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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章 談和解爭勤遇阻 文 / 花椒魚

    香草知道小滿是沒折,忙笑道:「姨娘,表哥還不能跟您回去呢!我成衣店就要開張了,日子催得緊,您要是把他帶走了,我可就麻煩了。殢殩獍曉」

    「對呀對呀!」小滿搗蒜似的點著頭說道,「再咋樣也不能把大表妹開店的事給耽誤了呀!您剛才已經佔了人家大便宜了,難不成還叫人開店不順暢嗎?娘,您不是這樣的人吧?」

    許真花想了想,問香草:「真的嗎?」香草順手遞了一張優惠券給她說道:「您瞧瞧吧,這上面寫著日子呢,就在後天。開張之前,還有好多事情要準備。」

    「哎喲,那就再等兩天吧,過了後天,小滿必須跟我回去了!」15252612

    「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我昨晚和蒙時商量了一下,想著客棧那邊已經在裝潢了,想必就是半個月的事。自打食店開張以來,娘,姨夫,您還有姐就沒歇息過,索性把食店關了,叫你們歇息半個月,替我看著客棧那邊的裝潢就行了。所以,您可以在城裡多住些日子,等客棧快開張時,跟我一塊兒回去。」草草給咋再。

    「那不成呀,人家姑娘還等著呢!姨娘曉得你孝順,可小滿這事不能再往後推了。」

    這時,綠兒起身道:「少奶奶,許姨,二少奶奶那邊不能斷了人,我先回去了。」她剛一走,小滿就拍著腦袋問香草:「我得把木牌子拿給媚兒!對了,我是要做這事吧?」香草忍住沒笑,點頭道:「對,趕緊去吧,媚兒等著要呢!」

    「娘,您先跟香草聊著,我有活兒忙呢!」小滿說完夾起木板飛快地跑走了。出了院子,他差點跟迎面而來的蒙時撞上。蒙時好奇地問他:「啥事這麼慌張?」

    「大事呢!」小滿一臉苦相道,「讓大表妹跟您說吧,對了,我娘來了,在你們院子裡呢!我不跟您說了,有事先走了。」

    蒙時回到院子時,許真花忙起身打招呼。蒙時忙道:「您是長輩就不用那麼客氣了。娘沒來嗎?單是姨娘來了?」香草點頭道:「是打算押著表哥回去相相人家姑娘呢!」

    蒙時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姨娘,難得進城,多住些日子吧!我和香草打算關了食店,正要接了娘和家裡人都來城裡消消暑呢!」

    「不敢多耽誤,小滿那事拖不得的。你回來了,我就不耽誤你們了,我去找小鹿去。」

    「先莫去找他們了,我帶您到客房裡歇歇吧,吩咐下人給您送些熱水好好泡個澡,來個鮮花浴咋樣?」

    「還鮮花浴呢?哎喲,沒泡過,倒真要試試了!」

    香草安頓了許真花後,吩咐丫頭好生伺候著,然後回了自己院子。她走進房間時,蒙時正站在書桌前,反背了左手,拿右手飄逸地寫著什麼。那姿態叫香草看了就一個字:帥!

    香草把剩下沒寫完的優惠券遞到他面前,笑道:「進士老爺,反正你要練字兒,索性幫我寫完吧!蒙易那傢伙寫了一半就跟小鹿去玩了。」

    「小鹿也來了?那蒙易有玩伴兒了,不如留了小鹿在我們身邊吧。」

    「為啥?」

    「你沒發現,蒙易很喜歡跟小鹿一塊兒玩兒嗎?每次看見小鹿,他笑得跟朵芙蓉花似的。從小到大,我就沒見他笑得那麼開心過。要是小鹿能給他作伴,那就最好不過了。」

    「想得美呢!」香草戳了蒙時鼻子一下說道,「你得了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還想幫著蒙易打算起小鹿了?小鹿才十二歲呢,到年底才滿十三歲,要成親的話,也得等十六七歲去了吧!」蒙易攬了香草過來,把筆放在她的手裡,然後握著她的手,往紙上寫了一個緣字。她轉頭笑問:「啥意思?」

    「蒙易和小鹿有緣,就像你和我有緣一樣,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可我覺著良傑跟小鹿也挺有緣的,而且我答應過良傑,不會偏心。」

