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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2.易小樓是我的女人,你要不起她~ 5000+ 文 / 楚東來

    他不能給她婚姻,甚至連承諾都不能給,這樣的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她留下來呢。

    想要留下她的話,到了嘴邊卻終究又被嚥了回去。

    易小樓從他懷裡轉過身來,抬手輕輕點著他緊皺的眉頭,「說的什麼話!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也要記得按時吃藥。再也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我根本不值得你那樣做,明白嗎?」

    白東風俯首狠狠封住了她的唇,吻像狂風暴雨一樣毫無預兆的壓來,瘋了一般的啃咬著她的唇瓣丫。

    他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舌尖勾起她閃躲的舌頭,愛憐的親吻遍每個角落,最後拚命壓制下心中氾濫的悲痛情緒停了下來,將她抱得死緊,「不要說這樣的話小樓,我求你,求你了。」

    他愛她,因為這份愛,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不計代價,因為愛,就算為她豁出性命都是值得的。

    她的冷靜和刻意疏遠他接受不了也不會接受,他要她是他的,整個人整顆心,完完全全都是她的。

    易小樓喉頭被堵的又酸又疼,自然明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媲。

    在他懷裡艱難的點了點頭,她肩膀一縮,想從他懷裡汲取到更多的溫暖,「你和魏司令這盤棋還沒下完,我只能答應陪你走一段路,在你的藥吃完之前,我不會離開。」

    白東風眉頭皺的更緊,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緊緊的將她抱住,冰涼的唇流連在她頸間,細碎的吻擦過肌膚,卻彷彿是帶著利刺一樣,刺的她心裡劇痛。

    她更貪婪的往他身邊靠,雙手緊緊攬著他的腰,恨不能整個人融進他身體裡去。

    翌日早晨,楚怡文給白東風打電話,當時他剛把手上最後一個荷包蛋做好,皺著眉頭說好的,我馬上就來。

    易小樓正在他身後抱著他,自然聽到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她抬頭撒嬌似的看著他,雙眸深處都是請求,「不要去好嗎?起碼先陪我吃完早飯吧。」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身來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愛撫的摸摸她的長髮,微笑著道,「小妖精,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黑如瞿石的眸跳躍著的火花一閃而逝,他攬著她的腰在她頸上、胸口落下細碎的吻,而後抬眸道,「不能陪你了,不過你要記得好好吃飯,晚上回來我是要問李嫂的,如果你沒吃,看我到時候怎麼懲罰你。」

    笑著鬆開她,他換了衣服大步往門口走。

    斜斜的日落進來,從門口霸道的闖進廳裡,將他離去的背影籠罩的白光一片,易小樓瞇眸看著他遠走的背影,覺得眼睛很疼。

    是陽光太刺眼呢,還是心裡太委屈呢,疼痛感直直湧上眉心,她雙眉皺在一起,眼淚終於在他驅車離去的那一刻落了下來。

    他走後她乖巧的吃飯,把他用心給她做的營養餐都吃光光了。

    第一次覺得什錦粥那麼燙,燙的口腔每一個角落都疼。

    大顆大顆的眼淚砸進粥裡,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看什麼都看不清楚。

    李嫂上前給她遞紙巾,她接了過來,笑的僵硬,「這粥好燙啊,燙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李嫂知道她裝堅強,也沒吭聲,她把紙巾放在手邊,端起碗把裡面滾燙的粥一股腦全部喝光了,也終於明白燙心是什麼感覺。

    就像歌詞裡唱的那樣:『也許不用找借口/也許不必問理由/也許不必將我所有都接受/我不想做你的傷口……』

    她亦不想做白東風的傷口,不想讓他時時為她而痛,更經不起再為他痛。

    到最後連疼都忘記了,她擦擦臉上殘留的淚,抬頭無措的對李嫂笑道,「謝謝你。」

    李嫂擔憂的對她笑,見她似乎要出門,就把她的手機遞給她。

    她平靜的接過,正好白東風的短信發了過來,並不長的兩行字,卻看的她心中更加煎熬,「我是愛你的,不要再說讓我給你自由,我想我可能做不到。把你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只要我活著一秒鐘,我就希望由我來保護你。」

    她咬著唇,將自己圍的嚴嚴實實的,頂著大北風和慘淡的陽光出門。

    大香樹下停著的車子外有司機在候著,見她出來把鑰匙交給她,並沒攔她的去路。

    她上了車卻不知道要去哪裡了,白東風給的自由總讓她這樣倉皇無措。

    或許早就習慣了被他束縛在身邊的日子,慢慢的她已經被這個世界遺忘了,也遺忘了這個世界。

    每經一處她都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車子在世紀廣場紅燈停下來的時候廣場上巨大的電視正在播放一則新聞,鎂光燈不停閃爍,白東風和楚怡文依偎著被擠在人群中。

