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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二章 自畫像勾起愁緒 文 / 花椒魚

    蒙時沒有答話,用一汪笑盈盈的眼睛看著她,顯得特別特別可憐,還問了一句:「你嫌棄我?」香草翻了個白眼,說道:「是誰嫌棄誰呀?剛才是誰說要把我還給唐廉的?不是你嗎?我只當是你嫌棄我,想跟著你那外公花開富貴去了,要把我踹了呢!行呀,離了誰地球不能轉了呢?你現成取了紙筆來,本姑娘一紙休書打發你,我們立馬就兩清了!」

    「清不了,我們還有小布谷呢,能一人分一半兒嗎?」蒙時把香草的手放在掌心裡輕輕地揉搓了幾下,看著香草說道,「我可捨不得把你還給唐廉,你要不在我身邊,這日子我都不曉得該咋過了。」

    「學韓銘念呀,再娶幾個回來,一個揉肩,一個掐背,再來個喂桃的,多自在呀!省得我和小布谷拖累了你,耽誤了你當王的前程呢!」

    「還生氣呢?」

    「嗯,真生氣了。」

    「就為了我剛才說把你還給唐廉的話?那不過是句比喻罷了,我下回真不這麼說了,你消消氣兒好嗎?」香草抽回手,抄了起來,往後靠在門上,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可不是為了那句話生氣,因為你就算有心把我還給唐廉,我也不會跟著他。沒了你們兩個男人,我還活不下去了?這世上就單單剩下你們倆了嗎?沒準我回頭就能逮著個身家過億的金龜呢!莫太自以為是了,好不好?」

    「那是因為我套你的話嗎?」1kpl。

    「你說呢?」香草歪著頭,咬著下嘴唇,用一臉想狠揍他的表情盯著他。他低下頭去,想了想說道:「我真不是有意想套你話的,大概是習慣吧。」

    「這是太聰明的後遺症嗎?這種習慣也用在我身上了?你有啥話不能直接問出來嗎?非要用這種顯擺聰明的法子來打聽事嗎?還是你覺著,直接問不出真話,要用這種套話的方式問出來的才是真話?你到底在懷疑我啥呢?怕我跟唐廉又私奔了嗎?」香草皺著眉頭問道。「我真沒懷疑過你,只是說話問話的習慣一時之間改不過來。莫生氣了,行嗎?我往後都不會再套你的話了。」

    蒙時說著又伸手過來拽著香草的手,香草往回抽了兩下,忽然發現他胳膊上真滲了點血出來,便說道:「莫折騰了,胳膊上真出血了。候著吧,我去叫尋梅來給你再包紮一下,省得往後胳膊殘了賴我呢!」

    蒙時拽著不撒手,笑問道:「那你消氣兒了嗎?」香草故作一臉認真地點頭道:「還沒消氣兒呢!哪兒那麼容易呢?」蒙時又開始耍賴了,把頭放在香草大腿兒上說道:「不消氣兒,那我不包紮了,橫豎胳膊殘了,還能賴著你呢!要好了,給你踹了,我上哪兒哭去!」

    香草覺著他那樣兒真是好笑,卻憋著沒笑出來,戳了他腦門一下訓道:「這會兒子怕被我踹了?要是再犯那喜歡套我話的毛病兒,指不定我真把你踹了呢!莫在這兒耍賴了,趕緊起來吧!」

    香草說完推開了蒙時,起身下樓去把尋梅叫了上來,讓她重新給蒙時包紮了一下。()尋梅一邊解開帶子一邊說道:「少爺,您咋又弄出血了呢?可得小心點,這傷口到底也有這麼長呢。要多裂開幾次,沒準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呢!」

    蒙時看了香草一眼,笑道:「聽見了吧?傷口可不能再裂開了。」

    香草鼓了鼓腮幫子,沒回他的話,問尋梅道:「韓銘念真沒走嗎?」尋梅道:「沒走,在四少爺的院子裡,跟四少爺穆兒還有寶兒玩蹴鞠了。」

    「大晚上的,還玩兒蹴鞠?」

    「不曉得吧,他像是很來勁兒,叫水蘭點了一排燈籠照著他們玩兒呢!」

    「就由著他去吧,」蒙時插話道,「他不找個地方玩玩,心裡會不舒服的。」香草還是沒答話,又對尋梅說:「一會兒下去的時候,把韓銘念留下的這些碗碟收拾下去,再叫雨竹給我備了熱水,我等著泡澡呢!你慢慢替你家少爺包紮吧,熱水備好了,到書房叫我。」她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尋梅聽見她進了書房後,悄聲問蒙時:「少爺,您又哪裡惹了少奶奶了?瞧著像是跟您置氣呢!」

