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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1最新更新 文 / 夏天的夜空

    送走了口瞪目呆的郵遞員,村長背著手,邁著方步,溜溜躂達的朝杜家走。如果這會有人跟在村長後面,肯定能聽見那腔調早已迷路的「穿林海跨雪原氣衝霄漢!」。

    村長走到杜家門口時,杜爹推著自行車正往外走。

    「建國,火急火燎的推車子幹啥去。」村長雖能猜個大概,卻故意賣關子,好奇的問到。

    「幹啥去?上郵局門口堵著去。你們家志國馬上就開學了,俺家這幾個熊孩子的通知書都還沒收到。」杜爹張嘴含糊不清的回答道。一開口,嘴角就火辣辣的疼。

    這幾天,杜爹著急加上火,嘴上起了一圈的火泡。芽兒給杜爹配的草藥雖然管用,但頭一天晚上情況剛好一些,第二天早上,杜爹嘴上的火泡又都春風吹又生了。

    「村長,俺爹跟李叔都在家,你自己進去吧,俺先走了。」杜爹蹬起車子就走。

    村長一看,連忙快走一步,扯住自行車後座,說道,「哎,你小子先別著急走,先看完這些東西再說。」

    自行車被村長這麼猛地一拽,杜爹差點摔個大馬趴。正心急的杜爹,明顯感覺到嘴角上的火泡有要爆炸的趨勢,「村長,你沒看俺正」。

    看到村長塞過來的東西,後面的半句話被杜爹直接憋了回去。哎呦,這一疊信,不會是自家那幾個臭小子的通知書吧。

    杜爹拿著信封挨個檢查一遍,看到信封上面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頓時神清氣爽,「村長哎,你可真是俺的親大哥。」要不是怕摔著愛車,杜爹這會恨不得上前抱著村長,親上一口。

    杜爹高興的語無倫次,村長聽得就不太樂意了。不管親大哥還是干大哥,這莫名矮了一個輩分可不行。

    村長忍不住咳嗽一聲,故意糾正道,「建國,這個親大哥俺可不樂意當,岔輩了。」

    杜爹也不在意村長調侃,拿著通知書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杜爹又把一疊信封塞給村長,「村長叔,你幫俺給家裡送去,俺這就到公社買酒買肉去。」

    興沖沖準備買酒買肉大肆慶祝的杜爹,又被村長阻止了,「別急啊,等下午咱爺倆一起去。到時候也叫上郭老大,大娃和二毛家,咱們後天就請鄉親們吃飯。」

    杜爹一琢磨,應道,「中,俺聽村長叔的。走,叔,今天中午先到俺家喝上一盅。」

    村裡的所有考生都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了,家長和孩子都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這天晚上,幾家人又坐到一塊,商量起後天請客的事情。

    杜家提供一頭大肥豬,村長年前就風乾了幾十條大魚,郭老大也準備了不少臘好的山雞和野兔子。至於剩下的酒、瓜子和糖塊什麼的,由大娃和二毛幾家提供。

    在旁邊聽他們說閒話的杜奶奶和杜媽兩個,聽他們胡天海地扯掰完,婆媳倆都是欲言又止。這些菜倒是豐盛,可是大家好像都忘記主食了。鄉下人請客,講究的是讓鄉親們吃飽喝足,講究的是量大實惠。山裡人不缺這些野味,缺的是糧食,餅子饅頭也是飯桌上的大頭。

    不過好在,最後杜爺爺終於想起這碼事來。看著桌子上的那九份錄取通知書,杜爺爺現在也不怕出風頭了,一錘定音,饅頭餅子自家包圓了,管夠。

    頭一天晚上商量好,第二天幾家人都忙活起來了。

    郭老大和杜爹兩個,算是藝高人膽大,抽空要帶著這十來個大學生再上一趟山。雖說這個時候野豬大多都還在深山裡貓著,但能套些野兔子也不錯。

    芽兒看著全副武裝的杜爹和幾個哥哥,真的有點害怕這爺幾個一進山就忘了時間。按照他們以往的習慣,說不定明天中午請客的時候他們還不一定能回來。

    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芽兒在哥哥他們進山後,立馬從自己空間的深山老林裡弄了兩隻又肥又大的野豬,放到村子唯一進山口的不遠處。因這兩年很少用到空間,這個距離,是她現在能控制空間的最遠距離了。

