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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回 深夜訪客 文 / 牛肉燉羊肉

    阿三是在深夜2點半被凍醒的,睡袋雖然暖和也得人躺在裡面才行,誰讓你睡在上面了。

    夜裡的海風還是挺冷的,關鍵是島上的風今晚刮得很奇怪,風向的原因,不停的有風往「時風裡一號」灌,門口胡亂擋著的石頭根本沒起太大作用。明天一定得做個嚴實的門,不然冬天沒法過。想的還挺長遠。

    看了下手錶,睡了一下午了,睡袋看來還有」助睡「的功能。左右無事繼續找夢郎——夢中女郎。

    拉開拉鏈伸腳要重新鑽進睡袋的他忽然覺得腳丫子碰到了有些涼涼的黏黏的東西,伸手摸了摸,圓圓的身軀長長身材,啊——汗毛豎立,一個字跳進腦海:蛇!

    強壓心頭的戰慄恐慌,鬆開拉睡袋拉鏈顫抖的手,輕手輕腳爬起身,啪——打亮手電,馬上往睡袋裡照去,而人更是早已迅疾挪到了門口。

    果然,一條足有兩米長的大蛇盤曲在睡袋裡,(由於蜷曲著身體,數字不太準確,)它是咋鑽進去的?自己竟沒有察覺,睡得太死了吧。身體在手電的照耀下閃現著碧綠的令人無比恐懼的青色(竹葉青?),細長的尾巴中間略粗像人的小腿肚,略顯渾圓的腦袋貼在盤了兩圈的蛇身上。它侵佔了睡袋的一半多地方,光線的突然照射,令它感到不適,慢慢的挺起了蛇頭,眼睛冒著綠瑩瑩的光,紅紅的尖細蛇信閃電般的在嘴裡伸縮著,發出「茲茲」的警告聲。

    沒有二話,推到石頭門,奪路而逃,沒絲毫的遲疑。

    外面多雲,沒有絲毫月光,但也並不能阻止他一口氣穿過洩洪道來到沙灘上。背靠大石坐定後,還能聽見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想要蹦出胸膛一般。

    用手電照照,還好,蛇沒有跟來。

    媽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知道最怕蛇的嗎?還來這一出,搞什麼搞?阿三對這個程序設計者真是痛恨至極——來個小兔啊、小鹿啊、甚至來個美女啊都行,幹嘛來個冰涼黏黏的這麼個東西。哦,美女也不行,半夜孤島上突然出現一大美女,那不定是什麼東西從山洞裡鑽出化身變得,更令人恐懼。呸,黑咕隆咚的,不要自己下自己好不好啊?阿三抱緊雙臂,很冷似的。

    毒蛇一般都是粗腰身短尾巴,尾巴是突然變細,顏色斑斕,蛇頭呈三角形。看樣子這是條無毒蛇。

    無毒蛇也不敢玩啊,要咬人的呀,半夜三更,伸手不見五指,孤島人蛇大戰,你以為在拍驚慄片啊。

    我的竹矛呢,我的刀子呢,阿三摸遍全身,發現身上除了條褲衩和手裡的電筒什麼都沒有。對了還有那塊發現後再沒離身過的手錶依舊戴在手腕。太狼狽了,不就是條長蟲嗎,至於嗎。心裡那個聲音又開始唧唧歪歪了。呸,知道古人為什麼不叫老虎為老虎,而叫大蟲?就是在古人眼裡大蟲是最厲害的代名詞,大蟲——長蟲,那都是惹不得的東西。阿三心裡辯解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問問大伙郊遊時,荒郊野地裡突然一天大蛇攔住去路,有幾個人敢赤手空拳勇敢面對一條大蛇?你只看誰比誰跑到快吧!

    不過,也是的,以後褲衩掉了,刀子也不能離身。

    不行,得抓緊找件趁手的兵器!那東西再跟過來可就麻煩了。他用手電照射四周,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一甜瓜般的石頭,奔去牢牢抓在手上,心稍安。

    我的一號是個蛇穴?不會吧,當時沒有發現有動物棲息的痕跡啊?可能是個路過借宿的流浪漢被母蛇趕出家門無處可去來找我作伴。哎,這會兒是無論如何不能打擾客人了,明天再說吧。

    漫漫長夜要如何打發?抬頭望星空一個星星也沒有,想數數也不成。他恐怕是再也睡不著了,雖然沙灘還是那麼的鬆軟

    腦海裡還在不停閃現那青綠粘唧唧的蛇身和極具穿透力的蛇眼的螢光。

    不會有蛇來到沙灘上睡覺吧,它們應該不太喜歡這乾燥的沙子。

    這條蛇應該是從樹林裡溜躂出來的,那裡邊這種動物應該不會少了。島上經過許多年的隔絕早已形成完整的食物鏈,就是不知道食物鏈的頂端是什麼動物。對人的威脅有多大。看來平靜的小島以後不會平靜,我這自封的島主身份沒有多少的權威性,還是小心為妙。

    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就這樣混沌中一夜過去。

    東方的晨曦驅除了天空的霧瘴,霞光從天邊的烏雲縫隙中投射出一縷一縷的,喚醒了沉睡一夜的孤島。

    阿三睜開迷糊的雙眼,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是:客人走了沒有?它今天晚上要是再來怎麼辦?哪有客人把主人擠的沒地兒睡覺,忒不厚道了吧?得想轍!

