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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暴君霸妃身(93) 文 / 有錢的主

    鳳涵也蹲下身去,舀起一塊淤泥嗅了嗅,又搓了搓那些淤泥,從地質上看起來,確實有些問題。

    這時,他袖內的金子蜿蜒地繞著胳膊爬了出來,衝他輕嘶了幾聲,鳳涵眉頭緊皺,看來楚若預料得沒有錯。

    他站起身來,對楚若笑著說道:「姑姑,一個時辰內,必定會有火山噴發,我們快些走吧,即便連夜趕路也沒關係。若是不小心的話,一定會死在這裡的哦。誰不相信的話,可以留在這裡休整,咱們接著向前走便是。妲」

    楚若驚訝地回過頭去看向鳳涵,欣喜地說道:「若兒,你看得懂地質?誰教給你的?禾」

    鳳涵甩了甩袖子,對楚若眨了眨眼睛,笑瞇瞇地說道:「姑姑難道忘了,我有一群專門喜歡在叢林裡生長的朋友嗎?」

    「你直接說你愛與野獸為伍便是!」歐陽月蹙眉說道。

    楚若不樂意地瞪了歐陽月一眼,冷聲說道:「若兒是我的朋友,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分寸。我好話已經撂在前頭了,你若是不相信,就儘管在這裡休息吧!」

    說著,她走向白月和莫無影,蹙眉說道:「我們走吧,馬車也暫時不要了,免得也深陷泥潭。」

    「是,七小姐。」白月和莫無影都恭敬地答道。

    剛剛說完,二人皆是一愣。他們彼此對視過後,白月鄙夷地輕斥道:「你幹嘛學我說話?」

    「白月姑娘冤枉在下了,我們分明是心有靈犀了一些而已。」莫無影莞爾輕笑,覺得自己很無辜。

    「哼。」白月輕跺了一腳,轉過身去從車上取過楚若必備的行禮,又拿著一個火把點燃起來,隨著楚若走向叢林深處。

    鳳無涯已經在叢林山野中生存了兩年多,當然曉得這些自然界中很不規則的地理狀況。他與鳳涵走在一處,手裡拿著火把,低聲說道:「你到我肩膀上來吧,不要總是那麼任性。」

    這句話楚若聽到了,她微微一愣,詫異地看向依舊面不改色的鳳無涯,看不出來他還有些當父親的料呢,懂得體貼兒子了。

    鳳涵其實想召喚他的大雕朋友過來,但是又考慮到一些實質因素,正好在這裡磨合一下楚若和鳳無涯之間的隔閡,就裝作什麼後備力量都沒,跟著楚若快步向前走去。

    楚若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她見過死火山,還在溫泉中洗過澡。

    可是,面對即將發生的火山噴發,楚若有些迷茫,還隱隱帶著一些興奮地期待。

    歐陽月負氣地想要讓其餘人停下來,但是見楚若跟鳳無涯走到了一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冷地命令道:「全部行禮都用肩扛手抬,把所有代步工具都一齊,繼續向前走。」

    「是。」眾人恭聲答道,快速收拾好以後,跟隨著楚若他們向叢林那邊行去。

    楚若回過頭去望了望他們,揶揄地低語道:「若兒,你說他是不是有些神經,明明很害怕,還總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額……姑姑,您說的那個『他』是指的歐陽月吧?」鳳涵不確信地說道。

    話說他爹鳳無涯也總是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管別人發生什麼事情都好像跟自己沒關係似的。

    「額……當然是在說歐陽月了,我都懶得說你爹。」楚若微微一愣,失笑著說道。

    可想而知,用楚若和鳳涵的話來說便是:鳳無涯躺著也中槍了。

    約摸走了快一個時辰,猛然聽得身後很遠處傳來一道劇烈地聲響,緊接著火光沖天,連大地都跟著搖晃起來。

    楚若回過頭去一看,隱隱看能夠看到一些噴發的岩漿,呈火紅狀態,似乎有些樹林也著了火。

    「我們快些走,免得火勢蔓延到這裡!」楚若冷聲說完,帶著人快速向前面行去。

    歐陽月也十分震驚,他有一瞬間的閃神,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又驚險的事情,難免有些不適應。暗辰回過神來,恭聲說道:「主子,快些走吧,附近越來越熱了。」

    「嗯。」歐陽月終於相信了楚若的話,快步走向楚若。

    其他人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如果剛才就在那裡休息,說不定整個人都被噴發的岩漿給淹沒了,到時候不知是淹沒還是被燙死。

    一行人挑著比較安全的道路在行進著,背後的火燒感也越來越嚴重。

    大地的顫動還沒有停止,稍微不注意就會有跌倒的危險。

    地上偶爾會有許多荊棘出現,楚若很小心的躲避著那些荊棘,還擔心鳳涵會受傷,時不時地喊道:「若兒,你要小心!」

    鳳涵心中一暖,略帶哽咽地說道:「姑姑,我知道了!」

    莫無影見多識廣,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他看向面色有些難看的白月,溫聲說道:「白月,別害怕,有我在。」

