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老婆,誘你入局

龍騰世紀 不簡單的女人 文 / 半盒胭脂

    轉眼到了婚禮前夕,池銘按照原計劃提前了兩日,攜著花映月,楊學,以及另外兩位心腹直飛曼谷,一下飛機,風雅的手下便迎上來,恭謹微笑:「池少,花小姐,我們大小姐已經備好私人飛機,航道也已經申請完畢,隨時可以計費,請問是用過午飯再去島上,還是在飛機上一邊觀景一邊用餐?」

    花映月道:「吃過午飯再去吧,如果遇到氣流顛簸,吃著也不舒服。舒骺豞曶」

    「是,請跟我來。」那人引著他們上了一輛吉普車,開向了附近的大酒店。漂亮的服務員拉開包廂門請兩人進去。楊學等人被帶進了旁邊的包廂。

    菜很快被端了上來,風雅的心腹笑著介紹:「泰國的特色菜,才從地裡拔出來不久的蔬菜,還有早晨才送來的新鮮海鮮,希望兩位喜歡。聽說池少習慣清淡的菜品,咖喱未必合口味,所以我們也準備了幾樣粵菜,是正宗廣東師傅打理的。」

    花映月和池銘對視一眼,心情沉沉的。風雅的接待如此周到細緻,這人的縝密可見一斑,假如她要在那個與世隔絕的私人島嶼之上做點什麼,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彗?

    風雅的人在身邊,兩人也沒法多交流,還得做出一個傲慢一個卑微的樣子。池銘嘗了嘗那幾樣泰式海鮮,算是給風雅面子,然後靜默的吃著那幾樣粵菜和泰國香米飯。花映月比他適應這種異域風情的味道,泰式咖喱對蝦很鮮美,冬陰功湯酸辣可口,不過在這種小心翼翼的環境下,她也沒多大胃口,隨便吃了一點,便停下筷子,給池銘挑出魚裡的刺,蘸了湯汁放他碗裡,或者把貝殼裡的肉撬出來送去,免得他費神。

    這安靜溫順得甚至有些卑微的樣子,是最符合何念儒心中的設想的。她被壓制得越可憐,就證明池銘被藥物侵蝕得越不理智。

    吃完飯,風雅的手下把他們送回了機場,引著他們上了私人飛機療。

    飛機的內部空間很大,分了艙,前端為貴客或者主人的空間,後面是隨員乘坐的地方。裡面的陳設很豪華,沙發十分柔軟,坐在上面,身子便陷了下去,就像被雲包裹了一樣。侍者送來剛搾好的芒果汁和零食,恭謹的退出,給兩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池銘伸手把花映月拉進懷裡,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她拈起盤中精緻的零食餵他。他的溫存也只能做到這樣的地步,誰知道飛機內部是否有監控設備呢?

    兩人基本不說話,出神的望著窗外的景色。這一日天氣晴好,萬里無雲,飛機沒飛多久便到了印度洋之上,底下的海水深淺不一,一塊藍一塊綠,島嶼如同一顆顆珠子灑落在海上,美不勝收。假如不是在風雅的飛機上,這一趟旅途會十分享受。

    池銘忽然低頭,咬住了她的耳垂,她以為他要冒著被監控的風險做什麼事,嚇了一跳,可他只是以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我也去訂私人飛機,今後想去哪兒,就我們兩個一起飛過去,怎樣?」

    她悄悄的捏了下他的腰。

    風景雖美,卻很重複,花映月不知不覺間便有了睡意,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過了不知多久,池銘推了推她:「起來,馬上降落了。」

    她睜開眼,往窗外一看,不由得吃驚。

    這島和她想像的度假小島完全不同,大了許多。港口裡遊艇無數,還有一艘小型郵輪。濃密樹林到雪白海灘,都修有精緻建築。島的左側有一座微型機場,已經停了一架私人飛機。他們下飛機的時候,正好那一座飛機的艙門也打開了,一個穿著藍綠相間夏威夷襯衣的男人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五個高大隨從,派頭十足,不知是何方神聖。

    何念儒的秘書已經等在了下面:「池少,花小姐,何先生一直念著你們呢,總算來了。」

    池銘微微一笑:「我倒是有點不敢見何叔。」

    「池少此話怎講?」

    「剛剛飛機降落時我就看見了那成片的私人遊艇,不知道來了多少呼風喚雨的人物,乘坐旁邊的那架飛機的客人想來身份也是不凡的。他們送的禮物肯定都是罕有的珍品,我就怕自己的寒酸了,讓何叔還有風小姐失望。」

    秘書笑道:「池少這肯定是自謙了,您見多識廣,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來的人雖然都是有頭有臉的富豪,不過不是我故意說漂亮話,品位及得上您的恐怕沒有,您送的東西絕對不是拿金錢可以隨便衡量的。再說,何先生與池少是什麼關係?您人來了,就是最大的禮物。」

    一眾人上了車,往住處駛去。

    池銘一邊同秘書寒暄,一邊觀察著窗外,越看越覺風雅不簡單。島上的建築規劃極好,安保也十分嚴密,這座島如同一個小型堡壘一般,指揮一切的人,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

