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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九十七章 盤鋪子張氏心思 文 / 花椒魚

    張氏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也不怪你會這樣問。琡菚鉿v要依著老太太的脾氣,韓府裡個個都該跟你拔刀相見,一輩子不說話才是。可我這人沒那麼矯情。蒙時跟我們銘念打小就能玩在一塊兒,雖說兩人一塊兒沒少闖禍,可我也長著一雙眼睛,瞧得出來那府裡的幾個孩子,誰心好,誰心歹呢!我喜歡蒙時那孩子,也不跟你見外,所以才問問你銘念這鋪子到底能不能盤活。」

    「我得問一句,盤活之後您是打算繼續讓韓銘念做下去嗎?」張氏臉上掃過一絲憂慮,輕歎了一口氣道:「韓家那門風你是知道的,計較著官宦人家幾個字,捧著那爵位當祖宗,恨不得子孫後代個個都官拜一品呢!我也想銘念能出息點,好歹進個舉來瞧瞧,可惜那小子就是在功名上不精進,一點正形兒都沒有!」

    亭荷忍俊不禁,脫口而出:「銘念少爺現下還只是個秀才?」

    「可不是嗎?」張氏無奈地搖著頭說,「也不怪你這丫頭片子笑話。你家少爺是進士,銘愈還是明經科的狀元,我家老三也早早是個秀才了,等著今年進舉呢!偏他還是個窮酸秀才,在那兒不思進取呢!前些日子,我上昭覺寺替他問了卦象,說他仕途無望,得另尋他法。我瞧著他對做買賣有些興趣,還像模像樣地開了間鋪子,就想幫著他把這路子給走出來。」

    香草笑道:「這真是孟母之心呢!不過,我擔心韓府的人不會輕易讓韓銘愈出來做這行當的。」

    「眼下是不會,可往後就說不定了。韓府裡規矩大,家長不讓分家,是不許晚輩兒提分家的事,當初老太爺和老太太執意不准分家,所以現下一大家子人還那麼過著。我是忍了幾十年了,分不分都無關緊要,可到了銘念這兒,我是下定了決心要幫他把這家分了!讓銘念在銘愈手底下過日子,我是不放心的!所以,我打算先替他盤活了,往後再交到他手裡。他要爭氣,自己能做下去,另立了門戶,我也就放下心來了。」

    「既然二舅母有這心思,又跟我開口了,那我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才是。」

    「那你是答應了?」張氏高興地笑問道,「只要你肯,這干股的價就算你便宜些?」

    「買賣上的事莫去講那麼多人情,該是咋樣就是咋樣,我向來分得很清楚。那干股的錢我照之前韓銘念給的價交付與您。不過,外面正搬著,您得去跟他們說一聲。回府之後,您就說另尋到發脫的法子了,找了個親戚盤了去,不必再過太夫人眼前一趟了。」

    張氏抿嘴笑道:「這法子好呢!」她說完吩咐那掌櫃的道:「去跟外面的人說一聲,不必再收整了!馬車上的箱子都抬了下來,其他的不必管,回韓府覆命去!」

    掌櫃的忙笑問道:「這麼說來,這鋪子能開下去?那我這掌櫃的還能再當了?」

    香草笑道:「我早說過了,鋪子還開,就仍由你來當這掌櫃的。趕緊去招呼那些人莫再收整了,省得你一會兒費勁復原呢!」

    掌櫃的歡喜不已,急忙跑去前面堂子裡招呼人了。張氏和香草又商議了一陣子後,這才各自起身離開了鋪子。臨走前,張氏拉著香草的手說道:「前些日子千合對你那樣,你可別放在心上。她到底是個郡主,能沒些脾氣嗎?脾氣是大了點,愛拿下人玩,可心還是不錯的。你只當她是妹妹,別跟她一般見識才是。」

    香草開玩笑道:「我咋敢呢?還怕她發起郡主的脾氣,拉了我去午門候斬呢!」

    張氏笑道:「也不過是氣話,她哪裡真敢呢?對了,你沒坐轎子來嗎?蒙時那小子倒沒慮到這一層?改天我送你一頂!」

    「不必了,他倒是記著,只差明後天送來罷了。」

    「那跟我同坐一頂,我送了你回去。」

    「不必矯情這個了,我走著來,走著回去,也是一樣兒的。」

    「別跟我客氣了,橫豎我們路上還能說會兒話呢!」

    香草知道張氏還想聽她說說鋪子的事,不好推辭便上了張氏的轎子。一路上,張氏跟香草說了許多話,像把平日裡積攢著沒說的話全都想一股腦倒了出來。臨到了門口下轎時,張氏還拉著香草的手說道:「改天得空再跟你見一面,好好說道說道,跟你竟有些一見如故了,捨不得了呢!」張氏身邊有個叫漣漪的陪嫁笑道:「想是舅侄有緣,隔房更親呢!」

