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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表白良坤醉話 文 / 花椒魚

    「後悔啥呀你?」孟賢問道。

    「我……我為啥不娶……娶你呢?」良坤滿嘴酒氣地嚷道。

    孟賢忙把他的嘴巴捂上了,輕聲喊道:「兄弟喲,這話可說不得呀!」

    胡氏指著良坤數落道:「他這樣兒我咋能放心呢?跟自家媳婦一吵架就出門溜躂,這下可好了,偷上我酒喝了!」

    「就是那個啥面膜是嗎?我可捨不得,做一次得費一個雞蛋呢!每次只用雞蛋清調和了麵粉和蜂蜜往臉上塗,有用嗎?那吃的東西為啥不進嘴裡,要塗在臉上呢?」「就跟你上藥是一個道理呀!你照著這面膜法子敷下去,保準你洞房那晚迷死你的二郎哥!」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吳善才笑道:「原來也是個能喝的種兒,真愧是我兒子呢!往常你總說不能喝酒,這下該曉得自己的酒量了吧?」良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胡氏忙道:「趕緊跟汪嫂子賠個禮兒,這大夜裡的,擾得人家不安寧了!」

    「啥少奶奶不少奶奶的,我倒是不稀罕那空名頭。縱然跟蒙時成了,我也是不會去蒙家那大宅子住的。要依我的願,還住這鎮上。」

    蒙時無奈地笑道:「我這心是不是都讓你給看光了?我想啥你都能曉得?」「反正身子還沒看光,你不吃虧!」

    「你都不害臊,我為啥要害臊呢?」

    孟賢身子一閃,香草照直了往良坤臉上潑去!一股醋腥味兒立刻充斥著良坤的鼻腔,他不僅連打了兩個噴嚏!

    良坤點了點頭道:「就是您放在案板下那瓶。」

    香草笑道:「想一口氣吃成個胖子呀?凡事都要慢慢來,記不得不!」

    胡氏氣得不行了,擰著良坤的耳朵就罵道:「好好地,為啥偷我的酒喝呀?心裡不順暢罵兩句也行,喝酒傷身的曉得不?」「四娘,鬆鬆手吧,他好歹是成了親的人,是人家的相公,不能再這樣對他了!」香草忙把胡氏拉了過來。

    「我剛才……我剛才說了啥不得體的話嗎?」良坤盯著香草問道。

    良傑摸了摸腦袋笑道:「我曉得了,師傅,那我們先回去了!」

    「你在汪嫂子家呢!」香草說道,「腦子好使些了嗎?曉得你自己在做啥嗎?」「我……我在做啥?」「第二次了,你這樣已經是第二次了,良坤哥!你覺著這樣有意思嗎?我哪一次給過你原本不該有的希望嗎?我一直都跟你說得很清楚明白呀!」

    良坤起身向汪嫂子倒了個歉,晃了一下身子勉強站穩了,又問香草:「你剛才說啥想法?」香草笑道:「我曉得吳良生已經辭工了,那蒙時手下就沒個得力的頭頭了。我瞧著你挺合適的,打算跟蒙時薦你。」

    「湖藍色比淡青色好看嗎?我倒覺得淡青色好看些!」

    「說正經的事,你派去打聽的人回來嗎?」「應該在路上了,我吩咐過他,一得消息立刻回來報。你還沒吃早飯吧?」

    「你家少爺呢?」「還在被窩裡呢!昨晚上不曉得想啥呢,都三更天了還叫我泡茶喝。你等著,我去叫他。」「不必了,我自己去!」

    「面膜!」

    「等吃了早飯說不定他就到了!」

    「真的呀!」胡氏笑得合不攏嘴巴。

    她笑道:「還在看吶?我不是說了嗎?把這頭面送回去,讓祥玉軒修復修復便成了。」

    「可是,不是還有呂光嗎?」良坤問道。

    良坤點頭道:「是喝光了。」

    「清醒一些了嗎,良坤哥?」香草問道。良坤被這摻了醋的涼水一沖,又連打了兩個噴嚏,人比之前清醒些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靠在後面的牆上問道:「我在……在哪兒呢?」

    第二天早上,許真花看見石缸裡用碗凍著三隻沒有蛋清的雞蛋,嚇了一跳,忙問許氏:「姐,你瞧著這是啥玩意兒吃了的呀?為啥只要蛋清不要蛋黃呢?莫不是有啥東西進了灶屋吧?」

