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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暴君,好粗魯(112) 文 / 有錢的主

    造成了這麼大的響動,許多人都看向這裡。愛睍蓴璩本來鳳弄絕身邊的那些人都是自己人,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有些站得遠的人不瞭解狀況,肯定容易傳出許多不利於鳳弄絕的事情。

    「請皇上恕罪,是奴婢唐突了。」貞太后忍著疼痛,後腦勺好像都已經開始竄血了。可為了兒子的事情,她不能放棄。

    楚若也跟著走下馬車,見貞太后竟然如此大膽地沒有戴著人皮面具,不禁冷笑一聲,揶揄地說道:「呀!原來是陳嬤嬤。為什麼你還沒有被懲罰?而且這次又直接跟著一起來祭祀祖宗了?」

    貞太后從心裡把楚若罵了千百次,但是表面上卻誠惶誠恐地說道:「奴婢參見純皇貴妃,娘娘吉祥。」

    「吉祥不吉祥的先不說,本宮剛剛彷彿在皇上的馬車裡見到你了,可有這回事?」楚若故作訝異地挑眉,見眾人都聚攏了過來,面色一沉,「莫非你把皇上和本宮都不放在眼裡了,想進去就進去?塍」

    說著,她快步走上前,把她身旁的匕首拿了起來,細細地看了一遍之後,冷聲說道:「剛才本宮還聽你說什麼賤人不見人的,還要殺了本宮呢。」

    貞太后的心一點點下沉,她似乎已經預料到楚若一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的。

    「娘娘可能是聽錯了,奴婢並沒有這樣說過。是怕您跟皇上都睡著了,沒有蓋被子太涼,所以擅作主張去給二位主子蓋被子。栗」

    「唔,竟然是這樣嗎?看來是本宮錯怪你了。」

    「不過本宮怎麼不曉得你是何時開始侍奉皇上的?莫非上次的懲罰還不夠,你竟然可以親自侍奉皇上了嗎?」楚若故作不解地問道,唇邊的笑意始終都沒有落下去。

    鳳弄絕抿著雙唇,不用說她也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吩咐溫公公:「小溫子,把她押起來,到了皇宮裡以後,再按照宮規處罰!」

    「喳,奴才遵旨。」溫公公小心翼翼地走到貞太后面前,拉著她的手向後面走去。

    他拉著楚若的手再度上了馬車,與她溫聲說道:「為了一個奴婢而已,你不必生氣了。」

    「皇上,臣妾不是因為奴婢的事情,而是有人在我們的膳食中不知不覺地下了迷-藥。不然您以為皇后為什麼一直沒醒?」

    「方纔臣妾要不是提前察覺出來,此時早就與皇上陰陽兩隔了。那個陳嬤嬤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讓皇上和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她。臣妾心裡好委屈,屢次都被她欺負,反而還被她反咬一口……」

    說到最後時,楚若的眼角都掛著淚水了,她嗚咽著擦了擦眼淚,活似受了多麼大的委屈似的。

    事實上,這些日子一來,自己沒少讓貞太后受委屈就對了。

    鳳弄絕一聽,心疼的為她擦著眼淚,溫聲安慰道:「別哭了,都是朕的錯。」

    「她從前照顧過朕,特別心疼朕,所以朕才會對她另眼相看。你也知道,朕小時候並不得寵,都是靠她照顧過來的。」

    他半真半假的說著,彷彿自己就真的是鳳無涯。鳳無涯只是一個蓮貴人所生,小時候吃盡了苦頭,這些事情都是人們眾所周知的。

    楚若心中惡寒,真不要臉,居然把無涯的身世拿過來說了。

    她輕咳一聲,也並沒有太把這件情表露得太介意,「既是皇上的恩人,那臣妾也不好說些什麼了,以後只管好好忍讓她便是。」

    「只是臣妾若是莫名其妙就死在她手裡,希望皇上在閒來無事時還能夠想起臣妾……」

    「別瞎說!你會一直陪在朕的身邊,不管是誰,都沒辦法帶走你的生命。」鳳弄絕心中一慌,頓時把自己的母親怨恨到骨子裡去。

    他三令五申不許她傷害項純,她卻一次又一次暗中動手。

    這次更是肆無忌憚地想要親自殺死項純,簡直是太過分了!