    天光這時已經大亮,周圍一切都歷歷在目。好,開始行動。

    幾番的下定決心,多次和心裡的恐懼開戰,終於勇氣佔了上風。把手電筒掖在褲頭裡,左手拿著一個帶叉的枯死樹枝,右手拿著昨夜的那塊石頭,輕手輕腳走向一號的門。哪有門那,說洞口還差不多,阿三一直不願被說是洞的原因是認為山洞一般是野獸或野人住的,他是誰?他自封是文明人。

    誰看到過有大清早穿著褲衩滿世界亂竄的文明人?人家文明人都是穿的人麼狗樣的,談吐優雅的,雖說昨夜還和情人在床上**大戰,可那不是也捂著被子嗎,最差也是關了燈的嗎?

    大石頭還在門邊地上歪扭的躺著,不規則的形狀像一個摔爛的黑皮西瓜。門裡邊仍是黑乎乎看不見裡頭分毫,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為提高安全性,他不敢貿然進去,先看好退路,然後離老遠的地方,抓起一塊小石頭奮力向裡邊扔了過去,吧嗒——砸在門邊,落在地上。「臭腳」。文不對題的嘟囔了一句,又撿起一塊來,瞄了瞄「刷」的飛了過去,又砸在門頂上。急了,惱羞成怒抓起一把又一把石子如天女散花般扔向門裡,嘴裡還在嚷嚷著,走開!走開!——辟里啪啦,一陣亂響。

    還是有效的,不大工夫,圓圓的綠綠的蛇頭出現在門口,接著細細的頸連著漸粗的身子魚貫般從阿三的家裡滑出,盤曲在他的家門口。揚起的吐著蛇信的蛇頭隨即高高揚起搜索著驚醒它好夢的不識時務者。

    阿三自從那一抹碧綠剛剛出現,人就像兔子般敏捷的向後飛速掠去,一直到自認安全距離才站定,揮手向遠處的綠蛇晃動著,嘴裡同時發出「嗷嗷」的叫聲,像是在恐嚇,又像是在哀求。那意思誰都明白:那是我的家,快走開,否則give-you-some-color-see-see!阿三腦海裡突然冒出句中文化英文,他自己也感到好奇。我不簡單耶。對了,滾開,英文怎麼說,哦有了,他跳起身大聲喊道「」get-out!」」get-out!」

    一個人野外對著一條大蛇用英語對話,還爆粗口,這場景可夠雷人的。你以為凡是外國的蛇都會英文?

    大蛇歪頭朝阿三的方向瞄了瞄,看到一個光身子男人邊跳舞邊發出奇怪的聲音,愣了愣神,又好像感覺無聊之極似的,於是不屑一顧低下頭往樹林方向不慌不忙地爬去,不大工夫不見了蹤影,唯留下地上蛇行的一道細細的白色痕跡。

    等了足足有一頓飯的工夫,阿三這才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又往裡丟了幾塊石頭感覺確實沒有危險,才穩住猶懼的心神走了進去。等眼睛逐漸適應了環境的幽暗,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家。

    整個的幸福家園這會瀰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腥臭味道。箱子及裡面的東西還在,估計蛇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沒有受到破壞。就是睡袋內壁沾滿粘糊糊的東西令人作嘔。看來要想再用得好好洗洗。

    太陽升起老高,沉寂一夜的小島又顯得生氣勃勃。小鳥們嘰嘰喳喳地叫著在天空、在林間盤旋穿梭,小溪依舊唱著歌前赴後繼的從高處青石上跳下,被一路的圓的、尖的岩石撞成粉身碎骨也毫不在惜,毫不退縮。連林邊那一片一直靜默的竹子,也不甘寂寞的」嘎巴嘎巴「拔著節,像是要加入這小島大合唱似的。

    一個人光著全身在碧波蕩漾的湖中快速的游著,急速擺臂帶起的浪花把週遭的魚兒驚的迅疾轉身潛去,它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白條」。遠處的山峰、白雲倒映在湖裡,**的人體移動著像是在雲裡穿梭。

    這情、這景、這人完美的勾勒出一幅優美的天、地、人和諧的畫面。

    阿三拖著累的有些蹣跚的腳步回到岸邊,把在湖水裡泡泛的睡袋和那有些襤褸的衣服,撈起甩在大青石上用力的搓動起來。現在雖然有了新的旅行服,可是舊的補補還能穿不是,現在的他可不是什麼狗屁的富二代官二代,衣來張手飯來張口,一幅寄生蟲摸樣。他可是標準的島一代!雖然擁有整個小島,牛叉極了,那也得儉省節約。衣服扔一件可就少一件,到最後想不裸奔也得裸奔。

    旅行服是全套的,連內褲都準備的有,上岸後他試著全部穿起來,居然還蠻合身的。對著湖水照照鏡子,哈,有點帥帥的感覺。人是衣裳馬是鞍啊,一點沒錯!做了幾個自認為很酷的造型,不錯就是不錯。可他沒打算穿著幹活,捨不得。

    儘管沒有生產隊長的吆喝,我們的阿三還是自覺的給自己下達了今天的工作目標:

    1、熬製能用幾天的鹽,

    2、製作一扇動物鑽不進的門,

    3、削一柄能對付蛇的叉子,

    4、製作一副釣魚竿。

    把帥氣的衣服重新脫下疊好放入皮箱,只穿著內褲,照舊光腿和**著膀子,他認為這更能體現他的陽剛之美。切!都不忍心打擊你,陽是有的,剛卻未必。就那一把乾柴似的小身架兒,還陽剛?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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