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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6 夢中的婚禮 三(結婚了,撒花~) 文 / 半點墨

    婚禮前的日子過的風平浪靜,除了天氣越來越冷,沒有什麼能阻擋寵唯一的好心情。

    伴娘的位置被殷素素和阮繪雅包攬了,伴郎經過幾番篩選最後定為歐銘啟和何昭尉。不過伴郎的這個結果沒有讓大多數人信服,江慕青已經開始私下慫恿其他被pk下去的人穿著伴郎服來婚禮搗亂。

    裴軾卿倒是不介意,平時板著臉跟冰山一樣,絕對有不少人打算在婚禮的時候好好灌他一回以洩素日積憤,多來幾個伴郎,正好幫他擋酒,他不想醉醺醺的度過自己的新婚夜丫。

    寵唯一懷了孩子,誰敢讓她喝酒不亞於在老虎嘴上拔毛媲。

    婚禮的前一天,寵唯一回了奉一園,照規矩是裴軾卿要從奉一園把她接到薔薇園去,可直到她走薔薇園裡都沒有什麼動靜,她幾乎要懷疑裴軾卿能不能做到讓薔薇園開花了。

    顯然寵唯一小看了裴軾卿,不能讓薔薇園看花,但是他可以花些力氣從外面運薔薇花回來,這難不倒他。

    雖然已經有了孩子,但寵唯一還是免不了婚禮前的緊張,一晚上她幾乎都沒睡好,害怕自己錯過了時間,雖然知道余媽會準時叫醒她。

    第二天天濛濛亮的時候,余媽就上來敲門了,文優頭一晚也住在奉一園,只是礙於她有身孕才沒有睡在一起,這會兒也和余媽一起來了。

    耷拉著眼簾被推到浴室裡去沐浴更衣,寵唯一完全省過神來之後就開始對著鏡子傻笑,最後還是文優忍不住了才強行把她拖出來。

    文優負責的工作主要為她身體按摩,塗上芳香四溢的茉莉汁,為她清洗頭髮。

    寵家沒有什麼特殊的風俗,所有小規矩都是余媽帶來的,所以才這麼早把她弄起來。

    等換上了婚紗,髮型師才過來為她弄頭髮,其實也很簡單,搭配她的連衣裙婚紗,頭髮自然也越素越好。

    等差不多快弄好的時候,傭人敲門進來,「小姐,這是四少爺送來的薔薇花。」

    文優掖著笑把花捧進來,打趣道:「就這麼一支,四少也太小氣了。」

    花莖上還是濕的,不知道是帶著露水還是雨水,深紅飽滿的花朵有讓人愉悅的香味,寵唯一摘下花朵別在耳邊,對身後的髮型師道:「就這樣吧!」

    雖然深紅相對於白裙子太過搶眼,但今天她是主角,無論怎麼打扮,都是最漂亮的。

    「那我把花固定一下。」她道。

    之後又補了一下妝,婚禮前的工作才算完全做好。

    寵唯一立在鏡子前,看著滿臉甜蜜嬌羞的自己,禁不住微笑起來。

    文優也打量著鏡中的人,心底不禁生出幾分艷羨,有多少女子能在婚禮這天素容出席也驚艷全場?她寵唯一就算其中一個!

    扶住寵唯一的肩膀,她輕聲道:「待會兒你就等著看四少神魂顛倒的樣子吧!」

    寵唯一輕碰發上的薔薇花,笑容恬靜。

    藺開推開門就傻眼了,眼前純潔的像蓮花一樣的女子真的是那個腹黑坑人的寵唯一嗎?

    寵唯一偏過頭,對他展顏一笑,斯文道:「盯著我做什麼?」

    藺開莫名臉一紅,關上門走進來,仔細看著她,最後終於吐出一句話,「這裙子真好看!」

    余媽和文優率先笑起來,原來還是誇自己的裙子!

    藺開本來想說的是這裙子穿在你身上真好看,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就少了幾個字,不過意思也差不多。

    「我被你坑慘了,當你半個娘家人也不算過分吧!」上次的事,他猶有不滿。

    「不過分。」寵唯一心情好態度好,一切都好商量。

    藺開揣著詭秘的笑,待會兒新郎官來閨房接人,我可就要好好考一考他了!

    寵唯一讚同地點點頭,要給裴軾卿施加難度,不能讓他進來的太容易。

    「還有我們呢!」殷素素猛地撞門進來,嘻嘻哈哈地道:「我早就準備了一百零八道難題,等著拿四少開涮呢!」

    阮繪雅跟在她後面也抿著唇笑,「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次機會,我也不會手軟的。」

    可惜四少根本不是平常人,他會大大方方從正門進來等著別人為難嗎?

