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替身
蘇墨玉也不生氣，依舊微笑，「這個就不用文安王妃操心了，裴氏不是傻子，也不是瘋子，有人寵著，護著，總比沒人管，沒人疼要好得多，而且等文安王妃到了下面，別忘了代裴氏向蘇側妃問好，蘇側妃應該很高興看到文安王妃的。舒榒駑襻」
見蘇墨玉提到了蘇金月，蘇青嵐就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好像又看到了夢中索命的蘇金月一般，不用蘇墨玉多說，蘇青嵐也知道蘇金月是多麼渴望看到她下去陪她，隨即低頭苦笑了一下，「我努力了一輩子，奮鬥了一輩子，最終卻是這個下場，看來我注定就是一個失敗者……」
「不要這麼說，就算是文安王妃現在去了，也是以正妃的身份去的，這對你來說不是已經足夠了嗎？生前，你是正室，死後，你依舊是正房。」對此，蘇墨玉很是肯定。
蘇青嵐一愣，接著低吼道：「我這麼做錯了嗎？我們的母親就是因為是側室的關係，所以我們一直受到欺壓，我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我不想要像我們的母親一樣生活，這樣錯了嗎？」
「呵呵……就算母親是正室，我覺得我的命運也不會改變多少。」蘇墨玉冷笑著轉動手裡的茶杯，然後抬起頭看向蘇青嵐，「母親說過，她只有你一個女兒，你是她的驕傲，她的一切，她的希望，至於我，呵呵，我就是她恨不得沒有生下的逆子，最好我從來沒有出生才好。」
蘇青嵐的神情僵了僵，她知道蘇墨玉在蘇家是什麼樣的地位，下意識說道：「你是不是因此記恨我們？你要知道這一切與我無關，你不應該仇恨我，那個時候我也是自身難保，你遭遇的不幸不是因我而起……」
「我知道。」蘇墨玉打斷蘇青嵐的話，「他們對我冷漠，對我無情，那都是因為我不能像你們哪樣，擁有非凡的樣貌，不能為蘇家贏得榮華富貴，所以我就應該被拋棄，被扔掉。」
「你……」蘇青嵐有些不解了，因為她看到了蘇墨玉毫不在乎的模樣，為此不知道她的真正的想法，如果是按照常理來判斷，應該是……「你還是心存怨恨是不是？」蘇青嵐問的有些猶豫。
「沒有，相反的，我覺得我能活下來，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來，都是因為那段獨特的經歷，所以我不會怨恨，我只會往前看。」蘇墨玉很是坦然的面對蘇青嵐的疑惑。
蘇青嵐最後在確定蘇墨玉沒有說謊的時候，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是啊，我們姐妹四個，只有你一個笑到了最後，如果說你與我們有什麼不同，也只有這一點了，沒想到曾經不堪的經歷真的讓你有了不一樣的人生，早知道如此，我也寧可這麼長大，最起碼現在可以站在頂峰……」
「不一定哦，文安王妃，我有不一樣的人生，不僅僅是因為這一點，更是因為我沒有踩著別人的屍骨往上爬，所以老天沒有收我。」
「你……你這是在指責我嗎？」蘇青嵐低吼著，難掩心裡的恐慌。
蘇墨玉瞥了她一眼，「沒有必要，就像文安王妃說的，你的大限之日就在這幾天了，閻王爺已經在派來了黑白無常，也找到了哪些被你冤屈的鬼魂在下面等著你與對峙，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蘇青嵐的身子禁不住抖了抖，低聲問：「你……你真的不打算救我是不是？你真的是要看著我死是不是？」
「文安王妃，你知道的裴氏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婦人，能有什麼權利能救人？」
「哼，你不用在我面前說這個，你有多大的能耐，我們都清楚的很，如果說現在誰能改變皇上的心意，除了你，還能有誰？」蘇青嵐激動地叫喊起來，脖子更是挺得直直的，雖然她知道蘇墨玉不會救她，也知道她是必死無疑了，可是如果有活下去的機會，她自然是要再爭取一下。
蘇墨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真是高看裴氏了，裴氏可沒有這份本事，而且你也高看你自己了，如果你想要活，那麼你就要拿出你的價值，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價值？你要我做什麼？」蘇青嵐一下子來了希望。
「毒藥也是解藥，有時候更是救人一命的聖物，文安王妃，你可明白？」蘇墨玉漫不經心的說著，然後緊盯著蘇青嵐，觀察著她的反應。
「毒藥……解藥……」蘇青嵐喃喃自語著，忽然間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有人中毒了？誰？到底是誰？」
「文安王妃，真沒想到你掛念的事這麼多。」蘇墨玉嘲諷的一瞥。
「你中毒？還是皇上中毒？」蘇青嵐還在拚命地猜測。
