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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送聘禮陷蒙時不義 文 / 花椒魚

    蒙嫻想想就覺得開心無比,沖蒙老夫人笑道:「娘就是聰明!我可比不上您一般呢!」

    正說著,外面匆忙跑了一個下人進來。蒙老夫人問道:「啥事這麼慌張啊?」那下人說:「夫人,您快去瞧瞧吧!衙門裡來人了,說要請三少爺去一趟呢!」

    「衙門裡的人來請三少爺?莫不是搞錯了?」蒙老夫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去。

    蒙時回家後,逕直來到蒙老爺屋門口,往地上一跪便喊道:「爹,孩兒不孝,特來請罪!」

    「跟我耍嘴皮子呢?趕緊回去瞧瞧你爹娘吧,估計都給我氣得翻天了!」

    蒙時笑道:「誰敢呢?我還怕你再給我一個過肩摔呢!我已經讓寶兒去追上武慎行,我相信武慎行思慮之後,必然不會再把聘禮送去州府的。」

    「那是自然,我一直都在查他的帳目。你先待在這兒,我還有事要去辦,午時再回來,記得給我準備好吃的,誰叫你今天告了一狀呢!」

    「我明白了!」蒙嫻急匆匆地跑開了。她吩咐下人裝好了聘禮,又派人去找武慎行。等所有東西在後門馬車上備齊後,武慎行才匆匆趕到了。

    「啥?娘您還要……」

    蒙時一臉怒氣地走出了院子。寶兒緊跟著他問道:「少爺,這會兒往哪兒去呢?」蒙時不答話,逕直朝書房走去。他來到書房後,提筆就寫起了信。寫完後,他交給寶兒說道:「騎我的馬去追武慎行,務必讓他看了這封信!」

    寶兒揣好信奔出了書房。蒙時隨後來到了自己的私宅裡,跟香草說起了爹娘下娉給鄭小姐的事。香草問道:「下了聘就等於這事成了嗎?」

    蒙時用一雙犀利且冰冷的目光盯了蒙老夫人兩眼說道:「無非就是再被人告一次,削去進士之功名,或被人杖打致死,這不正好趁了娘的心意嗎?蒙家沒一個可以出來支撐的男丁,娘的寶貝女婿就該出場了吧!」

    「派人去衙門口候著,等他一回來,即可帶了他來見我!」

    「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子,咋了?」

    此時在縣衙裡,這件是非曲直十分清楚的案子已經結了案,發了判書。香草和蒙時等人面帶笑容地從縣衙走了出來。香草揮了揮手裡的判書笑道:「蒙少爺,縣大老爺可說了,你得按照婚書明媒正娶了我,否則就以婚書所言,男若負女,亂箭穿心!」

    「娘真的甘心於所謂的嫡庶?若真是,就不會逼我至此!斷人飲水,猶如殺人性命;拆一段夫妻情緣,縱然造七級浮屠也不能挽回。娘,請您自求多福吧!」

    「你……」

    「禮貌貴於心,而非於形。縱然一個人對您伏拜扣首,他心裡不尊敬您也是枉然!」香草微笑地說道。好歹對方是蒙時的爹,她不想說句話就把對方嚇個半死,溫柔著來吧!

    「娘的吩咐你不打算聽了,是吧?你不曉得,香草那丫頭拿了一紙婚書跑到縣衙裡頭去告蒙時了!娘可不想讓蒙時和香草得了逞,這聘禮你越快送去越好!」

    送走蒙時後,香草讓小滿去買了些新鮮的魚和果蔬回來。她在灶屋裡搗鼓了一個時辰,弄出了六菜一湯,外加一個甜點。

    「喲?」蒙老爺略吃了一驚,想不到這香草居然還懂這些。

    「那你這樣算是對老爺尊敬嗎?」蒙老夫人傲然地問道。

    「你咋能這樣說話?」蒙老夫人極力反駁道,「你爹早說過了你才是嫡出,家業由你繼承,縱然嫻兒是個男兒身,也輪不到她這個庶出的來繼承!」

    蒙老爺用漫不經心的腔調問道:「你就是香草?」

    「您有話不妨直說吧!」

    香草和小滿都有些吃驚。香草解下圍裙,走了出來,見廳內坐著三個陌生人。小滿暗暗叫了一聲不好,卻又不知道蒙時上哪兒去了,找人報信兒都不成。

    「吩咐下去,立刻將聘禮送上馬車,讓慎行親自送到州府鄭家去!」

    「娘說了會跟爹交代的,你到底去不去呀?」

    小滿聞著香氣走進來笑道:「在蒙少爺家的灶屋裡很順手吧?果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呢!」

