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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八章 逗小鹿反露心事 文 / 花椒魚

    下午的時候,香草和蒙時在客棧各處轉悠了一圈,給每個院子都想了一個名字。休閒廳改名叫夕露院,前院敞亮間取名為瓊邀館,後院招待客人的地方叫客仙樓,自家住的院子叫月圓居。

    名字定下來之後,香草叫寶兒問許氏取來紙筆,在月圓居的院子裡鋪開桌子,讓蒙時把字兒寫上,趁沒開張之前送到木匠那兒去刻好。

    香草一邊替蒙時研墨一邊說道:「也莫賣弄你那行書草書了,寫得規整點,省得叫我爹娘不好分辨。」「我敢嗎?」蒙時轉頭笑道,「你不是行書的行家嗎?不對,是蝌蚪書的行家才對!」

    「那娃兒今天是真生氣了,不曉得回去會不會跟四娘說。要說了,只怕往後四娘跟姨娘是臉上過得去,心裡堵得慌了。」

    香草道:「我可沒求著他寫,是他自己願意寫的。」

    「我們也沒說別的呀?」雨竹笑道,「我們可沒說你要給那瘦竹竿大少爺做姨娘去呀!是你自己多想了吧!」「你這死雨竹!回頭我讓少奶奶把你配給阿湖去,你們倆回家慢慢炸酥肉吧!」

    「尋梅她們幾個呢?」

    「你家蒙時肯放你離身邊了?」

    雨竹吃完苞谷,說道:「少奶奶吩咐了,那糖醋裡脊,得先炸了酥肉才能做。香辛姐姐調粉,我來炸,你們打下手咋樣?」

    香辛看了一眼灶屋問道:「尋梅姑娘呢?咋沒瞧見她人呢?」雨竹繫上圍裙,轉過身來說道:「午飯過後我還瞧見她呢,不曉得這會兒子跑哪兒去了。亭荷姐,你該去尋了她回來,真當來遊山玩水了?主子都不伺候了?」

    香草又輕輕地踹了蒙時腳跟一下,咬著嘴唇衝他眨了眨眼睛。他故作一臉茫然地說道:「我說姨娘是個福氣人兒呢,不是嗎?」

    「沒呢,到處都找不著,單打了幾隻麻雀和燕子回來玩玩,」小鹿三兩口吃完了,伸手道,「再來兩塊,我中午就啃了兩個飯糰子,這會兒子可餓了!」

    「是生大氣兒了,剛剛良傑來給我送鳥兒,她一頓好說。那娃兒雖說識大體,可性子還是有點強,跟她頂撞了兩句,這會兒我娘還在勸她呢!要是給她逮著小鹿,指不定又是一頓火沖腦門,還是先叫她消消氣兒再說。」「唉……」香辛忽然歎了一口氣兒。

    許氏從廳裡走出來看見香草踹蒙時,忙招呼道:「草兒啊,咋還喜歡亂動手腳呢!得穩重些,肚子裡還有一個呢,當心摔了!站著累嗎?娘給你搬張凳子來。」

    蒙時停下筆笑道:「娘,您可莫說啥央不央的,生分了。您要我做啥事,只管吩咐一聲就行了。」

    「綠兒來了嗎?我倒想她了。」

    許真花掩嘴笑道:「我說呢!這兩人的緣分怕是老早就定了的,有些事情是一早就注定好了,躲都躲不開呢!我那時候上姐這邊來,哪裡想到還能得個姨奶奶的稱呼呢!亭荷那幾個小丫頭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亭荷接過話笑道:「我們可老實了,哪兒像你呢,啥都會,還能賭兩手呢……」正說著,亭荷突然跳起來驚叫了一聲,慌張地喊道:「哪兒來的小狗啊!」

    「沒錯,」蒙時沖香草得意一笑道,「誰要嫁了我四弟,那肯定是有好日子過的。」

    亭荷往嘴裡塞了一把苞谷粒兒,然後說道:「我算是在少爺院子裡待得最長的,有六七年吧。那時候,我娘到蒙府做工,正好老爺嫌少爺院子空著也沒個人打掃,就把我派了去。一年中少爺也回來兩三個月,進學那年倒在家裡住了大半年。後來秋闈過了,少爺又帶著寶兒和綠兒走了,叫我好生羨慕呢!」

