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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7章:浮出水面 文 / 納蘭小汐

    李芸菲和趙二郎對於門口出現的一團鮮紅並且讓人感覺到十分噁心,泛著腥臭味的狗血,「出來吧,知道你們在這裡,狗血都撒到門口了,無非就是想看看我露出原型了嗎?你們現在不出來可是會後悔的。舒榒駑襻」

    二郎也知道這些一定在這裡,這些狗血也應該是剛剛放在門口的,「你們既然都做了,為什麼不敢出來?裝什麼孬種。」二郎的聲音比起李芸菲的到顯得更加的憤怒,他聲音很大。李芸菲的聲音很微涼。

    一直在路口躲避的人,探著頭慢慢的看了他們一眼,李芸菲還是李芸菲,一點兒都沒有變化,而且根本就不沒有難受什麼的,其實他們都知道李芸菲並不一定是妖怪,就是放心不下,而且他們根本就是好意,這樣全村裡的人都會把這個誤會給解開了,沒有人再會說李芸菲是妖怪了。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李芸菲和二郎的侮辱,他們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不過是最愚蠢的人,以為這樣做,自己家裡的豆子就能賣的出去,其實根本就會更加的賣不出去。

    張三一家聽到了二郎的聲音,忍不住的走了出來,看著門前出現的一灘血跡,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這是?」眉頭皺的緊緊的,一本正經而又嚴肅的問道。

    趙二郎看著張三,忍不住的道:「是狗血!」聲音裡沒有一絲波瀾,好像是氣憤到了極致,也好像是已經無語了,不想在說任何話。

    李芸菲看著不遠處探出的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她倒要看看那群人搞什麼鬼。二郎怕李芸菲有危險,快步的沖在她的前面,張三也隨著跟了過去,看看到底是誰到處宣傳謠言,說李芸菲是妖怪的?

    他們光顧著探頭探腦的去看,去沒有想到李芸菲等人會來的那麼快,當他們發現了有人過來的時候,想要離開的時候,已經被張三和二郎給按住了,「怎麼會是你?」

    張三認識這個人,他不是隔壁王老漢家的三兒子嗎?自己跟他大哥王貴是好兄弟,也知道他一點兒,王勇這個人據說很聰明,也能幹,不過今天弄出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他覺得王家人不是這樣的人。

    王勇一看是張三,就忍不住的道:「三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們抓著我幹什麼?我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王勇心想,這事絕對不能說實話,而且就是狗血而已,還不是老趙家那些人讓自己做的,自己當時也是為了一己私利,不過沒有銀子誰幹呢?

    李芸菲知道這兩個只不過是替罪羔羊,應該還有幕後主使。「你說這是一場誤會?可是你手上的這鮮紅是什麼意思?你在看看自己的腳上,那又是什麼東西?狡辯找借口也要找到一個好的才行,不然只有丟人現眼的份。」

    李芸菲沒有辦法讓自己很和藹,沒有辦法不失去控制,他們做的太過分了。

    張三瞪著王勇,「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我把你哥叫來,問問他是如果管教你的?」

    王勇從小就怕王貴,王貴長的很壯實,是村裡有名的殺豬匠,一般村裡誰家逢年過節的要殺豬都會找他幫忙,他那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喜歡喝酒,喝完之後又會到處生事。

    不過那個人倒是不錯,熱心腸。張三跟他是好兄弟,同樣也知道王家基本上都是王貴說的算,王勇害怕自己哥哥的事情,熟悉他們的人都知道,要不然張三也不會用這個來嚇唬他。

    「別別,三哥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哥,我說還不成嗎?是趙光亮讓我和他一起來潑狗血的,他說這樣的話,說不定二郎和李芸菲還要感謝我們,村民一看就知道那些說李芸菲是妖怪就是無稽之談,我但是一想,也覺得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就忍不住答應了,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王勇一本正經的說著,這次他真的不敢撒謊了。

    趙二郎沒有想到會是趙光亮,李芸菲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下那個名字,感覺很陌生,好像並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更別提說是得罪了。