    成群結隊的記者遞話筒過去,「白少,您上周與楚小姐的訂婚儀式為什麼無故取消了?那你們還會補辦儀式嗎?你們的口頭婚約還會履行嗎?」

    楚怡文一直溫文客氣高貴疏遠的對媒體微笑,白東風沉默著給他們一方英俊逼人的臉龐,想了一會兒將手搭在楚怡文肩頭,「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司令大人幫我們選了個更好的日子,就在下月十八,屆時會給請諸位來現場報道。」

    他的笑深邃的看不見底,目光裡一抹寒意藏的恰到好處,唇角勾起的弧度仍舊迷人。

    一則新聞很快閃過去,紅燈轉綠,易小樓的思緒卻還停在方纔那個時刻久久的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後面響起急不可耐的催促聲,大排的車開始按喇叭,她才猛然回神,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

    慌忙踩住油門往前走,後面的車流漸漸疏通,她開的很慢,一輛輛車都超到前頭去,她失魂落魄的看著匆忙的人潮,看擁擠的車流,卻惟獨看不到自己的心。

    那裡空蕩蕩的,空的很疼,連方纔那則新聞的回聲都清晰可辨。

    最後還是去了千百度,千百度門剛開,桌上擺著的鮮花還帶著露珠,小姑娘們正在清理昨天的花瓣,她進門時經過那些只過了一天就枯萎凋零的花時眸色一暗。

    原來就算最美的鮮花,也只有一天的壽命而已,更何況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愛情呢。

    阿衡見她來熱絡的打招呼啊,說小姐你好久不來了,她也對他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靜靜的看著早晨九點奔波在上班路上的人們。

    阿衡把去年的賬單全部拿來給她,「這是去年做的賬,小姐你還沒看最後一個季度的。」順便遞給她一杯熱牛奶。

    她只接了牛奶,沒接賬單,笑著對他道,「你上次已經給我發過電子賬冊了,我都看過,做得很好沒有什麼問題。」

    阿衡靦腆的收回賬冊,說謝小姐信任,之後要去忙自己的。

    她叫住了他,眸中一汪如泉的疑惑,「怎麼給我準備牛奶了?」

    阿衡又是靦腆的一笑,輕聲道,「白少交待的,說不要給小姐喝咖啡,叫我們每天都備著熱牛奶,小姐來了就可以喝。」

    易小樓皺眉,為什麼又是他,她好不容易才從方纔那則新聞裡回過神來,耳邊聽到的就又是他的事情。

    他為什麼像個鬼魅似的,總是在她出現的任何地方,像空氣一樣的存在著,叫她根本無從抗拒。

    她抿抿唇將牛奶也遞給阿衡,「我不喝了,早晨吃過飯才來的,好飽。」

    阿衡只得把牛奶也接過去,往吧檯走去。

    易小樓逕自靠在角落裡,面前一大片陽光灑下來,不一會兒就有了溫度。店裡的小姑娘來換花時她見桌上擺著的是矢車菊,這種花在這樣寒冷的天是極難得的,她也沒見店裡的生意有多火爆,怎麼可能每天換這種花擺在桌上呢。

    「什麼時候換矢車菊了?」她抬眉問店員。

    那姑娘也眉眼彎彎,笑的甜甜的,「是白少叫用的矢車菊,聽阿衡說白少有個大園子,種了很多很多矢車菊,咱們店裡每天要去花店拿最新鮮的花來,一年算下來也要不少開銷,白少的花種在那裡也是浪費,不如給咱們店裡添點生機。」

    小姑娘說著已經把面前的花擺好了,紅黃橘紫的花插在古銅色的花瓶裡,確實很好看。

    易小樓望著偌大的店堂,心中不禁感慨,這到底是她的店還是白東風的店啊。為什麼這裡面的所有人都一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看上去好像他才是千百度的老闆。

    她抿抿唇,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百無聊賴的盯著那些花發呆。

    上次在燕江島上說不喜歡矢車菊了,並非假話。他的婚姻是別人的,這種忠貞不二的幸福之花,早就不再適合他們之間的愛情。

    正胡思亂想著白奕西推門進來了,很隨意的裝扮,與那日在白氏醫務部見到他時截然不同的模樣。

    那日的西裝讓他整個人與白東風更像了一些,冷毅和高貴都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他身上,天生就縈繞著光環的人總能將那種雍容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近日更親和,更讓人對他毫不設防。