    楚若把頭埋進鳳弄絕的懷中,唇角微微勾起,沒人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

    才行至洛陽城門時,前方忽然聚集了很多的百姓。

    他們紛紛站在城門口,齊聲大呼著什麼。

    楚若抬起頭,

    挑起簾子循聲看過去,訝異地說道:「皇上,您快過來看,好奇怪。他們都站在那裡做什麼呢?」

    「朕也不知道。」鳳弄絕心煩意亂,正想著回去以後要如何跟貞太后翻臉呢,忽然聽到楚若這樣一問,詫異地看過去,蹙眉說道,「小溫子,你去前面打聽一下。」

    「喳。」

    溫公公是剛剛從貞太后那邊回來的,貞太后受了傷,現在正在包紮傷口,他也不敢太大意,並沒有把她真的抓起來,只是命人把她關在一個小馬車裡,假裝是押起來了的樣子。

    越走向城門處,就越覺得不太對勁。

    只聽那些人口中說著什麼「貞太后」和「殺死她」之類的話語,待走近了一聽,登時嚇得渾身發抖,連忙回身向鳳弄絕的明黃色馬車前小跑了過去。

    鳳弄絕面色冷凝,見溫公公這樣莽莽撞撞的奔過來,沉聲呵斥道:「成何體統!到朕面前也要這樣冒冒失失的,腦袋不想要了嗎?!」

    「皇上,皇上,大事不妙了!他們要尋找貞太后,還揚言說要殺了她!」溫公公連滾帶爬地跪在地上,驚恐地說道。

    「你說什麼?!」鳳弄絕瞇起眼睛看向他,連忙走下車,親自走向前方。

    那些人們也不下跪了,只知道堵在城門口不肯讓他們進去。

    楚若跟著下了馬車,好整以暇地跟著走了過去。看來自己所估計的一切都很好,唯獨是漏算了貞太后這一方面。

    她本來是想讓紫霄派人從宮中把貞太后擄走,可貞太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的行隊中,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阿蓮娜迷迷糊糊地醒來,蹙眉看向外面,不解地向明月問道:「前面是怎麼一回事?吵得本宮頭疼。」

    由於懷孕後胃口不佳,她中午並沒有吃多少。再加上一路上沉睡,現在恍惚醒來,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好端端地在馬車上怎麼就給睡著了?

    明月回過頭,面色有些蒼白,小聲地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前面的人一直在狂喊著要殺了貞、貞太后!」「什麼!」阿蓮娜大驚失色,蹙眉看向行隊裡,蹲下身小聲地問道,「她也跟著一起來了?本宮怎麼沒見到?」

    「來是來了,只是主子說不必驚動您,所以奴婢也沒敢說。」明月輕咬著下唇,害怕阿蓮娜會怪罪自己,褔著身不敢抬起頭來。

    阿蓮娜頓時醒悟過來,貞太后一定是在途中動了什麼手腳,為的就是除去項純。

    想到這裡,她詫異地問道:「那皇上和項純那邊是什麼情況?有什麼異狀沒有?」

    「這……」明月心中更是惶恐。

    她害怕阿蓮娜會因為自己有所隱瞞而不高興,於是誠實地說道,「回稟皇后娘娘,方才陳嬤嬤忽然出現在皇上的馬車上,被皇上直接推了下來。」

    「聽說是衝撞了皇上和純皇貴妃,已經被關在最後面的小車裡了。」

    「真是的!」阿蓮娜懊惱地低咒一聲,從心裡覺得貞太后真是有毛病,竟然公然去殺害項純……

    不對!她腦海中突然一亮,貞太后絕對不會傻傻地前去禍害清醒著的項純,最有可能的便是在他們的膳食中下了藥!

    怪不得自己用膳前明明吃過飯了,卻忽然在上車後感覺到很困呢,原來是中了迷-藥!

    簡直愚不可及!貞太后究竟是怎麼想的?

