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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一回 鬧事 (四) 文 / 牛肉燉羊肉

    哲人說的對極了!但那是百多年前的事啊,怎麼現在又像是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阿Q被殺的刑場?

    「刀,大刀片,哇,和電影上一樣耶!!」有人驚呼。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帶刀!」有人戲謔。

    「哪能不挨刀,笨蛋!」有人反駁

    看客!麻木、冷酷的看客!他甚至對有沒有必要花大力氣救這些人產生了懷疑!

    阿三感到迷茫,感到無助,感到失望!

    阿三第一次對這個世界感到了絕望!

    哀大莫於心死1與其三年後死在J星人手裡還不如死在自己人手裡的好!阿三閉上了眼睛——心裡默念著,來吧,早晚都一樣!

    驀然,更多

    「小弟快躲開!」一個老者急切的聲音;

    「怎麼傻站著,跑啊!」幾個娘們充滿關懷的催促;

    「年輕人小心!」無數真切的呼喚;

    心頭一炸,阿三噗地睜開了眼睛:我這是怎麼了!可來不及想,一道閃光從天而降,他下意識地往邊上一閃,「唰——」一陣風從耳旁刮過,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哇——!」看客們一聲驚呼,猶如在欣賞一部大片中的激烈打鬥,戰慄的快感中帶著一絲的期盼。

    「住手!」一聲冷喝,從即將上演血腥的混戰圈中心傳出,那聲音有種透骨的寒冷。所有的人心中一顫,不由自主還真的停了手,但高高揚起的大砍刀依然舉著,似乎隨時落下的樣子。

    「小子,現在想停手?恐怕晚了!」嚼口香糖的那漢子嘴裡還在下意識地蠕動著,他手裡的刀又往上揚了揚,那意思一言不合就要兜頭砍下。

    「不是這個意思,夥計!」阿三喝住這些張牙舞爪的惡徒。他感覺心魔漸漸散去,力量似乎重回到了全身。這麼多人可不都是看熱鬧的,從那些聲音中他聽到了真誠!關懷!人性!

    大多數人還是善良滴!為了他們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是值得滴!

    阿三沒有理會頭上的刀光劍影,他沖四周的人群拱了拱手,表示謝意。

    「你什麼意思?孬種了麼?也行,磕一百個響頭,再拿出點醫療費。我們說不定心一軟就放過你了。」那個大煙鬼把刀扔給了部下,重新叼上煙卷,手下小弟隨即點上了火。看來他是個小頭目。

    「為什麼要100個響頭?額,還有醫療費,多少?」阿三一副懵懂的樣子,開始在身上掏錢。

    「因為我這裡有一百個兄弟,一人磕一個頭算是便宜你了。醫療費嗎——一人一千,不多吧?」

    「喂,怎麼回事,不打了?」

    「是啊,怎麼說起話來了?」

    「看來是那個年輕人害怕了!」

    「那是,對方可是有百來號人,還掂著刀,不怕能行嗎?」

    「唉,真是無趣,以為有場好戲呢!」

    「我說,你啥意思?人家流血你丫的高興個啥?」

    「大爺我見血高興,管你個屁事!」

    「你大爺的,我這就讓你見血!」

    「你大爺——」

    「啪——」一擊響亮的耳光。

    「草——你tamad敢打老子」

    人群忽然往後面退去!觀眾動手打起來了!