    許真花笑問道:「蒙家的少爺是不是都這麼好脾氣呀?我看著蒙易也像個好脾氣的人兒呢!」香草接了話道:「實話跟您說吧,蒙易還真是個急脾氣,一句話讓他說三遍,他就火了。」

    尋梅在灶屋門口伸出個腦袋問道:「少奶奶,真的呀?那可糟了!」

    亭荷又問:「那你是喜歡吳良傑還是我們四少爺啊?」

    「哪兒跟哪兒啊?」香辛笑道,「我是覺得往常總聽人家講,不哄了丈母娘樂開懷,這女婿是當不好的!我這算信了。你們家蒙易確實會哄丈母娘。」

    「倒真離不了他了?橫豎不是還有個二少爺嗎?」

    「哪個瘦竹竿大少爺?」亭荷忙問道。

    小鹿高高興興地跟著亭荷走了。香辛瞧著有些不對勁兒,把香草叫出了灶屋問道:「為啥把小鹿往蒙香樓支開了?不會是姨娘生大氣兒了吧?」

    蒙時點頭笑道:「對,是我厚著臉皮寫的呢!」

    小鹿道:「蒙易更好欺負,會讓著我,吳良傑不好欺負。」

    「還裝呢!」香草舉起手想捶蒙時兩下,許氏忙拉著她,著急道:「這毛病還改不了啊!懷著娃兒呢,消停點行不?也是姑爺性子好,換了別家的男人早給你一巴掌了。」

    幾個姑娘咯咯地笑了幾聲。尋梅又問:「那你喜歡那好欺負的人,還是喜歡那不好欺負的人?」

    「寶兒那屁股才剛剛好呢!你也想來兩下子?你家少爺向來都是賞罰分明的,你趕緊找塊墊子墊著吧!」尋梅哈哈笑道:「是呀!剛才路過汪嫂子酒坊的時候,她非要我嘗嘗她的酒,我就隨便喝了那麼一兩口。」亭荷把剩下的苞谷桿丟了過去笑道:「嘗一兩口?哄人的吧!沒準汪嫂子這會兒子正心疼著呢!酒缸子只怕都給你喝得底朝天了!」

    「還說呢!趕緊拿粉去,不然跟少奶奶告你一狀,說你背地裡偷喝酒呢!」

    「咋了?」

    「姨娘這是咋了呀?非得讓小鹿挑揀了蒙易嗎?我說句不好聽的話,瞧著你做了少奶奶,小鹿也得做嗎?」「這話倒不至於,姨娘的心思我能理解。這做娘的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得好呢?不單單是自己有臉面,也是自家女兒過得好。我要生了個女兒,我也希望她能嫁到那不愁吃喝的家裡去,少受苦呢!!」

    「那行,我去了灶屋慢慢跟你說。」香草正要走,蒙時拉了她的胳膊,問道:「這就走了?還沒看我寫完字兒呢!少奶奶得瞧一眼給句話才行吧。叫雨竹拿了紙筆,你現成說法子她記下也是一樣兒的,不一定得去灶屋吧。」

    「前段日子蒙易來不是住在姨娘家嗎?姨娘做飯那手藝你該曉得吧?可你們家蒙易一頓好誇,誇得姨娘臉上笑得跟朵桔花似的,她能不喜歡嗎?良傑倒仗著自己會點灶台上的活兒,總跟她反著說,她能高興嗎?所以,丈母娘這本經兒良傑夠得念了!」

    香辛也跟著去了灶屋,看見亭荷和聽雨正坐在灶前搗鼓什麼,便笑問道:「在弄啥呢?」

    聽雨拿火鉗往灶膛裡討了兩個紅薯出來,拍了拍灰兒,說道:「這兒有東西呢!稍等等,涼了再吃。」小鹿笑道:「吳良傑可喜歡吃這東西了,我笑他是紅薯填出來的!」

    「真是越說越沒譜兒了!」

    香草點頭道:「這事好呢!一會兒寫完這門匾就給您寫。」

    幾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忙活開了。香辛拿一半的灰面和一半的紅薯粉調了粉,交給了雨竹。聽雨往大鐵鍋裡倒了些麻油進去,問雨竹:「大廚娘,行了嗎?」雨竹回頭笑道:「你也笑話我呢!剛來那陣子像個小兔子似的,如今跟尋梅學壞了,也拿人笑話了!回頭跟少奶奶說,趕緊打發給寶兒算了!」