    他想起了另一個以柔弱之軀掌控龐大黑勢力的女人,郁襄。

    他記得,郁襄提起風雅的時候,眼中那凜冽如刀的鋒利目光,可是,她並沒有說出因何結仇,只是拜託他了一件事,把一樣東西秘密的交給一位名叫鍾南的男人。

    這個普通的名字,在美國的東海岸,是一個讓陽光下的人聽了會驚訝嚮往的稱呼,也是在黑色中摸爬滾打的人民聽了就全身泛著寒意的稱呼。明面上,他是一個成功的風險投資人,暗地裡,偌大美利堅東部的華人黑幫由他掌控。

    他很尊重何念儒,每逢節日,都會派人送上不菲的禮物,執晚輩之禮。不過,一個那麼年輕的人,不想從一個老頭子那裡奪去美國西部的黑勢力?池銘是不信的。

    郁襄的舉動,是拉鍾南參與?地下勢力的爭鋒他不想輕易參與,不過,何念儒多一個仇人,對他來說不是壞事。

    「到了。」花映月輕輕的碰了下他的手,打斷他的思緒。

    何念儒雖然對他做了陰毒的事,表面上對他可真是不錯。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是海邊風景極美之處的大型別墅,客廳和主臥的露台直接開了階梯,落在細白柔軟的沙灘之上,窗台和每一級樓梯兩側,都擺滿了盛放的熱帶鮮花,散發著奇異的香氣。

    皮膚黝黑的侍者幫一行人把行李搬進去,楊學在他們開箱幫著掛衣服之前禮貌的阻止:「池少的東西習慣讓花小姐收,我們呢,自己動手就好。」

    秘書在一旁微笑:「那你們先稍作休息,我在外面車上等你們,何先生等著見你們。」

    等所有外人都走了,楊學等人立刻把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在箱子等物上做好讓人難以察覺的標記,若是有人動過,標記便會被破壞掉。

    帶來的隨從之一是楚驍一位已經轉了業的部下,受過專業訓練,是反監控的專家。他拿著特製的儀器在整個別墅走了一圈,任何微小的竊聽器和攝像頭,都不能逃離頂尖的軍用設備的查探,末了他出來,說道:「沒有發現異常。但是,我們在的時候,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也許會有異動也說不定。」

    池銘點頭:「我們的**,都拜託你了。」

    眾人終於舒了口氣。日常生活若是處於攝像頭之下,這日子未免太艱難了。

    天氣很熱,從曼谷到海島這樣一折騰,眾人都出了汗,趕緊去洗澡換衣服。

    池銘走進主臥,關好門,開始脫衣服。花映月站在落地窗邊看海景,說:「你洗快一點,洗完了我洗。」

    他走過去,手繞到她腋下,把拉鏈往下一拉:「別磨蹭,趕緊脫衣服,我們一起洗。」

    花映月吃了一驚:「等會兒還有事,你別……」

    他已經把她的連衣裙往下拉,讓柔軟的布料鬆鬆的堆在腰上,手迅速的挑開內衣暗扣,動作流氓,聲音卻非常淡定:「你想哪兒去了?不能讓何念儒久等,我們一起洗,更節省時間。」

    她被他拉進了浴室的淋浴間,花灑嵌在頭頂,一個圓形區域如下雨一般,把熱水灑在兩人身上。水珠在她皮膚上滾動,流到了她胸前,他看見頂端那誘人的紅色,喉頭一緊,手不由自主的放上去,低聲喘息:「我真不想去見那死老頭子了。」

    她拍開他的手,臉頰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水溫太高,還是因為他煽情的動作:「不見也得見,誰讓你以前腦子抽,不早點防備……」

    他關了水,在手上倒了沐浴露,也不用海綿,直接就抹在了她身上。泡沫還未揉出來,粘稠透明清香的液體覆在她身上,就像塗了一層油脂,顯得她身體的起伏凹凸益發明顯。他忍不住把她往後一推,壓在瓷磚上狠狠的親吻,喘息著說:「你等著,今天的事情處理完,看我不把你……」

    她知道他現在只能忍,吃吃的笑了起來,故意蹭了蹭他抵在她身上的堅硬:「還早呢,你還是別亂想了,小心等會兒褲子都穿不進去。」

    他用力在她皮膚上揉著,直到她身上被潔白蓬鬆的泡沫覆滿。她也沒有閒著,同樣的給他清洗著身體。即使再留戀她皮膚的柔軟,他也適時的停下來,打開水把泡沫沖乾淨,把她拉出去,互相用浴巾擦著身體。

    臥室的床很大,是漂亮的原型,阿拉伯風格,有奢華的繡邊帷幕和長長流蘇。床單是碧藍的絲綢,泛著絲光,一看就讓人想入非非。他一邊吹頭髮一邊說:「幸好他們沒有下流到給這裡安上監控,要不這麼好的床就浪費了。」

