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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 文 / 納蘭小汐

    何生醒來坐在床榻上,目光柔和的看了一會兒身旁還在睡夢中的張惜花,他伸了個懶腰後,決定下床穿衣。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耳邊聽著村子裡此起彼伏的響起公雞打鳴聲,清晨的溫度適宜,何生在水井裡打了一盆水,洗臉漱口一切做完後,他又回到了房間裡。

    此時,張惜花已經醒過來,正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沒動,可能頭腦尚未清醒,她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呆滯,直到何生走進房門後,那雙眼珠轉動到丈夫身上,一直望著何生。

    何生輕聲走過去,問道:「睡醒了嗎?」

    張惜花搖了搖頭,道:「我還想睡呢。」她的聲音軟綿綿,聽起來就特別無力,說完後她還打了個呵欠,因為有孕在身,做出動作時,人也顯得懶洋洋的。

    何生目光不由一緊。

    這個時候妻子無意中散發出來的嬌態,讓何生體內感覺到一股躁動,他半邊身子坐到床沿上,當著張惜花的面,撫上了她的小肚子。

    何生抿嘴道:「那你再睡一會兒。」

    張惜花的手探過去,停在丈夫的手掌上,笑著道:「我們的小傢伙很乖呢,一直默默的在成長……」

    何生聽完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用自己的手覆蓋住媳婦的手溫柔的磨蹭著,房間裡很安靜,夫妻倆享受著片刻的靜謐。

    張惜花原以為他撫摸一會兒後,就會停下來,誰知何生的手一路上升,最後停在她的胸前,張惜花瞬間僵硬。

    孩子在發育,她的身體也在變化中,胸部好像比以前大了一點,並且近來總有脹痛感,她知道是正常的情況,所以並不害怕。

    張惜花驚訝的抬頭看著何生,何生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可是依然沒有把手拿開,弄得張惜花羞澀的紅了臉。

    她知道近來丈夫的確忍耐的很辛苦,所以便由著他。

    片刻後,何生停下來,他很認真的盯著張惜花,說道:「你再睡一會兒,我喊元元起來做飯。」

    張惜花哪裡還睡得著,她想著也該起床了,笑著問道:「我不想睡啦。你早上想吃點什麼呢?」

    何生疑惑的看著張惜花,問:「真的不睡了?」

    張惜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大清早的被丈夫這樣,誰還睡得著啊?真不曉得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缺根筋呢?

    並且,老是把小姑叫起來,小姑會煩躁的。

    這些日子,如果張惜花睡得遲了,便是由婆婆或者小姑來煮飯時,一次兩次把何元元叫醒,她不會說什麼,可是小姑娘本來就有惰性,以前家裡縱容著讓何元元睡懶覺,每日裡叫她起床都是一道難事,更何況是起來做飯食了。

    媳婦那無聲的指控,讓何生笑出聲來,道:「那就起床吧,早上隨便做什麼都可,做些簡單點的便是。」

    張惜花下了床穿衣,她用眼神示意讓何生先出去,但是何生坐著一動不動,她只能紅著臉把身上穿的裡衣褪去,在從衣櫃中翻出今天穿的衣裳。

    雖然何生像個木樁似的坐著不動,可他的眼光並不敢直接往媳婦身上瞄,他只是偏了頭用餘光瞄了一眼而已。

    可何生這種越來越坦然的行為,還是令張惜花有些無所適從。以前夜裡即便是點著油燈,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看不完全身體,哪裡似這般?

    不過想到現在丈夫換衣裳時,也並沒有避開自己,張惜花又覺得心裡既羞澀又甜絲絲的,好容易穿戴整齊,兩個人才出了房間,分頭自個做各自的。

    今天縣裡有差役會下來徵收今年的賦稅,地裡的糧食剛收完,大部分已經曬乾存入了穀倉裡,大良鎮每年都是差役按照片區一處處的徵收,當然也有農戶自行把糧食送到縣裡繳納,農戶自行運的話,也都是一樣。

    往年交稅時,如果不想交糧食,可以換算成銀錢上交,不過大多時候,農戶都是直接交糧食,何生考慮到糧食減產,跟何大栓與何曾氏提了一下,家裡就決定交銀錢上去。

    何生在地裡幹了一會活,家來吃了一趟早飯,又匆匆出了門,沒過半個時辰後,突然又家來,見了張惜花便道:「惜花,午飯做幾個好菜,再弄點能下酒的吃食。」

    丈夫很少提要求,況且還要弄下酒菜,公公與丈夫都不是嗜酒的人,張惜花便疑惑道:「家裡來客人了?」

    何生解釋道:「遇到舊時同窗,久未見面,我與他喝一盅。」

    那就難怪了,聽聞是丈夫的同窗,那便是同樣的讀書人,張惜花怕自己弄得不合意,仔細的問了下對方的喜好。

    何生走近了她的身,給了個安撫的眼神,道:「就按平常的做法,多做一兩道便是,許淮兄並不會介意這些。」

    原來那位姓許。張惜花瞥了一眼丈夫,見他臉上不自覺流露出開懷之意,想來這位應該是他交好的兄弟,她在心裡想了一遍菜式,心裡已經有了底。

    何生便沒有再出門,他去賣酒的人家打了一壺酒,回來後又抓了一隻雞宰殺完,處理好後拿給媳婦燉煮。

    張惜花在灶間忙碌時,想著既然要做下酒菜,便給弄了一疊鹵花生,還炒了一疊黃豆,何元元進來直接捏一口進嘴裡,咯吱一聲響,她笑著問道:「嫂,今兒又不是過節呢,怎的做那樣豐盛啊。」

