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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八章 獻鎖片蒙時心急 文 / 花椒魚

    香草問:「做啥的?」亭荷說:「說是金哥的媳婦報官了,衙門前來問話!」香草抿了一口茶笑道:「去告訴衙門裡的人,我有了孕不便出去見他們。金哥是東邊院子三老爺的人,該上那兒去問才是。你找個人好好地送了他們去,莫怠慢了。」亭荷應了話匆忙出去了。

    晉氏問香草:「這金哥咋會無緣無故失蹤呢?頭幾天我還瞅著在尋梅跟前轉悠呢!那小子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自家有了媳婦還纏著尋梅,見了就讓人厭惡!」

    香草笑笑說:「忽然不見,或許是做了啥虧心事吧。對了,二嫂,二哥對他親娘是不是很討厭?」

    晉氏點頭道:「我嫁給他這麼久,攏共就聽他提過三次。每次說起,心裡倒是有著一股子怨氣。要是我,我也恨吶!那時候才多大啊?不過十歲左右,他娘就丟下他和老四走了。這走就走吧,一去十幾年不回,還帶了個不好聽的名聲,說他娘就是圖銀子才生下他們哥倆的。為這事,他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呢!你咋想起問這事了?」

    「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前幾天二哥忽然提起,我瞧著他臉色不好,想著必然是恨著他親娘的。」

    「能不恨嗎?他說,那時老三的娘還沒死,大姐也有二娘疼,偏就他像個孤兒似的。老四還是個襁褓中的娃兒,哪裡曉得那些酸楚呢?他就一個人受了,所以一提他親娘,心裡就忍不住冒出一股子怨氣來了。」

    「他還想見他親娘嗎?」

    「沒問過,想來哪個娃兒不願意再見見自己的親娘呢?一別十幾年,到底也想曉得她過得咋樣呀?」

    「難道說這些年三娘一次也沒回來過?你當初在府裡也沒見著過?」。

    「倒真沒見她回來過。再說像她那樣名聲不好的人回來,還不鬧得滿城風雨嗎?回來能做啥呢?左右不過是拿銀子罷了。」沒過多久,亭荷又進來了,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木匣子。她一邊放在香草面前一邊說道:「衙門裡的人送過去了,聽說問了蒙顧,蒙顧也說不曉得,可他倒是往我們這兒打了一耙子!」

    「咋了?」

    「他跟衙門裡的人說,金哥向來喜歡尋梅,跟尋梅老是竄在一塊兒,指不定尋梅曉得呢!我瞧著他就沒安啥好心,想把金哥失蹤的事甩我們身上!」

    「衙門裡要是來問尋梅,就讓尋梅該咋說咋說,橫豎我們不心虛。」香草說完打開了那匣子裡,裡面是五六個金銀鎖片,每個至少都是六七兩重的。晉氏一瞧就笑了:「一準是老三叫人送回來的,這當爹的恨不得把一屋子金銀都往他兒子身上掛呢!這才在肚子裡多大呀,也不嫌這鎖片重得慌!」

    亭荷笑道:「二少奶奶猜得沒錯,正是剛剛三少爺叫人送回來的,問問少奶奶喜歡不喜歡。要是不喜歡,回頭您畫個樣式,讓銀匠照著打。」

    晉氏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忙對香草笑道:「正好靖兒滿月,我打算往城外開音殿裡去一趟,給靖兒在殿裡奉個如意,保他往後平平安安萬事如意。你不也懷娃兒了嗎?跟我一道去走一遭,求菩薩保你們母子安康,咋樣?」

    香草正想出去走走呢,便點頭笑道:「秋高氣爽的,就該往外多走動走動。不曉得那開音殿是個啥地方?」晉氏說:「橫豎就是個尼姑庵。先前只是個破破爛爛的小庵堂,後來有一次下了暴雨庵堂塌了,有兩個尼姑給壓死在裡頭。城裡幾家大戶便集資做了善事,給修了一個兩進兩出的院子,起了個好聽的名兒叫開音殿。聽說,正殿裡的文殊菩薩挺靈驗的,你可要誠心地去拜一拜,指不定你兒子將來就是個文曲星君呢!」

    「二嫂也開口就是兒子,我倒喜歡女兒。」

    「我也想要女兒呢!可在我們這樣的家裡,你頭胎生個男娃兒準沒錯的!要不你說,那邊那位老太太拚死拚活地掙扎啥呢?不就是因為自己沒兒子嗎?去世的奶奶也是個厲害人物,非要她進門之前喝下三碗紅花湯,那還能生嗎?」

