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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瘋了才娶你 10000+ 文 / 紅了容顏

    清綾站在那裡,仍然沒有吭聲,只是感覺到他慢慢走至她身邊。舒榒駑襻

    「為什麼呢?當年你裝著她來玩弄我,現在裝著她來欺騙所有的人,我真的想不通……」

    他望著她,不想談論起當年的事,可是一想到當年她那麼可惡,他又忍不住翻起舊帳來。

    「我沒有騙!」她一聽到他的話,頓時反駁,眼眶也紅起來。

    「那你為什麼不以你自己的身份活,非要以她的身份?」他不禁也提高了聲音姝。

    「是我害死了她,我不能把我的命還給她,我只有把我的後半輩子還給她……」

    她望著他,大大的眼裡慢慢聚滿水,然後如決堤的水般突地衝破防禦,滾滾而下。

    「你還真是偉大……」他看著有些悲哀,但似乎又有些憤怒,「既然你對她如此好,連命都可以給她,那又為何當初要穿上那件t恤,來假扮她?你搶了她的男朋友,難道你不知道這比你害死她還難過嗎?劇」

    是的是的,她知道她知道,她已經知道錯了!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她改變不了事實了!

    「所以我很後悔,我不該穿那件t恤,我不該跟著你去,更不該……」

    她有絲哽咽,說不下去,她都沒來得及,跟她道謙,救她原諒,她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和她說過話,從小到大,她們從沒有這樣冷戰過。

    「你很後悔……很後悔和我發生關係嗎?」單牧爵一直望著她,聲音輕輕的。

    那年,清綾告訴她,因為心綾也喜歡他,他就信了,一直以為她是真的喜歡他,其實,只不過是她一時的衝動而已吧?她能當著他們的面,對著一個男孩子親親熱熱,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他後悔過所有的事,可是他從來沒有後悔過那一晚上,他要了她。

    那是他十年來,僅有的,最最美好的回憶。

    清綾沒想到他會問這句話,她是後悔過,因為那樣的幸福不是屬於她的,她是搶奪了她的權力而來的,如果比起傷害她,比起她永遠不理她,比起她從此離開她,她真的後悔當時的衝動。

    如果再有一次,她想她絕對不會再犯了。

    這些年,不就是上天對她最好的懲罰了嗎?每一天,她的良心都深深譴責著,一想起那件事,她都能痛得死去。她甚至都不敢回憶生日那天晚上,她和他的事,一想起,就像又犯了錯誤似的。

    沒聽到她的回答,單牧爵微閉了閉眼,隨後突然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那你是不是也很後悔,我娶了你?所以你一直都不肯戴戒指?是不是?」

    他顯然很生氣,攥得她的手腕生生疼痛,清綾有些慌,不懂得他到底在氣什麼?她使勁抽回手。

    「放手!」她掙扎出來,「後悔的應該是你吧?如果不是阿姨叫你娶我,你怎麼可能娶我?」

    她知道,他一心愛著清綾,他說過,她永遠也取代不了她,哪怕她是真的想以清綾的身份,好好愛著他,哪怕她一開始,是真的想瞞著他,想讓他把她當成清綾的。

    可是,他一眼便看穿了,儘管如此,她還是告訴自己,她愛他,沒有錯,那是清綾的囑托,清綾的愛可以無盡的伸展,而覆蓋住她那份渺小不堪的愛。

    「是……是是……如果不是阮歆瑤叫我娶你,我怎麼可能娶你?」

    他像是氣極了,太氣了以至於要笑出聲來,單牧爵,你在想什麼?你一直以為她是真的愛你,而她只不過是在代替清綾愛你,她的愛,不是愛,是責任,是補償,如果清綾沒有死,那麼,她就不會愛他!

    原來,這才是事實,他一直都沒有看清的事實!

