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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暴君霸妃身(83) 文 / 有錢的主

    她扭過頭去再一看向雲淡風輕地莫無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滿臉不悅地說道,「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沒禮貌?怎麼能跟我們家小姐坐同一張桌子呢?」

    「白月姑娘,此言差矣……」

    「差矣什麼?什麼差矣?你別跟我咬文嚼字的,姑娘我說不過你,但是絕對可以打得過你!」白月咬牙切齒地說道妲。

    莫無影挑眉看向她,訝異地說道:「在下跟七小姐每個人各坐一個椅凳,又何來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之說呢?禾」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竟然還跟我狡辯,簡直不可理喻!」白月嘴角一抽,惱羞成怒地說道。

    「在下一直都溫文爾雅的回答姑娘的問題,莫不是姑娘對在下太過在意了,所以說出什麼話來姑娘都會回答上一半句?」

    「誰稀罕搭理你!」

    楚若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對活寶隔空掐架,她覺得真心有趣。

    見店小二端著托盤也不敢上前,楚若輕咳一聲之後,敲了敲桌子,沉聲說道:「好了,好了,白月,你快點兒坐下來,店小二要上菜了。」

    「小姐,奴婢這是給您面子,才不跟他一般見識了呢。」白月狠狠地瞪了莫無影一眼,轉過頭去對楚若斬釘截鐵地說道。

    楚若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好,我都懂。」

    白月剛想欣喜地表達對楚若的謝意,忽然看到她唇角露出些許笑容,錯愕地說道:「額……小姐,您剛才是不是在挖苦奴婢來著?」

    「嘶——你這丫頭今兒個怎麼逮誰咬誰了?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楚若狀似慍怒地說道,這才止住了白月的繼續嘮叨。

    望江樓的位置其實不算都城中心地帶,這一個酒樓有七層,高八-九丈,站在頂樓位置,可以隱約看到都城外面的那條寬大的河流。

    河流順流而下,直接能夠把河水彙集到大江裡,所以此樓命名為望江樓。

    不過七樓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到的地方,一般都是達官貴人和身份特殊的人才可以提前定下位置,連六樓都算是貴賓間了。

    楚若對這樣的佈局倒是很熟悉,在酒樓裡分出個三六九等來不是為了貶低那些不能上去的人,而是規劃酒樓的制度和待人接物方式。

    有些有錢人閒瘋了最愛去高級場所,花冤枉錢還覺得挺牛氣。

    而那些老實本分的百姓們也能夠花個實惠錢吃上一頓像樣的飯,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這樣做也有點兩極分化的意思,窮人們沒辦法上高樓去賞景,即便再想站在高高的望江樓上看河水,也只能唉聲歎氣了。

    楚若特意選擇了四樓,這個還算是有些文明的平民樓層,而且是望江樓靠近中間的位置。樓下一二樓不是說書的就是打板唱戲的,有些喧鬧。再說了,七樓多高,爬樓梯也太累了……

    忽然想到剛才那只錦鯉,楚若垂下雙手,右手不著痕跡地移動到左手的袖口位置,那裡有一個蠟丸,一直被塞在魚的嘴巴裡。

    楚若剛才被鯉魚含住手的時候,指腹便碰觸到了蠟丸。她趁人不備將蠟丸取了下來,沒時間去看就藏了起來。

    師父到底要跟自己說些什麼呢?楚若也有些猶豫要不要看了。

    她現在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智謀在生活,而不是靠原先那種占卜術。

    師父有窺破天機的能力,她的占卜術卻早已消失了,莫不是師父要告訴她什麼事情?

    可萬一真的順著師父說的話去走的話,真的一點兒挑戰性和意義都沒有了。而且那個蠟丸的封口處寫著一個「忍」字,楚若就猶豫了。

    她太熟悉這個字,從前楚名揚無數次書寫這個字,最後還是在忍氣吞聲後被貞太后等人找上門將其殺害了。

    楚若認為,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乃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

    但這不代表一味的忍讓和有耐心,而是在適當的時機突然出擊,才能出奇制勝……

    所以楚若在苦思冥想之下,決定暫時先不看了,在必要時再取出來吧。說不定會有什麼驚喜或者錦囊妙計在等著她也不一定……

    「……小姐,小姐……」白月納悶地看著走神中的楚若,伸出手在她面前搖晃了幾下。

    楚若微微一

    愣,回過神來看向白月,蹙眉說道:「喊我做什麼?」

    「小姐,您在想什麼事情嗎?眼睛都直了,而且還沒聽到奴婢跟您說話呢。」白月笑得合不攏嘴,打趣地說道。

    楚若悍然,尷尬地笑了笑,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你剛才要說的話是什麼?還在那裡傻笑呢,一對小虎牙都露出來了。」