    不過二郎倒是知道那個人是誰,記得上次他來自己家裡要搾油的方子,自己並沒有給他,並且說了這個方子只有自己媳婦芸兒知道,想到這裡他後悔死了,覺得自己當初要是不說,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

    「三哥,我說的真的都是實話,我當時沒有多想,想著這樣誤會不也就解開了嘛,而且趙二郎和李芸菲還是一樣會被村裡人喜歡著,絲毫都不會受到影響,我們一來可以拿到銅錢,二來也能把家裡的豆子賣出去,沒有想到……」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其他人都已經明白。

    確實來了不少的村民,本來聽說李芸菲是妖怪,他們雖然不信,但是依舊在圍觀中,現在就不一樣了,已經確定不是了,心裡也就放心了,甚至想如何能夠巴結二郎兩口子比較好。

    「我就是說嘛,像二郎媳婦這麼善良可愛又聰明能幹的婆娘,打著燈籠都是找不到的,怎麼可能是妖怪呢,一定是你們自己想的太多了。」昨天還在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著李芸菲各種不是的老嫗,今天就開始說李芸菲各種好,說這些話絲毫不覺得臉紅,真是奇了怪了。

    李芸菲沒有說話,心裡本來已經不氣了,經過了一夜心裡舒坦多少了,沒有想到一醒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想想就覺得十分的頭痛。「二郎,這事你看著辦吧,我有些不舒服。」

    李芸菲覺得血腥味好像有些太重了,讓她有幾分反胃,摀住自己的嘴巴,便往家裡走去。二郎心裡擔心著李芸菲,但是這裡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情要處理。

    很快也驚動了大郎和趙孫氏,他們看到這裡到處都是難聞的血味,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一向忍著不說話的趙孫氏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道:「您們是不傻逼以為我們老趙家好欺負,都一個個跑到我們頭上拉屎。血跡是什麼,誰弄的誰給舔乾淨。」

    村民覺得奇怪,看來反常的人不光光是李芸菲,就連這趙孫氏也跟著反常了,她之前不是特別討厭二郎和李芸菲的嗎?記得直接沒事就喜歡找二郎他們的麻煩,就看之前她在二郎家門口又吵又鬧的樣子,都會覺得這個人真的是無可就藥了,可是現在看來,趙孫氏似乎對李芸菲和趙二郎呵護的很近。

    「你這個老太婆你好意思說我們,還不知道是誰一直都是後娘的心,對而二郎可是從來都是讓他幹活,不給飯吃,要不就吃你們剩下的。而且二郎和他媳婦也受到你的虐待,現在在這裡說好聽的,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假嗎?」與趙孫氏目光相對的,是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老婆子,她一本正經的說著,對於二郎和李芸菲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參與過。

    趙二郎沒有說話,其實這個大娘說的都是實話,可是越是實話,自己越不能接口,而且她對自己很好,之前沒有飯吃,她也沒有少收留自己。

    趙孫氏被老嫗的話傷到了,沒有錯,她之前確實做了很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一直不敢站出來說話,就是怕別人說自己太假了,根本就是沒有心的,說這些假話騙人的,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可是有幾個人願意相信她的話句句是真。

    「哎,我就覺得她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怎麼可能改變那麼多,我看她應該巴不得李芸菲和二郎不愉快,想想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就覺得二郎十分的可憐,你說怎麼就能遇到這樣的娘呢。」

    村民們議論紛紛,本來是說他們怎麼能信以為真的說李芸菲是妖怪呢,改成了批鬥趙孫氏對二郎從小到大的虐待了。

    趙二郎忍不住的開口打斷了那個話題,真的不想在繼續提起以前的事情,既然都過去了,也就不想在繼續提起了,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再次提起,而又一遍遍的反覆的提醒自己。

    趙孫氏看著二郎,心裡全是抱歉,她不想這樣,可是好像又沒有辦法,村裡的人都以為二郎不是她的孩子,他們以為的是對的,本來想開口跟二郎說的,但是又不敢說,怕說了之後,什麼都沒有了。