    香草笑道:「我有個姨夫,十分投緣,也是姓張的,大概我跟張姓的人都有緣分吧!」張氏驚訝地笑道:「是嗎?那可真是有緣分呢!回頭問問你那姨夫家的宗譜,看是不是能連上宗的,興許還能找到個本家呢!」

    「行,回頭一定問問。」

    香草送了張氏的小轎離開後,這才回了院子裡。季老三拿了張帖子迎上來對香草說道:「少奶奶,這是陸判司家送來的。」香草問道:「是啥東西?請帖還是拜帖?亭荷你看一眼。」亭荷接過帖子看了看說道:「是陸判司新得了個小子,發的滿月酒帖子,上面寫著請少爺家全福。」

    「擱在那兒吧,等你家少爺回來了,遞給他瞧一眼,」香草又問季老三,「我出門之後,有人來找蒙易嗎?」

    季老三道:「倒是有位少爺來過,只是小的記著您的話,不放他進去,後來他自己就走了。」

    「認得是誰家的少爺嗎?」

    「不認得,像是沒見過。」

    「蒙易出去過嗎?」「沒呢,都待在房裡。」

    香草去嬰兒房看了小布谷後,便往蒙易院子去了。走到房門口,她就聽見了蒙易那煩躁的聲音:「你再囉嗦,我現下就送了你給蒙鍾信不信?」「我的賣身契在少奶那兒,您就算要送,不得先問過少奶奶嗎?」回話的人是水蘭。

    「非得跟我頂嘴嗎?哎喲,我到底是你的主子,還是跟你頂嘴玩的呀?我惹不起你,你出去行了吧?」

    「尋梅姐送來了您的藥湯,您得一滴不拉地喝下去。」

    「我又沒啥毛病了,不喝!」

    「要怕苦,早就不該幹那服食金丹的事。」屋子裡一片沉默了,香草能想像蒙易被氣得翻白眼的模樣,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來。隨後,蒙易果然不耐煩地說道:「我服不服金丹跟你啥干係呢?你是我娘還是我媳婦呀?管那麼多做啥呢?我曉得你飽讀詩書,會的理兒比尋梅和亭荷還多,指不定比我嫂子念過的書還多呢!可你能不能莫老是跟我頂嘴,行嗎?」

    「要想別人服你,得拿出個服人的樣兒,不然就算嘴上服了,心裡也是不服的。」水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可說出來的字眼卻總是讓蒙易焦慮,煩躁,甚至是抓狂。

    「出去!」蒙易再也忍不住了,「立馬,現下,給我出去!」「你是因為心虛才發脾氣的。犯的錯越重,你越心虛,脾氣就會越大。藥湯擱在這兒,隨您啥時候喝,我先出去了。」

    「等等!」蒙易叫了一聲問道,「我哪兒心虛了?你瞧著我臉上寫著心虛兩個字嗎?」

    「你是因為面子才服食金丹的,現下給學館逐了出來,犯了這麼大的錯,會不心虛嗎?我爹說了男人要為了面子而活,心裡就是個懦夫!」

    「啥!罵我是懦夫?你你你你……你立馬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了!穆兒,穆兒呢?叫他來!」

    「您忘了嗎?為了您服食金丹的事,三少爺罰了穆兒十板子,現下還躺在床上叫疼呢!您若想他帶著傷來伺候的話,我這就叫去!」

    「我……莫叫我再看見你,不許在我跟前轉悠,不許進我屋子,不許……橫豎你再不出去,我真的就綁了你送給蒙鍾去!」香草站在門口笑得快直不起腰了,直到水蘭忽然開了門,她這才勉強忍住笑容問道:「咋了?耍少爺脾氣不肯喝藥湯呢?」