    「唔……」白玉一聽,立即捂上嘴巴,下意識地看向莫無影,見他正低頭飲茶,這才放心下來。

    她嘟囔著嘴說道,「奴婢想不明白,那麼漂亮的魚,您都已經把它放到魚簍裡了,為什麼還要放生呢?若是帶回去好好養著,閒來無聊時也能解個悶子,不是嗎?」

    「你懂什麼?」楚若淡笑著說道。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香菇,雲淡風輕地說道,「魚兒只有生活在自由自在的水裡才能夠更好的活著,若是把它長期圈在一個固定的範圍內,豈不是要悶死?你家小姐我沒有那個嗜好,所以也不打算把它養得肥肥胖胖了再吃掉。」

    「可是那個商販大哥不是說您是那條金色錦鯉的有緣人嗎?這樣神奇的事情大伙都有目共睹,您怎麼轉瞬就忘記了呢。」白月還是想不通,她困惑地撓著頭,不解地問道。

    莫無影眉心微微一動,唇角揚起一抹淡淡地微笑,將茶水湊到唇邊,小心地喝了一口。

    別人或許看不到楚若出手很快地將那小蠟丸藏起來,但是他絕對看出來了。

    倒也不是說他不信任楚若,只是覺得這一個下任門主有點兒神神叨叨的,叫人看不清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那金色錦鯉明明就是商販在誇大其詞,偏偏楚若上前後,還真的如商販所說的一樣,被錦鯉咬住了手指,它的尾巴還一直動……

    綜上所述,莫無影心裡對楚若的好奇心便大大加強了。

    他們根本查不到這位姑娘從前來自何方,只知道她確實是從那個小鎮上一路跟洛松走來的。

    洛松把小名「二狗」改了之後就一直專心跟項藍做大內侍衛,並不與楚若常見,那個木訥的洛松更是不會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但憨厚極了,不像是愛說謊的樣子……

    楚若拿著筷子的另外一頭輕點白月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只是增添它的神奇色彩罷了,你又何必當真?世間傳說有千千萬,若是一一都信一次,那你還要不要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白月聽得雲裡來霧裡去的,並不是很明白。

    但是後來一看楚若神色輕鬆愉快,她也就不追究那麼多事情了。於是笑嘻嘻地說道:「奴婢曉得了,謝七小姐教誨。」

    「多跟莫大哥學著點兒吧,莫大哥是個很聰明的人,遇到什麼事情都能沉著冷靜的面對。」

    「額……為什麼要跟他學?我才不要!這樣愚蠢的男人,即便是父母去世恐怕也能波瀾不驚的。」白月鄙夷地撇了撇嘴,別提多厭惡莫無影了。

    「白月姑娘,此言差矣……」

    「停停停!」白月伸手比劃了一個停止的動作,不耐煩地說道,「你這一天到晚都已經跟我說好幾次了,這樣的話你說不厭煩我聽著都厭煩了!差什麼差?就差你閉嘴吃飯了。」

    「白月姑娘,此言差矣。」莫無影也學聰明了,不等白月反駁,立即說道,「在下的父母早已去世。還有,閉上嘴沒辦法吃飯。」

    「……」楚若嘴角一抽,成功地瞥見白月風中凌亂的表情,難以自持地笑了起來。

    站在四樓和樓上樓下的樓梯口處的歐陽月手拿一把月白色折扇,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臉粲然笑容的楚若,她的笑容真美,自然又純粹……

    歐陽月一直都有到七樓樓富貴包廂聽曲看江水的習慣,政務太過繁忙時,只要輕鬆下來便會來這裡。

    以往歐陽月都是直接上七樓,根本不會留意四周圍的情況。偏偏今天他剛剛踏上四樓,便聽到那朝思暮想的聲音了。

    在此之前,歐陽月已經憋了好些日不曾出來找楚若,難得今日有閒情逸致來飲酒聽曲,竟然在意外的情況下遇到他了。

    就在剛才,他還在街上聽說項家七小姐出來逛街了,當時並不怎麼相信呢。

    現在果真看到了,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跟在歐陽月身

    後的是郭進和郭邁兩兄弟,二人都微有詫異。許久未見項純,她竟然又便漂亮了。

    這些日子以來,「項純」兩個字在度城內是傳得沸沸揚揚,因郭進當初也曾作為歐陽月的太子侍讀與他成天在一起,郭邁也就與歐陽月走動得較近。

    郭進文采出眾,一向都受到歐陽月的倚重。而且,歐陽月也需要有自己的勢力來與朝堂上那些老匹夫元老們抗衡,有必要跟各種關係都有比較熱絡的聯繫。況且,項芸是他的女人,他跟郭氏兩兄弟也算得上是很近的親戚。