    花映月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若是真的有人監視這臥室,她該怎麼辦?在一個未知的角落,有人窺視著她和池銘……

    幸好沒有。

    她理好頭髮,走過去給他扣上袖扣:「風雅應該比你還有錢吧。私人小島,私人機場,私人郵輪……這麼奢華,難怪那麼多人好好日子不過,冒著生命危險來掙這些黑錢。」

    池銘笑了笑:「她的財富,應該是她背後的勢力經營了幾代積存下來的結果。新貴手握的資本,一時間很難和根深蒂固的大家族相提並論。不過,你想要私人飛機這些東西的話,我還是能給你,小島的話還得慢慢的探訪,不是每個海島都適合。等我把身體養好了,你多給我生幾個孩子,我們好好培養,他們一定比我們更加出息,咱們的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就更不得了了,也許你當奶奶的時候,你會有很多很多的莊園,城堡,海島……」

    「你怎麼不說火星咱們都包了一半呢?」

    池銘一本正經:「一半?必須是全部,要不怎麼會有派頭?」

    花映月道:「好了,我只是說說,不是想讓你給我買什麼。現在的生活已經很不錯了,繼續往前走是一回事,但是,不能為了資本而活著,太貪婪了,也許會變成下一個何念儒,下一個風雅。」

    「何念儒……可惜他精明一世,卻在風雅那裡莫名其妙的栽了跟頭。好了,咱們走吧。」

    花映月跟著他出去,一進入外人視野,她就收斂了神采,低眉順目的跟在池銘側後方。楊學手捧禮盒,走在最後。

    主人的居所更是不同,小小的島硬生生的堆了一座山出來,房子便修在山前,房前還有一處小湖。風雅不愧是華裔,保留了許多老傳統,這房子靠山銜水,倒是符合風水學說。

    門口迎接的人,竟然是何彥。

    關瑤瑤站在何彥身側,恰到好處的擋住了風。那只又饞又愛在人身上到處爬的松鼠也沒精打采的,伏在關瑤瑤肩頭,蜷成了一個球,尾巴繞著身體。不過一個月沒見,她明顯瘦了一大圈,臉上肉肉的嬰兒肥消失,看起來讓人怪心疼的。

    何彥站得很直,除了蒼白了一些,看不出什麼大變化,依然是精華內斂,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待到一行人走近,他微微一笑:「阿銘,你終於來了。爸午睡起來就一直念著你。」

    池銘目光往他肩膀上一掃,問:「聽你助理說,你病了,我俗事纏身,都沒空來看你。現在好了嗎?」

    何彥微笑,把手放在他肩上:「好多了,小毛病而已,休養一陣就會好。」

    他手上的溫度透過襯衣傳來,很溫暖,池銘放了大部分心,可是,畢竟沒法完全的放下。

    父親不在意兒子的痛苦感覺,他是清楚的,可是,池少陽曾經再冷漠,也沒有絕到要弄死他的地步。

    何念儒手上的槍對準何彥的時候,他是怎麼想的?一揣測,池銘心裡就發悶。

    花映月和何彥打了招呼之後,便跟在關瑤瑤旁邊,一邊輕輕的撫摸松鼠光滑柔軟的毛,一邊問:「彥哥病了是你照顧的吧?看你都瘦了,千萬要注意……」注意這兩個字刻意放慢了速度,意味深長。

    關瑤瑤甜甜一笑,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瘦了才好啊,腿和胳膊終於細下來了,以前減肥減不下來,愁死我了。還有……」她笑嘻嘻的湊近花映月,就像女人之間說小八卦那樣,可是壓低的聲音凝重無比,「你也要小心。何老師對你那樣,風雅她知道。」

    花映月心一緊。

    關瑤瑤笑著跳開一步,表情可愛,像個剛知道偶像緋聞,忍不住賣弄的八卦女孩:「吃驚吧?」

    花映月配合的做出驚訝的樣子:「你說的事情是真的?簡直想不到……」

    侍者恭謹的拉開門,漂亮的女傭半跪在地上遞拖鞋,舉目環視,房間高大通透,裝飾奢華,僕役行動有條不紊,悄然無聲,低眉順眼。漂亮的女僕聲如鶯囀,一個請楊學去專門的地方休息,另一個引著眾人去何念儒的書房,在這樣的環境裡,人的心裡很難不產生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何念儒正攬著風雅的肩膀,一邊看景一邊說什麼,聽到聲音,轉身一看,笑道:「阿銘,你來了?哎,你是第一次見風雅吧,認識認識,今後就一家人了。」

    池銘終於有機會見到風雅,凝目一看,也不由得一怔。果然,風雅像極了何錦繡,只是氣質不同。何錦繡端莊溫婉,而風雅媚態橫生。

    短暫的驚愕之後,他禮貌問好:「風小姐。」

    「呵呵,早聞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個不凡的人物。聽說恆潤有在國外發展的打算?泰國這邊的醫療條件不怎樣,發展空間巨大,我和政府的人挺熟,如果池少需要,我可以幫著牽牽線……」

    她話音未落,何念儒的心腹急急的進來:「不好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