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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七章 勸真花越勸越火 文 / 花椒魚

    「啥付大娘鬧鬼呀?你問問你娘,剛才我們去問他的時候,他咋說的?他說:是凶了,誰叫付大娘罵玉娘呢?喲,可不得了了,罵了那玉娘一句,還反天了不成!往常我給他娘罵了那些難聽的話,咋沒聽他說把自家老娘扔出去呢?」許真花說得唾沫飛濺,香辛不得不縮回手,忍著笑擦了擦臉上的唾沫點子。

    許氏在許真花跟前坐下道:「你消停點吧,要鬧也不能上瓊邀館賬房去鬧呀!更何況,剛才草兒和亭荷都在,又不是妹夫和玉娘單獨在裡頭,你是誤會了。」

    「咋回事呀?」香辛問道。

    「雨竹,你胡說啥呢?」尋梅往雨竹臉上潑了一手水去。雨竹躲開笑道「我胡說嗎?那瘦竹竿大少爺不正合你的胃口?」

    許氏也道:「你姐夫都說去問了,你就莫哭了。整天上火著急的,身子垮了自己吃霉,旁邊人高興呢!」「胡說啥呢?」

    亭荷笑道:「親家老爺盼著是雙呢,連搖籃都做了兩個。」香附笑了笑說道:「是不是都沒啥,橫豎生完這個,再生一個就是了。對了,草兒,你姨夫呢?」香草道:「玉娘臉色不太好,叫姨夫送回去了。爹,您找姨夫?」

    「三叔,往瓊邀館去嗎?」一個夥計慇勤地笑問道。還沫濺成。

    「說到我心坎上去了!」

    許真花飽著兩眼眶子委屈的淚水說:「姐夫,他現下是不往外跑了,膽兒大了,往家帶人了,要給我做妹子呢!我娘家就一個姐一個弟,你是我大姐夫,能不給我做主嗎?」

    「做主,給你做主,可事得弄清楚再說,是不是?我瞧著張金沒那膽兒給你養妹子呢!回頭我問問他,親自問問,叫他漏個真話出來,行了不?」

    「行!」香附笑米米地應道,「那我回去弄了,一會兒跟亭荷姑娘來吃午飯。」

    「有啥不喜歡的?她那麼能幹,說話也中聽,指不定跟我們家早就有緣分,就是沒出在你那肚子裡罷了,我可捨不得嫁了出去。橫豎珠兒和草兒都叫你做主嫁了,辛兒你得給我留著,我打算招個女婿上門,家裡院子大,生七八個娃兒都有地方住。」

    「急啥呀?」香附一邊剃樹枝一邊說道,「珠兒和草兒都嫁了,辛兒就不著急了。」

    「張金那混蛋能聽草兒的嗎?」

    香附正好拽了兩根小香樟樹回來,一進門就聽見許真花吵嚷了,眉頭一皺,剛才在山上逗鳥的心情全沒了。他擱下樹對香辛說道:「辛兒,給爹泡壺茶去,拿草兒送的蒙頂石花泡上。你姨娘這又是咋了?又跟你姨夫吵上了?」

    許氏隨便問了一句:「香縷咋樣?跟曹東還好吧?」

    「得找他問兩句話才是。整天這麼吵下去,日子都不用過了。往常兩人聚少離多,倒沒這麼多事吵,眼下天天鑽在一堆兒,就出麻煩事了。我問你一句,那玉娘到底是你姨夫啥人呀?」

    香附笑米米地背著手又走了。亭荷問香草:「少奶奶,您打算咋問張大掌櫃呀?今天我是瞧出來了,誰要敢動玉娘一根手指頭,沒準連姨奶奶都給揍了呢!剛才姨奶奶撒潑那會兒,我真怕張大掌櫃揍了她,那事可就鬧大了。」

    香草在桌前坐下道:「我瞧著不會,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姨夫也下不了那個手。不過,姨夫跟玉娘的干係我真要問清楚才行。亭荷,一會兒問我姐備些飯菜,送到玉娘那兒去。她臉色白成那樣兒,估計是開不了火了。」

    「您問我這個,我也沒法跟您說清楚。您也不必找姨夫了,這事我替您問了,您回去安心給您外孫做搖籃去吧。方的圓的一樣兒做一個,橫豎讓他自己往後挑揀去,愛睡哪個睡哪個。」

    「橫豎讓草兒去說說,她跟她姨夫能說上話呢!總比你跟他吵個沒完好吧?放心吧。莫哭了,中午留這兒吃飯,不必回家開火去,叫了小滿和小鹿來就行了。對了,姑爺不在家,叫了草兒也在這兒吃吧,熱鬧點。」

