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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九章 背黑鍋寶兒受罰 文 / 花椒魚

    自己想吧!」聽雨跺了跺腳轉身跑了。殢殩獍曉寶兒抓了抓腦袋嘀咕道:「想不明白才來問你的嘛!」

    「所以我說……」背後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啊!」寶兒忽然嚇得大叫了一聲,跳起來回頭一看,原來他身後的窗戶不知道什時候打開了,香草正悠閒地爬在窗台上看著他。他頓時有點緊張了:「少……少奶奶……您起床了?」「我這樣子像鬼嗎?你嚇成那樣兒?」「不是……我是給聽雨氣的,氣的!」

    「寶兒,你直接可以笨死了!你不明白聽雨為啥不收你的耳墜子嗎?」寶兒使勁甩頭說道:「不明白!」

    「她憑啥收你耳墜子啊?她是你女朋友?你情人?或者是你媳婦?」香草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還不明白了?」寶兒仔細想了想,自言自語道:「聽雨喜歡我?」

    香草翻了白眼,把手裡的糕點直接砸了過去說道:「我寧願聽雨不喜歡你,笨死了!這時候才想明白嗎?」寶兒忽然咧嘴一笑,又自顧自地說了一句:「嘿嘿……有人喜歡我……嘿嘿……」

    香草抄手道:「莫顧著笑,昨晚干了啥?」寶兒拔腿就要跑,香草叫住他說道:「把你的同夥都叫來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己考慮喲!」

    寶兒只好乖乖地把尋梅和同福叫到了香草和蒙時跟前。蒙時靠在書桌邊上整理他的鎮紙石,一塊兒一塊兒地用絨布擦著,拿眼瞟了寶兒一下問道:「府裡規矩你們都不清楚嗎?」

    寶兒忙說道:「清楚清楚!」尋梅委屈地說道:「是清楚來著……可昨晚看少奶奶開了賭局所以就……」

    香草站在書架前替蒙時整理書籍,聽見這話,轉身笑問道:「這麼說來,這個罪惡的源頭是我了?看來我也要被罰才算公道吧!」尋梅連忙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手癢了點……況且銀子都給小鹿贏去了,已經算懲罰了吧?」

    亭荷和聽雨雨竹在旁邊忍不住偷笑了起來。蒙時點頭道:「你這老手還給小鹿那新手宰了,也算你倒霉了。」「是呀,少爺,我們下次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們吧!」

    「是誰起的頭?」寶兒和同福一起指著尋梅,尋梅一副要哭的樣子,十分委屈地點了點頭:「是我!」蒙時問寶兒:「你有幾年沒挨過板子了?」

    「啊?」寶兒抓了抓腦袋說,「好像……好像很久了……」

    「上次挨板子是啥滋味還記得嗎?」

    「記得……橫豎屁股是開花了……」香草忍不住笑了,轉過頭來說道:「這次橫豎不叫你屁股開花就行了。可這事真不能就這麼算了,要是我和你少爺身邊的人都開了戒不罰,那往後這府裡就沒人會守規矩了。雖說有點殺雞給猴看的味道,可也是你們自己撞上來的,心裡服不服?」己吧自聲什。

    三個人一起點頭道:「服!」蒙時接過話說:「寶兒,不介意背次黑鍋吧?就說是你起的頭,挨重點,只當買個教訓。尋梅到底是姑娘家,叫她挨了板子,往後不好走路。」

    尋梅忙磕頭道:「謝謝少爺!」寶兒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樣點點頭道:「是,少爺,您說了算。橫豎,下次府裡禁賭的時候,打死我也不賭了,這叫啥呢?偷雞不成蝕把米。」15494045

    「曉得就是好,那罰你二十板子吧,同福罰十五板子,尋梅扣月銀兩個月,以儆傚尤。」三人灰頭土臉地退出了房間。蒙時把絨布往桌上一扔,轉身笑問道:「少奶奶,您是不是也該受點罰呢?」

    「隨少爺您高興唄!橫豎我跟我肚子裡這個一起受著。」香草笑道,「要不,你替我們娘倆受了?」「我就曉得你會這麼說呢!你莫弄了,」蒙時拉過她在椅子上坐下說道,「我覺得你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臉色都不太好呢。」「想給我找個妹子回來?」130hx。

