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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百三十八章 大結局(一) 文 / 花椒魚

    「呵!」唐廉無奈地笑了笑,「你當你自己是智者諸葛亮嗎?真會擺譜兒呢!」他一把接過詔書,看了一眼道:「真有意思!你說嚴親王曉得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會不會氣得暴跳如雷呢?」

    「我也給你想了後路了,其實是香草的主意。橫豎你跟蔡靈舒都成了親,倒不如讓她做個和親公主。她說來也是嚴親王的義女,有封號的郡主。倘若你提出兩家聯姻相互制衡,嚴親王未必不會答應。」「我是不是得誇她想得周到呢?」

    「我幫你誇吧!」

    「兩位哥哥,」韓銘念插了一句嘴問道,「這事是不是就這麼完了?爺爺怎麼辦呢?」蒙時向永成帝彎腰拱手道:「外公,現下您已經貴為太上皇了。往後您安心在此梨花塢裡享樂吧,再沒俗事鎖事來打擾您了!」永成帝哼哼一笑,無奈地搖搖頭道:「享樂?是想讓朕在此枯竭而死吧?」

    「您真的言重了!您想想,不做這皇帝,您還能有幾個孫子心疼您,您還有個小曾外孫,何樂而不為呢?」「你真會說話來哄著朕,罷了,你們贏了,朕輸得無話可說!」永成帝緩緩起身,失落地往花塢門口走去。

    韓銘念忙跟著上前喊道:「爺爺,我送您回屋歇著去……」話音剛落,永成帝忽然摁著胸口,微屈上身,片刻後,只聽得一陣噗嗤聲,一股烏黑色的血從他嘴裡噴射了出來。韓銘念嚇得失聲驚叫了起來,慌忙摟住了永成帝。

    蒙時三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形給嚇住了!蒙時趕緊上前扶住了永成帝,一靠近就聞到了一大股血腥味兒。永成帝的臉色已經變得如灰土一般,雙眼渾濁呆滯,嘴嚅囁了幾下,好像有話要說。

    「咋回事?」蒙時驚愕不已。

    「好像是中毒!」唐廉忙說道,「這咋可能?誰給他下毒了?」

    「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啊!」韓銘念慌張地喊道。

    「我去!」邱正闕立刻跑出了梨花園。

    「外公,」蒙時替永成帝揉著心口著急地問道。「您還能撐得住吧?誰?誰給您下毒的?」

    永成帝吃力地抬起顫抖的手,指向了天空。韓銘念往天空那兒看了一眼,茫然地問道:「天上?天上有什麼啊?爺爺,您可得撐住啊!您剛剛才當了太上皇,您還有很多福沒享呢!」蒙時正打算把永成帝抬到花塢的茶桌上時,永成帝的手忽然耷拉了下來,瞬間嚥氣了。蒙時使勁地晃了他兩下,喊道:「外公!外公!」

    「莫搖了,蒙時,」唐廉用手探了探他的脖息說道,「已經去了。」

    「爺爺!」韓銘念痛哭地喊道。

    「咋會這樣?」蒙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好的,咋會忽然中毒呢?」

    「我沒下過毒……」

    「我曉得,你要下毒的話,沒必要還費這麼大周折!可是……是誰給外公下毒的呢?」唐廉輕輕搖頭道:「韓在山這人向來謹慎。即便是做了皇帝,也獨處於梨花園內,進出看守森嚴,僕婢也少,誰會躲過他的視線下毒呢?必定是個高手!」

    很快,府上其他人聞訊趕來,跪在韓在山跟前痛哭了起來。唯獨韓微信一臉淡漠地看著韓在山的屍體,跪拜了之後起身說道:「現下陛下薨沒,死因蹊蹺!沒準就是你蒙時和唐廉兩兄弟企圖謀朝篡位!來人,給我將他們拿下!」

    「慢著!」蒙時暫時收斂起悲傷,起身說道,「外公之死的確蹊蹺,卻與我兄弟兩毫無干係!更何況,外公去之前,已經留下了傳位詔書!」

    「傳位詔書?」蒙時將傳位詔書遞給了黃忠,說道:「黃忠叔,您待在外公身邊時間最長,您瞧瞧,這傳位詔書上的字跡和手印是否屬於外公的?」黃忠捧著傳位詔書仔細地看了一遍,表情驚愕地看著唐廉說道:「陛下把皇位傳給了你?」