    沒出芽兒所料,過來兩個多小時,郭老大和杜爹兩個人,指揮著十來個棒小伙抬著兩隻又肥又大的野豬進村了。據說,他們還沒進山,就看到了這兩隻有點暈頭轉向的野豬。

    郭老大一邊嘴裡嘀咕開春要多巡幾趟山,省的野豬下山禍禍莊稼,一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給兩隻野豬放了血。有了這兩隻,芽兒家後院的那隻大肥豬又刀下逃生了一回。

    有這兩隻野豬添菜,第二天的酒席辦的相當豐盛。而且,那些鄉親們可沒有空著手上門的。你提溜著一隻老母雞,我挎一籃子雞蛋,不管東西輕重,好歹算是份心意。

    隨著一鍋鍋的飯菜出鍋,村子裡的小廣場上是舉杯換盞、觥籌交錯。雖然沒有華麗的大廳,沒有衣冠楚楚的來賓,沒有動聽的華爾茲,但有別樣的熱鬧。

    鄉親們邊大塊吃肉,邊看著齊刷刷一排挨桌敬酒的大學生眼熱。

    「這老杜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杜大叔跟杜大嬸老兩口往後可要享清福嘍。」

    「可不是,聽說上大學不用花錢,國家還有補助呢。郭老大這些天嘴巴都沒合上過。」

    「俺覺得吧,肯定是老杜家的風水好。你看這幾年,先是張同志在他們家住過,現在李老他們跟老杜家也比一家人還親。他們這幾位可都是能耐人。二毛他們才跟著李老他們補了幾天課,大紅的錄取通知書就到手了。」

    「要我說,咱們也別眼饞人家了,當時咱們誰沒在心裡看過人家的笑話。這不是啥風水好不好的問題,這就叫好人有好報。當時人家可是勸過咱們的,說讓孩子多念幾年書沒壞處。可是,誰讓咱們不捨得在孩子身上花這份錢。誰也沒想到真讓人家趕上好時候了。」

    「就是,咱們也別說啥酸話啦。聽說往後還能高考。今年家裡的孩子是沒趕上,這往後還能趕不上啊。兒子沒趕上,孫子將來總能趕上吧。」

    眼熱的鄉親們,都放下心底那分嫉妒,往後吶,還是得讓孩子多上學多唸書才行。尤其是,當酒席吃到一半,紅旗公社的公社書記帶著兩個人前來道喜時,鄉親們心中更是下定決心。

    公社的書記到底說了些什麼,那些離得遠一些的鄉親們是沒有聽見。可是,他們看見了啊。他們可都看見公社的書記跟杜家一家人握了手,喝了酒,吃了飯。

    哎呦哎,這公社的書記臨走竟然還給所有的鄉親都敬了一杯酒。覺得面子上有光的鄉親們,這會心中的想法是,這算不算是戲文裡說的那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因為是大喜事,再加上飯菜豐盛又準備的充足,吃了添,添了吃的,這頓酒席直到半下午才算結束。酒足飯飽的鄉親們,幫著把桌椅碗筷收拾好,才回了家。中午這一頓吃的太飽,晚上不用做飯了嘍。一會消化消化食,洗漱一番,直接上炕睡覺。

    坐到自家熟悉的炕頭上,喝完自家小棉襖給端的蜂蜜水,杜爺爺和杜爹,這爺倆仍有點暈乎乎的。哎呦,他們今天跟書記握手了,同飯桌吃飯了,書記還敬他們酒了。這要是說出去,是多有面子的事兒啊。

    到目前為止,公社的書記可是他們見過的最大的官了。顯然,這爺倆都還不知道,他們早就見過更大的官,早就跟更大的官一起吃過飯。李清源和芽兒看著迷迷瞪瞪的爺倆,這一老一小不約而同決定,這個秘密還是再保守一段時間的好。