    「夠了,今天的事情就到了這裡,你們都回去吧,豆子我們不需要,你們有的就去集市上賣,說不定會有一個好價錢的。」趙二郎現在在讓自己注意,每一步都走的穩穩當當的,絕對不能讓自己說出什麼樣的話,萬一讓別人傳了出去,只會自己惹麻煩。

    村民的等待,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紛紛你一眼我一語的開口,就是希望二郎可以重新考慮,所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二郎啊。你們搾油不需要豆子怎麼搾油呢?我們家裡還有很多的豆子,你們要用的話就直接給我說,我直接將豆子扛到你們家,你看著給個價錢就好了。」他們主動把價錢壓低,讓二郎自己想個價錢,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不過他依舊是拒絕。

    「不好意思,我們暫時真的不需要豆子,芸兒的身體不好,我這段時間需要照顧她。」身體不好是兩個方面的,而李芸菲可能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心情格外的不好,二郎心疼李芸菲,他也絕對不會在買村民的豆子,不管別人說的多麼可憐都沒有任何用。

    村民聽到二郎這麼說,覺得二郎好像也變了,變的冷漠了,他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人,「二郎,我記得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人,你可是很勤勞也善良。」

    二郎訕訕一笑道:「你們想說我那個時候很傻就直接說,賣豆子的事情,我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不會要你們的豆子的。」

    村民看著二郎已經鐵石心腸再也沒有辦法改變他的想法,就突然變得十分的失落,覺得自己這群人都是超級的沒有用,連二郎都搞不定。

    二郎沒有心情管這麼多,他要去找趙光亮問個清楚,不過說曹操曹操到這句話在趙光亮的身上應驗了,他本來就是想看看他找的為他賣命的人,把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只是沒有想到剛到就看見了很多的村民,他想要離開這裡的時候,就被趙大郎攔住了。

    趙大郎並不知道這一切的主使者就是趙光亮,但是看著他鬼鬼崇崇的樣子,就覺得**不離十,於是就將他攔住了。

    趙光亮被趙大郎攔住之後,就忍不住的罵了起來:「你這個臭小子,連大伯我也敢攔不想活了是不是?」

    趙孫氏看到趙光亮就想到了趙恩生,本來她一直以為趙光亮是趙恩生的親哥哥,本來自己帶著三個孩子從自己娘家回到這裡,就算趙恩生不在,他的家人也會好好的對自己,沒有想到的是,趙光亮居然對她說,根本就不認識趙恩生,然後說了一大頓的話。

    後來趙恩生回來之後,她就問他,趙光亮後來找自己道歉說這都是一場誤會,他老糊塗了,怎麼能不記得自己弟弟的名字呢。

    不過趙恩生消失的那些年,她基本上就是求陌生人,也不會去求趙光亮他們幫忙,而且也不想他用什麼來要挾自己,他曾經也看上了自己的美貌,要不是那個時候二姐家裡有勢力,自己還不知道被他糟蹋了多少次,只是這樣的話,她從來不能對別人說。

    現在又看到了趙光亮,她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心裡對趙恩生已經不恨了,就是想要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更重要的是想要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想要見見娃,是自己不好。

    「弟妹,你看看這樣是不是很不好,我怎麼說也是……長輩!」趙光亮心裡一直害怕,他不敢過多的對趙孫氏下手什麼的,就是因為趙恩生當年威脅過他,不然就殺了他,這件事雖然過了很多年,但是他每次都會因為這件事做噩夢。

    趙孫氏雖然說趙恩生死了,但是他卻不信,就連他的身份,自己都不清楚,非說自己是他的哥哥。

    趙孫氏看著趙光亮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別叫我弟妹,你根本就不是恩生的大哥對不對?」她突然很激動,問出了這麼多年都不敢問出的話,甚至知道趙恩生也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不告訴自己?

    他會不會是欺騙自己,然後將自己拋棄?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十分的難受。

    二郎聽到自己娘說恩生這兩個字,他覺得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應該不可能啊,他突然想到幾個月之前的事情,那天那個趙將軍回朝,好像就是叫做趙恩生,不過要是娘說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將軍,那他們豈不是……

    他心裡覺得這件事太過於奇怪了,要是終於的話,他應該會認出自己才對,不過為什麼那天會叫自己其他的名字,他聽不明白,這件事他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也覺得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現在想想,確實有很多的問題,他在考慮要不要告訴趙孫氏,不過現在好像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娘不是說爹已經去世了嘛,難道還能死人復活不成?

