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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六章 秀恩愛氣壞玲瓏 文 / 花椒魚

    蒙時說話時,香草正好把箭投了出去,給蒙時輕輕地嚇了一跳,兩支都投偏了。殢殩獍曉她回頭笑道:「可不怪你嗎?忽然冒一句話出來擾了我了。」蒙時道:「自己手氣差還賴上我了?」

    「兩支本來就不容易投嘛!要不你來試試?」

    旁邊寶兒笑道:「少奶奶,那您找錯人了。莫說兩支一齊,三支一齊少爺也能投進去,剛剛還跟玲瓏小姐比了比呢!」

    不等香草答話,晉三娘就開口笑道:「玲瓏那是手氣好,三少爺讓著呢,兩人倒不分你我……不是!是不分輸贏,打了個平手。」

    香草笑道:「要不,再來一次讓我瞧瞧,我剛才可沒見著呢!就讓蒙時和玲瓏再比一次,賭注一會兒再說,行不?」玲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恐怕沒拿手氣了。」晉三娘在旁慫恿道:「怕啥呀!儘管投去!三少爺剛才誇你投得好呢,再投給香草瞧一眼。」

    香草點頭道:「是呀,叫我學學也成!」玲瓏這才流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走到了繩線前面。香草拉著蒙時退後了兩步,側著腦袋小聲道:「一會兒——你得輸!」

    蒙時奇怪地笑問道:「為啥啊?就想著叫你相公輸?這是哪門子的媳婦呢?」

    「誰叫你贏了不該贏的東西呢?要不吐出來,哼哼……」

    香草輕輕地掐了蒙時一下笑道,「回去再慢慢聊?」蒙時忽然明白了香草的意思,無奈地笑笑,小聲道:「我也沒打算贏她的東西,誰在你跟前亂嚼舌頭呢?我這下才曉得啥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香草一臉堆笑地威脅道:「那你輸不輸啊?」

    「敢不輸嗎?我可很少輸過呢!」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這借口找得真有點勉強呢!我輸了,你回去得好好補償我!」這時,旁邊傳來喝彩聲,原來是玲瓏投中了。香草斜眼笑米米地瞟著蒙時說道:「去吧,好好投喲!」

    蒙時笑了笑,接過箭隨意那麼一投,沒中!圍觀的人頓時發出了一片遺憾的聲音,連玲瓏都覺得有些奇怪,笑問道:「三少爺是在讓著玲瓏嗎?那多不好啊!勝之不武呢!」

    「不是,」蒙時笑了笑說道,「可能是剛才去那邊踢了蹴鞠出了汗,手氣不好了,是你贏了!」

    晉三娘忙湊上來笑問道:「那賭注呢?是不是得問您身上隨便取樣兒東西呢?我們玲瓏心不狠,要不了你值錢的東西的。」130hx。

    「就拿這個荷包當賭注吧!」香草已經問寶兒要了玲瓏送的那荷包,遞了過去說道,「這荷包這麼漂亮,一定是玲瓏親手繡的吧?哪兒能叫他糟蹋了呀?正好玲瓏贏了回去,省得回頭心疼了!趕緊收著吧!」她說完就把荷包放在了玲瓏的手裡。

    玲瓏忽然愣了一下,連晉三娘都覺著很意外,可看見香草那一臉笑容,玲瓏只能敷衍地笑了笑,不情願地把荷包收了回去。

    這時,杜氏正在吩咐人掛上新趕製的字花。香草好奇地過去湊了個熱鬧,她見桌上有紙筆,一時興起就在紙上寫了個自己想的謎語。

    侯氏往她那字上瞟了一眼,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轉身對玲瓏說道:「玲瓏呀,你也來寫幾個,你那字兒剛才三少爺還誇獎過呢,說又清秀又好看,沒幾個姑娘能寫出你那麼好看的字兒來!」她說完又大驚小怪地對香草說道:「少奶奶這字——哎喲,也真是很特別呢!」

    玲瓏正為荷包的事悶悶不樂呢,聽見侯氏這麼一說,湊上前一看,忍俊不禁,因為香草的毛筆字真不怎麼樣。她瞟了香草一眼,笑問道:「少奶奶這字兒,怕是行書吧?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行書了,魏碑小纂都會些。這行書最難學了,要學得形神兼備可不容易呢!」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一片嘲笑,這樣的字兒也敢寫出來見人,真是丟大人了!