    這樣蠢笨的辦法她都能夠算計出來,若是項純真的被殺了,那說明太陽肯定會打西邊出來了。

    「皇后娘娘,您要過去看看嗎?」明靜小心翼翼地問道。

    明月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多問。

    明靜輕咳一聲,尷尬地垂下頭,還是不問最好了,免得皇后以為她們姐妹倆是向著貞太后的。

    事實上,她們也分不清楚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了,總之誰也不能得罪就對了。

    「本宮頭很痛,方纔還沒睡醒,就先不去看了。」

    「明靜,你前去打探一下,把得到的結果告訴本宮一聲便可以。」阿蓮娜斬釘截鐵地說完,退回到遠處又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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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那些人怎麼找貞太后的麻煩,自己只是一個身懷龍裔的薄弱女子,不出去也沒關係。

    一想到貞太后如果真的被曝光,那她從此以後就不必再看貞太后的臉色行事了,真好。

    阿蓮娜興奮地揚起唇角,心中有些小興奮。

    此時的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去細想貞太后若是真的死了,那自己的下場也會很嚴重。滿腦子裡想到的都是這些無關緊要的眼前結局,從而忽略了更長遠的問題。

    明靜恭敬地應了一聲,快步走向前方聆聽,以準備隨時向主子匯報情況。

    楚若行至鳳弄絕面前時,清楚地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頓時覺得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今天貞太后若是能夠活著回皇宮,她勢必會把腦袋擰下來,隨便讓貞太后踢來踢去的。

    本來楚若是想先將貞太后的頭號羽翼阿蓮娜的人頭先取下來,斷了她的幫手就很好拿下了。

    但是後來又一想,既然無涯還活著,那就留阿蓮娜到最後,讓她一點點看到他們的幸福再含愧而亡吧。

    眼角的餘光一個晃動,楚若詫異地看過去。

    只見鳳涵正在一個大石獅子上望著自己,目光裡充滿了勝利的笑意。

    楚若不禁感到好奇,找到烏水靈了?還是說已經徹底解決了什麼事情?

    她很想念鳳涵,卻只能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現在已經傍晚了,天色並不是很亮,再加上聚在這裡的人太多,鳳弄絕也沒有注意到鳳涵,而是沉聲說道:「你們都沒看到朕在此嗎?見到朕以後居然還不行禮接駕,簡直豈有此理!」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剛要下跪,卻忽然聽見有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冷聲呵斥道:「全都不許下跪!我們先討要個說法才可以!」

    說完,他冷冷地看向鳳弄絕,揶揄地說道:「敢問皇上,難道不知道從前的貞太后陳綺貞究竟給百姓們帶來了多少災難嗎?還是說皇上是故意姑息養奸,把貞太后還留在身邊,準備做下一個鳳弄絕?」

    「就是!皇上請給我們一個說法。」

    「草民不願意再這樣糊塗著,只想皇上快把陳綺貞帶出來,隨便我們生吞活剝,才能夠一血當日的恥辱!」

    鳳弄絕面色冷凝,緊抿的雙唇微微動了動,咬牙說道:「放肆!你們竟然敢如此對朕講話,都給朕跪下!」

    「什麼貞太后不貞太后的?你們都是從何處聽來的謠言?那貞太后在朕的二哥鳳傾天剛剛登上皇位不久以後,就已經徹底死在了楚若的面前,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

    「皇上就不要騙我們了!楚皇后當時確實見到貞太后死亡了,我們也聽說了此事。」

    「但是現在人人都知道貞太后已經住在後宮裡三年之久,焉知當初的楚皇后之死不是被她一手造成的?」

    「我就說嘛,當時一個好好地女子怎麼忽然就成為了罪婦皇后,還被直接關押在冷宮之中,分明是有人造謠生事,直接或者間接害死了楚皇后!」

    「我們要為楚皇后平反,我們要皇上做主,把陳綺貞交出來!」

    一眾人吶喊著說道,唯恐鳳弄絕說話不算數,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楚若淡淡地垂眸,此時她是不發表任何意見的。

    對於他們所說的楚若一事,並不是自己的人在散播,看樣子,應該是鳳無涯和鳳涵做出來的。

    怪不得他特意到皇家寺廟內去找自己,還說可能會有什麼變動。

    而發生變動的主要原因就是把貞太后給引出來,並且將她暴露在人們面前。

    現在既然已經找到貞太后了,只怕她立即會成為眾人手中的魚肉,隨便大家煎炒烹炸了……

    「既然皇上不說話,那我們就直接上前查探了,只要把陳綺貞這個罪婦抓住,我們絕對不會再為難您!」

    那個高大的漢子聲音特別洪亮,一說話就會引起無數的共鳴。楚若不禁在心裡讚了一聲,真是太棒了,他們居然找到這樣一個標誌性的人物,一說話就能夠被人注意到。而且整個人看起來還