    二郎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記得從小到大他就知道家裡的活都是自己的,自己要幹活。不過現在想想,確實沒有爹的影子。

    趙光亮看了趙孫氏一眼,一直都沒有說話,他色迷迷的看著她,吊兒郎當的開口:「弟妹啊,你怎麼現在想著問我這個問題了呢,你要是早點問,跟我不也是一樣,是不是你再也找不到他的下落,還是他根本就拋棄了你,你一直等都沒有等到消息,才會說他死了是吧?」

    趙光亮一下子就看穿了趙孫氏的心裡,村民聽到後,不由的對趙孫氏指指點點,覺得哪裡一個婆娘詛咒自己男人的,也不管人家死了還是活著,就跟村裡說她男人死了,剛見她來村裡的時候,真是可憐。沒有想到居然都是騙人的。

    趙孫氏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我覺得生還的機會不大,要不然他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出現,就算他不喜歡我,也會來看看孩子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大哥,你知不知道他的下落,告訴我……」

    趙孫氏從來不喜歡求人,尤其是求自己最討厭的人,趙光亮這個男人讓她看到就會心煩,知道他不管多少年過去了,還對自己有著非分之想,要不是她一直不同意,被村裡的好心人保護著,跟甜妞的下場有什麼不一樣,而且她還有娃們,為了娃。她要好好的活下去,讓娃們過上好日子。

    趙光亮聽到了趙孫氏的話,突然覺得很好笑,要不是那個男人曾經威脅自己,不准自己對她怎麼樣,她覺得自己會好好的沒有事?不過現在他卻想要告訴她那個真相,那樣她會不會很痛苦?不過想要知道總是需要條件的,他做了這麼多,鼓動村民都是為了能夠拿到搾油的方子。

    「你想知道真相嗎?那就讓你的好兒子二郎和你的好兒媳李芸菲將搾油的方子給我,我便告訴你。」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剛說完就被趙大郎一腳踩在趙光亮的腿上,讓他威脅娘。

    趙光亮也不是沒有兒子,不過他兒子也跟他一樣,都是不幹正事,游手好閒的主,聽到自己爹被打的消息,也是一副沒有事人的樣子,好像趙光亮的死活跟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死了銀子都不還是他們的了嗎?

    趙光亮沒有想到自己那幾個不孝子,居然沒有一個人管他的死活,趙孫氏知道自己已經對不起了二郎和李芸菲了,可是這件事的真相對她來說又是非常的重要,所以她內心是非常的糾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趙光亮大吼:「趙大郎,你居然敢打我,你不想讓你娘知道真相了是不是?我告訴那件事可是就我一個人知道,你打死我可就永遠沒有辦法知道了。」

    趙二郎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真相那麼的吸引人,那種拋妻棄子的爹要他幹什麼,還不如不要呢。

    「大哥,你別打他,別的有個三長兩短還要賴著我們,還有你心裡那些話要說就說,不說就拉倒,反正也沒有誰想要知道。娘,爹既然拋棄了我們,我們何苦要繼續記掛著他,我們痛苦難受、思念他也不會知道,我們又是何苦呢?他愛說就說,不說就算了。」趙二郎的話其實就是激將法。

    趙孫氏怎麼能不明白,不過她覺得可以再加一把火,將這件事弄的更加厲害一點兒:「二郎,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在不好,也是你爹,我想要知道你爹的下落,這難道也有錯嗎?大哥你到底說不說?雖然我是很想知道,但是呢,我曾經做過很多錯事,也挺對不起二郎和小菲的,搾油的方子是不能給你的,你要是不說就算了,這麼多年我多等了,也不差在多等幾年。」

    趙二郎總覺得趙孫氏這話裡有話,好像知道那個男人,也就是他們的爹會來找他們一樣,可是他自己似乎並不抱著任何的希望。只是有些話沒有辦法直接的說出來,不然娘怎麼能受得了,所以他還在猶豫之前的那件事到底要不要跟娘說一下,萬一要是,他一個大將軍怎麼會喜歡娘一個山野村婦?