    蒙時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都是我自找的,你就莫問了。」尋梅吐了吐舌頭,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傷口包紮好之後,蒙時起身往樓下去了。

    等雨竹和聽雨抬著熱水上樓來時,香草這才從書房裡走了出來,見蒙時沒在屋子,便問道:「你家少爺呢?」

    時汪唐當可。雨竹道:「在四少爺院子裡呢,剛才跟四少爺和銘念少爺玩蹴鞠呢!這會兒子,他們又開始吃宵夜喝酒了。」

    香草叉腰往樓下蒙易院子裡瞟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這個傢伙,身上帶著傷還玩蹴鞠喝酒呢?顯擺自己身子多壯實是吧?」

    「少奶奶,要不,您去把少爺叫回來吧?他胳膊傷著呢,喝多了酒,不道。

    「隨他去吧,愛咋咋的!橫豎是死不了的。」

    雨竹和聽雨對視了一眼,都不敢說話了。兩人伺候香草泡完澡,就抬了沐浴桶出去了。香草躺在床上,心裡卻還想著蒙時胳膊上的傷,該不會又裂開吧?她本來想去蒙易院子叫了蒙時回來,可轉念又想,這回非得狠狠治治那傢伙的毛病不可,忍著,不許去!

    躺著躺著,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她睜開眼醒來時,發現蒙時已經在床上了,正貼著她後背,一隻胳膊就搭在她身上呢。她輕輕地推了蒙時一把,說道:「把胳膊拿下去!」蒙時其實沒睡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說道:「不行呢,胳膊不能動,剛才傷口又裂開了,這會兒疼得慌呢!借我放放,不行嗎?」

    「誰讓你去玩蹴鞠又喝酒的?想把胳膊玩殘了,賴我是吧?」

    「嗯,是呢!就想現成地砍了胳膊,賴你伺候我一輩子呢!」「無聊!趕緊離我遠點,身子跟個火爐子似的,熱不熱呢?」

    「不熱,就是疼……」

    「把胳膊拿開!」

    「疼……」蒙時根本不動,就那麼側著身子把胳膊搭在香草腰上,嘴裡一直念叨著,疼啊真疼啊,草兒你不幫我瞧瞧?香草又好氣又好笑,想推開他,又真怕再傷了他的胳膊,只好保持原狀不動了。

    漸漸地,香草又睡過去了,蒙時卻沒有睡著,輕輕地把她移到了自己懷裡,貼著胸膛地摟著她,這才安心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香草已經在不房間裡了。蒙時剛起床,韓銘念就笑嘻嘻地來了,問道:「哥,昨晚跟香草吵嘴了?為啥呀?我還以為你們兩口子不會吵嘴呢?說來聽聽唄!」

    「這有啥好打聽的?還沒回去嗎?打算在我這兒長住了?」

    韓銘念往繡墩上一坐,興趣盎然地問道:「到底是啥事,說來聽聽嘛!我要這樣走了,心裡也不安,是吧?我好歹得替你們說合說合才行呢!萬一我走了,你們倆還繼續吵,那咋辦呢?」蒙時哭笑不得,抿了口茶說道:「我和香草又不是你和千合,吵嘴能吵翻天,打架能打到紅梅樓去?歇著吧,我跟她好好的呢!你不必替我們操那些心,趕緊回去吧,韓家的大業還等著你去呢!」

    「別提了!」韓銘念倒了杯茶,連連搖頭道,「韓家的大業跟我沒什麼干係,由著他們去忙活兒吧,橫豎我也不打算討個親王或者輔國公來當當。」這時候,寶兒小跑著上了二樓,走進房間對韓銘念說道:「銘念少爺,樓下漣漪姑姑來找您了!叫您趕緊回去一趟呢!」

    韓銘念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叫她回去吧,我自己知道什麼時候回去的,不用她來催了!」話音剛落,香草跨步走了進來,說道:「漣漪姑姑說,千合給禁足了,你還不回去瞧一眼嗎?打算繼續躲在這兒,當縮頭烏龜一輩子嗎?你再這樣,我可拿跟棍子把你攆出去了!」