    「磕頭就算了,醫療費麼按人頭算來,真的不多,那好吧,我就勉強笑納了!」阿三伸出一隻手,沒人注意手腕處的袖頭裡好像有東西寒光一閃閃的……

    「哈哈,看你剛才那一腳以為是個會家子,感情是個只有蠻力的傻蛋啊?沒搞錯吧,是你給我們醫療費——」

    「額,以為給我呢。問一句,你們有人受傷了嗎?」

    「除了剛才被你踢到門那邊的那個笨蛋外,沒有人受傷。」

    「哦,我明白了,你是說要預支醫療費,沒錯吧?」

    「是的,兄弟們在這裡曬一天了,容易嗎,看你挺有錢的——」

    「那為什麼還不到你們想去的地方休息休息?」

    「我們想到哪裡休息?」

    「醫院啊,一千塊怕是不夠,傻蛋!」

    阿三的聲音裡有股猙獰,他身子一閃沒了影——

    鬧事的人群開始出現此起彼伏的慘叫還有「光當當——」刀子砸在水泥地板的聲音。

    「糟了,我們來晚了!」當秋禾校長帶著十幾個膀大腰圓手持傢伙的保安趕到大門口時,已經聽見了外面的一片混亂和慘呼。

    「讓開讓開,校長來了!唉,我說,你們不上課,擠著看什麼熱鬧?」李主任一馬當先分開擁擠的人群,向大門口衝去,嘴裡還大聲訓斥著閒得無聊的學生。

    「嘻嘻,李主任,你們真來晚了,好戲都結束了!」一個漂亮的女學生滿臉的沒有退去的紅潮,興奮地嚷著還拍著手。

    「我說,你們到底還有沒有同情心啊?這學都白上了?哦,你的同學被干倒,你們就那麼高興?」秋禾一臉的舊社會,看著周圍歡呼雀躍的大學生們,真不敢相信這是受過十幾年教育的天之驕子!

    「校長,有點兒不對勁啊!」李主任回過身,拉了一把秋禾,「阿三好像沒事耶!」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人家那麼多人,還有黑社會的人啊,讓我瞧瞧——」校長奮力推開前面的學生,扒著大門鐵欄杆往外看去。「哪裡是阿三啊,這滿地都是亂滾亂叫的人,咋看的清?瞎說!」

    「戴墨鏡站著的那個!校長。他就是阿三!」旁邊的一長滿雀斑的長髮男生神情有些異樣,他接口說道。

    「瞎說,我咋看不出來。」秋禾仍是不信。

    「他和我們老大要PK,能不惦記著嗎?」旁邊又一個瘦猴模樣的眼睛男插腔。

    「是啊,光哥要和第一勇士PK,我們好期待耶,還以為這事黃了呢,沒想到我們的偶像以這種猛烈的方式回歸,太刺激了!」旁邊幾個美女一臉的敬慕,那眼裡滿是霧氣,都能滴下水了。

    「PK你個頭!」被稱為老大學生兜頭給了那瘦猴一巴掌,斜了那幾個花癡一眼。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那戴墨鏡的真是阿三麼?我怎麼看不出?——,哈,真是他,他摘下眼鏡了!」校長猛擊了一下李主任的小肩膀,疼的後者一哆嗦。

    「哇,他好好好酷啊!我好喜歡耶!」那幾個花癡一陣尖叫,聲音裡透著哭腔,讓人聽著渾身發麻。

    「哥幾個,你們說我有和這猛人PK的必要嗎?還是找個借口推了算了?」光哥一臉的苦容。

    「那個,那個」眾人一臉訕訕。

    「也許,音樂上他未必——他不是說要比鼓嗎?」一個傢伙倒是有點兒小聰明,「你可是鼓王耶!」

    「你這個時候要是能在鼓上打敗他,你可就——」眾人鼓噪。

    光哥突然變得容光煥發,他攥緊了拳頭,猛地揮了一下!

    「你們還打個球架,那邊好戲都結束了!」看客們本來是圍著想看場熱鬧,不想那倆鬥嘴的哥們上演的全武行竟像個娘們似的互相抓臉拽頭髮扭打一團,正感無趣,突然聽人這麼一說,所有人猛地一怔,「對呀,那裡才是正劇啊!」有人如夢方醒。

    「怎麼樣了,最終打起來沒有?」

    「打起來沒有?哈哈,都GAmEoVER了!」

    「那是,百十個人打一個,帶著刀,還能不快!」

    「他怎麼樣了?」

    「看樣子,正在慘叫呢!」

    「不對啊,這麼多人都在叫啊?他會口技不成?」

    「你倆真是欣球,誰打架玩口技?那是黑社會的人在慘叫!剛才前面看到的人說了,一個照面,百十號人全部倒地,好像是手全部被廢了!」

    「不會吧,一個人放倒那麼多?還一個照面?你金庸小說看多了吧,老兄!」

    「我也是聽說,這也真有點太玄了!」

    「哎,你說,世上真有這種神技嗎,不是說都是作者在瞎編嗎?」

    「我們過去親眼看看不就得了?」

    「對呀,走,擠到前邊去!」

    人群呼啦一下向大門口湧去,一片混亂。

    這個時代需要英雄!人們呼喚英雄!