    「不害臊!」

    香草忽然伸了個腦袋進來,笑嘻嘻地說道:「是我呢!少爺還沒起床嗎?要不要我叫寶兒來伺候您呀?」蒙時有點尷尬了,畢竟自己只穿了一身棕紅色的內衣。香草瞧著他那有些侷促的樣子,掩嘴笑了起來,退到外間說道:「行啦,我不偷看你了,趕緊穿了衣裳出來吧!」

    「呂光那人靠不住的,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一撥比一撥響。莫瞧他平時待人和氣,背地裡不曉得告了多少小狀,這樣的人做了頭會帶壞所有幫工的。」「我……我行嗎?」良苦有些猶豫了。

    香草登登登地跑上樓時,蒙時才剛剛起床,正在穿衣裳呢。他以為是寶兒,便說道:「寶兒,替我挑件藍色的衣裳出來,腰帶不要拿錯了,總把淡青色的當湖藍色拿來了。」

    「嚇!那太浪費了吧!吃的東西往臉上抹,這一定又是香草的主意吧?城裡人時興這樣?」「誰曉得呢?下次我們把您也叫上,讓您好好地美一把!」

    良傑忽然在旁邊冒了一句:「那可不行呀!哥要做了頭兒,少說每月也有五錢銀子,我才五百文呢!」

    「啊……」寶兒眼睜睜地看著香草小跑地上了樓,心裡嘀咕道,莫不是少爺和香草姐姐早就那個啥了?瞧那天在白花坡摟在一塊兒像團棉花似的,哎喲喂,不敢往下想了!

    胡氏一家走後,香草對汪嫂子說:「這酒作坊的事就先說到這兒。眼下不急,等我的豆瓣醬可以賣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往外銷。」「好勒!」汪嫂子點頭道,「那你舅舅那事咋辦呢?小滿被打傷了,要不讓孟賢去看看?」「不必了,蒙時已經找人幫我去南溪鎮查探了,相信最遲明天可以有消息。」

    「唉……擔心舅舅,想著能早點從你這兒得到消息,去安慰安慰我那睡不下的娘呢!」

    蒙時走出來時,自己都覺得好笑。他輕輕搖了搖頭,笑道:「還真沒你不敢去的地方呢!柳花巷子敢闖,連我房間也敢闖。」「那大不了我這輩子都不進去了,行吧?」「那不可行,你有個時候總得進去吧!」

    汪嫂子驚訝地說道:「前幾天我送你那瓶可是那罈子裡的頭釀呀!良坤一整瓶都喝光了?」

    「你啥想法?」

    香草的確是去蒙時住處了。因為去得有點早,所以寶兒剛把門打開,正打著哈欠呢。

    外面傳來香草的聲音,把蒙時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幻聽了。他又問道:「外面是誰呢?」

    香草把寶兒叫了上來,寶兒替蒙時拿了穿戴的衣物後,這才下樓去準備早飯。喲回要可。

    許氏笑道:「草兒那丫頭,腦子裡竟是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曉得是從哪兒學來的。叫啥東西呢?」

    「寶兒,昨晚幹啥去了?」香草跨進門來笑問道。

    「你要去,我陪著你去就是了。」「唉……不踏實啊!」許氏不斷地念著這句話。

    「先管著你自己吧!去把辛姐姐叫來,我去取麵粉,雞蛋和蜂蜜,我們三人一塊兒做,這樣就不會浪費了!」

    「做啥東西膜?」

    「面膜!」香辛往臉上比劃了一下說道,「就是敷在臉上的東西。敷了一會兒再洗掉,臉上可清爽了。」

    「香草姐姐,這麼早呀!」寶兒忙把她迎了進來,只當是半個女主人了。

    香珠翹嘴說道:「姐,我聽張三姑說,這頭面要是破損了,可不吉利呢!成親那天會出麻煩事的。」「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外面的人都說你姐我要倒霉,我幾時倒霉了?那些話你莫放在心上,好好地準備準備做你的新娘子吧!我教你那法子,你可用了?」

    良坤掰開孟賢的手,嚷得更大聲了:「我為啥……啥不能說?我喜……喜歡歡歡……香草……我我我……」「我你個頭呀!」孟賢一邊架著良坤一邊回頭對香草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們商量的事明天再說?」香草想了想,轉身去了後院。不多時,她手裡捧了一木勺涼水,朝孟賢喊道:「孟賢哥,先讓開!」