    「季心綾,我是瘋了才會娶你!」

    他恨恨望著她,那黝黑的眸子裡,似乎還有晶瑩,可是,她還沒有看清,他就狠命脫下戒指,憤憤往地上扔去,隨後頭也不回,轉身就出門。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關門聲,那聲音直讓她全身都顫動了一下,而她站在那裡,望著地上細細的指環,打了無數轉後,停了下來。

    一切都靜下來,這裡好像經過了一場戰爭,隨後,戰爭消失了,現在的一切,只像是戰爭過後的殘骸,一片狼藉,硝煙瀰漫,卻鴉雀無聲。

    她只能聽到自己跳得紊亂的心,可其實,什麼都沒有,他只不過是在她的心中,打了一場仗而已,那把無聲的手槍,將她射得千瘡百孔了。

    清綾慢慢過去,蹲下身子,將那枚戒指拿起。

    小小的銀色指環,上面是一圈細鑽,她套上自己的手指,很鬆,可是,卻不想脫下來。有水滴下來,一滴,兩滴,越過手指縫,掉到了地板上。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淚終究忍不住。

    清綾始終蹲在那裡,一會兒,面前的地板上就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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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牧爵一路奔出公寓,上了車,疾馳而去,車子如同離弦的箭般,在公寓外的街道上一晃而過。也不知道開了多久,他才突然踩了剎車,打轉方向盤,停靠於一邊路上。

    天色早已暗下來,他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是安靜,除了偶爾有車輛經過外,幾乎沒有行人。

    他拿手覆住眼睛,只覺得手掌中心熱熱的,是車子內太暖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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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害死了她,我不能把我的命還給她,我只有把我的後半輩子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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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綾的話又迴盪在耳邊,是,她把她的下半輩子還給她,包括季清綾愛他,她也連著一併還了!她怎麼就不說她現在愛他,是在代替季清綾來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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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很後悔,我不該穿那件t恤,我不該跟著你去,更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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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該與他發生關係!他是該死了,才會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他真是該死!

    單牧爵一拳頭過去,打在了車子音響上,音響震了震,中斷了一會,後又響了起來。

    他深吸了口氣,靠在方向盤上,良久良久,都沒有動靜,一直到手機響起。

    他沒有打算要接,響了一遍,斷了,後又響起,他才伸手拿過,也沒看號碼,兀自按了接聽鍵。

    「猜猜我是誰?」電話那端,卻是想像不到的女聲,有絲熟悉,但他一時想不起,他不禁拿起電話看了下,陌生的號碼,或許是打錯了吧?想都沒想,他便掛斷。

    只不過,又響了起來,仍然是這個號碼,他只得又接過。

    「單牧爵,你什麼意思啊,居然掛我電話?」那端的女聲顯然很惱怒。

    當然,這次點名叫姓了,估計不是打錯。

    「什麼事?」他也不管她是誰,只是問著什麼事。

    「那你知道我是誰不?」那端的聲音又開始得意起來,一副諒他猜不到的口氣。

    「夏文心?」他想了一會,突然就叫出這個名字。

    那端一下子笑開:「牧爵,你居然還記得我啊?」

    他沒吱聲,只是一貫的冷漠:「什麼事?」

    「怎麼過了那麼多年了你還是如此啊?你這臭脾氣就不知道改改?」夏文心在那端叫囂,想當初他就是這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沒事我掛了……」

    他不買她的帳,當然,他誰的帳都不買,除了當初那個放在皮夾子裡的照片上的女孩吧?

    「別別,我才回國,你有空不,出來見一面吧?我們好多年沒見了……」夏文心在那端說著,「藍調咖啡,203,我等你啊……」

    她一口氣說完,隨後掛了電話,和單牧爵這種人,只得主動到讓他沒有時間回絕,當然,也有他不回絕也不裊你的,那就只能碰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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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運氣還算好,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單牧爵還真來了。

    原以為只有夏文心一個人,結果卻還有另一個女孩在。

    而那女孩……便是今天在醫院電梯碰到的那一位。

    單牧爵微愣了下,那種熟悉的感覺又襲了上來,怎麼覺得她比夏文心還要讓他熟悉?可明明只見了兩次面而已。

    「喂喂,怎麼能用這麼赤、裸的眼神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單總,你現在直接了啊?你前任女友在這裡你都直接忽視了是不?」

    夏文心一頭垂直的長髮,儘管已生過兩個小孩,但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比起當年來,她只不過多了份成熟與美艷。

    單牧爵走至她們對面的座位坐下:「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女友了?」他閒閒來了句,頓時讓夏文心噎在那裡。

