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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暴君霸妃身(90) 文 / 有錢的主

    「沒有關係啊。」鳳涵眨巴眨巴眼睛,笑瞇瞇地說道,「您看起來已經都五十歲左右了,難道我不該叫您爺爺嗎?」

    「……」眾人嘴角一抽,都把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歐陽月。

    果然,此時此刻的歐陽月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妲。

    他本來就長得很妖孽,笑容也從來都不達及眼底,但總是一臉溫和容易親近的樣子。現在臉色卻是一會兒綠一會兒紅的,很明顯是被氣到了禾。

    楚若撐不住拍案叫絕,看向鳳涵時眼裡閃過一抹激賞,由衷地稱讚道:「若兒,你真是越來越能說了,哪天姑姑得跟你較量較量。」

    「姑姑切莫誇讚,我可擔當不起。有多大能耐就說多麼狂妄的話,我一向都是如此。可是歐陽爺爺顯然比我高好幾個層次,我得向他看齊。」鳳涵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歐陽月一直都愛吹流弊,而且還為老不尊。

    這一下楚若可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指著鳳涵的小腦袋瓜,笑得東倒西歪的說道:「你呀,真是太能說了,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歐陽月憋得臉紅脖子粗,他扭過頭去看向身後的暗夜使了個眼色,暗夜恭敬地點頭,這才回過頭來溫聲說道:「都說是童言無忌,沒想到純兒這麼喜歡孩子。若是有幸能夠做你的子女,想必一定福澤深厚。」

    楚若面色一僵,她的子女……呵,不是早夭便是胎死腹中,沒有一個長壽的。

    她冷冷地說道:「承蒙姐夫吉言,純兒不勝感激。眼下姐姐也已經懷孕了,真真是個好兆頭。純兒倒真是希望你能夠早點兒有子嗣,這樣也好向列祖列宗交代。」

    歐陽月臉色也是變了幾變,他緊抿著雙唇,見飯菜呈上來了,沒有說話。拿起筷子撿了塊還算是乾淨的菜嘗嘗,默不作聲了。

    鳳涵也沒有吱聲,只跟楚若有說有笑的討論麒麟玉去了。直到歐陽月吃完飯快要上樓時,鳳涵揚聲喊住了他:「歐陽爺爺,您先等一等。」

    歐陽月微微一頓,轉過頭去看向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用稱呼我『爺爺』。」

    「好吧,歐陽爺爺,我知道了。」鳳涵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張口繼續說道,「對了,歐陽爺爺,您吃完飯還沒給錢呢,怎麼就自己上去了?莫非是跑到這裡來吃白食兒的?」

    聲音雖然稚嫩,但還是很大聲,許多在用飯的人聽到後,都忍不住悶笑起來。

    楚若的肩膀一直在微微聳動,先不說鳳涵嘲笑歐陽月吃白食,已經答應不叫他歐陽爺爺了,還是叫個不停……

    歐陽月微微蹙眉,冷冷地說道:「這一頓算在我的賬上便是,一會兒讓掌櫃找我的人去算賬。」

    「那行,我們還有些飯菜沒點,既然歐陽爺爺這麼大方,也不能委屈我姑姑吃您的殘羹剩飯。」鳳涵聞言,笑瞇瞇地說道,又跟店小二認真地點了幾個菜,基本上都是這客棧最貴的。

    「……」歐陽月嘴角一抽,他不差這個錢,只是這口氣終究是很難嚥下去了。

    剛要說話,偏偏楚若卻快他一步,率先說道:「姐夫,若兒這孩子說得很對,你應該多體諒一下我這個小姨子,是不是?我肚子也挺餓得了,一會兒得好好吃一頓。」

    「……好!」歐陽月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隨即快步走上樓去。

    見他已經消失在樓梯口,楚若回過頭來看向鳳涵,微微蹙眉,低聲警告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麼沒事總跟他過意不去呢?我剛才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他眼裡的殺意了,晚上要不要到我房間裡來睡覺,免得被他算計到?」