    幾個姑娘都笑了起來。亭荷趁機問她:「小鹿,你想給吳良傑做婆娘還是做我們的四少爺奶奶呀?」小鹿顧著吹那散著熱氣兒的紅薯了,頭也沒抬地回答道:「不曉得。」

    許氏笑道:「我是不認得它的,它也不認得我,摸它不滾手,掐它不出血,橫豎就沒啥干係!不過,我瞧著這字兒真好看,姑爺,央你個事,行不?」她跟蒙時說話總是客客氣氣的,像招待客人似的。

    香辛靠在灶台邊問道:「你是啥時候去的蒙府呀?」

    「你歎啥氣兒啊?廖慶的帖子讓蒙時寫好了,已經叫人送去了。」

    「可不是嗎?我就猜著你這小丫頭躲這兒來了!」香草笑道。「你可莫跟她說呢!不然她又得唸經念到天黑了!」

    兩口子正用眼神掐著架呢,雨竹匆匆跑來了,問香草:「少奶奶,晚飯有啥想吃的呀?」香草想了想說:「我倒是想吃糖醋裡脊了,不過做法有些複雜,叫了良傑來我跟他說,正好想嘗嘗他的手藝。」

    姑娘們全都哄笑了起來。尋梅自己掩面狂笑了一陣,然後拽著小鹿的手說道:「我咋沒看見你了?」

    許真花一聽這話,眉頭皺得緊巴巴的。她正想開口問,又礙著蒙時在跟前,不好放了粗話出來,所以就忍下了。

    「娘,莫搬了,」香草忙叫住她說道,「坐久了也不好,我站會兒更舒服呢!」

    「綠兒沒來,得幫襯著二嫂呢!關松來的。」

    原來亭荷最怕狗了,剛才有個東西從她腿肚子上竄過去,她以為是條狗,嚇得驚蟄般跳了起來,連手裡的長竹筷子都丟到一邊去了。

    「城裡來人了,他得去見見呢!」

    「二哥身子才剛好,事不能一堆子往他手裡交去。按說,二哥有了自己的娃兒,蒙府分家是遲早的事,只等爹醒了。眼下蒙時打算讓二哥先熟絡熟絡鋪子裡的事,上了手再說呢!」

    「平心而論罷了,往後你要有娃兒了也是一樣的。」

    尋梅插話道:「你問她這些她能曉得嗎?啥叫喜歡估摸著都不曉得呢!好歹也得到了聽雨那個年紀才能明白。瞧我來問——」她蹲下來忙小鹿吹了兩口那紅薯,然後問道:「小鹿,我們四少爺和吳良傑,誰更好欺負呢?」

    「我可不敢,我記得有活兒干呢!」

    「就是東邊院子那個,瘦瘦的,叫啥來著?蒙啥玩意兒,那字兒不好念,聽著跟蒙易差不多似的,蒙易教了我,我沒記住!」

    「尋梅她們家是蒙府家養的,所以她打小就在長巷子那邊住著了。不過比我晚去少爺那邊。少爺雖說經常不在家,可老爺心裡還是惦記的。府裡要是添置丫頭,他總忘不了給少爺院子裡添一個,添來添去就添出了我們幾個,本來還有兩個的,後來給少爺打發到別處去了!」

    「這還把我捎帶上了?為啥都說我帶壞了聽雨呢?你們就沒份兒?」

    「我沒過界呀!」

    「是……不過,你想過界還是咋的?我們倆可是說好了喲。」

    亭荷拍了拍她肩頭笑道:「算了吧,還問小鹿呢!這下可好了,把自己的心裡話兒都掀出來了!少奶奶早說過小鹿聰明了,你還想往她嘴裡套話兒呢!」小鹿嘿嘿一笑,坐回旁邊乾柴上,埋頭在聽雨手裡吃著燒花生。尋梅臉倒更紅了,起身說:「我是欺負他來著,就是欺負欺負呀!哪兒有別的呀!」前居來間。

