不管是什麼手段，什麼方式，只有他們的死，才會成就他的活，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去面對任何的暴風雨，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把蘇墨玉給牽連其中，他可以受傷，他可以傷痕纍纍，甚至說他可以輸，但是他不能接受蘇墨玉在哪裡痛著，在生死邊緣掙扎著，而他卻什麼也做不到。
趙天泓明白的點點頭，「二哥，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讓他說出一切的。」
趙天奕沒有接話，而是沉思著什麼，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對著前面的空氣輕聲說道：「暗夜，我要你出宮去找裴昊然，告訴他，蘇墨玉中毒的事。」
「是，皇上。」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從外面飄落進來，一個叩拜後，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趙天泓當然知道趙天奕的周圍一定有暗衛保護，特別是這個暗夜，那可是暗衛隊裡功夫最好的一個。
想想趙天奕對蘇墨玉的癡戀，而這個時候卻要找裴昊然，這讓他有些迷惑，「二哥，你這是要讓他們夫妻團聚？還是……」
「裴昊然懂得藥理，當初父皇差點就被他救回來了，如果不是趙天宇第二次下毒的話。」趙天奕也不想讓裴昊然回來，甚至想要他直接死在外面才是大家最好的結果，這樣不用他動手除掉他了，最重要的是蘇墨玉就成了自由身，也可以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了，可是目前看來，蘇墨玉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趙天宇身上，所以他才不得不聽從蘇墨玉的話，把裴昊然先找回來再說。
「什麼？這是真的嗎？裴昊然竟然懂得藥理？而且還這麼厲害？」趙天泓很是意外，心裡更是謹慎起來，什麼時候江湖上有這種人了？
趙天奕頓時板起臉，「祖傳的營生有什麼佩服的？」
「祖傳？」趙天泓更是疑惑起來，看來他要讓人好好查查這個人了，原以為他不過是上官家的養子，就算是有些特別，也不過是依仗著上官家在江湖上的地位，以及在朝中的影響力，誰想到會有這麼大的意外。
趙天奕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眾人硬聲吩咐道：「先不要告訴她，等到裴昊然回來了，也先不要讓他們見面。」因為他忽然想到了蘇墨玉曾經要求過要他把裴昊然找回來的事，不管她是為了求生欲，還是為了他們的夫妻情，他都不要看到他們在一起。
「額，皇上，這……怕是不妥吧？我們又該有什麼理由不讓裴公子見自己的妻子呢？」侍從忠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個為難的問題，裴昊然雖然沒有職權，但是他自己就帶有一股威懾力，常常會讓他們無所適從，而且裴昊然與蘇墨玉之間的相親相愛早已從明霞苑傳出來了，皇宮裡的宮女與侍從都很是羨慕他們之間的感情，等到裴昊然因為自己的妻子中毒而趕回來的時候，又怎麼會不去看自己的妻子？
「廢物，這點事都不會做！就說這是我的主意，如果他想要見她，就先把解藥調配出來，否則……」趙天奕沒有說下去，但是他的殺機已經很明顯了。
在趙天奕看來，他把裴昊然找回來就一個目的，那就是要他救蘇墨玉，只要這個目的達成了，裴昊然就失去了價值，到時候，他相信他這個君王想要殺死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一旁的趙天泓已經沉默下來，他已經下意識的把裴昊然與醫聖門聯繫在一起，都是姓裴，都懂得醫術，而且這個裴昊然與裴天磊的性情還有幾分相似，難道說他一直尋找的仇家就在他眼皮底下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可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看來他可以想想該怎麼『招待』裴昊然以及裴天磊了，想到這裡，趙天泓露出了狠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