    「這什麼人啊,至少我表妹在這裡,你也給我點面子是不?不是女友,我也追了你十年了……」

    夏文心是屬於那種快人快語的,也不怕被身邊的夏渝嬈笑話,說話直來直去。

    單牧爵也難得扯起唇角:「哪有十年?」

    「哪沒有?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這不,剛好十年嗎?」

    她算給她聽,讓一邊的夏渝嬈直笑出聲:「表姐,你真有毅力。」

    「那是,我像個小跟屁蟲啊,從初中開始就看上他,一直追在他屁股後面,他呢,像皇帝一樣的,裊都不裊我……我想想真傷心,十年啊,我的青春啊,就這麼白白浪費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夏文心盯著面前的單牧爵,五六年沒見,他越發帥氣了,褪去了那時候的孩子氣,現在的他,更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連她這個兩個孩子的媽,都難以抵擋的魅力啊。

    單牧爵望了她眼,沒說話,只是捧起面前的咖啡,微晃著。

    「唉對了對了,給你們做個介紹,這是牧升集團的單牧爵單大總裁,這是我小表妹,夏渝嬈……」

    「我們見過,你好,單總……」

    夏渝嬈笑得一臉明艷,有著她這個年齡應有的青春活力,她伸出皓白的手臂。

    單牧爵也伸手與她輕握:「你好。」

    手指相碰,隨即放開,腦海中卻浮現清綾的臉,她也才幾歲,卻沒有這種青春活力,他要怎麼才能幫她找回?

    「哇你們居然見過啊?唉牧爵,我表妹才回國,你要多關照哦……」

    夏文心攬住夏渝嬈,一副你不准欺負她的樣子。

    「這裡不是美國,關照不起來……」

    單牧爵一點不留情面,說話從不拐彎抹角,不管對像是誰。

    「看看看看,這臭脾氣,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改改?」

    夏文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說你這樣,哪個女孩會喜歡你?」

    他心裡悸動了下,轉眼望向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上面已沒有戒指,是啊,沒人會喜歡他,即使喜歡,也只是因為別人而喜歡。

    「不過聽說最近牧升遇到點麻煩事?」

    夏文心轉了話題,雖然追了十年,最終成不了單太太,但她也沒記恨,有些感情,終究是走不到一起的。

    「嗯。」單牧爵輕應,麻煩事,應該算是吧?除要是牽涉到了她,所以更麻煩。

    「如果需要我幫忙,你儘管開口啊,老朋友一場,無需客氣,雖然我們家的公司不大,但能幫上一點是一點是吧?」夏文心真心說著。

    「我也可以幫忙,如果你們缺人,我可以來打工……」一邊的夏渝嬈忙也說道。

    單牧爵望了她眼,一張小臉笑得可愛至極,他也不禁揚起唇角。

    「對了對了,阿姨最近身體怎麼樣?聽說……不太好啊?」夏文心又問道,一臉擔憂。

    單牧爵點了點頭:「嗯,住院呢……」他不想談太多,雖然夏文心也是真的關心,但今天的他,真的沒心情。

    單牧爵站起身:「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下次再聚吧……」他對著夏文心說道,後又轉向一邊的夏渝嬈,頓了下,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夏小姐,這是我名片,如果有事需要我幫忙,可以找我……」

    「哦,叫我小嬈就可以,謝謝你單總……」

    夏渝嬈忙起身雙手拿過名片,燙金的黑色,單牧爵那幾個字顯得猶為顯眼。

    他點了點頭,然後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夏文心望著一邊正看著名片的夏渝嬈笑:「喲喲喲,怎麼樣?單大公子帥氣吧?心動了吧?一見鍾情了吧?」

    「表姐你亂說什麼?他那麼優秀的人,我怎麼配得上……」夏渝嬈瞪了夏文心一眼,俏臉還是忍不住紅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電梯口那次碰面,她就覺得自己像是認識了他好幾年似的,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注定的她命中的另一半?