    趙光亮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想以這些為借口威脅別人的話,現在通通變成了你愛說不說,我才不想知道這樣了。

    「你們真的不想知道?可是我偏偏要告訴你,趙恩生根本就不是我親弟弟,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不過給了我些銀子,讓我跟你說他是我的親弟弟,他似乎很有地位,經常看到有官兵找他,但是他從來不敢把這些告訴你。」趙光亮一本正經的說著,他當時只是想著有銀子收,而且也沒有想過那麼多,不過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趙孫氏他們的表情,趙孫氏心裡很痛苦,但是臉上卻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是在說,你說著我聽著呢。

    二郎聽完之後,覺得最痛苦的應該是自己娘親,她應該是被人騙走了心,同樣也騙走了身,下面的事情他不想讓趙光亮在繼續下去了,因為再下去只會讓人痛苦別無其他。

    「你說夠了沒有,我們不想聽這些,是不是你教唆村民說芸兒是妖怪的,現在謠言都不攻自破了,你真是為了搾油的方子不擇手段,不過他們就是因為你,而豆子賣不出去,你就自己想想怎麼補償他們吧,村民們,你們現在知道了是因為什麼了吧,那就把你們的損失放在這個人的身上。」趙二郎要殘忍起來,比任何人都要殘忍,一是為了芸兒報仇,誰叫他們侮辱芸兒的,二來是因為趙光亮提起了很早之前的事情,讓趙孫氏難受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趙大郎放開了趙光亮,很快就有很多村民找他們的麻煩,趙孫氏的心裡痛苦的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能夠形容了,她覺得自己很失敗,要不然怎麼會被人耍的團團轉,心理卻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娘,你別想那麼多了,你沒有跟她在一起,是他沒有福氣,而不是娘的錯,而且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您還不是有我們嗎?」趙二郎不想趙孫氏太過於難過了,所以才會說了這麼多。

    趙孫氏點點頭卻沒有回答,不是說不痛苦就不痛苦的。覺得自己的心裡就好像有蟲子在撕咬一般,覺得十分的痛苦,為什麼他要這樣對自己,她每次會議都不會覺得那些是假的,他不會欺騙自己的,就算這件事是欺騙自己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不准別人說趙恩生的不是,他是個好人,一定有著破不得以的原因。

    趙孫氏選擇繼續自欺欺人,臉色由於激動過度,而變得十分的慘白,讓人忍不住的擔心她到底要不要緊?

    「娘,我覺得二郎說的對,他不值得我們這樣想他,他從來沒有在意過我們,我們為什麼要在意他?就是小的時候,也是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在後來根本就再也不見了影子,誰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們?」趙大郎也說了一下自己心裡的想法。

    趙孫氏搖搖頭,一手拉著大郎,一手拉著二郎道:「不是的,你們爹不是那樣一個人,其實他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他離開我們是有他的原因,她沒有辦法告訴我們,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他會回來找我們的。」

    趙大郎心煩了,覺得自己娘怎麼那麼少,都等了多少年了,他的心裡要有娘或者他們兄弟姐妹幾個人,為什麼不回來看一眼,他已經記不清楚,甚至就連他的樣子都不記得了。沒有可以的刻意去記,怎麼能記得住。

    趙二郎也覺得自己娘太傻了,為了那個一個人真的值得嗎?不過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發現自己對娘瞭解的太少了,她好像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之前總是覺得她對自己各種不好,卻忽略了一點兒,就是她對自己好的時候,也知道她一個人撫養他們兄弟姐妹這麼多人,真心不容易……

    趙孫氏覺得這一天真的累了,明明早上都沒有過,她卻覺得似乎過了很久一樣,「二郎,你回去看看小菲吧,這裡有你大哥在就成了。」

    趙孫氏怕自己看著二郎又想到那個把趙恩生勾引走的婆娘,也就是二郎的親娘,怕自己一衝動又會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之類的,到時候傷害了二郎,自己也會自責,畢竟二郎對自己很好,過去對他的傷害,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

    二郎點點頭,「娘,你別想那麼多了,如果爹心裡有我們,早晚一天會回來,要是他心裡沒有我們,我們也不要牽掛他,這樣才是最公平的。」

    趙大郎也覺得對。「娘,我們就按照二郎說的做,咱們別讓自己心裡不痛快。」

    趙孫氏苦澀的一笑,她如何能忘記?