    蒙時頓時愣住了,雙眼裡立刻迸發出冰針似的光芒。蒙老夫人故作憂傷地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我曉得你要怪我,怪就怪吧,反正我這個庶母在你心裡也算不得啥!」

    「娘,您說!」

    蒙嫻回去後,把武慎行已經出發的事告訴了蒙老夫人。半柱香後,蒙老夫人這才跌跌撞撞地跑到蒙老爺房間裡大哭了起來,委委屈屈地把香草告蒙時的事說了一遍。

    「那你去我私宅裡等著,我還有話要跟你說。」「行,我和表哥先去了。」

    「我已經說過了,我會娶香草過門!」

    香草點頭說:「我自然是尊敬蒙老爺的!拋開其他,您是長輩,我也該尊敬您,不是嗎?」

    蒙時和香草在衙門口分開後,蒙老爺派去的下人立刻將他攔下說道:「少爺,老爺身子不爽得很,吩咐您即可回去。」

    「我已經為蒙時定親了,這事你多少應該曉得吧?」

    兩人人正聊著,外面下人來報,說蒙老爺和蒙老夫人來了!原來剛才蒙時出門時,蒙老爺派人跟蹤了蒙時,這才知道他在城裡還有處私宅。他猜到蒙時應該來這兒與香草見面,所以便叫人抬了他親自來了。

    「嗯!」

    「還去追啥追啊?萬一在州府鄭家門口追上,這話該咋說呢?不必去追了,找蒙時回來!」蒙老爺氣得忽然精神了許多,整個面部容光泛發,青筋暴漲。

    「等等!」蒙老爺叫住了他問道,「這麼說來,你已經答應了?」跑要三下。

    「蒙嫻!」蒙老夫人忽然抬頭說道。

    香草上前點頭道:「你好,蒙老爺,我正是香草!」

    小滿插了一句道:「蒙老爺和蒙老夫人可真狠呢!這不叫您為難嗎?到時候您兩個都娶?那我大表妹肯定吃虧啊!那鄭小姐進門就是正妻,大表妹算啥呢?」香草嘟起嘴巴盯著蒙時問道:「你不會想讓我做你的小妾吧?門都沒有!」

    「至少代表雙方已經定下了婚約。若是反悔,女方的名聲會受到損害!」

    「娘要你親自送了聘禮去州府鄭家,越快越好!」

    「盡量去追,我想他應該走了沒多久!剛才衙役來請我時,娘也在場,若武慎行已經走了,她自然會流露出蛛絲馬跡,可見當時肯定還沒走!你快馬加鞭,一定趕到上武慎行!」

    看著蒙時面帶輕鬆的笑容跟著衙役出了門,她心裡咯登了一下,知道自己失算了!她低估了蒙時,更低估了那叫香草的丫頭!zVXC。

    當她從兩個衙役那兒聽說香草狀告了蒙時始亂終棄停妻再娶時,簡直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少爺!我拼了命也要趕上他!」

    「那是我廚藝好,跟灶屋有啥干係呢?」

    「那……那總得想個法子呀!萬一蒙時和香草的婚約書是真的,那我們聘了鄭小姐算啥呢?正妻還是妾?」蒙老夫人扶著額頭,面色沉凝地思索了起來。蒙嫻在旁邊焦急萬分地看著她,卻又不敢開口問。

    香草好奇地問道:「你為啥如此肯定呢?莫非武慎行有啥把柄在你手裡?」

    「行,你還算懂禮,那我希望你更是個通情達理的姑娘!」

    「你好?哼,你就是這樣跟人打招呼的?」蒙老爺輕蔑地笑道,「鄉下丫頭就是沒有禮貌!」

    蒙老爺當時就氣蒙了,直挺挺地坐在那兒,半晌說不出話來!蒙老夫人替他揉著心口哭道:「都怪我啊!想著您著急,天不亮就派了慎行親自押了聘禮而去,這會兒不曉得還能不能追回來!」

    「呵!」蒙嫻忍不住插話道,「我算是見識了!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也能說得出口?怪不得我家老三給迷得暈乎暈乎呢!」