    香草聽出玲瓏在挖苦她呢,正要回嘴時,蒙時湊過來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字還是這麼醜呢!玲瓏姑娘抬舉你了,行書要寫成你這樣兒那澹齋先生真不用活了!」

    「澹齋先生的行書我也喜歡,三少爺也喜歡嗎?」玲瓏笑問道。「覺得還行,行書裡頭也算大家了。」

    「可我總臨摹不好,字貼倒是費了好些,就是一點神韻都沒有。」

    「臨摹倒無趣了,隨意便好,那行書不就是隨心而遇嗎?澹齋先生也是酒醉之後方能有《蘭亭序》大作的。」

    「哎喲,你們倆聊了這麼一通,我們可真是插不上話呢!」晉三娘笑了笑,故意對香草說道,「你說是不是呀,香草?那澹齋先生是誰呀?我可不曉得,你曉得嗎?」

    「娘,」玲瓏轉頭笑道,「您咋這樣問呢?太不禮貌了……」

    「沒事,」香草低頭笑了笑,一邊鬼畫符地寫著謎語一邊說道,「《蘭亭序》嘛,鬼都曉得是王羲之的。」玲瓏略有些驚訝,笑道:「原來少奶奶也是喜歡字畫,也曉得王羲之?」

    香草要不是聽到最後《蘭亭序》那三個字,哪兒曉得澹齋先生是哪國人物呢?上一世歷史書上的東西全忘完了,還好記得王羲之這麼個人。她拿起寫好的紅簽吹了吹墨說道:「字畫我不懂,漫畫你懂嗎?」

    「漫畫?那是啥玩意兒?」

    「臨國小跪族的,玲瓏小姐飽讀詩書難道沒聽過嗎?我還以為你啥都懂呢!」

    玲玲有些不悅,說道:「倒真是沒聽過啥是小跪族呢!」

    蒙時接過話笑道:「莫理會她,她就愛說些奇怪的玩意兒,有時候連我都不曉得是啥了!」

    香草沖蒙時扮了個鬼臉,拿起紅簽要去交給杜氏叫她掛起來。蒙時忙把她拉了回來,說道:「真打算掛上去?」香草嘟起嘴巴問道:「咋了?這會兒才來嫌棄了?」

    「可不是嫌棄嗎?待會兒拆開了也得叫人認得出來才行呀!要不然謎面都不曉得說啥,咋猜謎底呢?」「咋認不出來了?死蒙時,你笑話我是吧?」

    「我可就認不出來呢!」

    玲瓏抿嘴笑了笑,提筆一邊寫一邊說道:「三少爺就莫為難少奶奶了,那猜字花不就是圖個好玩兒嗎?」蒙時指著玲瓏的字兒說道:「瞧見沒,那才是字兒呢!「

    玲瓏莞爾一笑道:「三少爺過獎了!」晉三娘在旁自鳴得意地說道:「玲瓏啊,娘不懂字兒,可也覺得你寫得太漂亮了!三少爺的字也好看,比你的還好看呢!你們真是……」她把話說到這兒時忽然感覺旁邊許氏投來一束不不滿的目光,這才把話打住了。

    蒙時從香草手裡扯回那幾張紅簽說道:「你寫的不行,掛上去也沒人認得出來,得重新寫。」

    「重寫還是這樣兒,沒分別嘛!我又不能一瞬間把字兒練得王羲之一模一樣。」「那不得學嗎?平日裡叫你多練練字兒,你還不聽呢!」

    香草斜眼不服氣地瞪著蒙時說:「跟我矯情,是吧?」「不是矯情,是你這字真得練練,來,我教你。」蒙時說完把筆遞到了香草手裡,然後握著她的手在紅簽上重新寫了起來,一邊寫一邊貼在香草耳邊輕聲說道:「你這手都不穩,寫出來的字兒自然難看了,還不承認呢!」

    「哎喲,你的字好,我的字丑,行了吧?」香草笑道。

    時話蒙手兒。「好好看著,手莫亂晃呀,少奶奶。」旁邊的人都不說話了,用驚異的目光看著兩口子。玲瓏簡直是驚呆了,手裡握著的筆都不自主地掉了下去,把剛才寫好的紅簽徹底給毀了。晉三娘眨巴眨巴眼睛,翻了個白眼,輕聲說道:「這算啥呢?也該有點避諱才是……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居然這樣……」