    當然不可能!

    兵法聲東擊西此時得到很好的體現。

    翟薄錦與秋縛率領眾多兄弟直奔門口,敲門助威樣樣齊,把房間裡一票準備為難裴軾卿的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殷素素出來嗆聲,還被回了幾句葷不葷素不素的話。

    寵唯一還坐在沙發上等待的時候,裴軾卿已經身手敏捷地從窗戶翻了進來,輕輕來到她身後,伸出長臂環住她的肩膀,柔聲道:「抓住你了,寶貝!」

    寵唯一望著他,清澈的眸子裡喜怒參半,帶著些俏皮埋怨道:「你賴皮!」

    裴軾卿不管那麼多,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揚聲喝道:「開門了!」

    藺開和殷素素幾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裴軾卿已經成功接到了新娘,幾個人悔恨沒有想到這一層,恨不得把一口銀牙咬碎,但偏偏又再不能橫加阻攔。

    成功開了門,門外翟薄錦一行人哄堂大笑,圍鬧著就把裴軾卿和寵唯一送上了車。

    寬闊的房車裡就只坐了他們兩人,裴軾卿卻從衣袋裡拿出一方白色絲巾來,「一一,配合一下。」

    寵唯一只覺得驚奇,細眉微微一抬,延伸出幾分不解,「還要蒙眼睛?」

    裴軾卿連表情也不肯多透露一分信息給她,支著手,等她配合。

    寵唯一抿抿唇,還是轉過身背對他,等到雙眼被輕柔地覆上,她閉上眼睛,適應黑暗的狀態。

    裴軾卿繫上絲巾後就握住了她的手,大手完全能包裹住她的小手,也給她難以言狀的安全感。

    車子平穩行進,寵唯一一直端正地坐著,眼前一片黑暗,耳裡也聽不到多餘的聲音,只是滿腦子的思緒在亂跑,關於這份驚喜的猜測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卻始終圍繞著一個主題:薔薇怎麼開花?

    裴軾卿一直注視著她的側臉,很久沒有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了,從一開始她對自己的針鋒相對,到今天,就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卻甜蜜。

    每天早上醒來時看到她軟軟地依偎在自己身邊,滿足感就會迅速在全身上下的毛孔裡充盈起來,看著她入睡,伴著她醒來,這是很久以前,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再過一個月,她就滿十九了,看著她慢慢變得成熟,也更加為她傾倒,寵唯一對他,總是善解人意,明明是個小孩子,卻做足了賢惠,總是在他疲憊的時候給他最好的安慰。

    衣袋裡放著兩人的婚戒,小小的石頭,寓意著他們的愛情。

    目光移至她發間的薔薇花,一抹溫柔在眉心散開,俯身吻了吻她的眉梢,他道:「寶貝,準備好了嗎?」

    車子已經停下了,寵唯一深吸一口氣,指尖都在輕微的顫抖,她握緊了裴軾卿的手,企圖將自己的不安壓下。

    裴軾卿小心地牽著她下車,輕聲道:「一一,別怕,跟著我。」

    磁性的嗓音猶如低喃一般在耳畔響起,寵唯一毫不猶豫地邁出步子,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後。

    「一一,我要放開你了。」裴軾卿突然停下來,在她耳邊說道。

    脫離他的一瞬間,寵唯一有片刻的彷徨,可緊接著手就被一雙溫暖有力佈滿老繭與溝壑的手握住,她記得,小時候這雙手牽著她去過很多的地方,甚至舉著她去摘花房裡才開的鮮花。

    「爺爺……」她低低地喚了一聲。

    寵正宏滿心欣慰,拍拍她的手背道:「孩子,別怕,爺爺帶著你走。」

    悠揚婉轉的小提琴響起,微風拂面,寵唯一能聞到濃濃的花香的味道,她略抬頭,想細細感覺時,眼上的絲巾卻被拉開。

    視野恢復,她睜開眼,便是一片粉色的花海!

    也是這時,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抵達薔薇園,這裡距離薔薇園至少有上百米的距離,道路的兩邊早就被開的燦爛的薔薇花佔據,清一色的粉色在風中搖曳,而她的腳下,也鋪滿了粉色薔薇花朵,花瓣被風偶然帶起,就像一條會波動的鮮花地毯一樣,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樣美的路,讓寵唯一捨不得踩上去!