    鳳涵聞言,感激楚若的關心,眼裡微微閃動著晶瑩的光芒。

    他故作輕鬆地說道:「沒事兒,我爹會保護我的,放心吧,姑姑。」

    「額……他?」楚若難以置信地指了指對面一直像個悶葫蘆一樣的鳳無涯。

    顯然已經把他給當成最不合格的父親了,也不相信他有那個能力可以對付得了歐陽月身邊的兩個武功高手——暗夜和暗辰。

    見楚若目光裡帶著輕蔑,鳳無涯眉頭輕蹙,淡淡地說道:「在下雖不才,但也不會讓人傷害到我的兒子。姑娘若是不相信,在下也無話可說。」

    「誰用你說什麼了,我又沒問你的意見。」楚若沒好氣地說道,白了鳳無涯一眼,低下頭又跟鳳

    涵說話去了。

    「……」鳳涵嘴角一抽,沉痛地扶額。好不容易把歐陽月那個混帳給轟走了,怎麼他倆又吵起來了……

    夜間,鳳涵剛剛休息沒多久,便聽到「嘶嘶」地聲音一直在耳畔輕響。

    他猛地驚醒過來,卻見鳳無涯根本就沒有睡覺,目光一直盯著忽然出現在床前的純金色小蛇。

    那只通體都是金色的小舌吐著猩紅的信子,在漆黑的環境裡顯得異常陰森恐怖。

    它是鳳涵無疑中在一個樹下發現的,當時奄奄一息受了重傷,後來被鳳涵給救活了。

    後來才知道這隻小金蛇是絕種的蛇王,連那些巨蟒都聽它的呼喚。

    自從被鳳涵救了以後,它便總是跟隨鳳涵的左右,鳳涵很喜歡它,給它起名為「金子」,時常會出現在鳳涵挎著的小竹簍裡,偶爾會盤在他的袖子裡睡覺。

    聽懂金子的意思以後,鳳涵目光一凜,掃向門口和窗戶那邊,果然看到有兩道人影閃動。

    鳳涵回過頭去給鳳無涯遞了一個眼色:爹,他們都是武功高手,不要硬碰硬,有我的朋友幫忙呢。

    鳳無涯緊皺著眉頭,他的武功再不用就真的廢了。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武功路數容易暴露,還是小心為上。

    於是,鳳無涯點了點頭,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靜靜地又閉上了眼睛。

    鳳涵低下頭去,跟那隻小蛇也輕輕地「嘶嘶」了幾聲,便躺下去裝睡覺。

    不一會兒,只聽到門口傳來輕微的響聲,是門栓被刀子劃開了。

    兩個身影悄悄地走了進來,暗夜帶著另一個人向床邊走去。

    為了確認二人都在床上,暗夜扭過頭去朝身後的人努了努嘴,示意他過去看一下。那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趁著月色和外面的些微光亮可以明顯看到床上躺著的人,他打了個手勢,對暗夜示意沒問題。

    暗夜剛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動手了,卻敏銳地發現一點微弱的光芒,一時有些怔忡。

    正當那個黑衣人舉起短劍將要刺下去時,「嗖」地一聲竄出一條小金蛇來,一口咬住了那人頸項的動脈,登時便沒了聲響,向一旁歪去。

    見狀,暗夜心道一聲,不好!便快步掠了出去,金子飛速追過去,剛剛到門口那裡,鳳涵便叫住了它:「金子,回來!」

    金子不滿地爬了回來,一股腦竄上了鳳涵的膝蓋,搖擺著身子嗔怪地看著他。

    鳳涵把他捧了起來,柔聲笑道:「你呀,他們萬一用雄黃對付你,那可怎麼辦?放心,我已經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了,讓別的朋友前去就行。你老實在我袖子裡呆著,我出去瞅瞅。」

    說完,他竄下床,對一臉鐵青的鳳無涯輕鬆地說道:「老爹,您在這裡呆著,放心,這裡還有我一群小昆蟲朋友,都是帶毒的。」

    「……我不許你去!」鳳無涯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下床一把拎起鳳涵,蹙眉說道,「你還是老實睡覺吧,我出去看看。」

    「額……您出去看什麼?我跟姑姑約好了,等那夥人走了以後就去跟她匯合,難道您要跟她月下談情?」鳳涵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說道。

    「……」鳳無涯嘴角一抽,又是跟那個項純?

    他臉色沉了下來,比剛才還要難看,「跟她在一起呆上一會兒就會惹來殺機,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鳳涵微微一愣,隨即爽朗地笑道:「我明白啊,但是我不放心姑姑,偏偏要保護他。」

    說著,他拍了拍鳳無涯的臉頰,安慰道,「爹,您老能不能別老擺著一張臭臉?要不然沒女人會稀罕上您的。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死,死了也會守在您身邊的。」

    「又說風涼話了!」鳳無涯徹底無語了。

    他放下鳳涵,不悅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哪怕是遠遠地站著也好,免得你萬一要是碰到強敵無法應付。不要總是期望你的動物朋友們可以幫你,它們終究不是人。」

    「但它們比人更加真實。」鳳涵不贊同地反駁道。

    見鳳無涯執著

    地跟在自己身後,鳳涵也不再說些什麼了,他知道鳳無涯其實是放心不下自己,心裡也很感動。

    只是老爹跟媽娘現在實在是不和睦,一會兒再打起來的……

    無奈地搖了搖頭,鳳涵吹了聲口哨,沒好氣地啐啐念:「到時候被姑姑的利嘴蜇到可別怨我。」

    鳳無涯語塞,他才不會跟女人一般見識,尤其是那個叫項純的女人!