    白月聞言,心中那莫名地惶恐便忽然降低了不少。她扭過頭去看向莫無影,嘴硬地說道:「誰會害怕?即便害怕也不需要你來提醒!哼!」

    說完,白月匆匆走上前幾步,緊跟著楚若小聲地提點道:「小姐,您小心點兒,我剛才都有踩到荊棘了,很扎人。」

    直到後半夜,楚若等人才在叢林的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

    他們把火山那一帶都遠遠地拋在了身後,再加上精神緊張地在處處充滿危險的叢林中行走,都有些體力不支。

    只有鳳無涯和鳳涵依舊維持原狀,並沒有感到多累。

    鳳涵體貼地走到背靠大樹休息的楚若身後,為她輕輕捏著肩膀,討好地說道:「姑姑,您應該加強鍛煉才好哦,我這麼小都要學武功了,您應該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一些太厚顏無恥的人才沒有辦法接近你。」

    楚若嘴角一抽,就知道他又在嘲諷歐陽月呢。

    她失笑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沒有辦法,我學不來那些內功心法。不過我覺得現在的體能比過去好多了,也跟生活閱歷有關係吧。」

    「小小的一個姑娘,能有多大的生活閱歷?不要跟這小孩子學壞了,說出來的話都叫人聽不懂!」歐陽月在不遠處鄙夷地說道。他說話的時候,字裡行間明顯都帶著一種輕蔑的語氣。

    楚若一聽,立即點頭附和道:「姐夫說得對,也千萬不要跟小孩子斤斤計較,那樣會顯得自己連三歲孩童都不如呢。」

    鳳涵「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他湊到楚若的耳邊,低聲說道:「姑姑,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您了,哈哈!」

    「那就對了,千萬不能崇拜你那個一無是處的爹,否則你會死的很慘。」楚若涼涼的說道。

    「……」鳳涵惡寒地翻了個白眼,得,又把他爹給糟踐進去了。

    忽然,耳旁傳來輕微的草叢沙沙響聲,一股血腥的味道漸漸在眾人的四周圍瀰漫開來。

    楚若狐疑地向四面八方望過去,只見周圍多了一些綠色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裡。

    鳳涵心中也是一沉,他馴服自己山中的動物都是靠著彼此間的惺惺相惜,對於這比原先那叢林裡更大一半的大叢林中究竟有什麼兇猛的野獸,他也是一無所知。

    但是憑嗅覺和感覺可以猜得到,他們是遇上了一隊兇猛的狼群。

    而且這些狼群中,不乏有那些沒搶到食物的惡狼。但是礙於人們點著的火光,他們不敢棲近。

    待看清楚那些野狼的身影後,歐陽月瞇起眼睛,凌厲地目光掃向鳳涵,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你把它們召喚來的,對不對?」

    歐陽月認為是鳳涵想要報仇殺他們,所以才把這些猛獸召喚來。

    除了有野狼群以外,似乎還有一些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的猛虎和獅子。

    這些動物群越來越壯大,它們也漸漸地向中間的人靠近。

    鳳涵對歐陽月的懷疑直接忽視,他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才不會跟歐陽月去理論什麼。

    楚若蹙眉站起身來,手裡握緊了鳳涵的小手,瞥向歐陽月,淡淡地說道:「不會是他,你不要亂懷疑人。」

    「不是他又會是誰?這群人中間只有他會御獸,難不成還會是我?」歐陽月惱怒地說道,憤怒到了一定地極限。

    鳳涵譏誚地揚起唇角,冷冷地說道:「別說那些風涼話,我懶得跟你矯情。難不成你會拉屎,就可以處處噴糞嗎?一點兒三綱五常都不懂,還做什麼皇帝呢!真是的!」

    「你!」歐陽月何曾被一個四歲的小孩子如此指指點點過?而現在卻屢次都被鳳涵觸怒。

    他危險地瞇起眼睛,冷冷地警告道,「若是你不把它們都趕走,我不會放過你的!」

    「喲

    呵,你這是以一個皇帝的身份來命令我嗎?不好意思,我們那裡不受你們三國任意一個國度的管制,沒那份閒心聽你放這種沒味兒的屁!」鳳涵毫不客氣地用嘲諷的口吻說道。

    他抬眸看向楚若,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理直氣壯地說道:「姑姑,真心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楚若點了點頭,頷首說道。