    蒙時問道:「姨奶奶算啥呢?指不定往後能成老夫人呢!」

    「那小娃兒家是有那毛脾氣的,這沒啥呀!往後再大些,肯定就穩沉多了,指不定就跟姑爺似的了。」

    尋梅道:「我自然喜歡那好欺負的唄!」小鹿咬了一口紅薯,在嘴裡團了兩下,點頭道:「所以尋梅姐姐就喜歡欺負那瘦竹竿大少爺唄!」

    幾個人一看,忍俊不禁,拍手大笑了起來。原來不是什麼狗在竄,是小鹿貓著個腰身,賊兮兮地竄了進來,直接鑽到聽雨旁邊,靠在牆邊的一捆乾柴坐下了。她喘了一口氣問道:「在弄啥呢?真香!給我一塊兒唄!」

    「急了,」亭荷故作一臉正經地點頭道,「這回尋梅是急了,看來我們手頭得倒騰出點閒錢來,省得送禮兒的時候嫌棄我們禮兒太輕了!」

    話音剛落,尋梅在灶屋裡大喊了一聲:「關松哥來了!雨竹,聽見沒?關松哥來了!」香草笑著轉身問道:「關松來了,跟雨竹有啥干係呀?尋梅,我回頭在找你算賬,你今天在汪嫂子酒坊裡干了啥?你家少爺可說了,等晚上再找你攏共算算總賬呢!」

    亭荷抬起頭道:「我們還燒了紅薯和地瓜,雨竹還埋了些泥巴花生在裡頭,再等等就該熟透了。」zVXC。

    「誰去尋她呀?先吃了燒苞谷再說!」聽雨把苞谷分成幾截,一人手裡拿著一截慢慢掰著吃。亭荷被苞谷燙了手,甩了甩說道:「這味兒真好,很久沒吃過了,想來還是小時候跟娘在鄉下住的時候自己燒來吃過。」

    小鹿一邊吃一邊縮手笑道:「橫豎我們是看見了!你都說了,你喜歡好欺負的,那你也喜歡瘦竹竿大少爺咯!」「那……那剛才不是你問喜歡……」尋梅又好氣又好笑,居然連話都抖落不清楚了。

    小鹿照樣回道:「不曉得。」

    「啥沒譜兒了?」香草忽然走進灶屋問道,「這麼熱鬧說啥呢?見著小鹿了嗎?」小鹿從聽雨背後伸出個腦袋,朝香草招了招手笑道:「大表姐,我在這兒呢!我娘是不是在找我了?」

    「這懷了娃兒的就是不一樣呀!」香辛笑道。

    「死蒙時……」

    香辛笑道:「良傑這會兒子不曉得和小鹿在哪個坡打鳥兒呢!兩娃兒連午飯都沒回來吃,你要尋是尋不著他的。」

    「蒙沂大少爺吧,沂蒙山的沂!」亭荷掩嘴笑問道,「小鹿,你咋曉得她喜歡欺負蒙沂少爺呢?」小鹿吹了一口紅薯道:「那天早上,我跟蒙易,還有穆兒水蘭姐姐去花燈架子,過蝶花園的時候聽見裡頭有聲兒呢!我們就進去瞧了一眼,看見尋梅姐姐好凶好凶地罵那少爺呢!那少爺都不敢還嘴!」

    許氏從袖子裡取出準備好的空白帖子說道:「別家的也不勞煩你了,單是這廖慶的可得好好寫寫。人家都是舉人老爺了,不敢再叫你姨夫拿那糙字去糊弄人家了,好歹要像樣兒點才行呢!」

    雨竹笑道:「尋不找良傑,少奶奶跟我說也是一樣兒的,保準叫您吃對味兒。往常在蒙府裡,我也跟阿湖學著做些菜呢!」

    許氏點點頭,走到桌邊瞧了好幾眼。香辛在對面開玩笑問她:「娘,能瞧出啥來嗎?看得那麼仔細。」

    香草輕輕地踹了他一腳道:「還笑話我呢!」

    許真花忍不住笑道:「瞧著兩口子,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離開這麼一小會兒還不成了!」許氏笑米米地看了香草和蒙時一眼,不等寶兒動手,自己去取了紙筆來給雨竹了。雨竹照著香草說的法子記了下來,然後回灶屋去準備了。