    李芸菲回到屋裡,覺得到處都是血腥味,讓她感到十分的想吐,但是又吐不出來,那種感覺非常的痛苦,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會兒,便覺得身體好像舒服多了,但是困意居然又上來了,打了一個呵欠,走進房裡,躺在床上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二郎回到家裡的時候,但是沒有看到李芸菲的身影,不由的擔心起來,他首先進來廚房,看到一個茶碗放在案板上,但是卻沒有李芸菲的身影,便走進了屋裡,本來忍不住的想要大聲的叫她,但是看著她酣睡的容顏,輕輕的走過去,撫摸著她俊俏的臉頰,忍不住的笑了笑道:「芸兒,你不知道你都要嚇死我了,還好你沒有事。」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柔軟,好像這聲音就是專屬於她,別人是沒有辦法能夠理解的。

    他沒有繼續閒著,去廚房做飯,門口的血跡之類的都要收拾,趙光亮現在被村民催著,他都不知道怎麼辦,可是自己收購那麼多的豆子有什麼用,可是不收購話的,村民就你一言我一語吐沫星子淹死你。

    「趙光亮,要不是你說李芸菲是妖怪,我們怎麼會受到牽連,要不然我們的豆子怎麼可能賣不出,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憑什麼讓我給你們說法,誰給我說法,你們一個個都說是我的錯,我做錯了什麼,你們不去找趙二郎和李芸菲,找我有什麼用?我要那麼多的豆子幹什麼?」趙光亮也惱火了,覺得自己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他只是說了又沒有讓大家都去做,明明是他們自己想要搾油的方子,要不然……

    他剛剛說完,就有人十分不樂意,上前就給了他一拳,他年紀大,反應慢,所以這一拳就把他放倒在地。

    「你他娘買不買我們的豆子,信不信我揍死你。」那男人長的五大三粗的,脾氣暴躁的很,嘴裡罵罵咧咧的,一拳就打在趙光亮的身上。

    趙光亮吃痛的說不出話來,但是這些最沒有人能夠替他受,想到這裡不由的十分的心煩,不過又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人家,他一大把年紀了,要是有個閃失,估計就是一輩子的病痛了,可是要是把這些豆子都買下了,有什麼用啊,而且還需要花銷一大把銀子呢。他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買豆子的事情,簡直就是讓他放血。

    「你們都在我們家裡幹什麼呢?誰打了我爹,把藥費和診金拿出來,不然別想走。」這就是趙光亮的那個不幹正事的混蛋兒子,不過村裡的人到不怕他。

    「你是什麼玩意,你爹害了全村人沒有生意可做,這豆子他要自己全部買了,你滾開!」那人大手一推,便把趙鐵柱推到了一邊,趙鐵柱什麼時候這麼丟過人,上前就跟那個人幹了起來,不過他個頭、力氣都沒有人家的大,只能是吃虧的主。

    「哎呦……哎呦……爹快救我……」趙鐵柱疼的大叫。

    趙光亮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為了自己給自己老趙家留後,必須點頭道:「停手,我們買你們的豆子就是了,你別傷害我兒子!」他害怕了,從來沒有過的害怕。

    趙光亮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而變得十分的蒼白,心裡總是擔心會不會有人上門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趙二郎造成的,要不然自己怎麼會被人揍,而且也不用收購這些沒有用的破豆子,而且還浪費了很多的銀子,想到這裡他心裡越發的恨,可是卻沒有辦法對二郎他們下手。

    「爹,咱們有了這麼多的豆子,何不用來搾油呢,趙二郎他們可以,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趙鐵柱這個人雖然不務正業,但是卻腦子十分的靈活,看著豆子就靈機一動。