    蒙時摟著她笑道:「蒙易可是你親相公的親兄弟呢!」她咯咯笑了起來,放下筆轉身勾著蒙時的脖子說道:「良傑可是你親娘子的親徒弟!我們也無須操那麼多心,再等兩三年,小鹿自然情竇初開,到時候她便會有自己的選擇。」

    「兩三年?」蒙時想了想說,「到時候我會有幾個娃兒了呢?」

    「又來了!上次你整了我一回,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對了,你上次說的小蝌蚪是啥意思啊?」「哈哈哈……」香草趴在蒙時身上笑得喘不過氣兒來。

    「你告訴我小蝌蚪是啥,我就告訴你我今天去了衙門的事。」

    「你去了衙門?」香草忙抬起頭問道,「是不是良坤哥的事有眉目了?」

    「嗯,拿了茶來,我坐下慢慢跟你說,今天在衙門還遇見不少人呢!」原來一個時辰前,蒙時在豆瓣醬鋪子剛跟一家酒樓的掌櫃談著事,衙門裡就來人請他了。到了衙門,縣大老爺將他請到了後院,而不是公堂上,同在的還有蘇爭勤。縣大老爺客氣地對他說:「請你來是為了吳良坤被打的事情。這案子已經有些眉目了,因你是吳良坤的東家,所以特意叫了你來商量商量。」「有話直說吧!」

    「報案之時,那狀子上說武慎行夥同了一些人來搶你的侄兒,所以才將吳良坤打傷了。這事本官查了,事是有這麼一個事,不過這裡頭還有些情況要跟你說說,請蘇舉人來說吧。」

    蘇爭勤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事我姐姐是不知情的。」開篇便撇開了干係,蒙時反倒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他輕蔑地笑了笑,沒有打斷蘇爭勤的話。

    「我姐姐在得知晉晴晴生下一男胎後,的確在武慎行跟前提過想要抱回來養,沒想到武慎行真的就夥同了幾個家丁前去搶人。為此,我姐姐心裡也頗感內疚。吳良坤被打確有其事,而武慎行和那幾個家丁都被我送來了,縣大老爺已經收押了!」

    縣大老爺忙開口道:「正如蘇舉人所言,疑犯全部被收押了,只等過堂畫押。」蒙時問了一句:「旁人也就罷了,武慎行肯認嗎?」縣大老爺說道:「這事還由不得他不認,家丁們都指認他為主謀。請你來的目的是因為蒙老夫人,也就是你令堂希望能和解這事。畢竟,這是因為搶奪孫少爺引起的衝突,你爹在雙湖縣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本官也認為,此事不宜過堂,還是私下解決為好,你認為呢?」11zts。

    蒙時是聽出來了,連自己爹都搬出來了,分明是蒙老夫人想推武慎行出來當替死鬼,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樣一來,蒙老夫人只須花些銀兩收買了幾個家丁就行了。至於武慎行,他的辯解之詞已經不重要了。

    蘇爭勤見蒙時沒開口,便說道:「時牧,你有話儘管說出來,我們可以好好商量。這事你爹也是曉得的,他聽說了這事十分氣憤,可為了顧及顏面,也同意我姐姐的做法。」

    蒙時瞟了蘇爭勤一眼說道:「這事說簡單點,是我的大姐夫打了我的夥計,為的是我的侄兒,橫豎是我們蒙家的事,怎能叫你一個外姓人來插手呢?」

    蘇爭勤道:「我姐姐掌管著蒙家,是她托了我來處置這事,你爹也是曉得的。」

    「反正是拿了我爹出來說事,蒙家當真無人了嗎?縱然我出了府,總還有我二哥在吧?何時輪到一個姓蘇的人來處置了?回去告訴我那位娘,我答應和解,可由不得你來跟我談,」蒙時說完,起身對縣大老爺拱手道,「多謝縣大老爺斡旋,感之不盡。可人不對,這事沒法談,還望縣大老爺見諒。」

    縣大老爺忙起身笑道:「這事還可以談的嘛,只要你答應了和解,讓蘇舉人回去跟蒙老爺和蒙老夫人說說,改天再一塊兒坐下喝口茶,咋樣?」「行,憑縣大老爺做主!」

    蘇爭勤有些不滿,可也沒再說什麼,和蒙時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後院。在衙門口,蒙時看見了一個小丫頭,模樣跟香草有些像,心裡正想著會是誰呢,身後的蘇爭勤喊了一聲:「香縷姑娘,剛出門去了嗎?」