    「害什麼羞啊,我跟你說啊,單牧爵是那種絕不會主動給別人名片還跟人說有什麼需要幫忙可以找我的人,所以,依我看來,你絕對是屬於另類的,小嬈嬈,你要抓住啊……」夏文心拍拍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哪有,或許是你不知道呢?」夏渝嬈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甜蜜萬分。

    「我會不知道?也不想想你姐我當初追了他十年,就憑這個時間數,我能不知道他的性格?那你姐我也太遜了吧?」夏文心嚷嚷,「唉喲唉喲,嫉妒死我了,那麼多年,他就沒對我說過這樣的話!當初,要不是我一直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把我臉凍傷了,他哪怕熱那麼一回,我也會緊抓著不放的……」

    夏渝嬈轉頭望向表姐,看著她一副不滿的樣子,撲哧笑出聲:「那……如果他結婚了呢?」

    「結婚?唉你姐我是誰啊?我能不知道他結沒結婚?你也不想想他是誰啊,他結婚,媒體能不報道?怎麼可能!」

    「好啦好啦,相信你就是了……」夏渝嬈將那張名片小心翼翼收起來,隨後跟著夏文心出了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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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牧爵到醫院的時候,清綾已經到了,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望著裡面清綾坐在床邊,正小心餵著阮歆瑤。

    阮歆瑤看起來很開心,一直笑著:「凌凌啊,你真能幹,你煲的湯是越來越好喝了……」

    「哪裡啊,還是媽你教的?沒有和你一起做菜,菜都變了味道呢。」清綾舀了一勺湯,輕吹了下,送至阮歆瑤的唇邊。

    「真會說話。」阮歆瑤笑瞇瞇,抬眼時,看到門邊的單牧爵,頓時驚訝,「哦,牧爵,你什麼時候來的?」

    清綾聽到阮歆瑤的話,拿著湯的手微顫抖了下,她偏頭望了眼,他正進來。

    「剛來。」他走至清綾身邊,拉過椅子坐下,「我來吧。」

    「哦。」清綾忙將手中的碗遞給他。

    他伸手接過時,碰到了她手指上硬硬的東西,望了眼,居然是戒指。

    清綾忙將手縮回,有絲尷尬。他會不會以為是因為他說了她才戴?其實,她本來就是回去戴的,只不過被冷元勳的突然到訪弄的忘了。

    單牧爵沒什麼表示,只是像她那樣拿勺子放在嘴邊吹了下,然後送至阮歆瑤的唇邊。

    有些事情,等到說過之後再做,就顯得被動了,也沒意義了。

    而且,她沒必要做給他看。

    「牧爵,看到你們兩人在一起,真好……」阮歆瑤滿眼柔柔的愛,望著面前的兩人,「我多想能看到你們的孩子啊……」她輕聲說著,話語中滿是期待。

    清綾鼻子一酸,說不出話來,只聽到一邊的單牧爵輕聲道:「會的,你會看到的……」

    阮歆瑤只是笑,沒有應聲,又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了,而她也困了。

    他們陪著她睡著,給她蓋好了被子,才輕聲離去。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到了他的別墅。

    他停好車,仍沒開口,也沒看她,逕直下車,開門進去。

    清綾沒辦法,只好跟著下車,摸摸了口袋中他的那枚戒指,看到他脫了外套直接上樓去,根本是把她當成隱形人了,她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叫住。

    上樓,只看到書房的燈亮著,清綾在門邊頓了下,最終還是沒有敲門,進了主臥室,拿了自己的睡衣,又打開客房的門,床上空空如也。

    想了良久,還是關了房門,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他仍然在書房內,房門緊閉,像是有說話的聲音,可能是在打電話,她沒聽,直接進了臥室,躺於床上。

    一開始睡不著,想了很多,她和他,怎麼會走到這一步?這個問題,他以前也問過,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如果,他們中間沒有清綾,會不會……

    不不,她錯了,應該說,他和清綾之間沒有她,或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知道幾點了,只聽到書房的門似乎開了,隨後他進了浴室,沒一會兒,他開門進來。