    香草點頭笑道:「這麼說來,那位奶奶倒很有些手段。」

    「要沒手段,三老爺能氣得連田產都不要就離家了嗎?指不定心裡也是恨著***。我們說好了,明天就去。一會兒我叫綠兒準備好進香的東西,你讓尋梅給您制個土黃布香袋,瞧著才算那麼回事。」

    正說著尋梅呢,香草就聽見尋梅在院裡抱怨:「金哥往哪兒去了問我幹啥呀?氣死我了!纏著我鬧了半天算哪門子事呢?頭髮都給我扯亂了!聽雨,替我拿盆熱水來,我順便洗洗頭。」

    香草走出了起坐間,瞧見尋梅髮髻歪散,一臉鬱悶的樣子。尋梅見了她便說:「少奶奶,您可得管管了,外面大門上鬧得不成話了!我剛從大門那兒進來,給兩個衙差大哥叫住問話。正說著,那金哥的媳婦就過來跟我拉扯,嚷著叫我還她丈夫,我上哪兒還她丈夫呀!」

    「所以,你倆就打起來了?」

    「是她先動手的,罵我狐狸精呢!我要勾搭也不勾搭金哥那種人,要人樣兒沒人樣兒,要錢袋兒沒錢袋兒,我勾搭了來做啥呢?」

    「哈哈哈……」院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話可不是該這麼說嗎?想來真氣人呢!」尋梅一邊拔下頭上的簪子一邊氣憤地說,「指不定是她自己害死了金哥,往這門口哭嚷要點喪葬費呢!我瞧著那婆娘也不啥好東西!」

    亭荷笑問道:「那你咋脫身的?你狠揍了她一頓?」

    「有個衙差大哥替我擋了一擋,我這才脫開身子跑進了門。我本來是打算狠揍她一頓的,想著在大門口多丟我們少***臉面呀,所以我就回來了!」

    「那你真受委屈了,」香草笑道,「好好洗洗,讓亭荷拿了那木樨花香的皂角膏給你擦擦,保準啥氣都沒了。」怠抿口找。

    「上次綠兒配的梔子花膏還有沒有,少奶奶?我聞著那個味兒挺好的!」

    「哎喲,」亭荷掐了她胳膊一下笑道,「還真上臉了?給啥用啥唄!那梔子花膏早沒了,這也過了梔子花開的時節了,再喜歡也得等明年綠兒弄了才行。不要的話,我可勻了去了!」

    「快去給我拿吧!」

    晉氏忽然想起該給蒙靖餵奶了,急匆匆地就走了。香草站在院子裡看亭荷和聽雨幫著尋梅洗頭,一塊兒說了些玩笑話。沒過多久,蒙時和寶兒就回來了。蒙時見她站在院子裡,便問道:「站著不累嗎?」她笑道:「累啥累啊?坐著才累呢!我都坐了好一陣子了,出來舒活舒活筋骨。咋回來這麼早呢?」

    「給你送了鎖片來,你也不叫人回個話,我得回來問問你。」

    「哎喲,是問你兒子吧?來來來,你問問看,要是他能答應你一聲,我算你本事!」蒙時噗嗤一聲笑了,攙著香草的手往屋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倒真吃上這口乾醋了?」

    「那可不是嗎?沒懷娃之前,進士老爺您有這麼著急回家嗎?」香草鼓起腮幫子說道,「您哪兒是回來看我呀?是回來看您兒子的!」

    蒙時親暱地捏了捏香草的臉蛋,笑道:「還真小器呢!都說懷娃兒女人會變小器,我看這話是真的。」「我本來就小器,你沒瞧出來嗎?那你可虧大發了!」香草扮了鬼臉笑道。

    「只要你多給我生幾個,那我就不虧了。」

    「做夢吧你!」香草吐了吐舌頭笑道,「一個就夠折騰我了,還多幾個呢!對了,金哥的事三叔那邊好像還沒動靜。」

    「他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呢!想著過幾天就是蒙靖滿月酒的日子了,要不打發了金哥媳婦去,只怕這滿月酒都會擾得不安寧,所以他索性叫蒙顧敷衍著不管,要不然金哥的媳婦鬧了這麼幾天,他為啥沒動靜呢?他等著叫我們出面呢!」