    「你哥哥有朋友上門呢。」張惜花答道。

    這位同窗是在正午時才進了何家門,原來竟然是過來

    下西村中收賦稅的差役中的一員,他長得高大英俊,腰腹間配了刀,整個人有一股威嚴之氣,光是瞧著就很讓人望而止步。

    朝廷的賦稅年年增長,這些收稅的差役時常能遇見抗拒的農戶,每個人身上都必須佩帶刀,遇到反抗的人才可以自保。

    這一批來下西村的差役中,一共十個人,另外九人都留在裡正家中,只有這位名叫許淮的男子托了何生的邀請,到了何家門。

    有男客上門,何家的女眷們便只留在灶房用飯,何大栓與何生來招待對方,張惜花給他們上完菜後,馬上就避開了。

    許淮只是隨意瞄了一眼張惜花,何生笑著道:「那是內子。說來,與許淮兄八年前相別,不想還有再見的一天。」

    許淮在何生還沒有退學時,許家在益州謀了官職,便舉家遷到了益州,大良鎮的祖宅只是留了幾個僕從看護著。

    何生與許淮以前最是投緣,今日見到他的確是很高興。

    許淮露出笑容,亦同樣開懷,只是歎了一口氣道:「說來話長,卻是一言難盡。我今日到此來,也料到會重遇你。」

    兩個人暢快的說起了久別後的事跡,何生的情況三言兩語就說完了,留在家裡種田種地,也的確沒什麼可以說的。

    倒是許淮說了許家後來的境況,聽完後,飯桌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繼續把酒言歡。

    許家因為上頭有人,所以花錢謀了官職,許家搬去益州後,起初的確混得很好,可是近年來朝廷內部一直動盪,許家上頭的人倒台後,許家的家境馬上也跟著衰落下來,更甚至在益州被排擠得已經完全混不下去,這才回到了祖籍。

    許淮也是托了關係,使了點銀錢,這才弄了個芝麻大的差役做。

    雖然只是寥寥幾語說完了大致,何生寡言,並未多說什麼,兩個大男人便悶頭大口的喝起酒來。

    何大栓招待了一會兒,就識趣的離了席,留著兒子和客人閒聊。

    張惜花與婆婆和小姑窩在灶房裡,依稀聽到兩人談話的聲音,何元元扒了一口飯,咀嚼完吞進肚子後,笑嘻嘻道:「娘,嫂子,哥哥的同窗舊友長得可真好看呢。」

    張惜花無奈的望著小姑,果然何曾氏瞪了一眼閨女。

    也就是只有家裡人,若是有外人在場,聽到小姑的這番話,肯定要傳出小姑沒點教養,姑娘家沒臉沒皮之類的。

    何元元見娘和嫂子都奇怪的瞪著自己,她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說的是實話嘛,那位許先生個子比我哥還高大呢……」

    何曾氏罵道:「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何元元吐了吐舌頭,她只是隨口說兩句而已。

    何曾氏有點擔心,轉頭對張惜花道:「你去看看他們吃的怎麼樣,把這壺酒也給送堂屋去。」

    張惜花也有些擔心,丈夫的酒量並不好,怕他喝高了。就把灶上溫著的酒提起來,順道又將剛才做的拍黃瓜給送了去。

    許淮挺有禮貌的跟張惜花道了聲謝,臨走出堂屋門檻時,張惜花聽到他壓低了嗓音對何生說道:「家裡收穫的糧食定要存著,別再拉去賣了。咱們這裡還安逸,可外面現在亂得很,到處鬧荒災,缺糧缺衣缺藥什麼都缺……」

    張惜花心撲騰一跳瞬間提到了嗓子處,腳步踉蹌了一下,回了神後才扶住了身子,也不知道有無露了丑,便趕緊的回了灶房。

    再聽著小姑嘰嘰喳喳的說著許先生的好相貌時,她也止不住心頭的驚慌。

    何生與媳婦一樣的慌張,他心知對方是拿自己當兄弟,才把消息透露出來,大良鎮如今的治安良好,外面的一切消息縣裡都瞞的緊,普通的農戶哪裡清楚呢?他們只是在抱怨今年的賦稅又重了一成,日子越來越艱難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可愛莫扔了一個地雷麼麼噠o(n_n)o~~

    夏士元的事情昨天已經先告一段落啦,讓何生吃醋的事情要由斷腿小哥來完成,不過他腿還沒好,所以現在不出來蹦躂。\(^o^)/~(ps:本來這段是昨天要說的,可是昨天時間太緊了沒來的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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