    「什麼?」韓微信一把奪去了傳位詔書看了一眼,便丟在地上怒罵道,「你們兩兄弟真夠無恥的!居然逼著陛下歇下傳位詔書,還毒死陛下,企圖篡位,行跡卑劣猶如盜賊,我豈會被你們哄騙了!來人!押了這兩個狂徒!」

    「大舅舅!」蒙時一臉嚴峻地喝道,「您如此踐踏外公親手所寫的傳位詔書,已經是對外公大不敬了!若是您還想好好地給外公守靈送喪的話,最好莫再胡言亂語!這兒——」他高高舉起那金龍玉璽,然後交到了唐廉手裡,對眾人說道,「這兒有外公所傳之蜀國玉璽。外公向來認為能者得天下,他老人家將皇位傳給唐廉是理所當然的。不僅僅因為唐廉是他疼愛的外孫,更緊要的是唐廉具有治國之才!」

    說完這番話,蒙時從地上撿起了那封傳位詔書,抖了抖上面的塵土說道:「此乃外公親筆御書,若有人質疑,大可以一核從前筆跡。()至於外公被毒一事,相信唐廉自會查明,還外公一個公道!」

    「蒙時……」韓微信氣得差點暈了過去。

    「來人!」唐廉左手捧玉璽,右手拿傳位詔書命令道,「送信親王回去歇息,省得他傷心過度!」

    左右侍衛見唐廉手擁玉璽和詔書,不敢不從,將激憤的韓微信拉出了梨花園。黃忠等舊部下對唐廉仍存疑慮,不願意行君臣之禮。唐廉說道:「在我接位之前,我會把先皇的死因查個清楚。到時候,你們就會明白我根本沒有毒死先皇篡位的必要!」

    第二天,唐廉昭告天下,永成帝薨沒,死因仍待查明。第三天,細心的蒙時忽然發現了永成帝一直服食的金丹有可疑。他找來幾位大夫一起查驗,發現其中兩顆金丹有毒,而永成帝每日必服食金丹。這分明是有人將有毒金丹投入無毒之中,永成帝的死因已經得以破解。可令人迷惑的是,到底是誰可以瞞過所有人將有毒的金丹放在永成帝的丹盒之中呢?

    當蒙時回府後把這事告訴香草時,香草笑道:「這種事還真多呢!」

    「啥意思?」

    「你忘記了?以前趙大人原先被休掉那個就打算用有毒的金丹混在無毒金丹裡,毒死陳銀兒呢!沒想到有人居然用這法子來對付外公,會是誰呢?大舅舅?不太可能吧?這更像是個婦道人家能幹出來的事。」

    「婦道人家?」蒙時疑惑地皺起了眉頭說道,「韓府裡哪個婦道人家想毒死外公呢?這叫我一時之間真摸不捉頭腦了!」

    「你去想這個做啥呀?你該想想啥時候回去了!你跟唐廉說了嗎?」

    「說了,他准了我們明天就回去。」

    「真的嗎?可莫一天又推一天呢!」香草翹嘴道,「那天哄著我去幹逼宮的事,這回是不是又有啥大計謀不肯告訴我的?」

    蒙時摟著她笑道:「你以為你相公真願意捨了你去幹那大事?幹大事我不在行,手抖得慌呢!我當時就想,無論如何要成了,不然我就沒法回來見我媳婦和兒子了!」

    「哼哼,」香草掐他兩下說道,「下回,下回再哄著我,我就真翻臉了!帶著小布谷離家出走,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還想有下回呢?我膽兒小,可不想再有下回了!」兩人正在書房裡鬧著,寶兒忽然在外面清了清嗓子問道:「少爺,少奶奶,方便進來不?」

    「進來吧!」蒙時說道。

    寶兒推開了門,走進去遞了一封信說道:「這是剛剛昭覺寺裡的法度禪師送來的,說是前皇后去世之前留給您的。」「外婆留給我的?」蒙時急忙拆開信封一看,果真是外婆親筆寫的信。他一邊疑惑一邊和香草看起了這封信:

    「蒙時,若是你能收到這封信,那就是說我的謀劃已經成功了。可能你很難想到毒死你外公的那個人會是我吧?這是我在死之前安排好了的。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借口要為他整理最後一次房間,將三顆有毒的金丹放在了他的丹盒裡。只要他服食其中一顆,便會毒發身亡。後譜呢如。