    蒙時笑道:「你也莫忘記了後面還有一句,女若負男,亂杖擊斃!要是你哪天耍賴了,我可也要上衙門告你一回,這才公平!」

    除了蒙嫻,這是蒙老爺夫婦第一次見到香草,目光中都充滿了鄙夷和好奇,細細地把眼前這個略有幾分姿色的姑娘打量了一番。

    「家門不幸吶!」蒙老爺氣得直搖頭道,「蒙時那死小子非要跟我對著幹嗎?為了一個鄉下丫頭,他居然私自定了親事,這叫我們蒙家掩面何存吶?他現下在哪兒?」

    「我不必纏著蒙時,因為我們倆是互相纏著的,就好比兩根籐繞在了一切,誰也離不開誰。」

    「那聘禮咋辦呢?要不要去追回來啊?這會子,慎行怕是離州府不遠了。我挑揀了最好的馬匹給他,腿腳利索的話,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了!」

    蒙老爺又在房裡說道:「怪不得你娘,一切都是我的主意!這會兒子估計慎行已經快到州府了,你與鄭小姐這門親事是賴不脫了。鄭小姐入門肯定是我們蒙家正兒八經的三少奶奶,至於你那位心愛的香草你自行去安慰吧!她若願意做妾,你把她養在外宅也行。」

    「多半還在衙門裡。」

    蒙嫻顯得十分心慌,著急地問她:「娘,這下咋辦?這事鬧大了,不但蒙家丟臉,鄭家那邊也不好交代啊!」「這個蒙時……」蒙老夫人扶著椅把手坐下,氣憤道,「他簡直就是他娘為我留下的剋星!他娘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好不容易奪了回來,誰曉得這小子又來和我處處作對!」

    裡面傳來蒙老爺的聲音:「與其罰你跪在這裡,不如讓你用你的小聰明去想想該咋處置香草那丫頭!」

    武慎行驚訝地說道:「香草有婚書?那還聘鄭家小姐做啥呢?」蒙嫻瞧了他腦門一下,拉他到了旁邊小聲說道:「娘就是要蒙時為難死!到時候,他夾在兩個女人中間,難受都叫他一個人受了,我們就坐等看好戲吧!」

    「你死哪兒去了呀?」蒙嫻急得跳腳道。

    蒙時磕了一個響頭道:「爹,您該清楚,我向來都是自己做主,無論婚事還是去留。爹一番苦心叫我枉費了,我願在此罰跪一夜,直到爹吮許我起身為止。」

    「這事爹曉得不?」

    「我手頭上真有事!一定要我去嗎?」「娘可說了,讓你親自押解到州府鄭家,還叮囑一定要催促鄭家盡快擇下吉日完婚,聽明白沒有?」武慎行臉上劃過了一絲擔憂,沉思了片刻後點頭道:「行吧,我送去!」隨後,他跨上馬背,帶著裝有聘禮的馬車駛出了後門那條巷子。

    「不必囉嗦,照我說的去做!倘若你爹問起,只當是聘禮出了門才曉得衙門那檔子事兒,快去!叫慎行親自押解了,務必用最快的馬車趕到州府鄭家,並一定要催促鄭家及早擇日完婚!」

    「剛才蒙時來過,他已經跟我說了。」「那你打算死皮賴臉地纏著蒙時嗎?」

    「還能追得上嗎?」

    片刻後,蒙老夫人把門打開了,搖頭歎息道:「你真是把你爹給氣著了,這會兒還在床上咳嗽呢!老三,你好歹該有些良心呀!定親這麼大的事你居然瞞得一絲不漏,這還叫話嗎?你不打算跟我這庶母嘮叨,總得跟你爹說吧!」蒙時面色沉凝,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爹,好生養著吧,不打擾您歇息了!」

    蒙老夫人盯著他輕蔑一笑道:「可惜她告得太晚了些。今早我已經讓慎行送了聘禮聘書以及禮金趕往州府鄭家了!」

    「娘,我們趕緊告訴爹吧!」「跟你爹說有啥用?到底是他的親生兒子,生一場氣也就完了!」

    「為啥要我親自去啊?我手頭還有事呢!」

    香草瞟了蒙嫻一眼,說道:「聽蒙時說,你算是個大家閨秀。不過我看來,你除了滿身暴發戶的打扮之外,我瞧不出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反倒是覺得你身子略微發胖,語言粗俗!」

    「你說我粗俗?總好過你一味兒地撿著高枝兒往上爬吧!」

    「你覺著蒙家對於我來說是高枝兒,那我想問問,州府的鄭家對於縣城蒙家而言,難道不是高枝兒嗎?你我都在攀,又何必彼此詆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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