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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三十九章 逮南強夜審問話 文 / 花椒魚

    那小廝見了香草,轉身就領著人跑了。亭荷上前追趕了兩步,喝道:「有本事停下來喝口茶呀?跑啥跑呀?」

    香草見他們都鑽進了好月家裡,便叫住亭荷說道:「不必追了,想來是找南青的。」

    聽雨來開了門後,香草問她:「有啥人來過嗎?」聽雨道:「你們走了沒多久,隔壁有人瞧見了南青在二樓窗戶那兒,就喊了兩聲,南青沒敢應,他們就在門口晃悠起來了,我一直沒開門。」

    寶兒送了那夥計出門,然後摩拳擦掌地嘀咕道:「這死小子還敢溜呢!今天害了那麼多人,可不得叫他嘗嘗做惡事的滋味兒!」

    聽雨憤憤不平地說道:「剛剛她給我瞧了瞧,後背上胳膊上都有傷痕兒呢!她家裡人下手太狠了,不過就是沒說上親嗎?」

    南強轉頭瞧了一眼,茫然地說道:「不曉得啊!難不成是我娘給我備的啥傷藥?我一路出來還沒開過包袱呢!」

    「那……那才是冤枉呢!吳良生自家開了門叫我進去的,我以為他是想成全成全我,所以就……誰曉得那小子是害我的呀!那蘭嫂子往常跟我好著呢,昨晚那會兒倒裝起楨潔烈婦了,我呸呀!」

    「南青……」

    香草擱下手裡的珍珠茶笑問道:「你說的是哪一件事呢?是之前在瓊邀館裡下藥的,還是昨夜裡爬上蘭嫂子的床,又或者今天吳三娘家酒席上集體中毒的事?」南強被反幫著手,跪在地上一臉青腫地說:「是,瓊瑤館裡下藥的那人是我,我也沒起啥大心思,就想整你一個下不來台罷了。可不都沒事了嗎?你還非逮住我不放了?」

    們開後進。南青委屈道:「您不曉得,我在我們家就個累贅,跟我哥不同。我要出了啥事,我爹娘根本不會管。他們眼裡就只有我哥和我哥的兒子。自從金大姑上我家來說我和香誠哥八字不合的時候,我就天天給我娘打罵,說我自己不爭氣,沒福氣做人家香誠的媳婦,連我嫂子都拿火鉗子打我呢!我這後背上還有好幾道痕兒呢!」

    蒙時問道:「就他一個人?」

    「哦,我我……我在替我哥放風看路呢。瞧瞧有沒有人,好叫他跑路。」

    寶兒在旁激動道:「傻子才承認自己下過藥呢!聽他胡扯,弄回來就一頓好揍,保準就說了!」蒙時對那夥計說道:「這事沒叫其他人曉得吧?暫時不要走漏的風聲。今天的事鬧得全鎮都不安寧,事情沒查清楚,不能斷定南強就是下藥的人。你先去接應他們回來,稍後再來領賞吧!」

    「那可說不准了,老人家的說法就是只吃一兩顆就行了,多了會咋樣,我可說不清楚了!」

    「那些人沒啥事吧?」南青小心翼翼地問道。

    「啥挺狠毒?簡直是罪大惡極呀!那麼多人吃東西,萬一整死幾個,賠得了命嗎?不怕半夜鬼敲門呀!」

    「不用了,我這人膽子向來就挺小的。」南青忙擺手說道。「哦,那我沒嚇著你吧?」亭荷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桌邊翻找起了東西。

    南青點頭道:「我眼下也不尋死了,只是有家害怕回。我爹娘為了我哥的事心裡正煩著呢,我回去只怕沒啥好臉色給我看了。老闆娘,要不你行行好,買了我做您的丫頭,我一定好好服侍您呢!」

    亭荷走後,南青趴在桌上鬆了一口大氣。她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十分狠毒的事,這會兒正怕得要死,恨不得立刻全都說出來。可她明白,一旦說出來,她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咋爬上人家蘭嫂子的床呢?」

    「南青呢?」

    「我找聽雨做的那鬼面娃娃,我也想照樣兒給巧兒嫂子那沒了娃兒做幾個,燒了給他算是一份心意吧!對了,你一會兒過來,我們一齊做吧。」亭荷拿起了一個娃娃衝她晃了晃笑道。南青一見到那鬼面娃娃心裡就像敲鼓似的慌張,她忙搖頭說,「不……不了,我有些困了,想歇息呢!」