    「真的?」韓銘念忙起身了身,匆匆地往樓下跑去。蒙時問香草:「韓府裡真的把千合禁足了?」香草不答話,對寶兒說道:「你跟你家少爺說吧,剛才漣漪姑姑說那些話的時候,你也聽見了。」她說完去了隔壁書房裡,一副不打算理蒙時的樣子。

    寶兒吐了吐舌頭,轉頭問蒙時:「少爺,您這回又是哪兒把少奶奶惹了?您可不得趕緊哄好嗎?省得我們夾在中間為難呢!」「這話不用你來提醒我,我能不曉得要趕緊把她哄好嗎?可她還在氣頭上,我哄了也沒用。倒是你,也不幫你家少爺說兩句好話,白養你了?」

    「說,指定得說,我這就去說!」寶兒說完跑到隔壁書房裡,恭恭敬敬地站在香草身邊。見香草鋪開了紙,他忙動手研墨。香草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去伺候著你家少爺,跑我這兒來幹啥呢?叫了亭荷來就行了,你去吧!」

    寶兒一邊研墨一邊笑嘻嘻地說:「亭荷不會研磨呢,從前少爺寫字兒畫畫的時候,總是我在旁邊伺候著,研墨我在行呢!少奶奶,您打算寫字兒呢?」

    「不,畫畫。」香草在筆架上看了一眼,卻沒能挑選到一支合適的筆。「用這支吧,」寶兒忙替她取下了一支毛筆說道,「少爺總是拿這支筆畫畫的。」香草看了一眼,擺擺頭說:「他用過的我不用,不跟他鑽一堆兒,省得又賴上我了!去跟尋梅說一聲,她那兒應該還有曬了的鵝毛桿子,叫她拿幾支上來。」

    「少奶奶打算用鵝毛桿子畫畫?」寶兒好奇地問道,「那東西能畫畫嗎?」

    「一會兒你就曉得了。」

    寶兒從尋梅那兒拿來了鵝毛桿子,站在旁邊看香草把桿子尖削了,然後沾著墨汁在紙上畫了起來。他一邊看一邊問道:「少奶奶,您畫的這是誰呀?」

    「你覺著漂亮嗎?」

    「漂亮是漂亮,可指定沒少奶奶漂亮。」

    「油嘴滑舌的,一准就是跟你家少爺學的。再好好瞧瞧,她好看嗎?」

    「她是沒少奶奶漂亮呢!那頭上連根簪子都沒有,蓬頭散髮的,還那麼多卷頭髮,是個胡姬呢?」

    「啥胡姬呀?」香草放下鵝毛筆桿子,端詳著自己畫的那副畫像,沉默了良久後說道,「我也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現下想著把她畫出來,竟覺著回憶起來有些困難,有些模糊了。」寶兒好奇地問道:「這位滿頭卷髮的姑娘是少奶奶家的親戚嗎?瞧著模樣兒挺好的,橫豎還是沒少奶奶漂亮!」

    香草凝視著那張畫像說道:「她叫李小瓷,今年也才二十六歲,有過很美的憧憬,想用一輩子的時間找一個可以陪她一輩子的人,走遍這世上能去的地方,她從前是個旅遊體驗師,每天的工作就是去各地遊玩,以遊人的角度去感受那些旅遊勝地的風景以及服務,回來再寫篇報告交上去。」

    寶兒一臉納悶地說道:「沒聽說過啥旅遊體驗師這一行當呢?少奶奶,您打哪兒聽來的?」

    「總以為你家少爺見識廣博嗎?我曉得的事情未必比他少呢!」香草拿起那張畫像看了又看,輕歎了一口氣道,「很可惜,再也見不到這張臉了。」

    「為啥?她已經死了嗎?」

    「可以說死了,也可以說沒死。」

    「啊?這算……算死還是沒死呢?」香草想了想,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就算沒死吧,可橫豎我是再也見不著這張臉了。」「因為隔得太遠了嗎?那沒啥呀,讓少爺派個人去接了來,不管她是在東邊還是西邊,總能接了來呀!」

    香草輕輕搖頭道:「不是隔得遠……是隔得很近很近……摸得到看不見,心還在人卻沒了,靠著別人的皮囊活著,算啥呢?畫皮嗎?」

    寶兒徹底給香草整暈了,愣是沒聽懂她到底在說什麼。香草拿著畫看了好一會兒,吩咐寶兒道:「替我備了轎子,我要出門一趟。」

    「少奶奶要去哪兒呢?」

    「咋了?還打聽上我的行蹤了?回頭是不是得跟你家少爺報告報告?」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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