    「想哪兒去了呢?我是覺得你要安胎又要管府裡的事,的確夠忙的,想不想回鎮上去住住?」香草很誠實地點點頭說:「想!」

    「我找個機會跟二哥說說,我們回鎮上安胎去。正好客棧不是可以開業了嗎?我們得回去瞧一眼。等你生完娃兒,我們再回來。」

    「這主意不錯,不過得辛苦二嫂看著家裡的事了。」兩人正說著,亭荷推門進來了,對香草說道:「少奶奶,不好了,二少***娘暈倒了!」蒙時和香草都吃了一驚,忙問是怎麼回事。亭荷說:「今早綠兒就來找過我了,說二少奶奶非要老夫人和姑奶奶她們走,也不說緣由。興許是因為這樣,老夫人才暈倒的吧。」香草問:「請大夫沒有?」

    「已經請了,應該快到了。」

    「那我得去看一眼,好賴是二嫂的親娘呢!」蒙時叮囑她道:「那老太太說啥你聽著就是了,莫跟她一般見識,我覺著二嫂家怕是出啥事了,你去問問。」香草帶著亭荷去了晉氏院子。綠兒正和高氏在院子裡鋪了軟席,讓蒙靖在上面玩呢!

    高氏忙起身行了個禮,然後指了指另一邊說:「少奶奶,您先莫進去呢,老夫人正在罵二少奶奶。」香草一邊逗著蒙靖一邊小聲問道:「罵啥呢?」

    高氏跪下來,摟著蒙靖在膝蓋上,望著香草悄聲道:「說二少奶奶沒良心,要趕親娘上絕路啥的。您莫怪奴婢嘴多,那老夫人怕是住著不想走了。」

    香草道:「不走也不是啥大事,是二哥的丈母娘,養她一輩子都不成問題。」

    「可……」高氏轉頭往旁邊瞟了一眼道,「可難不成還要養她小姑和侄兒一輩子?」

    這時候,玲瓏從房裡走了出來,抬頭便看見了香草,走過來向香草深深地行了個屈膝禮。香草忙問道:「這是做啥呢?你我同輩,不必行此大禮。若是行此大禮,必然是有所求的,你直說吧。」

    玲瓏眼泛淚光地說道:「這次來府裡實在叨擾了,若不是因為我大堂哥敗了家業,連同我們家的本金都折在了裡頭,我們也不會躲到這兒來。債主凶狠,我爹出去躲債了,家裡只剩下我和娘,若不躲開,只怕我已經給賣到……」她說著抹起淚珠兒。

    「你先莫哭了,有話慢慢說,二嫂呢?」「在舅母屋裡呢!」「請她出來吧,我有話跟她說。」玲瓏請了晉氏出來,晉氏也是雙眼紅腫,神情憔悴。兩人坐在了小茶亭裡面說起了話。

    香草對她說:「大娘不走,你養著她,二哥沒話抱怨去,何苦鬧得不開心呢?」

    晉氏歎了一生氣道:「香草,你是不曉得我這娘,為了護我大哥,啥事都做得出來。眼下我大哥敗了家業,她一門心思地要從我這兒找點油頭去貼補我大哥。早前我帶的那些嫁妝陸陸續續地給了她了,難不成還要我拿了蒙府的東西貼補她?那不真成了拿婆家的銀子貼補娘家人嗎?我可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香草知道晉氏是個很傳統守舊,文雅敦厚的人,就算是這樣的人,也很在乎自己的臉面。拿婆家的錢貼補娘家,就像是賣女兒一樣,她自己也不願承認這樣的事。

    「先不說貼補不貼補的話,你娘住在這兒至少不會餓著,我們先把這事解決了,省得她又暈了。畢竟上了年紀,能經得住多少折騰呢?」

    「她以為我瞧不出來嗎?是裝的!」

    「裝也好,不裝也好,到底是你親娘,你也狠不下這個心不管她是不是?」晉氏含淚點了點頭,香草繼續說道:「那不就結了,讓她住在府裡就住吧。至於你姑姑和玲瓏,慢慢再打發。」

    「可我娘叫蒙定納了玲瓏為妾,你說這叫咋回事呢?比叫我拿銀子還割肉呢!我雖說沒你那麼貞烈,不許蒙時納妾,可也得瞧著情況來辦事呀!蒙定那身子都沒好全,納妾來有啥用呢?」

    「這事你姑姑和玲瓏是曉得的吧?」「她們只當不曉得呢!我大哥欠了她們家錢,害得她們也走投無路了,只好奔我這兒來了。但凡能安分守己,我養幾個月也養得起,可揣著這種心思上門,問誰誰都受不了。」