「哼，文安王妃，你跪傻了是不是？若是皇上中毒的話，你覺得皇宮還能這麼平靜嗎？若是我中毒的話，我還能來這裡為你送行嗎？」蘇墨玉冷漠的說著，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告訴她事實的真相，否則就算是有解藥，依照蘇青嵐仇恨她的態度，也不會拿出來了，這也是她選擇神清氣爽來見她的理由之一。
蘇青嵐高昂的心一下子跌落了，「那麼是誰，究竟是誰……難道說是王爺嗎？王爺中毒了嗎？」
想到這一點，蘇青嵐一下子就慌了，一下子抓住蘇墨玉的裙擺，「你告訴我是不是王爺中毒了？是不是王爺啊？」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都難逃一死，何況是他呢。」蘇墨玉看著蘇青嵐的反應，已經開始在心裡歎息了。
蘇青嵐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卻是一片茫然，好像已經靈魂出竅了一般，只見她自言自語的說道：「哪種毒很厲害的，它不會讓人馬上死掉，只會讓人的五臟六腑慢慢的腐爛而死，王爺做了很多心狠手辣的事，對我，對金月都是如此，也許這就是上天的懲罰，讓他死在自己的毒藥裡……」
蘇墨玉聽到這話，明白了蘇青嵐不僅不知道解藥這種東西，更是不知道這種毒藥的由來，竟然認為是趙天宇自己擁有的，隨即明白自己是白來了。不由得沉下了臉，起身就要走。
看到蘇墨玉起身了，蘇青嵐的思緒忙轉回來，「你當真不救我？」
蘇墨玉停下腳步，轉過身，冷冷的望著蘇青嵐，「你知道的，我不會救你，就像是你也不會救我一樣。」
「你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了，你已經是最大的贏家了，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你就不能看在我們是同胞姐妹的情分上幫我一次嗎？我答應你，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我都答應你，就是讓我下輩子再清修苑，在尼姑庵，我都答應你！」蘇青嵐直到這是最後的希望，蘇墨玉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試試。
以前的時候她是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她好不容易嫁入皇家，她好不容易爬上了正妃的位子，為什麼這麼快就要把她的命收走？可是在她面對趙天宇無盡的折磨與無情的時候，她真的想過，死，也許是種解脫，為此她對死亡坦然了許多，只可惜，蘇金月的夢中索命，讓她又膽怯了，因為蘇金月每次靠近她的冷笑，還有她身上帶有的陰暗潮冷的氣息，都讓她從內心開始顫抖起來，這種由內而外生長的恐慌，讓她在也不敢面對死亡，所以她寧可像狗一樣活著，只要讓她有機會躲避蘇金月的追討，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蘇金月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威脅了，你是怎麼做的？你說我們是同胞姐妹，所以我就應該做你的墊腳石，做你取悅自己相公的工具對嗎？所以你可以毫不猶豫的把我逼到文安王府，讓我差點死在哪裡，而我還應該為你的存活去求人，還要為你這樣的姐姐哭泣傷心？」蘇墨玉臉上充滿了嘲諷。
蘇墨玉一句句的逼問讓蘇青嵐癱坐在哪裡，最後的希望破滅了，她還能說什麼……
「蘇青嵐，我沒有在此時此刻落井下石，沒有讓皇上把你五馬分屍，你就應該偷笑了，竟然還想著讓我為你奔波，你真把我當做傻子不成？！」蘇墨玉也撕去了自己的假面，恨恨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蘇金月不會死，蘇紅蓮不會在周太后哪裡一蹶不振，就是她自己，也不會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讓她進不成退不了。
蘇青嵐直接癱在哪裡，喃喃的說道：「死了，死了，真的要死了……」
蘇墨玉已經覺得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直接往外走，心情也變得不是很好，上一次她與蘇金月訣別，這一次也是同樣，她不喜歡這樣的角色，她更不喜歡做這種事，感覺就像是一個催命鬼似地，不由得暗暗想，如果這一次她活不成，又會是誰來送她一程？
「裴夫人，裴夫人……」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
蘇墨玉皺眉轉過頭去，看到的是蘇金月的房間也是房門大開，一個年輕的清秀女孩子也是跪在哪裡，現在急著往外爬。
「這是……」蘇墨玉看她是個婦人髮髻，知道她應該是趙天宇的妾侍，只是在她的記憶裡沒有記得趙天宇迎娶小妾這種事。