    寵正宏放開她的手,慈祥而又不捨地看著她,喟歎道:「去吧!」

    寵唯一轉身面對百米之外的裴軾卿,他就站在花浪的另一端,穿著象徵聖潔的白色,等待著她。

    一片粉色裡,寵唯一挪動步子,慢慢朝他走去。

    週遭的一切都漸漸在裴軾卿眼中消失,此時此刻,他只看得到朝自己走來的寵唯一,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焦急,希冀又忐忑地希望她走入自己的懷中。

    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寵唯一幾乎感動的要掉淚。

    十指相扣,裴軾卿牢牢地牽住她,壓低聲音道:「傻丫頭,這麼多人,可別掉眼淚。」

    寵唯一吸吸鼻子,抬起頭,和他一起朝牧師走過去。

    園子裡的薔薇園都是如她發上一樣的深紅色薔薇,開在秋日裡的一抹鮮艷,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觀禮的人就立在兩旁,無一不注視著走在中間的這對璧人,在心中讚歎一句天作之合。

    陸雲蕭立在人群後,遠遠望著寵唯一,縱然微笑著,心頭的苦澀卻不減分毫,成為這場婚禮的見證人,他們有多幸福,他就有多掙扎,但無論心中如何矛盾,他都想看到笑靨如花的寵唯一。

    人群中總有那麼幾束寥落卻充滿祝福的目光,他們或者喜歡她,或者愛護著她,但此時卻都虔誠地祝福著她,他們自信可以像裴軾卿一樣呵護她,但卻輸的無怨無悔,因為她的心一直都在一個人身上。

    「裴軾卿,你是否願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者其他任何理由,都愛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裴軾卿微笑著承諾,「我願意。」

    牧師轉向寵唯一:

    「寵唯一,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者其他任何理由,都愛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寵唯一望著裴軾卿,目光膠著,「我願意。」

    這一刻,繁瑣的過程都如同這花香一樣讓人沉醉,他們願意銘刻每一個細節,因為這是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裴軾卿牽起寵唯一的手,目光細緻地描摹著她的眉眼,同時朗聲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隨後交換過來,由寵唯一托起他的手,同樣複述這一段莊嚴的誓言:

    「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在眾人的殷殷期待下,兩人交換了戒指,無名指上象徵婚姻的鑽石,將兩人牢牢地鎖在了一起。

    裴軾卿摟著她的腰吻住她的唇,一記綿長而又溫柔的吻之後,他抵在她耳邊道:「老婆,你愛我嗎?」

    寵唯一羞紅著臉,微微闔目,半晌才點了點頭。

    「說出來給我聽好嗎?」裴軾卿不滿足於這樣的方式。

    周圍起哄的聲音高起又落下,到最後是屏住了呼吸要聽她說那三個字。

    深吸一口氣,她抬頭望著他,一鼓作氣大聲道:「我愛你!」

    掌聲響成一片,裴軾卿忍不住又吻住她,動情道:「我愛你,老婆!」

    笑容如花般綻放,寵唯一擁著他,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體會這如潮水一般的甜蜜愛情。

    這邊婚禮結束了,就該趕去喜宴了,新郎新娘都需要換衣服,客人們就先走了,留下伴郎伴娘。

    陸雲蕭也留到了最後,看到裴軾卿和寵唯一下來,他道:「唯一,能讓我送你出去嗎?」

    寵唯一轉頭望著裴軾卿,見他點了頭才提著裙擺走向陸雲蕭。

    陸雲蕭是她哥哥,她結婚他卻不能站在寵家一方,只能像個外人一人遠遠看著。

    將手放在他的臂彎裡,就像挽著寵正宏一樣莊重,寵唯一眼神裡寫滿了認真。

    同樣認真的還有裴軾卿,他先去了門口,候在車邊。

    陸雲蕭牽著寵唯一一步一步朝裴軾卿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穩,他即將把他的世界托付給另外一個男人,這是他想愛,卻不能愛的女子呵!

    直到裴軾卿跟前,陸雲蕭才轉過身面對寵唯一,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唯一,祝你幸福。」

    寵唯一伸手抱住他,「謝謝!」

    兩人緊緊相擁,可陸雲蕭還是要放開她,喉頭發緊,他把她的手遞到裴軾卿掌心,鄭重地告誡,「你要好好對她。」

    裴軾卿凝視著寵唯一,道:「我會的。」

    禮車發動起來,碾過鋪滿薔薇花的道路,帶起一抹唯美的塵囂。

    薔薇代表唯一,祝福著他們的愛情。

    ps:哈哈,終於結婚啦,很漂亮的婚禮喲,墨陶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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