    頃刻間,只見那些野獸都將他們全部包圍在一處,一眾人都做出防禦的姿勢,刀劍不敢輕易放下去。

    鳳涵蹙眉看向這些野獸群,發現他們的眼神都不大對勁,好像被施了什麼咒術一樣。

    他遲疑地說道:「姑姑,它們的眼神不大對勁,好像被下了蠱術。」

    「蠱術?」楚若生平最厭惡的便是蠱術,因為阿蓮娜那個賤人就會這種神神叨叨地蠱術。

    她看向那些野獸,果然發現它們雖然目光凶殘,但是都沒有什麼光芒,彷彿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只聽從著主人的安排……

    楚若心中思量了一番,轉過頭去看向歐陽月,譏誚地說道:「姐夫,你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吧,人家都拿蠱術來制裁你了!」說完,她看向鳳涵,低聲問道,「如果我可以破除他們的蠱術,你能不能制服他們?」

    鳳涵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應該沒問題。」

    歐陽月再一次瞇起眼睛,據他所知,苗疆部落已經在一年前被大亞王朝的皇后阿蓮娜下令全部剷除,除了她以外,再也沒人會這種蠱術了。

    恐怕阿蓮娜也是因為知曉蠱術的可怕,怕被反噬,所以連蠱王都派人殺害,不留下一個活口。

    不過這都是在暗地中進行的,幾乎是個不會透露出去的大秘密,試問阿蓮娜又怎麼會做一個不仁不義的皇后呢?

    可是,為什麼項純卻可以破除蠱術呢?她還斬釘截鐵地告訴自己,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

    歐陽月緊緊地攥著雙拳,還能是什麼人?

    除了大亞王朝那一對蛇蠍心腸的母子,還能有誰會害他?

    他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

    楚若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去跟鳳涵商議著事情。

    須臾,楚若讓白月取出一大盆清水。

    歐陽月的侍衛特意從水桶裡倒到盆裡,恭敬地說道:「七小姐,屬下已經倒好了。」

    楚若點了點頭,走上前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入水中,振振有詞地說道:「以吾處子之身之血,洗滌污濁的靈魂。阿婆羅心唸咒……巫蠱術,破!」

    說完,她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瓶子,倒出來一個黑色的小蟲子,放到水中後,立即被水分給融化了。

    楚若退離幾步,對白月他們吩咐道:「你們每人用水壺取上一些,運用你們的內裡,撒在它們身上。如果是身形龐大的獅虎類,點在它們的眉心中間即可。」

    「是。」眾人得到歐陽月的眼色示意,也都聽從楚若的命令,紛紛上前取走了一些水。

    歐陽月睨了楚若一眼,心情變得好了許多。

    她剛才念得亂七八糟的,只有前面一句聽得很清楚。

    處子之身之血……

    這樣一個乾淨純粹的姑娘,他如何能不好好珍惜?

    他下意識地離楚若近了一些,在楚若還來不及反抗之前,悄悄地伸出手將楚若攬入懷中。

    楚若目光正聚集在那些飛速行走和撒水的人們那裡,都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舉動。

    當她感覺到腰側忽然被人摟上時,登時被激怒,從袖口內掏出三枚銀針,快速***腰間的手上。

    「啊——」歐陽月只覺得指尖一痛,快速抽出手,指尖三枚小巧的銀針,分別排列在三個手指背面。他咬牙切齒地瞪向楚若,沉聲怒道,「項、純!」

    楚若拍了拍手中的髒污,好像特別髒似的,她挑眉故作詫異地說道:「喲,原來是姐夫在攬我的腰際,我還以為是哪隻野獸呢。真是對不住,來來來,我幫你把那銀針拔下來吧。」

    說著,楚若走上前,裝模作樣地拔走了兩根銀針。歐陽月見她是真心為自己拔除銀針,內心也鬆懈下來。

    見

    狀,楚若特意按住銀針的頂端,向下按去。歐陽月登時全身痙-攣,忍不住癱倒在地。

    「呀!姐夫!」楚若低呼一聲,狀似心疼地蹲下身去,將他扶了起來,哀歎地說道,「您怎麼被一群野獸也嚇得腿軟了呢?讓您的手下們看到,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歐陽月面色一片紅脹,他試著動彈了一下,發現全身已經恢復正常,登時低吼道:「項純!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這一聲怒吼,頓時惹得一眾野獸變得越來越發狂,張牙舞爪地想要衝過來。

    楚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走向空地中央,閉上眼睛默念著咒語。

    她對蠱術已經十分精通,所以腦子裡想到什麼蠱術就能輕易地通過意念揮發出來。

    不過蠱術確實是傷人又傷身的一種毒術,楚若向來都不屑於用這個。

    今天若不是用在野獸身上以毒攻毒,她也不會輕易觸動。

    那些野獸如果把歐陽月直接撕扯吃了倒也沒什麼,她的計劃可就全部亂了。

    楚若念動的咒語漸漸沉浸在四周圍,那些原本都中了蠱術的野獸們意識漸漸恢復中,有些還發出痛苦地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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