    是那種正義凜然的俠士,令人都信服不已。

    鳳弄絕冷哼一聲,面色緊繃地說道:「你們這樣公然造反,就不信朕派人直接殺了你們的狗頭嗎?」

    「皇上說我們的頭是狗頭分明就是對我們的不尊重,我們雖然只是一介草民,但也是有血有肉有父母養的,怎麼能夠把我們比作狗?」

    「再說了,剷除貞太后是為了保護您和大亞王朝人的安危,我們當中有無數人曾經遭受過她和暴君鳳弄絕的**統御,全都受害不淺,難道您還聽不進去民怨嗎?」

    鳳弄絕心中一慌,原來在他們心裡,自己也算是個暴君了。

    但是,當時他那樣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母后的授意下進行的,自己本身也十分同意加重賦稅,甚至還十分樂意對百姓們進行剝削,銀子全部交到國庫內……

    楚若蹙眉,「暴君」這個詞語的定義很廣泛。

    但對於鳳弄絕來說,絕對是個貶義詞。他的所作所為和當初鳳無涯的雖然暴虐但絕對不會輕易殺害無辜的百姓想必,簡直差太多了。

    「抓到了,抓到了!」

    就在鳳弄絕剛要說些什麼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欣喜的歡呼,立即有人拎著頭部剛剛包紮好的貞太后走上前來。

    「母……你們放開她!她不是貞太后,是皇宮裡的嬤嬤!」鳳弄絕心急地看過去,見自己的母后已經被捂著嘴巴押過來,登時感到無比的惶恐。

    就在這時,楚若忽然低呼一聲,難以置信地說道:「天哪,陳嬤嬤,你剛才襲擊皇上和本宮時,不是說鬧著玩的嗎?」

    「為什麼大家都說你叫什麼陳綺貞?這是不是真的?」

    你這個賤人!貞太后剛才是想快速逃走的,沒想到後面也早就被人給埋伏住了,她根本無處逃竄。

    再一看到楚若正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貞太后更是氣得不能自已。她瞇起眼睛,狠狠地瞪著楚若,恨不得這個賤人快些死了算了!

    楚若卻目光清冷地從她的臉上挪過,看向那位高大的男子,鄭重地問道:「你們說她是陳綺貞,可有什麼證據沒有?」

    「當然有!現在許多大官們都見過當初的貞太后,

    不知是誰大呼一聲,「眾位大人到!」

    一眾三朝元老紛紛聞訊趕到,都迅速向鳳弄絕走過去,恭敬地下跪叩首。

    「你們怎麼來了?」鳳弄絕終於意識到,今天很有可能是一個大陰謀。

    他瞇起眼睛,危險的掃向四十幾個朝臣,居然全都不是母后和自己重用的朝臣,而是那些在大亞王朝盤根錯節很深的文武大臣們。

    他們性情耿直,又是直接為大亞王朝打下赫赫戰功,又為朝廷不斷效力的棟樑之才,絕對不能除去。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擺在了貞太后的面前。

    若是他們將貞太后認出來,那母后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啟稟皇上,老臣接到一封舉報信函,說前朝餘孽陳綺貞居然還活在人世,便與諸位大臣一起趕過來保護皇上,以免您受到她的傷害。」

    鳳弄絕的眉頭皺得更緊,他現在被眾人施壓,不曉得該怎麼做了。

    「眾位愛卿先起來說話。」鳳弄絕沉聲說道。

    「謝皇上恩典。」眾人恭敬地答道,隨即站了起來。

    這時,挨著貞太后比較近的一位言官在看到她的容貌後,不禁大驚失色地說道:「你……你分明就是陳綺貞,已廢的貞太后!」

    眾人聞言,也都回過頭去看向陳綺貞,儘管她一直想閃躲,但下巴還是被捏著暴露在人們面前。

    大臣們紛紛吃驚,也都錯愕地看向鳳弄絕。當今皇上包庇貞太后,卻又作何解釋?

