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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8父子裝 文 / 半盒胭脂

    ?池樂太小了,那對黑漆漆的眸子雖然比同齡人深沉些,卻仍然清澈透亮,是不適合聽太多商場上的黑吃黑的。網如今應該讓他學更多正道上的事,社會的複雜,商場的計謀,得讓他長大一些之後慢慢領悟。小樹苗正在瘋狂的汲取養分,如果汲取了太多負面因子,難免會長歪,池銘不想這個和自己長得那麼像的乖巧寶寶成為個陰鬱狡詐之人。

    拿死蛇嚇人,已經是現在允許他做的最壞的事了。還好,小傢伙的表現讓人欣慰,他只針對了杜老師,而別的小朋友,他是容讓的,即使是羅小青,他也沒有仗著自己在場,去踩踏羅小青的書包,或者做別的事情報復,僅僅是沒給禮物罷了。小東西天生心眼不壞,很好。

    車一路駛進了醫院,因為這輛勞斯萊斯太閃了,吸引了無數目光,路過的醫護人員也忍不住看過來,只見老闆大人優雅的走出了車。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池銘有豪車很正常,不過池銘又探進車,抱了個小孩出來。小傢伙好奇的張望四周,那張臉讓眾人齊齊的怔住。

    小傢伙伸手摸了摸車,黑色吸熱,這車在陽光下開了這麼久,外表溫度可想而知,他碰了下就趕緊縮回來,奶聲奶氣道:「哎呀,好燙!」

    「叫你亂摸!」池銘沉著臉責怪他,卻拉著他的小手輕輕的吹了吹,然後牽著他往門診大樓走辶。

    「爸爸,車車為什麼會燙啊?」

    聽到孩子叫大老闆爸爸,醫生們又吃了一驚。花映月收養了個孩子的事情許多人都有所耳聞,也有眼科和兒科的醫生見過小孩兒的,但是,池銘一直沒有正式的回應,更沒有公開帶著孩子出現。今天小傢伙和他走在一起,還甜甜的叫了爸爸,這說明了什麼?

    池銘知道這事情是瞞不住的,不如公開了好,自己坦蕩了,也不會有那麼多閒言碎語,說些難聽話傷了池樂和花映月。他一路帶著孩子往專家的辦公室走,路上遇到了人打招呼,他便笑著回應,又指著池樂說:「我兒子,池樂。澌」

    小傢伙也很乖,叔叔阿姨爺爺婆婆叫得很甜。

    專家認真的給池樂檢查了,說道:「先天不足,來治療的時候又稍微晚了點,貴院的醫生的診斷結果和治療方式是很合適的,的確沒有捷徑可以走。但是也不必著急,按時檢查,好好吃藥,家長再配合醫生的治療要求讓他好好鍛煉視力,過兩年應該可以矯正好了。」

    池銘微微有些失望,不過能治就好。他謝過了醫生,看了看表,該吃飯了。池樂今天受了驚,他有心補償,便帶他去了附近一有名的餐廳。

    餐廳外是鏡牆,他隨意一看,見池樂的衣服髒髒的,他的衣服被蹭得髒髒的,這才回想起來剛才自己遇到的一些奇怪的目光因何而起。

    正好旁邊就是購物中心,他拽著池樂就轉身,池樂剛剛看到外面的海報上的新菜,正在眼饞呢,誰知老爸沒有帶他進去,不由得問:「爸爸,我們不吃了嗎?」

    「不吃!」池銘剛才見人指指點點,還以為別人羨慕他帶了個好看的大兒子,得瑟了好一會兒,誰知是因為自己衣服髒了,有些羞惱。

    「爸爸是沒帶錢嗎?」

    「……」池銘聽到不遠處的迎賓小姐噗嗤一聲笑了。

    池樂拍了拍自己的小書包:「張爺爺在裡面放了一百塊錢的,但是不准我隨便用。請爸爸吃飯不是隨便用吧?」

    池銘心中的鬱悶散了一小半:「喲,還要請你爸吃飯?」

    池樂用力點頭:「爸爸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池銘舉起小傢伙,讓他騎在自己肩膀上:「好,先去買衣服,然後樂樂請爸爸吃飯。」

    池樂興奮的抓住池銘的耳朵:「騎馬馬!」

    「不准抓我耳朵!」他逮住小傢伙的手,往樓下的服裝店走去。

    雖然池銘的衣服被蹭得一塊灰一塊綠,但是名品店的店員眼光都是練出來了的,看出池銘的衣衫剪裁和質料都一流,連忙慇勤的迎上來:「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我們這裡正好上了夏裝新款,今年最流行白色和淺灰色條紋。」

    池銘身材很好,膚色也白,搭配衣服很容易,隨口道:「不要那種特立獨行的,看著要沉穩些,顏色款式隨你們配。」

    店員們連忙點頭,又看向他身邊的小人兒:「我們旗下也有童裝品牌,請問小朋友也要嗎?」

    「要。這樣更好,省得再去童裝店了。」池銘並不喜歡逛街,也很慶幸花映月不是那種喜歡纏著男人陪同血拼的女人。

    店員很快拿了衣服過來,池銘看了看,微微一愣。給池樂的衣服和他的是同款的,只是小了不少。店員笑吟吟的解釋:「這是親子裝,您和小朋友穿同款的衣服,更能加深感情。而且,童裝的面料和成人裝的面料不同,相對耐磨很多,小朋友調皮一點也不妨事的。」

    池銘點了點頭,拿了衣服剛想去試,卻被池樂牽著褲腿:「爸爸,你去哪兒?」

    「爸爸去換衣服,你也跟阿姨去換衣服,好不好?」

    「不好。萬一你進去了,她們把我拿去賣了怎麼辦呢?」

    店員尷尬了。

    池銘只能把小傢伙弄進更衣室,給他換了衣服,走出來一起照鏡子,得到了一致誇讚。小傢伙和他穿一樣的衣服,看著更像他了,那天真的小眼神簡直讓人心軟得要化掉。再一聽店員們的讚美之詞,他有些飄飄然,又被忽悠著買了幾套親子裝,出去的時候才回過神——貌似自己被當成了肥羊狠宰了一刀。

    深夜,汪總才從警察局出來,拿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喝半瓶礦泉水,才稍稍緩解了口中的乾渴。

    司機從後鏡裡看到了他顫抖的嘴唇,連話也不敢多說,沉默的往家裡開。

    汪總想起剛才警察的盤問,老臉的皺紋扭在一起,看著就像是被風吹了千年的老樹皮,他眼皮子跳個不停,牙齒磨得咯咯響。他買兇綁架?他這幾日忙著籌款,到處找舊相識借錢,遭了無數冷眼,曾經和他稱兄道弟的銀行負責人也以「出差」「重病」為由躲著他,坦蕩點的人直接說,銀行不能貸款給一個沒有前途的企業。他忙成這樣了,哪兒還有精力去打聽一個被保護得好好的池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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