    剛走到門口處,就看見楚若正向這邊快不行來。他們本來住的地方相隔就不遠,都是在同一層裡。

    見鳳涵從門口走了出來,楚若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走上前扶著鳳涵的肩膀上看下看的,欣慰地說道:「還好你沒事,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咦?姑姑,您怎麼自己跑來了?」鳳涵訝異地挑眉。

    見楚若臉上都是擔憂地神色,他心中一暖,勾了勾小手指,招呼楚若說道,「姑姑,來,到我們房間裡,我跟你說點兒事。」

    楚若狐疑地看了看他,神神叨叨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愛又好奇。

    她失笑一聲,回過頭去跟白月說道:「白月,你先回去吧,要是姐夫問我,你就說我已經睡下了。」

    「是,奴婢告退。」白月見楚若已經到了這裡,她也看得出鳳涵不會傷害七小姐,便躬身退下了。

    須臾,房間內,燭火照亮了四周圍。

    楚若蹙眉看向地上的黑衣人。走上前去對著臉端詳了一邊,只見他早已面色紫脹,分辨不出本來模樣。不過還是依稀可以看出大概輪廓,並不是面熟的人。

    「應該是暗衛,我沒有見過。」楚若淡淡地說道。

    「姑姑,這一個是暗衛,可另外一個絕對跑不了。」鳳涵揚起唇角,冷笑地說道。

    楚若聞言,回過頭去看向他,不解地問道:「怎麼?難不成你追蹤到另外一個人了?」

    「還用追蹤?不就是那個兩面三刀的皇帝嗎?明裡一套,暗裡一套,他想置我們父子與死地,怕我們訛上你。」

    鳳涵不悅地撇了撇嘴,揶揄地說道,「不就是個破皇帝嗎?誰稀罕啊。我姑姑這麼天生麗質的人,只有我爹這樣威風八面的人才配得上呢!」

    「……」楚若嘴角一抽,前面的話聽著倒還順耳得多,後面的話實在是很不中聽。

    她沉痛地扶額,無奈地說道,「可以把這一個話題揭過去,另外再說一個嗎?」

    鳳無涯也是心中一陣惡寒,他走上前檢查了一下那個人身上的物件,什麼標誌性的象徵都沒有。

    楚若雙手環胸,睨了他一眼,揶揄地說道:「這位兄台,你就是給他剖屍也檢查不出所以然來的。既然人家想要除掉你,只怕不會讓可以被你識別的人死在這裡的。」

    「我知道,不需要姑娘說得太明白。」鳳無涯淡淡地說道。

    「我也只是說給若兒聽呢,並不是說給你。」楚若莞爾輕笑,聳了聳肩膀,別提笑容多無害了。

    鳳涵緊抿著雙唇走上前,皺著眉頭說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但是考慮到姑姑也討厭他,還是讓姑姑多把玩他一段日子吧。」

    「鬼靈精。」楚若失笑地看向他。

    剛要坐下,忽然想起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她蹙眉看向鳳涵,又看向鳳無涯,「你們父子倆是不是跟歐陽月有仇,我怎麼覺得你們倆也總是處處跟他作對呢?」

    「額……」鳳涵嘴角一抽,媽娘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本來沒有,但是他要取我們的性命,從此就槓上了。倒是姑姑您怎麼也看不上他,是不是跟他有仇?」

    楚若微微撇了撇嘴,嫌惡地說道:「我最討厭他說喜歡我了,這樣的男人太輕浮,太猥瑣,我才不會看得起他呢。」

    更重要的是,楚若心裡有血海深仇,那都是別人無法想像的。

    她討厭歐陽月,最痛恨地便是大亞王朝的那些仇人。

    然而,現在她空手一人前去,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只有在這裡有足夠的能力了,才可以前去報仇。

    募地,楚若腦海裡飄過兒子和丈夫的音容笑貌,呆呆地望著前方,渾身都有些僵

    硬了。

    她今天想到他們很多次了,大概也是因為今天情況特殊,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抑鬱心理。

    鳳涵小心翼翼地看向楚若,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他走到那死人前,裝模作樣地踢了踢他,故意打斷了楚若的思緒,蹙眉說道:「姑姑,您說咱們明天該怎麼跟歐陽月要交代?」

    「嗯?」楚若回過神來,木訥地看了他一眼,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認真地想了想,「明日就看我的吧,我有辦法提醒他注意。不過,我很好奇你究竟對另外一個人用了什麼方法,還說不會便宜了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唔……這個嘛,姑姑還是能明天就知道了,現在先賣個小關子。」鳳涵意味深長地擠了一下右眼,神秘兮兮地說道。

    說完,他從袖內取出那隻金色的小蛇來,放到死人的身上,對它柔聲說道:「金子,把他身上的毒都吸走吧,正好不需要再去煉毒了。」

    金子聽話的點了點頭,快速爬到那人的傷口處,張開尖利的小牙齒就咬了下去。它的小尾巴還一搖一擺的晃動,把楚若給徹底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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