巧蓮在一旁提醒道：「少夫人，這是文安王剛剛收房的玉側妃，就是在我們剛進文安府的時候，文安王才收房的，除了文安王給她一個名分外，什麼也沒有。」
蘇墨玉在心裡冷笑，哪個男人真是夠噁心的，在哪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找樂子，真是死一萬次都不夠解恨。
「裴夫人，救命，救命啊……」青紋拚命地磕頭。
「玉側妃，你這是做什麼？好歹你也是文安王的妃子啊，你這樣做豈不是丟了你皇家的臉面？就算是你不懂得這些規矩，你在文安王妃身邊這麼久，也應該知道這些規矩才是啊……」蘇墨玉淡淡地說著，因為她也認出了這個人就是蘇青嵐的貼身侍女，在蘇金月的喪事期間，獲得了趙天宇的寵愛，做上了側妃，不管是蘇青嵐的主意，還是她自己的想法，都讓蘇墨玉感到不恥，她知道很多婢女為了往上爬，可以用盡手段，賣主求榮，賣身求福的現象屢見不鮮，隨即對眼前的人也不待見起來。
「不不不，裴夫人千萬不要這麼說，青紋從不想做什麼妃子，更不想伺候文安王，青紋是被逼的……青紋沒有玉碟，沒有儀式，更沒有得到皇家的認可，只不過是文安王一句話而已，可以說青紋也不過是個侍女而已，僅此而已……」青紋說著就流出了眼淚。
蘇墨玉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一旁還處於游離狀態的蘇青嵐，難道說她大度到把自己的貼身侍女送上趙天宇的床上？
青紋好像看出了蘇墨玉的懷疑，哭泣著說：「青紋只不過是文安王妃的貼身侍女，後來看到文安王妃精神不好，所以前去稟告文安王，卻不想……」說到這裡，青紋就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身子也不自主的打顫，手更是攥了起來，最後咬牙說：「就這樣，青紋就被文安王在書房裡糟蹋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玉側妃，青紋沒有絲毫榮耀的感覺，因為青紋知道文安王是如何虐待文安王妃與蘇側妃的，青紋不想落到她們那樣的下場，而起文安王妃只是把青紋當做……替身……」說著看了蘇墨玉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哭泣。
蘇墨玉沒有遺漏青紋剛才眼中的那一絲埋怨，如果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說的是事實，那麼她被糟蹋的哪一天應該就是趙天宇向她表白的哪一天，聯想到趙天宇的瘋狂舉動，他做出這種禽獸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眼前的人，也不能全然的相信，不管怎麼樣，在這個時候拋棄主子而想要苟活，都不是什麼太好的行為。
隨即蘇墨玉淡淡的說：「既然你不想做玉側妃，你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解脫，比如，死……」如果青紋真的像她說的哪樣，是個有志氣有見識的女子，應該不甘心跟從趙天宇才對，沒有足夠的力量與趙天宇抗衡，但是可以有足夠的勇氣來結束自己，這樣也是一種反抗的方式。
青紋猛然抬頭，很是肯定的說：「我想過的，我當時就想死，可是姐妹們都勸說我應該為自己的家人活著，我一個人受辱這已經是不貞，我若是再連累爹娘，那我就是不孝，這麼一個不貞不孝的人天地難容啊……」說著就哭的更傷心了。
蘇墨玉見青紋如此反應，心裡雖然有些鬆動，但是臉面上依舊冷漠，在皇宮生存下來的人，多半都是人精，誰又能確保她不是第二個小蓮？況且青紋就算是真的痛恨趙天宇毀了她的人生，她是趙天宇的女人這也是事實，這輩子也沒有什麼多大的改變了，隨著時間的流逝，難免不會心生怨恨，到時候她定是一個被痛恨的對象。
為此蘇墨玉漫不經心的問：「玉側妃，不管開始是怎麼樣的，我們看到的結果你就是文安王的女人，現在文安王犯事了，文安王妃是跑不了的，你覺得你跑的了嗎？」
「可是我是無辜的啊，我就是一個侍女，一個忠心伺候主子的侍女，為什麼我要被糟蹋？為什麼我要為毀了我人生的人陪葬？我不服，不服！」青紋聲嘶竭力的大吼，眼淚更是嘩嘩的流淌。
如果說這是她貪慕虛榮，有一絲絲想要往上爬的念頭，她還可以認命，明明她安分的很，就要承受這些磨難，她真的是死也不瞑目。
「如果你真的不服，你就去找皇上哭訴吧，或者讓皇上身邊的侍從忠向皇上轉達你的委屈，也許皇上會給你一個比較輕鬆地死法。」不是蘇墨玉狠心，而是蘇墨玉知道皇家有斬草除根的規矩，況且這終歸是皇家內部的事，她不能干涉太多。
「裴夫人，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救我是嗎？」青紋絕望的問道。
蘇墨玉輕歎一聲，「很多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抱歉。」她知道她只要開口，趙天奕定會答應，但是同樣的，趙天奕也會對她有所求，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處於微妙的階段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她屈服，那麼她就很難再回轉。