    趙光亮覺得自己沒有白救他,海華絲有點用處的。他說的是沒有錯,可是沒有搾油的方子怎麼搾油呢?「鐵柱,方子的事情該怎麼辦呢?」

    「這個容易,不是有人在二郎家裡幫忙嗎?我們何不從那些人的方面動手。怕他們不說嗎?到時候有了方子,我們照樣搾油,照樣賺錢,到時候二郎他們可不就是獨一家了,而且我們有這麼多的豆子,還怕沒有銀子賺。」趙鐵柱的腦子太聰明了,趙光亮眼前就開始冒著白花花的銀子,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

    「鐵柱,你簡直太聰明了,不讓你做生意簡直太屈才了。」他說完就忍不住的看了趙鐵柱一眼,父子二人相視一笑,覺得這件事已經勢在必得了。

    趙鐵柱忍不住的笑了笑道:「爹,瞧你這話說的,我們是父子,我不幫您幫誰呢,難不成要去幫助外人?」

    他心裡倒不是特別想要幫助,只不過想自己多分一點兒銀子,賺了銀子,這次沒有老大的份,因為辦法是自己想的。

    李芸菲一覺醒來,太陽都老高了,好像睡了整整一個上午,今天鋪子的事情?難道又不去了嗎?

    她匆忙的起身,卻看到二郎已經端著粥進來了。「芸兒,你餓了沒有?」

    看著二郎,她似乎不記得早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奇怪他們今天怎麼沒有去賣油呢?

    二郎似乎看出了李芸菲的心思,就對她淡淡的一笑道:「你先把粥吃了,我慢慢跟你說。」

    李芸菲從二郎的手裡接過粥,看著他的眼睛,等待著二郎的解答。「油坊今天讓大哥他們去了,你就別擔心了,你的身體不好,要多休息。」

    「我身體怎麼了?沒事就是很困想要睡覺,可能是因為狗血讓我反胃而已。」李芸菲淡淡的說著,看著二郎,微微一笑,他很關心自己,自己心裡也格外的師傅,只是……

    二郎說的不是李芸菲身體不好,而且覺得她受了驚嚇,要在家裡休息一下,這樣對身體比較好,而且他自己也想偷懶休息一天,好好的陪著李芸菲。

    「芸兒,你沒事,只是看著你睡的那麼甜美,我哪裡好意思叫醒你,對了,這幾天有他們在忙碌就成了,我們可以趁機偷懶一下,早上的事情是不是嚇到你了?不過兇手已經被處置了,而且大家現在都在找趙光亮賣豆子,他這是可是要大出血了。」趙二郎盡量找一些開心的事情給李芸菲說,就是希望她能夠開心起來。

    李芸菲倒不是怕狗血,而是那一灘紅色的液體真的十分的嚇人,她想到自己前世結束了生命就是發生了車禍,地上是不是也會出現一灘血跡,而且紅色的液體壓抑著她特別的不舒服,本來她都快要忘記自己還有上一世,都已經不記得自己父母還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感覺到難受,但是今天看到了那一灘血,就好像聽到父母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的心跟著萬分的痛苦,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最好不過。

    二郎看著李芸菲的臉色變的蒼白,以為她又開始害怕了,覺得自己真是笨蛋,怎麼可以這樣跟她說呢,明明知道她害怕早上的事情,自己還要跟她說,真是笨的可以。

    「芸兒,我……」

    李芸菲不由的握緊了趙二郎的手。「二郎我真的沒有事,你別擔心了,我覺得搾油,油坊的生意有可能會受到衝擊,咱們還是在想想其他的辦法,對了,趁著這段時間,沒有多少人跟我們競爭,多搾一些油,免得以後跟風的多了,我們也就沒有辦法在以這麼高的價錢賣油了,這段時間我們也有空,看看能不能擴大,把油坊開到別的地方去。」

    李芸菲不想繼續糾結剛才的問題,不由的換了一個話題,她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了二郎,同樣也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不知道他是怎麼樣想的,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們家裡搾油了,也沒有什麼必要繼續隱瞞了。

    「芸兒,這件事你看著辦,要是時機成熟,我們就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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