    「那多謝你了,不過,家裡有丫頭,你不必來做這些,過門也是客呢!」香草笑道,「你今天也折騰一天了,自己回去歇著吧。」

    「冤枉啊!」南強叫苦不迭地喊道,「我吃飽了撐得慌呀!我去搗鼓這玩意幹啥呢?那幾天我都在家困著,連屋門都不敢出,我上哪兒弄這酸蜜蜜去!」

    「可要吃多了呢?」

    「也是,」南青訕訕地笑了笑說,「該問清楚的。」她說完端著托盤上了樓。香草打量了她一眼,問道:「咋是你送上來的?你快放下吧,不好使喚你的。」南青放下茶壺,低頭說道:「我瞧著雨竹和尋梅姐累成那樣兒了,就想幫著做些活兒,橫豎閒著呢!」

    「你們該瞧見我這臉上了吧?都是吳良生叫人揍的!」南強一臉憤怒地說道,「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昨晚上要趕我走,我可不答應呀!他剛在家開了賭坊的時候,誰替他拉人去的,是我呀!眼下見我有難了就不理會了,我可沒那麼好欺負!」

    香草微微一怔,暗暗地打量了南青一眼,微笑道:「我身邊有四個丫頭了,夠使喚了。之前我那堂妹香縷也想來做我的丫頭,我都給拒了。我也不喜歡講究那些派頭,要那麼多丫頭做啥呢?你要害怕回去,暫且留在這兒,等今天這事查明了,你再回去吧。」

    「大部分就是拉拉肚子罷了,也有幾個上了年紀的給折騰得不輕呢!最慘的要數吳三娘家的巧兒了,連娃兒都沒有!你說她倒霉不倒霉,在場有好幾個懷兒婆呢,就她一人沒了娃兒,真是可憐呀!你說那下藥的狠毒不狠毒?」雨竹扒拉了兩口飯氣憤地說道。

    「還有他兩個朋友,差點和我們動起手來。那小子一路嚷著冤枉,說沒下過啥藥。」

    「多死了,我差點沒地方站了!在後院裡銃藥熬藥,廚娘橫豎給折騰成了藥娘!」

    南青正好捧著托盤路過那兒,聽見了寶兒嘀咕,便問道:「我哥已經找到了嗎?」寶兒點頭道:「找到了,一會兒你就能見著了!那小子還喊冤呢,你說他冤不冤?」南青怔了一下道:「我哥肯定不會承認的!他從小就這樣,做了錯事就躲,找我爹娘收拾爛攤子。蒙少爺和老闆娘咋說呢?」「沒咋說,橫豎是要再問問話,省得冤枉了好人!」

    南青見了香草,神情慌張地問道:「吳良生家那些人走了嗎?」香草點頭道:「已經走了,你不用慌,他們沒膽子敢衝進來的。更何況,今天的事還沒查個究竟出來,你怕啥呀?就算是你放了你哥,吳良生能把你咋樣?」

    香草道:「她娘那心思再明顯不過了,巴巴地想跟著她住進月圓居呢!眼瞅著快到手的屋子就這麼沒了,心裡能痛快嗎?怪不得你那晚尋了短見,可我得勸你一句,為了自己也得好好活著,死了給誰看呢?你爹娘只怕就當沒生養過你吧。」

    那夥計解開了包袱,掀開幾件衣裳和一個錢袋子。打開袋子,倒出了幾兩碎銀子和一個小小的青瓷瓶子。香草立刻指著那青瓷瓶子問道:「那是啥東西?」

    南青臉色瞬間變了,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啥……哦,是,我在那兒。」「你在那兒做啥呢?」雨竹隨口問了一句。

    回到聽雨房裡時,南青看見桌上放著四五個鬼面娃娃,那是她和聽雨忙活了一下午做出來的。一看到這幾個娃娃,她忽然想起了巧兒,腦子裡聯想到了一片血肉模糊和婦人的慘叫聲,頓時有些心慌和害怕。她慌忙用布將那幾個娃娃蓋上了,努力地平靜下來。