    香草點頭道:「我明白了,二嫂你也莫急,我還掌著家呢,我來安排。」

    「我只怕給你添麻煩了。我懷娃兒的時候你沒少幫我,這會兒子你懷著娃兒了,我反倒一點忙都忙不上,淨給你添亂了。」

    「只能說我是個閒不住的命呢!」香草笑道。

    這時候,大夫被請來了,晉氏起身道:「你就不必去房裡了,你懷著娃兒不好進去,先回去歇著吧。」

    晉氏離去後,香草在小茶廳裡坐了一會兒,讓亭荷去瞧一眼大夫怎麼說。亭荷回來說道:「沒啥事,大夫說是氣鬱。這話還不明白嗎?是老夫人自己心裡想不開,跟自己找不痛快呢!」

    「去把晉三娘請來,只說我有事跟她講!」

    亭荷把晉三娘請了過來,晉三娘眼眶子正紅著呢,見了香草就掩面難過了起來。一會兒說頭暈得很,一會兒又說心裡難過死了,總之是一副比侯氏還病怏怏的姿態。

    「姑姑要不要讓大夫看一眼?我瞧著你更不好呢?」

    「不花那錢,」晉三娘擺手道,「我們來都給你添麻煩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橫豎是曉得的。剛才玲瓏都跟你說了吧?唉……我這人就好點面子,你莫見怪。可話說回來了,誰不得好面子呢?我好好的一個家給晴晴大哥給弄得血本無歸,有家不能回,我一個婦道人家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能往哪兒去了呢?真是讓你見笑了!」

    「不好笑,誰沒個三災八難的呢?姑姑有困難,我們幫襯一下是應該的。既然你們暫時沒處可去,那我就另撥個院子給你們住下。等姑夫回來了,你們再做決定。」

    晉三娘含淚欣喜道:「香草,你真是個好人呢!起初我都不好跟人開口說我家敗了,只怕人家嫌棄不理我們呢!就算到了府上,我也裝樣子充面子,哪曉得你是這麼地通情達理呢!我都不曉得該咋謝謝你了!」

    「姑姑不必這麼客氣,橫豎您是二嫂的親姑姑,我總得照拂著點,不是嗎?不過——」香草把身子微微前傾小聲對晉三娘說道,「要是您再揣著明白裝糊塗,打蒙時蒙定或者蒙易的主意,那就怪不得我掃地出門了!」

    晉三娘的臉色頓時變了,慌張地說:「是……是誰在你跟前亂說呀!沒有的事!我家玲瓏不是那樣的人。」

    「姑姑是個明白人,又何必跟我裝糊塗呢!」香草面帶微笑地說道,「二嫂的性子好,我的性子可不太好,要是誰想給二哥添個妾,我未必會答應!到時候,我再發發狠,除了田產,不給二哥其他東西,您也一樣得不到半點好處。我勸您,最好安分守己地待著,要是待不下去了,我想您應該還有別的地方可去。再有,您要是又在大娘跟前說三道四不消停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你……你倒是挺狠的!」晉三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地,像花了彩妝似的。

    「我不夠狠,要是再狠點的話,直接可以請你們離開了,」香草起身道,「姑姑好好琢磨琢磨吧,是留下的話讓二嫂來跟我說一聲,要走的話,我自然會送些盤纏,也是做親戚的情分。」她說完帶著亭荷離開了院子。

    晉三娘做在亭子裡發了一會兒神,直到玲瓏來找她時,她才猛然回過神來,拉著玲瓏激動道:「那個婆娘……」「哪個婆娘?」

    「還有誰呀?香草啊!她……她可會演戲了!剛剛在這兒威脅我來著!」

    「威脅您啥了?」

    「叫我不許打蒙家那三兄弟的主意,否則就對我不客氣呢!哎喲喂,這死丫頭平日裡看著慈眉善目像朵荷花似的,誰曉得變了臉還真可怕了!」

    「她咋說的?」

    「要麼留下另撥院子給我們住,要麼送些盤纏叫我們走!玲瓏,你覺得走還是留?」

    玲瓏環顧了一眼這小院,嘴角扯起一絲輕蔑的笑容說道:「留下來!忍一時之氣,才能往更高處去想。」

    「你忍得下?娘倒無所謂,可擔心你……」「不必擔心我,只要不被追債的人賣去柳花巷子裡,我啥事都能做!我可不願意下輩子在教坊裡過著沒盼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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