    這人正是香縷,她向兩人行了個禮說道:「是,剛才老夫人叫去買些蜜餞,請慢走。」

    蒙時聽到香縷二字,便料想到應該是香草家的某位堂妹了。隨後香縷進去了,蒙時也正打算離開。蘇爭勤忽然叫住了蒙時,說道:「非得如此矯情嗎?你既然肯在狀子上不提你娘,那就表明你是在乎蒙家名聲的。」

    蒙時轉頭微笑道:「在替吳良坤寫狀子時我的確沒有提過我那位娘曾出現過,也囑咐了吳良坤不必提起,我這樣做的目的不僅僅是因為我爹和蒙家的名聲,也是給她一個反思的機會。說到底,她與我還算一家人,若是真有良心的話,就放手蒙家的一切,安心做她的太夫人!」

    「你娘何曾想過要奪你們兄弟幾人的家業?這話實在有些冤枉她!」蘇爭勤還在辯白道。

    「我看是你還在矯情才對,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兒只有你我和寶兒,還須打這些官腔嗎?不但是她,就連你對蒙府的東西也視為己有,隨意佔之!我想我不必說出來是啥了吧?你好自為之吧,舅舅!」

    蘇爭勤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的神情已經將他自己出賣了!蒙時懶得再與他說下去,喊道:「寶兒,回去吧,店裡還有客人等著呢!」寶兒急忙撐了傘過來說:「少爺,剛才奉掌櫃說候溫樓的掌櫃來找你了。」

    蒙時微微一笑道:「他來找我做啥呢?候溫樓的買賣做不下了嗎?行,回去見見他吧。」

    香草聽蒙時說到這兒,忙插話問道:「香縷在衙門後院當丫頭嗎?」蒙時點頭道:「瞧她那身打扮應該是吧。你大伯大伯娘還真是用了心的,把她安排在衙門後院裡想必是因為香樟的緣故吧。」

    「只怕我大伯娘的心思並不止於讓香縷當過丫頭呢!對了,候溫樓的掌櫃找你做啥?」「左右不過是來問問豆瓣醬的事,希望我們能繼續供貨給他們。這小半個月,候溫樓的買賣一天不如一天,連普通酒館都比不上了。」

    「我想你爹應該很快就會曉得這事,到時候你準備咋應付?」「買賣上的事我爹分得比我清楚,他明白勝敗乃兵家常事,買賣也一樣,所以即便我那位娘去他面前告狀。他也不會說啥的。到時候我再拋出條件,這事就成了一半了。」

    「不跟你多說了,我去瞧瞧姨娘,另外還有事要忙呢。你快幫我把優惠券寫完!」

    「行,你去吧。你那成衣店就不能讓我進去瞧瞧?」香草走到門口回頭笑道:「那可不行,鬚眉止步可不是寫來玩兒的。想進去瞧一眼,下輩子變個女娃再說吧!」

    這兩天,許真花沒少在小滿跟前轉悠,如數家珍般地說著那位姑娘的好,催著小滿趕緊回去把事情定下來。小滿真是十分鬱悶,綠兒也不理他了,見了他就繞著彎兒地走,一句話也不跟他說。不僅僅是這樣,許真花去看望晉氏時,也沒少提這事,明裡暗裡地提醒綠兒,小滿是要定親的人了,你還是另尋更好的男人吧!綠兒差點沒氣得個半死!

    開業那天,鞭炮響過後,侍女會館的招牌就亮了出來,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媚兒再吩咐人把那「鬚眉止步」的牌子搬了出來,然後亮開嗓門地說:「我們這侍女會館只招待女客,不招待男客!」

    這當中有不少認識媚兒的人,往常也是熟客。有一位調笑道:「媚兒,你這買賣做得倒稀奇了!往常你只待男客,不待女客,如今咋又變過來呢?」媚兒笑臉盈盈地說道:「我曉得你心裡好奇,可再好奇這門兒也不准進的!還是回去叫你媳婦姑娘來吧!」

    有人譏諷道:「你做的買賣能好到哪兒去?莫不是騙了媳婦姑娘在裡面做些不正經的勾當吧?為啥只許女客進不許男客進呢?大家想想這理兒,那柳花巷子裡也是只許男客不許女客進,做的啥買賣大家都清楚吧?指不定這裡頭就跟柳花巷子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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