    清綾頓時縮在一邊不敢動,感覺到他在她身側躺下,她整個身子也僵硬起來,還不止如此,心跳怦怦加快。

    又不是第一次,她這是幹什麼?再說了,他也不一定會碰。

    她的想法還沒結束,就已被證實了是錯誤的。

    因為他一翻身,伸手就將她摟在懷裡,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早已襲上來。

    他一點都不溫柔,甚至還帶著一股急切,伸手褪著她的睡衣。

    雖然沒有多少的前戲,但她還是被他吻得嬌喘連連,但腦海中卻突然跳也阮歆瑤的那句話。

    不,不是這樣的,她不想因為阮歆瑤的話,而和他做、愛,和他生孩子。

    清綾開始反抗掙扎起來,拿手去阻止他正褪著她底\褲的手:「等等,我不想這樣……」

    可他根本不聽她的,蠻橫地將她兩隻手舉起,用一隻手抓住,她上身的衣服早已褪掉,露出光潔美好的胸部,他一低頭,含住一邊蓓蕾,深深吸吮著。

    **的敏感頓時刺激著她的神經,像是一股電流般竄過她全身,她渾身酥麻戰慄,經不住呻吟出聲。

    而她一時疏忽,早已被她褪了底\褲,他堅硬的碩大正抵在她潮濕的花蕊口。

    「單牧爵,我不想這樣!不想因為你媽的一句話,而和你如此生孩子……」她慌忙說著,堅決制止著,哪怕,他的堅硬就快要滑入她體內。可是,她不想如此。

    愛是神聖美好的,帶著衝動卻又甜蜜的,能讓人為之赴湯蹈火的,沒有任何雜念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某種目的而做、愛。

    他屏住了身體,微抬頭,黑暗中,他的眼睛也是如此晶亮,他望著她,開口問:「什麼?」

    「我不想……」她輕聲說著,儘管身體早已有了反應,那種原始的觸動,是怎麼也抵制不了的,可是,她還有思想,思想能抵制。

    他望了她良久,還是沉下身子,將那堅、挺擠入她狹小的花蕊內,進入的片刻,他俯在她耳邊:「不管你想不想,願不願意,這都是你做為單夫人,應盡的責任……」

    他瘋狂的律、動像是要把她的靈魂給撞出來,她無法逃避,只能生生接受,想讓自己沒有反應,可是,有些生理現像是裝不出來的。

    他放掉了她的手,手臂從她的脖頸下面越過,抱住她,另一手推開她的雙腿,讓自己置於她身體中間,與她更貼合,更緊密。

    清綾咬緊唇瓣,不讓自己發出聲來,但手卻緊緊抓著被單,似要扯破它。

    他每一次都撞得很深,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不讓她逃避,她覺得自己都要暈過去了,整個人也快要散架了,隨著抽動的頻率,心也快要跳出來了。

    他突然停住,伏在她身上沒有動靜,只是聽著她喘著粗氣,爾後慢慢抬頭,望著身下有些意亂情迷的她。

    他也同樣喘氣,但沒有她厲害,只是出了好多汗。

    單牧爵突然的靜止得以讓清綾緩口氣過來,她都覺得自己的身體要被他撞碎了,她微睜眼,一下接觸到他深深望著她的眸子,有絲羞澀,更多尷尬,她忙別開頭去。

    而他仍然如此,伏在她身上,撐著一邊手肘,又慢慢抽動了下。

    柔軟濕潤的核心,讓人舒服地不忍離去。

    他又低下頭去,吻她的臉頰,慢慢移動,吻她的唇角,爾後,攫住她微啟的唇,舌一下子靈活地像是小蛇般游入她嘴內,與她的舌做著糾纏。

    他又律、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她忍不住呻吟出聲,深深的撞擊像是將她的身體撞得開出了花般,全身流竄著電流,酥麻興奮那種無法形容的快感,刺激著全身每一個細胞。

    她覺得有那麼瞬間,頭腦是一片空白,像是突然間失去了記憶一樣,那是眩暈嗎?