    歐陽月半瞇起眼睛,睨向身旁的郭氏兩兄弟,裝作無意地說道:「你們這位表妹倒是挺出類拔萃的,孤覺得她一定非池中之物,只是不知哪家公子有幸將她娶進門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故作訝異地看向一旁臉色不大好的郭邁,好奇地問道,「郭邁,孤聽說你姑母有心想要將項純許配與你,此事當真?」

    「回陛下的話,姑姑是七表妹的嫡母,她決定的事情自然也就代表了七表妹的婚事,但我也不知如何表述,家母上次還說婚事並沒有定下來,因為純兒年紀還小。」郭邁有些含蓄地說道,心裡卻恨得牙根直癢癢。

    項純,項純……在認識項純之前,他可一直都是眾女追捧的風流貴公子。

    可是自從遇到項純以後,他的自尊心便屢屢遭受打擊,心裡頭無論如何也過不去這個坎。

    無論如何,郭邁都想得到項純,哪怕是直接把她打暈了娶過來,也要印證一下他的魅力!

    殊不知,人家歐陽月也是如此認為的,而且他想得到項純的心思比郭邁差不到哪裡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歐陽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淡漠地說道:「只怕你姑母這次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項純絕對不會聽從你姑母的安排。」

    「陛下這樣說也很對,微臣也覺得那項純的思想跟常人不同,父母之命與媒妁之言恐怕不是她需要的。

    但是我有的是機會向她表達愛意,不信她最後不會愛慕上我。」郭邁揚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說道。

    「哦?是嗎?」歐陽月嗤笑一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反倒是郭進察覺出什麼,不著痕跡地推了推郭邁的胳膊,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說些什麼。

    郭邁不解其意,怎麼了?難道他說的話還不對嗎?憑什麼不讓說了?

    郭邁不悅地瞪回去,剛要張口再說話,卻猛然看到歐陽月望向楚若時的眼神裡那灼灼的深意,頓時如被冷水從頭頂澆灌到腳底似的徹骨冰涼。

    糟了……陛下對項純也有那種意思?他真是愚蠢到家了……

    果然,下一刻,歐陽月便不以為然地說道:「孤聽說南方水患嚴重,正缺個監工過去巡視。」

    「郭邁,正好你身無要職,只是一個副參將,但又有一身好武藝和抱負,明日便啟程過去吧。剛剛孤就想跟你說來著,在大街上走著走著便忘了。」

    「啊?」郭邁嘴角一抽,難以置信地看向歐陽月。

    陛下可真會開玩笑,一下子就把他給發配到邊城去了。那裡有些人還患了疫情呢,說實話,他可不想去了以後被傳染……

    「怎麼?難道你想要違抗皇命?」歐陽月微微蹙眉,語氣十分不悅地說道。

    「微臣不敢,請陛下恕罪。只是微臣怕不能勝任這一職責,辜負了陛下對微臣的期望。」郭邁立即垂下頭,恭敬地說道。

    歐陽月淡然一笑,緩緩說道:「無礙,只是走個過場罷了。項青已經自動請命要前去處理災民慌逃情況,你們是親表兄弟,不如一起啟程吧。」

    「二表哥也去?」郭邁沒有想到項青竟然這麼大膽的請纓了,可以想見,姑母若是知道了之後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那是自然,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項青身為禁軍統領,前去抵制災區內亂,責無旁貸。如何?說不定你此次前去,還能夠意外獲得項純的芳心呢,讓她認為你是有勇有謀的男子漢,離成功那一步就不遙遠了。」歐陽月四兩撥千斤地說道。

    敢搶他看上的女人,也不看看他這個統御江山的皇帝,哼哼。

    郭邁聞言,頓時喜出望外,心中豁然開朗,感激地說道:「微臣謝陛下恩典!」

    郭進沉痛地扶額,他這個弟弟啊,勇猛有餘

    ,只是萬事都欠考慮。在陛下面前也敢說出對項純的好感,他這麼做不相當於是在老虎面前拔牙嗎?唉!

    「罷了,不要多說了,今日我是微服出巡,還是稱呼我為大公子吧。」說完之後,歐陽月的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向楚若那邊走去。

    楚若正品嚐著望江樓的拿手好菜,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幾個人向這邊走過來。

    她抬眼望過去,頓時就風中凌亂了。

    好傢伙,敢情她討厭的人也都會聚群在一塊吃飯聊天是不是?

    歐陽月跟郭邁這倆人怎麼竄到一處去了?

    還有那個沉默的郭進,怎麼跟他們兩人同流合污呢?

    她站起身來,微微褔身說道:「項純見過二位表哥。」

    見歐陽月是一身常服打扮,楚若正好藉故不行叩拜之禮。

    想當初歐陽月還要向她這個大亞王朝的皇后行低頭之禮呢,現在她身份還沒有拔高上去,不管怎麼說,也總要裝裝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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