    等杜爺爺兩碗蜂蜜水下了肚,這腦袋終於清醒過來。也想起剛才書記好像遞給他一疊紅包,說是縣裡和公社獎勵自家幾個孫子和外孫的。

    杜爺爺從懷裡掏出紅包,這麼一數,我的個乖乖,一人十張大團結,整整一百塊啊。杜爺爺再大的酒勁也被嚇著了,好多錢吶。

    等杜爺爺數完一遍又一遍,過足了癮,才對一旁兩眼放光的孫子和外孫說道,「你們放心,老子不會沒收這些錢的。喏,一人一百塊,縣裡獎勵五十塊,公社獎勵五十塊。」

    杜爺爺把紅包挨個發給孫子,又朝同樣眼熱的杜爹和杜家二叔、杜家大姑、杜家小姑這些當家長的說道,「這些錢,你們也不准沒收。這孩子都長大了,馬上就是大學生了,又出門在外,讓他們也有點壓腰錢。」

    皓宇兄弟幾個,頭一次覺得自家爺爺(外公)是這麼善解人意。不過,雖然老爺子發了話,兄弟幾個到底是不敢信任家長們一向的霸權作風。

    哥幾個當著大人的面,齊刷刷的把紅包遞給芽兒,「芽兒,這些錢你幫俺們存著。俺們現在也用不著,等用的時候俺們再找你要。」

    兄弟幾個雖不信任霸權主義的家長,但絕對信任最是心軟乖巧的妹妹。把錢放在妹妹這裡,爹娘他們肯定不會朝妹妹要。

    再說了,要是他們真的用到錢的話,說不定妹妹還會用她自己的零用錢貼補他們呢。與其這些錢放在自己手裡亂花,還不如交給妹妹保管。往後他們隨用隨要,又不用他們操心,多方便。其實,這兄弟幾個,肚子裡還是有那麼幾根彎彎腸子的。

    芽兒被幾個哥哥一貫的表象給蒙蔽了,看著哥哥們充滿信任的表情,芽兒又心甘情願的當起了幾個哥哥的財政部長。

    拿到了錄取通知書,辦完了酒席,收拾好行囊,轉眼間就到了兄弟幾個入學的日子。

    這次的離開,跟上次的依依惜別沒有什麼不同。這天一大早,家裡的爺爺奶奶們就對皓宇兄弟幾個展開了緊急訓話,杜爹他們這些當爹和當娘的壓根插不上嘴。

    「你們幾個,上車後別亂跑。芽兒身邊你們也別離開人。晚上睡覺驚醒一點。」這是杜奶奶他們的慈母心,典型的兒行千里母擔憂。一想到往後家裡沒有了這些皮猴子們鬧騰,杜奶奶和王奶奶兩個人眼圈都忍不住紅了。

    「你們出門別惹事,也別怕事。要是真的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你們就去找翟家小子。誰讓他說他會罩著你們的。」杜爺爺語氣裡充滿不快。

    看著寶貝小孫女這幾天整天忙著給翟老頭和翟家小子準備這個準備那個,杜爺爺又吃醋了。所以,翟耀輝這次是被遷怒了。

    「到了大學你們要認真讀書,好好跟同學相處。也別念成書獃子,多跟同學們交流和溝通。同學情和戰友情向來是最純真的,你們要好好珍惜。」

    不同於杜爺爺信奉和執行的棍棒底下出孝子,李清源一向實行說服教育,以德服人。

    在家人的切切叮嚀中,兄妹幾個就這麼踏上了旅途。跟上次離別時的傷感情緒不同,芽兒這次被幾個哥哥期待興奮的情緒給熏染了,含笑跟唯一來送行並兼當駕駛員的杜爹道了別。

    皓宇兄弟幾個,一上火車,眼睛和手都不夠用的。摸摸這裡,看看那裡,眼神裡的好奇掩都掩不住,原來這就是火車啊。

    當汽笛聲鳴起,火車又緩緩駛離車站並開始加速後,激動的小海看著窗外迅速後退的風景,一句話脫口而,「原來火車跑這麼快啊,剛開始那麼慢,俺還以為就跟拖拉機差不多呢。」

    郭小海的這句話逗樂了芽兒,也逗樂對面坐著的一家四口。郭小海向來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見狀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開口補充道,「俺長這麼大只做過牛車和馬車,就騎過兩次自行車,連拖拉機也沒有坐過。本來以為火車這麼長,肯定是跑不快的。」

    對面的中年人聞言開口說道,「其實,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還連自行車都沒有騎過呢。第一次坐火車的時候,高興的三天兩夜沒合眼。對了,聽你們口音,像是本地人吧。」