    說來並非我狠心,只是受公公遺命,不能讓韓家的祖業毀在他的手裡。從很早之前,你的曾外公就發現了他和拂骨道人之間的來往,也曾勸誡過他,勿信妖道胡言。在你曾外公過世的前一晚,對我下了一道密令,倘若有朝一日,他做出有害於韓氏子孫以及韓氏祖業的惡行,就得處決了他。我不能原諒他對銘愈的狠心,那孩子不過是急於求成罷了,卻落得如斯下場。

    無奈之下,我唯有執行了公公當初留下的密令。不單單是為了韓家,也為了我這幾個孫子和外孫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孫子們一個一個地推進他設計好的深淵裡。他一生造孽太多,死對他而言應該是超脫了。我留下這封信,交給法度禪師保管,以防他日有人替我無辜受過。蒙時,我的乖孫兒,珍重!」

    蒙時和香草對視一眼,忽然渾身都打了個冷顫。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毒死外公的人會是跟他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外婆!蒙時感觸道:「看來,你說得不錯,用這種法子的人大多是婦人。可,能有我外婆這樣深明大義,果斷決絕的婦人確實少之又少。沒想到,最後讓外公沒命的會是她。」

    「可能外婆覺得寂寞,想外公去陪伴她吧!到了那邊,沒有皇權,沒有爭鬥,他們終於可以無憂無慮地好好過日子了。」

    蒙時笑了笑,摟住香草的肩頭說:「我們現下也可以回去無憂無慮地過日子了,可未必是清淨的日子。」「為啥?」

    「有小布谷呢!他可是個小霸王,準會鬧得你頭疼不已的。不止是小布谷,往後你得給我生二布谷,三布谷,四布谷……好多好多布谷呢!他們嘰嘰咋咋一塊兒叫,你說會不會清淨呢?」

    「想得美呢!」香草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笑道,「還二布谷,三布谷,四布谷呢?你以為你真有那麼本事嗎?」他一把摟緊了香草,捏著香草的下巴笑道:「我有沒有本事你不曉得嗎?要不,現下就試試?」

    「去死……」

    「咳咳咳……」寶兒的咳嗽聲又在門外響起,「那個……又打擾了,兩位主子,陛下派人傳話來了,讓少爺明天去一趟。」

    「曉得了,把門關上!」寶兒忙把門關上了,轉身登登登地跑下了樓。迎面差點撞見了亭荷,亭荷忙推了一步問道:「寶兒爺,您跑啥呢?跟馬兒攆了?」。

    「唉!」寶兒一臉無奈地搖頭道,「現下我這差事是越來越辦!」

    「咋了?少爺和少奶奶罰你了?」

    「比罰我還慘呢!你說他們倆有時候也不避諱點,一不小心就撞見了,叫我這沒娶媳婦,沒成親的人還過不過了?」亭荷忍不住掩嘴笑了笑說道:「寶兒啊,你果真是大了呢!可話說回來了,哪兒有主子幹啥事避諱著你的啊?你自己可不得機靈點?」

    「還咋機靈啊?下回我只能蒙了眼,蒙了耳朵去了!亭荷姐,我勸你還是莫上去了,等一會兒吧,省得你這姑娘臉紅耳赤呢!」

    「我可沒你那麼多心思,回頭小心我告聽雨去!」亭荷說完轉身便先走了。出了院門時,迎面正好遇見了羅杉。她有點驚訝,沒想到羅杉這個時辰會來。她沖羅杉禮貌地笑了笑說道:「你是來找少爺的吧?他現下不得空,你可能要等一會兒。」羅杉走近她身邊說道:「行,我等一會兒吧,橫豎這事我非得跟他說了才行。」

    「是陛下那邊又有啥事了嗎?」

    「不是,是我有事要親自跟他提一提。亭荷,很久沒喝過你沖泡的茶了。要不介意的話,能再給我泡一杯嗎?」「你可莫說那麼言重,不過就是一杯茶罷了,那還不容易嗎?你先到偏廳裡去候著,我這就給你泡去!」

    羅杉到偏廳裡等了一會兒,蒙時和香草這才有說有笑地從二樓上走了下來。蒙時問他:「是唐廉有啥話要你轉告我嗎?」羅杉一臉嚴肅地對蒙時彎腰行了個禮道:「今天來此是有事相求的!」

    「無須這麼客氣,你直說吧!」

    「我今天來這兒,是想請您和王妃娘娘把亭荷許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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