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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無賴曖昧 文 / 安迪可可

    葉蘊儀徑直走回自己座位,坐了下去,並不理他。

    潘啟文訕訕地,正尷尬間,一抬眼卻見林泰親自端了托盤進來,他淡淡地瞟了一眼黎昕和林泰,眼中星光一閃,上前從盤中端起一碗酸梅湯,親自捧到葉蘊儀面前,放到她身側的茶几上,痞痞一笑道:「葉先生,來,喝點酸梅湯,消消火!」懶

    葉蘊儀被他這前倨後恭的態度弄得哭笑不得,她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本不打算理他,卻見他唇角一勾,她立即警覺地看向他,不想他竟彎了腰,右手拿起碗中的勺,舀了一勺酸梅湯舉到半空,眼睛半是戲謔半是威脅地看向她,大有要餵她之勢。

    葉蘊儀面上一紅,趕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勺子,端起了碗,瞪著他道:「我自己會喝!」

    潘啟文這才直起身來,眼中滿是笑意地轉過身去,剛一回頭,卻見一旁和黎昕和林泰都呆呆地看傻了眼,他狠狠地睨了他們一眼,兩人趕緊隱住唇邊的笑意,低頭喝起酸梅湯來。

    潘啟文回到自己座位上,端起碗,一飲而盡。

    他從褲袋中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抹了抹嘴,剛要收回去,又若有所思地頓住。

    他臉上揚起一個壞笑,將那手帕抖散開來,露出那手帕的四個角上,用金線繡的「p&y」的字樣來,他輕笑一聲,在葉蘊儀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時,故意拎起一角,將那字母放在唇邊,神色曖昧地輕輕一印,一雙眼卻輕佻地看著葉蘊儀。蟲

    葉蘊儀心頭一跳,恨恨地低了頭,心中暗罵一聲不要臉。

    瞟眼見到林泰與黎昕明明豎著耳朵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潘啟文將手帕胡亂地塞進兜裡,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葉先生,現在可否說一說你那短期之內取信於民的方法了?」說完,他便似笑非笑地盯著葉蘊儀。

    黎昕與林泰立刻齊齊地從酸梅湯裡抬起頭來,看向葉蘊儀。

    葉蘊儀生怕潘啟文再當著這二人做出什麼過火的事來,趕緊放下手中的碗,咬牙切齒地說了三個字:「發債券!」

    潘啟文與黎昕對視一眼,又一臉迷惑地看向葉蘊儀,不約而同地開口道:「怎麼說?」

    葉蘊儀譏諷地笑道:「少帥不會不知道這債券是什麼東西吧?」

    潘啟文眼中一絲惱意飛閃而逝,隨即老老實實地答道:「有聽說過,以前北邊有發債券,不過一直沒想過要去搞明白中間的道道。」

    葉蘊儀點點頭,正色道:「債券就相當於是向大眾老百姓借錢,在西洋一些國家,政府常常發債券,因為公信力較高,風險小,老百姓也願意購買。」

    潘啟文與黎昕就像兩個學生,認認真真地聽著葉蘊儀講。

    葉蘊儀接著說道:「一般錢莊或銀行新開張時,都有一個通用的作法,就是給出高額利息,吸引大家來小額存錢,但這個存期很短,一般就1-3個月,到期就兌現,這樣,很快就能樹立信譽。人們逐步的膽子就大了,也敢長期、大額地存錢了。」

    「你現在就可以辦鐵礦的名義,向公眾發行第一期債券,承諾3個月內還本付息,這利息,比一般錢莊高上一點點即可。」

    黎昕不由興奮起來:「嗯,只要第一期兌了現,一傳十、十傳百,這軍政府的信譽樹了起來,以後,再辦事,就方便了!」

    葉蘊儀讚許地看了黎昕一眼:「是的,只要有了信譽,以後不論是開鐵礦、還是辦工廠或是開貿易行,軍政府都可出一部分錢,同時以相關公共資源占一部分股份,這樣,軍政府佔了大頭,其餘的錢都可以向民間募集,只要有了信譽,老百姓有錢賺,自然會願意投錢進來。這些工商業賺錢了,軍政府也就有錢了,有了錢,很多事就好辦了,長遠來看,又可以逐步降低稅收,還可以興辦很多公共設施。操作得當,就會形成一個良性循環。當然,這也是理論上的,實際過程中,可能也會遇到很多問題。」

    一席話說得一慣沉穩的黎昕有些激動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來,雙目炯炯地看向潘啟文:「也就是說,以後咱們的糧餉完全能夠解決,還能再為百姓辦事!」

    這些概念,潘啟文早已從葉蘊儀的民生綱要中吸取過了,也正在規劃中,所以,他倒不似黎昕般興奮,考慮的反而是更現實的問題。

    他微一沉吟,皺了眉,看向葉劃儀道:「你剛才也說了,西洋的政府發債券,因為公信力較高,而我們在信譽樹立之前,這第一次發行,憑什麼讓老百姓相信我們呢?」

    葉蘊儀眼神一閃:「這第一次,就只能靠高利來吸引百姓了,讓這樣的利益高到他們肯去賭一把,自然就有人來了!」

    潘啟文緊緊地盯著葉蘊儀,似乎想要看透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葉蘊儀別開眼,臉一板:「我只有這個方法,用不用在你!」

    潘啟文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迷茫,他知道,葉蘊儀還有所保留,可他卻不明白,她在保留什麼?又為什麼不肯說出來?這明明是公事,她,也不應是這樣的人!