    「他這算盤打得可真好呢!想著大門總歸是蒙家的臉面,我們不能不管吧。行,就讓金哥媳婦再鬧騰兩天,我有耐性陪著他玩兒!橫豎往後兩天,蒙顧是沒空閒陪他跳腳忙金哥的事了,他自己都顧不上呢!」

    「為啥?」香草附在蒙時耳朵邊細細地說了一邊,蒙時忍不住笑了起來,點頭道:「這種除弊興利的法子該多想幾個,積少成多才能積沙成塔。我爺爺就說過,人要富而思源,否則一旦潰敗如沙,就很難再起身了。蒙顧有的忙了!」

    「我明天也有事忙,要跟二嫂去城外開音殿裡進香祈福呢!二嫂說,要選幾樣兒寶器供在殿裡,等娃兒出生了再取回來,這樣才算吉利。」「那得挑幾樣兒好的,一會兒吃了飯,我陪你挑。」

    晚飯過後,蒙時和香草在起坐間裡挑起了東西,一桌子金銀首飾,玉器寶石擱在那兒。寶兒亭荷幾個在旁邊出著主意,這個說玉器好,那個說金桃符好,嘰嘰咋咋地好不熱鬧。

    正挑著,王媽媽來了,說老夫人病倒了,得請大夫來瞧一眼。香草想了想問道:「老夫人說了請誰嗎?」王媽媽道:「都病怏怏的了,還能說啥呢?橫豎少奶奶做主就成了。」

    香草笑了笑說道:「王媽媽這話我可擔不起,啥叫橫豎我做主就成了?你是這府裡的老人兒,又在老夫人身邊伺候了那麼些年,老夫人用哪位大夫你不清楚嗎?往常我沒來的時候,老夫人都不請大夫的嗎?」

    王媽媽面色訕訕道:「有請,是請的李大夫。」

    「那就對了,老夫人往常用啥大夫還是用啥大夫,莫說我來了,連她信得過的大夫都不肯給她用了。找人去請吧,瞧完了病讓李大夫來我這兒一趟。」王媽媽忙應了聲兒,匆忙往外請大夫了。第二天上午,蒙時送了香草和晉氏上轎出門後,這才叫上寶兒準備往鋪子裡去。

    剛出了院子,他迎面就遇見了蒙梁勝和蒙顧幾個人。他客氣地跟蒙梁勝打了個招呼,問道:「三叔的園子還沒修好嗎?我聽著叮叮噹噹都好一段日子了。」

    蒙梁勝有些不滿地回話道:「有你那位少奶奶在,我那小園子可修不上了,省得回頭又說我吵了蒙靖歇息了。旁人還以為我這做三叔公的真那麼狠心呢!」

    蒙時笑道:「您咋會狠心呢?怕是下面幾個喜歡嚼舌的傢伙亂說的吧?三叔可莫放在心上呢!」「正好我有個事要問問你,我聽蒙顧說,你那位少奶奶要收了後院長巷子的屋是不是?」

    「對,我是聽她這麼說過。」

    「她不懂規矩,你也不懂嗎?」蒙梁勝沖蒙時質問道,「那長巷子的屋是從你爺爺開始就賞給下人們住的,算是給蒙府下人的厚待了。到了你爹跟前這規矩都沒變過,到了你這兒卻變了,真不拿祖宗的話當回事嗎?你爺爺可是留了話的,但凡蒙府還在,長巷子裡的屋就給蒙府下人住,誰都不許變了這規矩。」

    蒙時點頭道:「沒錯,我的確聽我爹這麼說起過。可是,三叔這麼斷章取義地說未免顯得不公允了吧?三叔單是聽蒙顧說,可曾去看過那貼出來的告示?一定沒有吧?您去瞧瞧,那上面有哪個字是說不讓蒙府下人住了?」

    蒙顧插嘴道:「既然如此,那為啥要讓小的搬出去?小的在蒙府辛辛苦苦做了幾十年的管家,說讓搬就搬,未免太不通情理吧?」蒙梁勝點頭道:「我曉得你那少奶奶想殺雞給猴看呢!可凡事都該思量思量,一進門就想懷了你爺爺的規矩,我可不答應!我還是姓蒙的,蒙顧是我的管家,我住進這府裡,蒙顧就該還住在後院長巷子裡。回去跟你那位少奶奶說,扯了那告示吧!」

    「那可扯不得!」蒙時笑著拒絕了,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蒙時,你真要弄得自己下不了台嗎?我好賴是你親叔叔,你可記清楚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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