    「燒苞谷呢!」聽雨用火鉗子從灶膛裡夾出一個熱氣騰騰泛著薑黃色的苞谷,一股濃香便撲鼻而來了。她用兩隻指頭飛快地捻起來又丟下去,往復幾次,拍掉了面上的灰兒,然後捧在圍裙上散熱氣兒。

    尋梅笑道:「雨竹還真有廚娘的模樣!回頭跟少奶奶說,往後我們自己開個小灶,讓她當廚子算了,省得屈才了!」

    亭荷起身看了雨竹一眼點頭道:「雨竹這廚娘的模樣倒還真像那麼回事呢!跟阿湖挺般配的呀!兩個廚子要放在一堆兒,家裡也不必修啥前廳後院,弄個大大的灶屋就夠折騰了!」雨竹往亭荷臉上灑了灑水笑道:「淨胡說了!我跟阿湖是哪兒跟哪兒呀?快去找了尋梅回來,該幹活兒了!」

    「你娘真急了,到處找你回去挨板子呢!你倒好,坐這兒叫聽雨給你剝花生吃呢!」香草朝她招招手道,「你可不能在這兒待了,讓亭荷姐姐拿了蒙香樓的鑰匙帶你去那兒躲躲。」小鹿巴不得這樣,起身指著那花生道:「這也給我帶上,我還沒吃飽呢!」香草忙對雨竹說:「酥肉也給她拿些,包著叫亭荷一塊兒帶過去。這小丫頭中午哪兒吃飯呢?淨啃飯糰子去了!」

    「我喜歡……」小鹿說著眼珠子轉悠了兩圈停下話來,沖尋梅嘿嘿一笑道,「這話我一會兒答你,可你得先跟我說,你喜歡那好欺負的,還是不好欺負的?」

    正說著,尋梅一臉緋紅地跑了進來。一進門,她就嚷嚷道:「真壞呢!趁我不在偷吃燒苞谷!」香辛嗅了嗅,問道:「尋梅姑娘,你喝酒了嗎?」

    雨竹夾了一塊酥肉給她笑道:「有點燙,當心點!這會兒子才回來?姨奶奶好找呢!小心給逮著又要挨罵了!」小鹿捧著酥肉在手裡,左右手倒騰了幾下笑道:「可不怕被她罵才往這兒的嗎?剛才一路進門,她都沒看見我呢!一會兒找來了也不許說我在這兒。」香辛問她:「捉了黃鸝鳥了?」

    蒙時擱下筆,接過帖子笑道:「娘,您可不曉得,那食店開張的時候您家那帖子全是我寫的。」

    「是嗎?」許氏問香草,「你這丫頭倒沒規矩了,那時候就敢厚著臉皮叫人姑爺給你寫帖子呢!怪不得麻二婆那回給汪嫂子和孟賢辦事的時候,還問我上次那帖子是誰寫的,字兒好看,她也想央人寫呢!原來是姑爺寫的呀!」

    「哎喲,也沒啥大事,就是想央……不是,想請你給我寫張帖子給廖慶,請他後天來吃個飯,你看咋樣?」

    尋梅立刻一臉哭相道:「少奶奶您要救我呢!我可是您的人呢!少爺打了我,那不等於打了您嗎?更何況我也沒做啥呀!」香草笑道:「喲,你還沒做啥呢?晚上跟你少爺求情去吧,興許今天關松他們來了,他忘記這事也說不准呢!」

    尋梅嘟起嘴巴說道:「少爺記住的事就沒有忘記了的,這下可糟糕了!得問寶兒要上次那瓶白藥才行了!」晚上吃飯時,蒙時和關松幾個在蒙香樓裡沒回來,香草讓雨竹把飯菜送了過去。

    許真花到了月圓居沒見到小鹿,便問張金:「小鹿還沒回來嗎?良傑都回家了,她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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