    他微笑著逆光而來,坐在易小樓對面對她笑的燦爛,溫柔無害的模樣與前一次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易小樓沒有跟他說話,他倒是自己打趣起來,抬手將桌上花瓶裡插著的花抽過來一支放在手裡把玩著,「我哥對你可真是特別,他那麼大的一個園子,我敢摘一朵花他恐怕要把我的手剁下來的。」

    易小樓勾唇輕笑,「你想多了,你哥沒你說的那麼凶神惡煞,他對你也沒存那麼多壞心思。」

    就像上次他去醫務部靠在她病床前,雙手將他環在自己胸膛內,用那樣曖昧的姿勢對白東風挑釁。

    他走之後,白東風也不過是說,奕西還是孩子,小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在白東風心裡,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直就是記憶裡沒長大的樣子,縱使他真的沒比白奕西大多少,還總是會站在一個大哥哥的角度去看他,去包容、原諒他。

    白奕西把花放在鼻端聞了聞,「哦?看來你真的很瞭解我哥嘛。」嘴上雖然如此說著,可他眸中流露出的情緒卻分明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易小樓垂眸盯著陽光過窗打下的影子,很有耐心的對白奕西道,「他與你父親不親厚你是知道的,可兄弟姐妹之間卻相處的極好。並不是刻意經營,他只是希望冰冷的白家能多點兒人味兒。」

    白奕西不耐煩的把花插回瓶中,皺眉看著易小樓,「他與父親不親厚?易小樓我不得不說,你實在是單純的可以。」

    不親厚父親還把白家的事業都交給他打理?白東風是聰明人,當然懂得要跟兄弟姐妹之間搞好關係,他這個人把自己藏的多深你永遠不知道,他存著怎樣的野心,更不會讓你看明白。

    對他疑惑的目光,易小樓仍舊是笑,「你可能想的太多了,不是我單純,是你太不單純。」

    白奕西起身給她一方背影,「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你了,不過……我好像很喜歡你這份單純。」

    回頭拋給易小樓一個曖昧的眼神,他從千百度大步離去。

    上車時見副駕駛上坐著一個人,赫然就是白東風,白奕西揉揉眉心,說出的話並不客氣,「哥好像很喜歡跟蹤別人,還喜歡趁人家不在的時候偷偷坐進人家車裡面。有沒有跟你說過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白東風臉上的笑容十分淺淡,回過頭來看這個與自己極為相似的弟弟,「我只是來提醒你,別碰易小樓,我對父親的產業沒多大興趣,如果你喜歡,儘管拿去。」

    白奕西也側過頭來對他微笑,「那我也不妨跟你說明白,我對父親的產業也沒多大興趣,而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白東風瞇眸看他,他知道,在白奕西眼裡,父親是偏愛他的,把家族產業交給他打理,把死神之翼的大權一再下放給他。

    與他相比,白奕西這些年一個人被丟在遙遠的加州,父親似乎從來沒想過把他接回白家,他明白,在白奕西的心裡,與他這個做哥哥的相比,他覺得他自己得到的實在太少了。

    但白奕西不懂得,白敬先這樣恰恰是在給他最好的保護。

    就是因為這樣,他這些年才活的很安穩,不用被追殺,不用躲暗算,不用活在槍林彈雨裡,不用面對生與死的考驗。

    最重要的是,他有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權力。

    就算他拿一個美國妞的照片發給父親,說那是他的女朋友,父親都沒有半句不認可。

    「奕西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你的人生可以有很多選擇,而我不行,我往前走一步都必須在父親的掌控之內。與現在相比,我寧願父親像對你那樣對我。」他自嘲的笑著,字字句句都是心裡話。

    白奕西不耐煩的冷哼一聲,「白東風,別跟我說這種酸話,更不要炫耀父親給你的職權。他不給我我不稀罕,屬於我的,我會憑自己的實力一點一點要回來,你等著吧!」

    白東風長歎一聲,閉眸深深吸了一口氣,「父親的東西,你想要什麼就拿什麼,我不會跟你爭。我再提醒你一次,易小樓是我的女人,碰她的後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你最好也不要在她身上下心思。如果你不聽勸告,就算你是我親弟弟,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白奕西砰地一聲踢開車門下車,繞到副駕駛把白東風這邊的車門大力拉開,「下車吧,你儘管放馬過來,我也不會手軟的,究竟鹿死誰手讓我們拭目以待。」

    白東風垂眸,從車裡下來,逕自背著光往遠處走,留下一句極清淡的話,「好,那我們就各憑本事了!」

    白奕西遠遠盯著他的背影,聲音略高了一些,「哥,易小樓和白家早晚都是我的,我真想看看你一敗塗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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