    蒙易聽見香草的聲音,忙在屋裡說道:「喝!正喝著喝!沒說不喝呀!三哥回來了?」香草站在門口笑道:「回來了自有你好看的,候著吧,還有兩個時辰呢!」她轉頭對水蘭說道:「好好照顧四少爺,看著他把藥湯喝完了。穆兒受了罰不在,四少爺房裡就你一個丫頭,你得多盡心照顧著。」水蘭點點頭道:「我會的。」蒙易叫嚷道:「嫂子,給我換個丫頭,行不行?」

    香草笑道:「回頭跟你三哥說吧,看他給不給你換。水蘭不好嗎?我覺著伺候你是正好的。」「嫂子……」「莫大呼小叫了,好生養著吧!叫水蘭陪著你說話,我先走了。」

    「嫂子,讓尋梅來……」香草沒等蒙易說完話就笑著走了。等傍晚蒙時回到家時,香草問他:「想好了咋收拾蒙易了嗎?」

    「那小子一下午在做啥呢?」蒙時接過香草遞來的茶笑問道。

    「待屋子裡沒出來,自己跟自己較勁兒,鬧著不痛快。水蘭說了他兩句,他氣得想拆床板了。」

    「水蘭說了他?說他啥了?」香草想起就好笑,便學著水蘭的腔調說道:「『我爹說了,男人要是為了面子而活,那心裡就是個懦夫!』哈哈哈……蒙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真的?」蒙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旁邊亭荷插話笑道:「少爺您不曉得,還不止這樣呢!我聽穆兒說,水蘭總跟四少爺頂嘴,可她頂嘴跟旁人頂嘴又不同了,像跟你說理兒似的,既不哭又不鬧,還不發脾氣,和和氣氣地跟你頂嘴,還回回說得在理兒,氣得四少爺沒處罵人去。」

    香草呵呵笑道:「只怕也是她從前家裡教養得好,看得書多,才能說出那些氣死蒙易的理兒來。蒙易嚷著我給他換丫頭,我才不給他換呢,非得磨磨他那急脾氣不可!」

    蒙時笑了笑,看著手裡的茶杯發了一小會兒神,然後吩咐亭荷道:「去叫了蒙易和水蘭來,我有話要說。」亭荷忙去了。香草拿出那張帖子遞給蒙時道:「這是陸判司家送來的滿月酒的帖子,你瞧瞧!」蒙時擺擺手道:「不必瞧了,今天在官署,他就張揚過一次了。」

    「那去嗎?你們同在官署辦差,理當是要去的。若要去,我打點禮兒。」

    「禮兒是要打點的,可這去不去再另說了。我先跟你提個醒,近來但凡往家裡送東西的人都一一擋了,莫放進家門。」

    「這事你不說我也曉得。今早寶兒跟我提了,你正查著那被抓的鶴大人的老底兒,他在州府任過官,自然有些熟絡的人。查他的老底兒,少不了要牽扯出其他的人。那些人要是心虛,動起了歪心思,那肯定是要往我們家湊的。聽你剛才的口氣,陸判司家是不是也不方便去?」16Xhy。

    蒙時拉過香草的手,笑道:「猜到了?我家香草咋這麼聰明呢?一點就通!」香草捏了捏他的下巴,揚了揚眉毛笑道:「你才曉得呢!單是你聰明,會做錄事大人嗎?我要是個男子,沒準還是個狀元呢!」

    「嗯,這話我倒是信的。」蒙時拉了她在腿上坐下,用手捏了捏她的腰肢。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撥開蒙時的手,然後用雙手捏著蒙時的臉頰笑問道:「摸啥摸呢?小心我叫我兒子揍你!」

    「了不得了?有兒子了呢!」蒙時扯下她的手笑道,「現下都顧著兒子,不管我這相公了?夜裡一聽見哭就往樓下奔,早上頭件事就是跑下樓找你兒子去,當真是有了兒子忘了相公了!」

    「喲,還吃上兒子的乾醋了?」氏了玩要相。

    「嗯,可不是嗎?我就想著,那搶我媳婦的小子趕緊長大,自己找個媳婦去,得把我媳婦還我!」

    香草笑著撲上去摟著蒙時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一口道:「瞧著你這麼委屈,晚上補償你總行了吧?」

    「行……」蒙時捏著香草的下巴親了一下笑道,「上次你穿那肚兜挺好看的,今晚也穿上叫我瞧瞧?」香草露出一絲嬌笑,輕聲道:「是穿上叫你脫一回吧?」

    「橫豎都一樣兒!」兩人又對嘴親了一下,聽見樓道裡響起腳步聲了,這才鬆開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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