    許氏聽得真切,一臉得意地笑問道:「晉三娘咋了?臉色不好,是不是玩得太累了?」晉氏趁機對玲瓏說道:「你也玩了一下午了,陪你娘回去歇歇,喝口茶吧!」15494045

    玲瓏一臉鐵青,答應了晉氏一聲,攙扶著晉三娘離開了,侯氏也跟隨她們走了。三人走回院子時,只有奶娘和高氏在蒙靖房裡,其他人都出去玩了。

    晉三娘一回自己房間裡,便使勁扇著團扇說道:「真是氣死我了!像啥話呀!外頭的人果然說得沒錯,那香草真有些狐媚樣子!」玲瓏撇了撇嘴說道:「娘,您就莫嘮叨了,聽著怪煩的!」

    晉三娘哪兒停得住口呢,激動地說道:「還有那荷包也是,本來你已經想法子送給了蒙時,往後叫蒙時看見了也能想起你來。這下可好,那香草居然變得法子地還給了你!我們倒白忙活兒了!」

    「娘啊!」玲瓏嘟嘴道,「您莫說了行不行?我又不是看上蒙時了,非他不嫁!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又不止他一個蒙少爺。」

    「這是氣話了,玲瓏,」侯氏插話道,「舅母瞧得出來,你是喜歡蒙時的,你們倆一塊兒玩得起勁兒,又能說得上話,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可惜你比香草晚了些遇見,這倒沒啥事,但凡你用點心,這事指不定能成呢!」

    「能成啥呢?」玲瓏賭氣道,「明天就走了,我不在這兒待著了!省得看見人家郎情妾意,自己心裡不舒服。」

    「走啥走呀?我跟你舅母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一個機會帶著你住到蒙家來,就這麼白來一趟呀?要是蒙時不行,蒙定也不錯吧?」晉三娘說道「蒙定?」玲瓏翻了個白眼說道,「病怏怏的一點活氣兒都沒有,我真不曉得姐是咋跟他過日子的!今天在蹴鞠場上,橫豎就他一個人在那兒杵著,跟木樁似的。蒙時他們那幾個人踢得多開心呀,他也不嫌悶得慌!」

    「哎喲,這麼說來,你心裡到底是喜歡蒙時的,對吧?」侯氏笑米米地說道,「這好呀,只要你有這意思,我和你娘盡力地撮合你和蒙時。只要你做了蒙時的小妾,那蒙家的家業往後就少不了你的!我可告訴你,我今天才曉得蒙家分家的規矩,是按嫡庶來分。蒙時是嫡出之子,才能繼承家業,蒙定只能沾一點點邊罷了!」

    晉三娘驚訝地問道:「這話是真的?誰告訴你的?晴晴嗎?」侯氏點頭道:「可不是嗎?她要不說,我能曉得嗎?我看她這輩子是沒啥指望了,嫁了個庶出的兒子,生了長孫又咋樣呢?蒙老爺都還病著,萬一分家蒙時不認人,她的日子往後就難過了!所以,玲瓏,往蒙定跟前湊是湊不出啥熱鬧的,得往蒙時跟前湊才行。」

    玲瓏道:「這理兒我是曉得的,可你們也瞧見了,那蒙時跟香草好著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手握著手,身子貼著身子地寫字兒,一點避諱都沒有,瞧著就讓人心煩呢!」

    晉三娘笑道:「這不就說明蒙時會心疼人嗎?他要喜歡上你,一准像對香草那樣對你了!趁著香草有娃兒,蒙時空著身子等的時候,你得多往他跟前走走,扯些香草不懂的事,譬如那王啥之的,還有琴棋書畫那些東西,香草能懂啥呀?一個鄉下丫頭會幹活兒算賬已經不錯了,旁的她根本不曉得。」

    「這倒是,比起這些來,我還是有底氣兒的。可我覺著她好像不喜歡我,有意把那荷包還給我呢!」「橫豎我們住在這兒是不走了,」

    侯氏笑道,「就算明天你姐姐讓我們走,我自然有辦法對付她,她總不能拉下臉子來趕吧,我好歹是她親娘呢!況且,你要在蒙時那兒得了寵,爭了香草的權,她還能仰仗仰仗你呢!」

    這時,外面響起了蒙定的聲音。侯氏起身說道:「你們歇著吧,我去找姑爺說點事。」蒙定和阿四剛剛回來,在園子裡走了一陣子,他確實有些累了。阿四扶著他在小茶廳裡坐下後趕著去拿茶了。侯氏快步地走了進來,笑容可掬地問道:「姑爺,身子累了吧?」

    蒙定點頭道:「是有些累了,許久沒這麼玩過來了。娘,啥時候回來的,可覺著好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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