    「幹啥呢?」寶兒吆喝道,「往哪兒吐呢?」zVXC。

    這時,一個夥計提了南強的包袱上來說道:「東家,這是從南強住的那客棧裡搜出來的包袱,您要不要瞧瞧?」

    「那你早點歇下吧,我先走了。」

    「你找啥呢?」南青問道。

    當南強被押到蒙時和香草跟前時,他第一句話就說:「你們抓錯人了!」

    「對不住了,對不住了,寶兒爺,我不是故意的。」

    「還在樓上呢!」

    香草冷笑道:「你在瓊邀館裡下藥就沒想過會死一堆人嗎?」南強百口莫辯,結結巴巴地說道:「我那不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嗎?事情的緣由你……你們不是早就曉得了嗎?再說,我跟跟……跟吳良生有仇我報復他不就完了,為啥還要搭上那麼多人呀?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兒!」

    「餘下兩件事呢?」「啊!」南青驚叫了一聲,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是亭荷。亭荷見她臉色異樣,便問道:「你咋了?還是不舒服嗎?要不叫聽雨再給你溫些米酒來?」

    香草問:「沒毒嗎?」

    南青有點失望,拿著托盤走下了樓去。回到灶屋時,只有雨竹在那兒吃飯。雨竹揉著肩膀歎氣道:「哪個該死的幹這種事呀?今天可算累死本姑娘了!回頭得好好睡一覺。哎,南青姑娘,你吃過飯了嗎?」

    這天,鎮上人歎席色變,唏噓不已,紛紛猜測吳氏家的東西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好好的一件喜事辦得晦氣沖天,連帶自家媳婦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了,吳氏一家氣得說不出話來。吳良生更是氣得跺腳捶桌地說,一定要把那搗亂的人找出來!

    寶兒遞上去給蒙時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酸草氣息。蒙時吩咐道:「拿了去給喬大夫看,問問他到底是啥東西。」

    「是……是啊!你慢慢吃吧,我先回聽雨姑娘房裡去了!」

    南青臉色微變,雙手緊緊地掐在一起,勉強點點頭道:「是啊!那下藥的真是……真是挺狠毒的。」

    香草問南強:「你咋說呢?上回熬了斷腸草的水,這回改酸蜜蜜的?你的花樣兒夠多呀!」

    半個時辰後,南青忽然聽見了外面有動靜,伸出頭看一眼,原來是三個夥計押了她哥哥回來了。

    「誰是你寶兒爺呢?莫亂叫了!再說說第三件事吧,今天這事鬧得可大發了,你不曉得嗎?」南強哎喲哎喲地叫著冤枉,說道:「我給那三個兄弟逮回來的路上才曉得這事呀!你們說,我有那膽兒嗎?我敢給那幾十桌人下藥,我不要命呀!萬一整死一堆兒在那兒擺著,我不怕夜裡鬼來索命嗎?我還想過好日子呢!」

    這天傍晚,派去追南強的人回來了,蒙時忙叫寶兒帶了他上來問話。這夥計說:「小的三人沒敢停歇,一路到了南溪鎮上,果真在那兒的茶館裡逮住了那小子!他膽兒挺大的,居然坐茶館裡喝茶呢!人已經在路上了,不出半個時辰就到。」

    南青的瞳孔裡分明落滿了失望,可她沒再說什麼,很溫順地低下了頭。隨後,香草讓聽雨把南青帶下去,跟聽雨先住一間房裡。

    旁邊那夥計要過了瓶子嗅了嗅說道:「東家,不必去問喬大夫了,這東西野地裡到處都是,叫酸蜜蜜,吃著酸甜酸甜的。我們鄉下有個土方子,要拉不出屎來就吃兩顆。」

    「哦,對了,」雨竹叫住了南青道,「上午我去後院牆外掐扁蘭花的時候,瞧著你也在那兒呢!」

    「咳!你那哥哥真是……罷了,不說了,你去吧。」南青從灶屋裡走出來時,心裡一陣慌亂,她沒想到當時雨竹也在那片野菜地裡。好在剛才雨竹沒追問下去,她總算是敷衍過去了。

    「想來是沒毒的。」

    蒙時道:「打開瞧瞧!」

    「吃過了,」南青走過去在桌邊坐下問道,「今天翠微堂裡人很多吧?」

    寶兒踹了他一腳說道:「那你包袱裡為啥會有這玩意了?你該不會說是你娘給你治傷的吧?要是,現下喝了給我們瞧瞧?」

    「不不不……」南強急忙往旁邊縮脖子說道,「我不喝這東西!我根本不曉得這東西哪兒來的!沒準是我娘替我收拾包袱時放錯了的!」

    香草輕蔑地笑了笑說道:「這麼說起來,還是你娘冤枉了你,對吧?那你可夠冤枉的,連自家老娘都不放過你,不曉得你做了多少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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