「哈哈哈……我真是自不量力，哈哈哈……」青紋自嘲的大笑起來，「青紋生來就是下賤的命，自以為心裡存善，好好地服侍主子就會有自由的一天，卻不想做了人家的替身，還要淪為陪葬的下場，青紋不服！不服！」說著就站了起來，怒指著老天大喊道：「老天爺，你開開眼啊，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這是要把人逼瘋才肯罷休嗎？」
看守她們的侍從上前呵斥，「跪下！跪下！時辰還沒到！」
青紋這個時候已經把生死置之度，所以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咒罵著老天爺，而侍從們不得已開始對她動棍子了，直到把她打倒在地，這才停住手。
蘇墨玉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出聲阻止，她知道她既然能順利的進來，而且還被招呼的這麼好，自然她的周圍就有趙天奕的人，她可不想讓趙天奕趁機拿住她的什麼把柄。
忽然間蘇墨玉看到青紋的素裙下有一絲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快步走了上去，不由分說的就給青紋把脈。
「不用你假好心，既然我這輩子做了你的替身，那麼我的死也會算在你身上。」
蘇墨玉無視她仇恨的目光，只是平靜地說：「無所謂你怎麼想，身在這個皇宮裡，或多或少都有些神志不清，或者說這也是一種生存方式。」說著直直的看著她，
青紋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蘇墨玉，她……她這是在教她如何躲過這一劫嗎？
蘇墨玉看到青紋的反應，明白她知道了她的用意，為此站起身，對一旁的侍從說：「她懷孕了，剛才動了胎氣。」
侍從一愣，「這……」忙去派人往上稟報了，這些人不規矩的話，他們有權讓她們聽話，可是懷孕就是大事了，她肚子裡的是皇家的子嗣，更是皇族的新生代，這種事一定要對上面說清楚才行。
青紋也是明顯的愣住了，這段時間她處於不安的忐忑狀態，準確的說，自從趙天宇強行改變了她的人生後，她的情緒就很不好，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的身體，她除了歎息自己的不幸，就是想著怎麼應對每天發qing的畜生趙天宇。
蘇墨玉看到青紋的手不自覺的摸向了自己腹部，暗歎一聲，她是告訴了她怎麼逃脫這一劫，可是她懷孕的身體又增加了她必死的理由，因為趙天奕是不會要這個孽種的，他可不是什麼善人，所以青紋的死活，都要看她自己的決定了。
蘇墨玉帶著自己的侍女離開後，文安苑的偏房走出了一個身著黃袍的人，那就是面無表情的趙天奕，他早就安排好人在蘇墨玉的周圍，隨時向他報告她發生的一切，當蘇墨玉來到文安苑時，他也從暗道來到了這裡，當然皇宮暗道的地圖是在每位君王登基後才會拿到的東西，這也算是自己的最後護身符。
趙天奕背負著雙手看著蘇墨玉遠去的背影，冷聲吩咐道：「三日後，蘇青嵐在菜市口五馬分屍，文安府所有的人都被貶為奴隸，送到關外去，終生不得回來，至於哪個青紋，就看她自己的選擇了。」剛才他聽到了青紋說的話，看在她幫蘇墨玉擋了一劫的情分上，他就再給他一次活命的機會。
趙天奕說完後，就直接往天牢走去，既然從蘇青嵐這邊得不到什麼訊息了，那麼他就直接找趙天宇這個正主問問，如果他肯交出解藥，也許他會試著說服自己讓趙天宇死的舒服點，否則……
太醫再次確信青紋是懷有身孕後，直接給她呈上了兩份湯藥，一份是安胎的，一份打胎的，選擇權交到了她自己的手上。
青紋輕撫著自己的腹部，她知道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但是她更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應該出生的，就算是她拚死把他生下來，他也是命運坎坷，受盡折磨，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重新投胎，也許會有更好的命運，所以青紋毫不猶豫的端起了打胎的藥碗，仰頭喝下，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孩子，對不起，不是娘心狠，而是你的父親不是人，因為他的關係，你是不受期待的，不僅僅是你的家族不喜歡你的出生，就是娘……也不喜歡……因為娘恨你的父親，恨他一輩子。
就是因為青紋的這個選擇，她的下場還算不錯，因為她『瘋了』，所以被扔在了清修苑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