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惡鬼女管家:少爺,小心鬼

第一卷 042:色字頭上一把刀 文 / 驚門

    「老媽??!!」少爺叫她老媽……她是少爺的母親嗎?

    夏初陽和慕亦兮相互對視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覷。i^不過相對於夏初陽,停留在北索御母親那貌美臉上的驚愕,慕亦兮更多關注的是站在其後的黑袍僧人。

    「夫人……」夏初陽恭敬的鞠了一躬。脖子上的怪異感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科暉摩爾古堡的女主人,也就是北索御的生生母親,文欽,帶著一臉的淚,沖夏初陽微微點了點頭,再看向手腳均被索鏈刺穿的北索御時,低低的抽泣轉瞬間變成了嚎啕大哭。

    文欽徑直撲進北索御的懷中,揪著他的衣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文欽痛哭著喃喃道:「對不起,御。我對不起你……只有你,只有你是無辜的,都是媽媽的錯,嗚嗚……」

    北索御輕輕拍著文欽的背,腦海中斷裂的記憶片段,如幻燈片般,走馬觀花的放映著,那些殘留的記憶在一瞬間全部打開了……

    「少爺……夫人……」夏初陽伸在半空中的手,尷尬的懸空著。瘴氣過去後,夏初陽才發現北索御的手腳被什麼東西刺穿了一個小洞,血流不止,她本來想要去扶住受傷的北索御,卻發現緊緊相擁的母子間,自己顯得那麼突兀怪異。

    這就是家人嗎?家人間的擁抱麼……母親大人,你的擁抱,也一定溫暖的如初升的暖陽吧。i^

    北索御在文欽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媽,你太任性了。」冰冷的語氣,不帶絲毫溫度。

    文欽放開北索御,後退一步,怔怔的看著他,問道:「你都記得了?你全部都記得是不是?你是不是也覺得媽媽是壞女人,是不是也覺得媽媽很殘忍?」

    「老媽。」北索御伸手,想要安慰情緒失控的文欽,卻被文欽一把拍掉了。

    文欽越發崩潰,尖銳的聲音,歇斯底里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是我的錯!為什麼!明明就是她不對,明明是她不對,是她……是她勾引你爸爸,是她恬不知恥,竟然還懷了你爸爸的野種!」

    文欽癱軟的跪在了地上,為什麼,現在遭罪的卻是她,老公在醫院生不如死,兒子又被折磨的慘不忍睹。自己只想在悲斷欲絕的回憶中逃離的遠一點,為什麼又要被強抓回來贖罪,我有什麼罪!

    北索御跪在地上,將哭得聲嘶力竭的文欽攬進了懷中。記憶全部甦醒了,那最深的一幕,自己親眼見到鳴百的臉上燃起了熊熊烈火,老媽捏著汽油瓶歇斯底里的咆哮著,被老爸牢牢的禁錮在了懷中。

    鳴百大著肚子,滿地打滾,臉上的火焰漸漸竄到了頭頂,點燃了一頭的黑色長髮,慘絕人寰的痛苦尖叫,將北索御引到了科暉摩爾古堡的地下室中,一推開門,就是一股炙熱的火焰迎面躥到了眉目間,之後的之後……科暉摩爾便是陰霾不斷了,這,這就是孽債。

    「呵呵……呵呵呵呵……」怪異的笑聲從身後傳來。文欽的到來,徹底激怒了情緒崩裂的鳴百。只見被黑袍僧人壓制在破毀的八卦陣中的鳴百,身上的捆魂索竟然一寸寸的斷裂開來……這種捆魂索,是慕亦兮用千年惡鬼的脊樑提煉而成的,竟然會在女鬼鳴百的掙扎下,寸寸斷裂。

    鳴百背上的鬼嬰兒爬到了被司靼一槍射穿的破洞中,融了進去,用自身的靈體將鳴百的身體修復如常。母子間,本來就是一體的,不是麼……

    鳴百慘笑著,四肢僵硬的從八卦陣圖上爬了起來,面如芙蓉的臉,在咧開的嘴角拉扯下,一塊塊兒的斑落脫離,如同讓人瞬間妖艷的面具,剝離後,露出的,卻是慘不忍睹的一張臉,皮脂膠黏的臉上,坑坑窪窪,腐爛生蛆的死肉,在笑聲的震動下,一點點兒的落下,裸露出白森森的牙床……

    「愛一個人,有錯嗎?我只是想要在生命最後的盡頭裡,見一次北索少爺,僅此而已,是你們!是你們咄咄逼人,你們都在逼我!」鳴百朝著文欽和北索御,步步逼近。

    夏初陽眼神凜然,纖纖素手,在月色下婉轉輕揮,一把彎刀利刃斬鬼刀,帶著刺耳的悲鳴鬼叫,幻現在了她的雙手中。夏初陽左手執柄,右手執刃,單膝跪在北索御、文欽身前,擋住了暴怒發狂的鳴百。

    「她是……猛鬼之主!」躍然風抱著奚崎脈,悄悄的一躍上樹,坐在了槐木的枝幹之上,震驚的看著月色下,一身肅殺之氣的夏初陽,她那雙眸中騰升的幽冥鬼火,在夜間陰森凌冽的讓人絕望。

    奚崎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依著躍然風坐下,笑道:「看來,要告訴姐姐,時機到了。沒想到三界公敵的猛鬼之主,竟然是個時常脫線的小丫頭。」

    在夏初陽召喚出斬鬼刀時,黑袍僧人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貪婪,還是被目不轉睛的慕亦兮收在了眼底。這人,果然不簡單,亦正亦邪之氣,似曾相識。

    對視著夏初陽冷冷的眼神,鳴百詭異一笑,臉上的表情由絕望,轉為釋然。

    北索御看著夏初陽那漠然的纖瘦背影,左眼傳來的疼痛,揪扯的心臟都一抽一抽的,實力懸殊麼……依照現在的力量,能為她做些什麼?包袱麼。

    「我知道你,猛鬼之主。」鳴百輕輕一笑,纖纖玉手,蘭花指一點,指向文欽,狠聲道:「我要那女人死,她是願意的,為了她那禽獸不如的老公……為那將我囚禁在地下室中,夜夜侵佔的男人,贖罪,可好?」

    「你……你!」文欽嘴唇蠕動著,被氣的面色發白,衝著鳴百嘶吼道:「你這妖女!你放了我老公!你放了他!」

    鳴百看著毫無形象的文欽,撫摸著腹部,笑道:「寶寶,你看這惡毒女人,多像個垂死掙扎的蛆蟲。」

    鳴百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並不懼怕擋在中間的夏初陽,依舊對著夏初陽身後的文欽挑釁道:「放了他?除非我,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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