    「名字倒挺新鮮的,就不曉得費了這麼多雞蛋有沒有啥效用。對了,草兒上哪兒去了?」

    「哎喲,那蒙少爺真對你有心了!我看你啊,就是做少奶奶的命!」汪嫂子感歎著笑道。

    汪嫂子笑道:「瞧不出來你的酒量倒跟你娘不相上下呢!那酒是我特意挑的,酒勁兒最足了!你喝了那麼一瓶,還能走到我家,算你厲害!」

    汪嫂子忙擺手道:「罷了,這算啥呀!只要良坤好好著,我就不擔心了!可是呀,往後再想喝酒也得尋個有人的地方,你瞧瞧你這傷呀,準是摔了跌破的,多不值呀!」zVXC。

    「為啥?呂光一直誇你呢,為啥不選他?」「那吳良生走後,你為啥沒立刻讓呂光來做頭頭?這不就證明了你的擔心和我的擔心是一樣的!」

    「那更好,沒了你,這鎮上就不熱鬧了!」

    香辛笑了笑說:「她還不是為了舅舅的事,昨天不是托了蒙少爺去打聽消息嗎?」「對,有這事呢!」許氏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對許真花說道,「真花,我這心裡始終不踏實。不如,下午我們去隔壁村找那位秦大仙算算?我聽田婆婆說她算得可准了,連你家子孫有幾個都能算出來呢!」

    「還有個事要跟你說,你手下不是沒了吳良生嗎?自然要找個能領頭的,讓吳良坤來做如何?」

    「有啥不行呀?你自己倒要跟自己鼓些勁兒,做事大大方方,該拿主意就拿主意,莫太畏手畏腳了。這當頭兒的也不是天生就會。你做上一段日子,那自然就有了經驗了;有了經驗後,做事就更上手了,不是嗎?」一席話說得良坤直點頭,可到底是喝暈了,他一點頭就往旁邊靠。胡氏和吳善才忙扶住了他。胡氏沖香草笑道:「你有這分心實在太感激了!你放心跟蒙少爺說,我們良坤一定好好做,必不叫他失望!」

    「沒等吃早飯,她就出去了,說是去找蒙時少爺了。」「啥?這麼一大早就去找蒙時了?這丫頭到底沒個忌諱呀!」

    良坤使勁眨了眨眼,甩了甩頭,有了更多的清醒。孟賢叉腰搖頭道:「小子,要不要再給你澆一瓢?你這整得是哪一處啊?叫人家香草多難為情呀!」

    「行,你們趕緊扶著他回去解解酒吧,明天我跟蒙時說了,自然會派人來叫他的。」再香珠咯咯咯地笑開了:「姐,你哪兒曉得那麼多事呀?莫非你也想和蒙時成親洞房了?」

    正說著,汪嫂子帶著胡氏幾人匆忙地跑來了。胡氏一進門瞧著良坤這模樣,嚇得了一大跳,忙問道:「死小子,你上哪兒去弄成這樣啊?」良坤好不尷尬,低著頭說:「我喝了一些酒……」胡氏問:「哪兒來的酒?該不會是汪嫂子前幾天送我那瓶吧?」

    「哎!」

    孟賢哭笑不得,坐在旁邊樂去了。良坤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後腦勺道:「香草,對……對不住了……」「你不該跟我說這句話,」香草說道,「你沒啥對不住我的,只是有些對不住你自己而已。瞧著你這副模樣,我剛才的想法倒是要打消了!」

    「替我把寶兒叫來。」「沒寶兒你就不穿衣裳了?真是少爺癖呢!」

    過了一會兒,孟賢送了香草回家。她回去時,香珠還沒睡呢,正盯著那頂殘缺的頭面傷心。

    許氏沒還沒說話,旁邊香辛就笑了起來。許真花問道:「辛兒,你曉得?」香辛道:「那是昨晚我們做面膜剩下的,香草說今早炒了蔥花吃呢。」

    「小丫頭真敢啥都往外說呢!」

    兩人正打情罵俏時,蒙時派去的人勒馬停在了門外。這人叫元松,是蒙時留在城裡照看當鋪的一個夥計。因為他有些功夫在身上,所以這樣的事蒙時總是派了他去。

    他匆匆跑上樓,看見蒙時和另外一個面生的姑娘在一塊兒,心想這大概就是少爺說的香草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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