    「死丫頭,」雨竹撲過去搗鼓尋梅的咯吱窩笑道,「胡說啥呢!你想就想唄,拉上我做啥呢?等少爺回來了,叫他把你送給二少奶奶去,你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許氏道:「那薛姑姑也是個好相處的人,香縷算是吃夠苦頭,該過些舒坦日子了。我眼下就單單記掛著你的事,你要有著落了,我就沒啥擔心了。」

    「嗨!小瞧你爹了,從前我和你二伯都跟著你爺爺學過木匠活兒,手藝不比你二伯差呢!你要圓的,我就給你做圓的,先做兩個擱那兒,萬一是個雙,省得到時候抓忙了。」zVXC。

    「嫁過來那幾個月,跟你奶奶也是不對付,叫我收拾了幾回也就老實了。」

    「是呢!」

    亭荷忙道:「親家老爺,您不用姑娘姑娘地叫我,直接叫我亭荷就行了,那聽著多生分呢!我還想跟您親近親近呢!」「這嘴真利索呢!跟那辛兒差不離了!」香附笑著點點頭道,「我也不跟你矯情了,往後就叫你亭荷吧!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收整!」

    香辛道:「爹說得沒錯,我不著急的,先去做飯了。」香辛走後,許氏問香附:「辛兒比珠兒和草兒都大呢,還不著急?你剛才那話是啥意思呀?」香附道:「我不得留個閨女在身邊嗎?我一出牢籠子,草兒和珠兒都嫁了,那也沒法了。好在還有辛兒,橫豎給她招個男人不就完了嗎?」許氏大驚,笑道:「你果真這麼想?我之前還擔心你不喜歡辛兒呢?」原來許氏之前還憂心香附會不喜歡香辛。

    「要真等到那步,我就拿命跟他拼了!他一年到頭在家沒三個月,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帶大他張家兩小娃兒,又伺候他娘臨終,就給他這麼踹了?我可嚥不下去這口氣兒!」

    香辛回頭笑道:「好著呢!我瞧著都胖了,兩個下巴了。我去的時候正跟薛姑姑在院子裡繞線呢!婆媳兩個有說有笑的,跟母女似的。」

    許氏聽見尋梅提起綠兒便順口問道:「那綠兒現下還在你們二少奶奶身邊?」尋梅點頭笑道:「在呢!二少奶奶身邊要沒了她,估摸著該慌手慌腳了。」

    香附在張金的賬房裡找到香草。香草正和亭荷收拾著剛才的殘局呢。她回頭見了香附,笑問道:「爹也跑來湊熱鬧了?」「你姨娘又哭開了,我待那院子裡聽著頭疼呢,來瞧瞧你。剛才鬧騰一回,你沒傷著哪兒吧?」

    「倒像是你姨娘能幹出來的事,你外婆家就她脾氣最火了,比你娘都能鬧騰。」

    「明白了!」

    「我去吧!」香附丟下砍刀,反背著手出了院門。到了前院,幾個夥計都彎腰跟他打招呼,叫他老太爺。他笑著擺手道:「有那麼老嗎?莫叫啥老太爺,聽著像快入土的,叫我叔就行了!」

    尋梅跑開了,回頭笑道:「二少奶奶有綠兒呢,用不著我。倒是關松哥身邊少了個人兒,你該去湊湊數才對。」

    香辛點頭對許真花說道:「姨娘,想來您真是誤會了。」許真花使勁地擺擺頭說道:「不是誤會,準有啥我不曉得的事情在裡頭!姐,不是我怪香草,她實在有些偏幫玉娘,剛才要不是她攔著,我真想甩那女人兩巴掌!付大娘再咋說,也你我的娘家人,往後傳回去,我還有臉回許家壩嗎?指不定別人得說張金做了掌櫃的,在外面養小呢!」

    「親家老夫人,」尋梅轉頭笑道,「少奶奶在哪兒,我們可不得跟到哪兒嗎?您只當又快抱外孫又快當婆婆了,雙喜臨門,叫我們幾個喜鵲給你鬧鬧唄!」

    「是嗎?我娘也鬧騰?」香草笑問道。

    「喲,爹還能做圓的?」

    「我追著你姨娘去了你姨夫的賬房裡頭,進去就看見你姨夫和玉娘坐裡頭了,玉娘正捧了個杯兒喝酒呢。你姨娘就以為他們咋樣了,可都沒瞧見草兒和亭荷還站在那書架子後面呢!你說,是不是誤會了。有她兩人在,能出啥事呀?」