    但經過先前的事,他並不想與她之間再次搞僵,他暗中長吸了口氣,隱去了自己的情緒,看向她:「這件事,交給你來辦如何?需要什麼,人還是錢,你儘管開口。」

    葉蘊儀抿了抿唇,眼中滑過一絲疑慮,終是緩緩地搖搖頭道:「鐵礦那邊的事現在很急了,我準備親自過去一趟。你這邊的事,只怕我忙不過來。」

    潘啟文知她有意推托,他抑下心中的那一陣緊似一陣的,像被人掐著脖子般的難受,也不揭穿她,只淡淡地道:「你爺爺和伯父大後天就要到了,只怕你走不開!」

    葉蘊儀一呆,臉上既喜且憂,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大後天到?」

    潘啟文眼睛看向地面,輕哼一聲道:「我把他們的船期告訴了上海那邊的馮老大,他昨天發來電報,說接到了船,買了明天清早的火車票,會將他們送上過來這裡的火車,大後天就能到了。」

    葉蘊儀低了頭,輕輕說了聲:「謝謝!」

    潘啟文眉頭一擰,胸膛起伏,重重地呼吸著,**地回了她一句:「葉蘊儀,不管你承不承認,那也是我爺爺和伯父!」

    葉蘊儀這次沒有反駁他,只一聲不吭地盯著手邊的文件袋。

    潘啟文有些惱火地問道:「你剛才說鐵礦那邊土地的問題,你不是說找我的,你想怎麼辦?」

    葉蘊儀稍作沉吟,抬起頭來說道:「我原本是想用些強制手段的,可是現在你要籠絡民心,倒不好這樣做了。說不得,我教那林宥嘉一些商業手段,應該也是可以的。只是,這些方法可能不那麼磊落而已。」

    潘啟文輕諷道:「原以為只我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原來你也會!」

    葉蘊儀氣極,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她冷冷地道:「我父母家均世代經商,這些個在商言商的手段而已,談不上見不得光,跟少帥你動不動就要人命,可沒法比!」

    黎昕眼見這二人又是針尖對麥芒地對上了,不由摸了摸鼻子,打著圓場笑道:「哎,這天都黑透了,公務是說不完的,先吃飯要緊!」

    潘啟文懊惱地看了眼葉蘊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一聽到她說些跟自己生分的話,心裡的火就噌噌噌往上冒,傷人的話便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就在這時,刀疤在探頭探腦地別了進來,潘啟文一甩頭,對葉蘊儀和黎昕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葉蘊儀也不答話,站起身來徑直快步向外走去。

    黎昕急急地起身,向潘啟文和林泰點點頭,正待跟上,突然腳下一頓,他遲疑地看了一眼潘啟文,終是壓下眼中那份渴望,放緩了腳步,故意將自己拉在了後面。

    他出了議事廳,又到自己辦公間裡拿了些東西,這才緩緩地向院外踱去。

    天有些悶,黎昕有些煩躁地解開了胸口的兩粒扣子,低了頭,穿行在大院中那一小片柳林中,樹上的蟬鳴響成一片,黎昕心下浮躁,彎腰撿起一粒小石子,用力向樹上扔去。

    卻聽一聲輕呼:「誰?」宛然竟是葉蘊儀的聲音,驚慌中帶著一絲痛楚。

    黎昕循著聲音急步上前,越過兩棵柳樹,撥開密密的枝條,果見樹下暗影中,一個女子側著身,一隻手捂著肩,儘管光線很暗,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可黎昕卻能無比地肯定,那個綽約多姿的身影,正是那個在自己心中描繪過無數遍的人兒,他的呼吸不由一滯。

    他在離她兩尺遠的地方駐了腳,吸了口氣,啞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有人,是不是我剛才砸到你了?」

    葉蘊儀看到黎昕,似鬆了口氣般搖搖頭:「沒事!」

    黎昕在黑暗中大膽地直視著她:「你怎麼在這裡?」

    葉蘊儀的聲音裡有一絲的尷尬:「這前院我第一次來,沒想到這麼大,天又黑」

    黎昕輕笑一聲:「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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