    滿世界可勁作英雄報告的,都是吹捧出來用來湊數的水貨和山寨,早就膩歪了。

    人們渴望一個真正的,能一出手讓邪惡灰飛煙滅的大俠!蝙蝠俠!超人!

    「這是真的嗎,不是在作秀吧?」有人揉著眼睛懷疑。

    「見過流一地血的秀嗎?」更多人眼裡只有狂熱。

    「可怎麼看那年輕人都不像是個大俠啊,既不高大又不威猛的,還有些瘦弱,看模樣還是個學生啊!」

    「那這一地的傷者怎麼說?是自斷經脈嗎?」

    「」

    「校長,我們出去嗎?」李主任小心翼翼地問,因為他從秋禾的眼中也看到了一絲英雄的崇拜。

    「且慢,你沒看到阿三掏出了個手機要打電話嗎?他既然還沒說進來,那我們就不慌著出去。反正這個英雄是我們學校的,誰也搶不跑的!」秋禾說著說著,兩眼開始發光,手舞足蹈,「我就說這個年輕人不一般,如何?教-育-部、財-政-部要我們重點關照的,豈是凡人?我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一隱者。「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校!」古人說的太精闢了!」

    李主任、光哥和所有的學生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這位平時不拘言笑的長者,像他今天這樣的失態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校長,這旁邊還躺著個人那,看樣子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傷的也不輕,他是如何進來的?咋處理?」李主任指了指被學生拖到一邊正靠牆呻吟的漢子問領導。

    「既然是一夥的,好辦,扔出去!」既然英雄在自己的一邊,秋禾的底氣突然高漲起來。

    「好!喂,你幾個,說你呢,過來!」李主任興奮異常。

    「李主任,有何吩咐?」光哥和哥幾個歪著膀子就過來了。

    「整天雄性激素過剩,現在給你們個光榮任務!」

    「啥光榮任務?」

    「把這傢伙攛出去。」

    「哇,好哎。我來!你別擠,搶個什麼勁?」幾個學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七手八腳抬起了那漢子,「一、二、三」的號子聲中,一個龐大的身軀從人頭頂飛過落在外面的場地上,慘叫過後和就其他的人一起呻吟了。

    阿三剛按了紅色的按鈕後,不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嗚哇聲。

    靠,不會吧?!行動真是迅速!

    怎麼回事?半路又不走了?阿三疑惑地往車來的方向看去。所有的人都隨著看來過去。戲演完了,總得有人收場不是?

    那幾輛救護車拐到了這個街口突然像啞巴似的,集體失音、失蹤,半天也不見開過來。

    「不會是聽說這裡是黑社會的人受傷,醫院的人就撤了吧?這也太不人道了吧?黑道的難道就不是人了嗎?」

    人們正迷惑間,七八輛大巴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它速度很快,就像是在高速上行駛,旁邊的行人躲閃不及的被撞到在兩旁,而那些大巴竟視而不見,直朝學校門口衝來。

    「正主來了,要不要讓我們的人過來?」一個看客湊到阿三的耳邊小聲說道。

    哦,便衣!四叔說的沒錯,我們有大批的人馬就在附近!

    阿三心裡踏實了許多,他搖搖頭:「等會兒。」

    忽然他的心提了起來,因為一個女孩正向這邊跑來,她的身後是速度更快的大巴!

    阿三瞳孔開始放大,瞳孔中女孩的形象越來越清晰,大巴就像一個野獸向女孩吞噬過去。

    「龍妹!不!——」阿三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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