    他在她體內快速的抽動,直到最後深深的撞擊,終於放開了她的唇,他也大口喘著氣。

    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她都能感覺到他的碩大在她體內的悸動,一下一下,膨脹著。

    她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如此近,就在耳邊,而他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頸側,她不敢動,就是連呼吸也慢慢小了下去。

    他一直伏在她身上,除了體內的悸動,其餘均沒有動半分,也不顧他這樣壓著,她會不會重。

    過了好半晌,他才抬起頭來,她慌忙閉上眼,裝作睡著。

    只是,他又沒了動靜,撐著手肘,下身還是沒有離開。

    清綾實在忍不住,睜眼,眉頭微蹙望著他,他卻如剛才那樣,一直望著她沒有動。

    「好重……」她微推了下他,他卻沉下身子,雙手臂放在她兩側,拿手捧住她的臉,就這樣,讓她無處躲藏。

    清綾才穩定下來的心跳,又因為他如此的注視而快速跳起來,想躲避他的視線,無奈被他固定著頭部,怎麼也轉不過去。

    他下身突然又抽動了兩下,她嚇了一跳,雙手忙抓住他的臂膀:「還……還沒好嗎?」

    他卻唇角微揚,低下頭來,咬了她的耳朵一口:「還可以再來一次……」

    她頓時瞪大眼,再來一次?她可承受不住。

    「我……我好睏,不要了……」她推脫著他,扭動著身子,他卻壓得嚴嚴實實的。

    「那你告訴我,那次,你從我身邊離開後,去了那個男孩那裡,都和他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穿著他的衣服?」

    清綾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提起這件事,頓時瞪大了眼。

    「你為什麼要親他?做給我看嗎?」他又問。

    她不知道說什麼,是做給他看?還是做給清綾看?她有些亂。

    應該是做給清綾看的吧?

    那一次,她不是害怕清綾知道她一夜未歸,是和單牧爵在一起嗎?她之所以親那個男孩,不就是想要告訴她,她這一夜是和那男孩在一起嗎?當時,她一直以為單牧爵沒有認出她的,其實,他早認出了吧?

    「不……」她開口,「不是給你看的,是怕她會誤會我跟你在一起……」她輕聲說道,望了他眼。

    他沒再說話,而是離開了她體內,從她身上翻身而下,拿過睡袍披上。

    她還是後悔跟他在一起了吧?

    他走向浴室,下床的時候,清綾聽到他說:「別避孕!」

    清綾忙坐起身來,別避孕?這個責任還是很明顯啊。

    感覺到下身有熱熱的東西淌下來,她忙從床上跳起,拿起睡袍將自己裹住,進了另一間浴室。

    出來的時候,他沒有回房間,估計是又進書房了,清綾也不理會他,這麼劇烈運動後,著實覺得困意襲來,她縮進被子,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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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來時,已快中午了,她嚇了一跳,怎麼會睡得這麼沉,慌忙披了睡袍下樓去。

    早不見單牧爵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公司還是去了醫院,但餐桌上卻放著早餐,清綾又踅回去梳洗了下,隨後熱了早餐吃下,然後給阮歆瑤煲了湯拿去。

    離病房還有兩三步,便聽到從裡面傳來的笑聲,年輕女孩的笑聲,她的腳步頓住,想像不出那笑聲是出自誰的,採桑?不像,西雅?也不像。

    她正想抬腳時,從身後走過另一女人,邊走邊打著電話,越過她進入了病房間。

    清綾聽到裡面傳來聲音:「表姐,你來啦?」

    她的心咯登下,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那聲音的主人,她應該是認識的。

    她慢慢踱過去,從微掩的門口看到了病房的景像,阮歆瑤靠在床頭,床邊坐著那位叫夏渝嬈的女子,單牧爵站在那女子邊上,不知道剛才說了什麼,正笑著,眼神柔和地望著坐著的人。而剛才進去的女人,看著也像20幾的樣子,稍微成熟點,但很幹練,她一進門就叫著阮歆瑤:「阿姨,你還認得我嗎?」

    阮歆瑤望了她好一會兒,才笑著說:「是文心啊……」

    「阿姨,你還記得我啊……」叫做文心的女人一下子笑開,毫不生疏地坐到床邊,拉過阮歆瑤的手,「阿姨,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以前我還答應過你帶你去玩呢……」

    「是是是,以前你倒是經常來我們家,追著牧爵不放,現在聽說你都有兩個孩子了吧?」

    「嗯是啊,改天我帶來看你,對了,這是我們家小嬈,我表妹。」夏文心又熱心地介紹著。

    阮歆瑤笑:「我知道,我們早認識了,那天還差點撞到她了……小嬈姑娘真是又可愛又美麗……」

    阮歆瑤也一定很喜歡那位姑娘吧,看她望著她的眼神,也是那麼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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