    楚若緩緩走上前,好奇地望著貞太后,眼裡滿是譏諷的笑意,卻只讓貞太后看見了。

    她不解地單手托腮,「本宮從來沒見過什麼貞太后,但是知道你絕對不安好心。」

    「方纔你忽然跳上皇上的馬車裡,竟然拿著匕首要行刺。」

    「皇上念在你曾經對他有恩的份上,就饒你不死了。想不到,你竟然是陳綺貞,冒充皇上年幼時的恩人,究竟居心何在?」

    說到這裡,楚若湊上前,低聲對貞太后說了一句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話:「陳綺貞,你也有今天。當初你是怎麼讓兒子將我開腸破肚的,今天我就會讓你見識到自己是如何被肢解的!」

    說完,她抬眸沖人群中的紫霄示意,若無其事地回到了鳳弄絕的身旁。

    貞太后的嘴巴已經被用布裹了起來,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雙眸裡寫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她終於可以把這些日子以來察覺到項純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都連貫起來了,項純分明就是楚若!

    怪不得她總是覺得項純的眼神很怪異,那分明就是楚若的眼神啊!

    楚若究竟是怎麼復活的?這也太聳人聽聞了!

    她驚愕地看向鳳弄絕,只想告訴他,一定要小心楚若!

    但是,已經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就在她心心唸唸算計著要把楚若殺掉的時候,眾人已經快速竄上來,憤怒地撕扯著她。

    你撕扯她的衣服,他撕扯她的大腿,另一人又抓著她的頭髮。

    頓時,貞太后的痛呼聲響徹雲霄。

    不知何時,她嘴上裹著的布也被扯開了,除了淒厲的喊聲以外,再也沒辦法說出任何話來。

    「住手!你們都給朕助手!」鳳弄絕驚呼一聲,快速走上前,卻被眾人給推了回來。

    只見貞太后的身上已經未著寸縷,她那鮮紅色的肚兜下,微微下垂的渾圓依舊白皙,身上滿是紅色的刮痕,大腿都已經被人瘋狂地撕扯下來,胳膊也被人卸下去一個……

    楚若沒有閉上眼睛,只是從眾人之中找尋狼狽不堪的貞太后,親眼見著她是如何死在眾人面前的,尤其是死在自己面前。

    陳綺貞那空洞的雙眸已經沒有了焦距,面目猙獰得可怕極了。她已經來不及要狠狠地瞪著楚若,只是恨自己和兒子的母子關係被楚若一點點破壞掉,而兒子居然還一往情深的對她!

    「母后!」鳳弄絕驚愕地大呼一聲,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頓時愣在了那裡。

    一眾文武大臣迅速扭過頭來,滿眼裡都是狐疑。

    紫霄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快速走上前,一把扯下鳳弄絕臉上的人皮面具,大呼一聲:「你們快看,他也是假扮的皇帝,這分明就是假的!他剛才還跟陳綺貞喊母后呢!」

    「鳳弄絕!」

    「四皇子!」

    「鳳弄絕?!」

    那些大臣們更是覺得不可思議,怪道他們一直都覺得皇上的品性與過去大有不同,還以為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所以皇上也會有所改變呢。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子的!

    鳳弄絕的臉上,那些化膿的紅腫部位已經漸漸變得平淡,在楚若研製的雪肌膏作用下,已經能夠清晰得看到他自己的本來模樣。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楚若詭異地揚起唇角,退到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冷笑著看他們將慌亂的鳳弄絕緊緊包圍。

    「你這個騙子,竟然冒充皇上!快說,真正的皇上在哪裡?」

    「你這個昏君!當初害得我的丈夫一直在田地裡耕耘,從來沒有歇息的時候,還是無法把賦稅給你交上,他們活活都累死了!你還我的親人!」

    一時間,眾人又把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貞太后軀體都扔掉,迅速將鳳弄絕包抄起來。

    那些文武大臣也紛紛露出憤怒地表情,甚至早已有京城的知府帶一眾官兵上前,緊緊地將鳳弄絕包圍了。

    鳳弄絕捂著臉,倉皇失措地閃躲著,「不,您們都不要這樣,朕就是皇上!鳳無涯才是昏君,他才是昏君!朕才是名符其實的皇上啊!」

    明靜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想要悄悄退到最後面地馬車內去通知阿蓮娜,卻被人及時攔下,根本無法做聲。