    「嗯,俺們都是青山縣的,這次是要到京城念大學的。大叔,你們呢?俺看你們這又是拖家又是帶口的,是回家探親嗎?」小海熟絡的跟中年人拉起家常來。說到上大學時,雖再三壓制,音調還是不由高了不少,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我們也跟你們一樣,也是回京城上大學。我姓韓,這是我愛人。」中年人說到上大學時,跟小海一樣,同樣自豪的很。

    「韓大哥,那你跟嫂子都是念哪個大學?你們老家是京城的嗎?這兩個小弟弟、小妹妹都多大了?」郭小海叫人的時候,一個韓大叔又差點脫口而出。這會,他終於體會到妹妹說過那個叫同學還是叫叔叔的問題了。

    「我們兩個一個念f大,一個念d的。這兩個小的是雙胞胎,今年都十歲了。」

    「真巧了,韓大哥,俺這個哥哥也念f大,那個哥哥念d。」

    「真的啊,太巧了。不過,你們幾個不會都是一家的吧?看著長得還有點像。」

    「嘿嘿,韓大哥你還真猜對了,俺們可不就是一家的。這是俺妹妹,今年十一歲。」

    在小海自來熟的嘴皮子下,一家四口和一家九口很快就熟悉起來。不過,確實像芽兒以前說過的那樣,這稱呼實在是有點亂套,小海他們稱呼夫妻倆叫韓大哥、韓大嫂,芽兒稱呼他們韓叔叔和劉阿姨。這夫妻倆稱呼小海他們幾個小兄弟,稱呼芽兒是小朋友。

    那場長達十年之久的動亂,耽擱了三代人的美好的學生時代。所以,參加這次高考的考生,從三十多歲的知青,到十幾歲的應屆高中生,年齡差距很大。可以更誇張的說,不少是父子、師生齊上陣,共擠高考這座「獨木橋」。

    不過,雖然一行人彼此之間的稱呼實在有點亂,但因一行人有著共同的理想,有著共同的目標,很快就聊的熱火朝天。三天兩夜的旅途時光,就在一行人高談闊論、暢所欲言中度過。

    當火車進站的汽笛聲響起時,京城火車站站外,一位身著軍大衣,身材高大面容冷峻青年,嘴角不由流露出一絲期待。視線緊盯著出站口,一眨不眨。很顯然,是來接站的。

    當熙熙攘攘的乘客依次出站後,猛然間看到那道熟悉的小身影,青年人嘴裡的一句「芽兒」還沒有喊出口,就聽見那道熟悉的甜軟而又清脆的聲音喊了一聲「乾爹」。然後,青年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丫頭,跟個小蝴蝶似的衝到在角落裡等人的張澤遠的懷裡。

    翟耀輝無奈的垂下張開的雙臂,這個小丫頭!自己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個子也比張叔高,自認為長得還算入得了眼,怎麼就被小丫頭給無視了呢。不光被小丫頭無視,連小丫頭的幾個好哥哥也都無視自己。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翟耀輝三兩步走了過去,一把抱起仍朝張澤遠撒嬌的芽兒,巴掌輕輕的往芽兒屁股上一拍,「你個小丫頭,光看見張叔叔了,就沒有看見翟哥哥嗎。」

    「嘿嘿,人家這不是好久沒見乾爹,高興的嗎。」芽兒還沒說完,見翟哥哥有黑臉的趨勢,連忙往翟耀輝臉上親了一口,小手摸著翟耀輝的板寸頭安慰道,「好啦,好啦,翟哥哥,你要尊老愛幼。你看看,乾爹比你大,我比你小,你要讓著我們才行。」

    翟耀輝被臉上的那一抹柔軟給治癒了,拉下那只仍在腦袋上作怪的小手,無奈的回道,「就你個小丫頭理由多。」

    翟耀輝是被治癒了,張澤遠可就鬱悶了。雖然知道干閨女只是隨口一說,可即使算上剛過完的新年,自己才剛剛三十九歲,應該沒有老到需要這小子尊老的份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o^)/~

    **的小菊花轉啊轉,更文終於又晚了。

    打滾,打滾求諒解ing。

    要不,要不,俺就圓潤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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