    「呸呸呸,」許氏忙說道,「淨挑揀壞的說,你巴望著妹夫養小啊?沒到那一步,不敢亂說那話的!」

    「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橫豎是要見面的!那小滿也是,爹娘吵架不來幫襯著,自己先躲了,還沒小鹿懂事呢!」雨竹問了一句:「小鹿呢?這些日子沒見她來找我們玩兒了。」香辛笑道:「她現下是我們張大掌櫃的小掌櫃了,人稱小鹿掌櫃,跟著她爹跑前跑後的,忙活兒得可起勁兒,香草都說要給她開份工錢了。」

    許氏笑得合不攏嘴,指著尋梅道:「這丫頭的嘴最是逗人笑了,往後誰挑揀了去就福氣了!」雨竹添了一句道:「老夫人,人家尋梅早有人了!」「真忙嗎?只怕是躲著姨娘呢!」

    「哦。」許氏低下頭去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香辛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問道:「辛兒,啥事?」香辛笑道:「我該問您啥事呢?來灶屋裡沒啥事?」許氏忙道:「來跟你說一聲,一會兒少拿兩個人的碗筷出去。小滿去了孟賢家吃飯,你姨夫也不來,說是客棧裡忙呢。」

    「嗯,找我閨女去!你莫跟著我了,我自己能找著路。」

    香附沖許氏說道,「旁邊誰高興了?你這做大姐的就沒拿捏好分寸,勸人是你這樣勸的?勸合一半兒留一半兒,下回再吵?好好地,洗把臉去,午飯還沒吃呢就哭上了,」他說完轉頭對香辛問道,「辛兒,中午給爹做啥好吃的?」

    香辛起身笑道:「我剛去曹東那兒買肉,香縷非塞了條新鮮的豬利子(舌頭)給我。我想著那東西下酒最好,拿五香料煮熟了涼拌,爹覺得咋樣?」香附笑道:「聽著就好吃呢!爹都快流口水了,趕緊去做,順便給你姨娘弄壺桔花茶來,瞧她上火的,可不得降降火兒嗎?」

    香草和亭荷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香附又問:「那搖籃你要啥樣兒的?方的還是圓的?」

    中午吃飯時,尋梅幾個也跑來了,跟香辛在灶屋裡有說有笑地忙活兒。許氏走進灶屋時,笑道:「這灶屋裡多久沒這麼熱鬧了?我當是喜鵲飛錯屋子了呢!原來是你們幾個小鬼頭!」

    「行,你要說是吧!」尋梅仰頭高喊了起來,「關松哥!關松哥!關松哥!雨竹可想你啦!」

    「我好著呢,有姨夫和亭荷在,傷不著我的。再說了,姨娘也就扔了些賬本單子,沒啥大事。」

    許氏夫妻倆正笑著說香辛的事,旁邊許真花像個焉茄子似的歎了一口氣。許氏忙收斂起了笑容,握著她的手說道:「真花,莫憂心那沒有的事,得想想眼前呀!小滿和小鹿都是你親生的,能不管顧著你嗎?妹夫跟你多少年結髮情分了,再咋樣也丟不開的,我瞧著妹夫不是那亂來的人。」

    「哎,」香附對許真花說道,「二妹啊,往常張金不在家的時候,你老抱怨人家不多留屋裡頭陪陪你。這下張金不往外跑了,你們倆鑽一堆兒整天吵吵,這日子能過下去嗎?」

    「行,我這就弄去!」

    「提啥死了?好好的,不許說死。你放心,回頭我就跟草兒說說,另外給玉娘安置個地方。姑爺家在城裡不是還有鋪子嗎?安置個人是不下話下的。只要她離了你眼前,你也不用這麼擔心了。」

    許真花抽泣了一聲道:「那你說我咋辦呀?非鬧到讓那玉娘進門的一天?我可死都不答應的!」

    幾個姑娘都笑了起來,許氏跟她們又說了幾句話便出去了。中午吃飯時,張金果然沒來,香辛備了兩份飯菜,一份叫亭荷送去給了玉娘,一份叫雨竹送去賬房裡。

    飯桌上,許真花一直悶悶不樂,提起筷子都沒勁兒。香草布了一片五香豬利子在她碗裡說道:「姨娘,橫豎吃點,莫跟自己身子過不去。」

    「唉……」許真話歎了一口氣放下筷子說道,「香草,蒙少爺待你好著呢,你哪裡曉得姨娘的苦呢?」這話聽上去有些抱怨香草偏幫了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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