    而遠處的阿蓮娜覺得外

    面吵吵鬧鬧的,再加上她身體裡的迷-藥效力還沒有完全去除,沉沉地睡去。

    此時此刻的阿蓮娜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危險,更不知道她的人生馬上就要走到頭了,還幻想著等貞太后被殺掉以後,自己正式成為後宮中的主人……

    鳳無涯見狀,早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襲白衣的他充滿了皇帝的威嚴,卻又處處透露著和善的氣息。

    楚若心中一喜,緩緩朝他走了過去,低聲說道:「你來了。為什麼剛才沒告訴我?」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也知道你一定應付得來。」鳳弄絕將楚若攬入懷中,身後的小跟屁蟲鳳涵早就衝了上來,嚷著要讓楚若抱。

    楚若沒好氣地拍了拍他的小腦瓜,他都是一個現代的成年人了,還在這裡賣萌,裝什麼大尾巴狼?

    她要是還如往常那樣傻傻地被他吃豆腐嗎?

    鳳涵吐了吐舌頭,完了吧?他就知道自己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事情暴露出來,就不能再吃媽娘的豆腐了。話說他小時候都是吃母乳長大的好不好?好不好!

    要不是後來進宮了,有專用的乳母伺候,他每天還是可以跟媽娘在一起睡覺還摸摸她那渾圓的柔軟,有木有?有木有!

    鳳弄絕一看,登時踉蹌的跌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不,不可能,你怎麼還活著?!」

    鳳涵揶揄地瞥了鳳弄絕一眼,冷冷地說道:「四皇叔,你可真不乖。三年前把我們一家三口逼上絕路,以為這樣就可以偷梁換柱做皇帝了嗎?」

    「我的母后已經被你給害死了,你甚至還給她安了一個霍亂後宮的罪名,真是恬不知恥!」

    「你是……你是鳳涵!」鳳弄絕倏然想起,這一對父子分明就是風願和風若父子!他真是眼拙,居然沒有看出來!

    鳳無涯沉聲說道:「鳳弄絕,看在你是朕的四哥份上,朕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可以向大家說出來你當初所犯下的滔天大罪,讓他們明白一下,你是如何禍害朕的皇后楚若的?」

    「你現在假冒我長達三年之久,可有像我平時那般會武功甚至懂戰術?」

    「朕……我沒有,一切都是母后設計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鳳弄絕連忙搖了搖頭,不敢承認下來。

    他的武功在自己被陸向天救活時就已經全部廢了,根本就不復存在,哪裡還有什麼武功?

    至於行軍作戰,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到過戰場,都是被貞太后很好的保護在羽翼之下,又怎麼會懂地這些戰略戰術呢?

    踉蹌地站起身來,鳳弄絕很想要逃走,四處卻都有官兵把守,每個人手上都握著兵器,隨時準備衝上前將自己擒獲。

    鳳弄絕散亂的目光挪向四周圍,一陣喊打喊殺聲傳來時,他的耳廓裡嗡嗡作響,已經聽不到任何動靜。

    抬眸看到楚若時,見她正在鳳無涯的懷中,登時大驚失色:「純兒!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為什麼要跟鳳無涯在一起?」

    「鳳弄絕,你沒有搞錯吧?本宮嫁給的便是大亞王朝的皇帝鳳無涯,而且從始至終就跟真正的鳳無涯認識了,怎麼可能會真的把清白的身子交給你?」

    「至於你做的那些春夢,只不過是本宮略施小計罷了。」楚若冷哼一聲,揶揄地說道。

    「你撒謊!我不相信!」鳳弄絕煩躁地抓撓著頭髮,皇冠都掉落下來,頭髮散亂不已。

    他一步步走向楚若:「你心裡難道沒有朕嗎?純兒,你明明說過……」

    「本宮從始至終喜歡的男子都是真正的鳳無涯,他和涵兒一直都帶著面具生活,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把你的醜陋罪行給揭穿!」

    「鳳弄絕,你已經死到臨頭,就不要再狡辯了!當初你做的那些齷齪事,天在做,人在看,你趕緊俯首認罪吧!」楚若凜冽地說道。

    思緒猛地回到三年前,她就那樣被鳳弄絕給開腸破肚了,心中無論如何也不能平靜下來……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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