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蠻妃難惹,王爺萬萬碎

第一卷 197 喪家之犬 文 / 沈之沫

    南非玦很滿意他們有這種反應,他也早就料到他們會是這種反應——離開南平二十幾年的皇子好不容易回來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就又被趕了出去,多可憐多可笑多可以折辱他的笑話。殢殩獍曉

    幾乎是已經開始幻想這條落水狗被自己趕出南平時會有多狼狽,而自己又會派多少殺手過去讓他後悔來過世上這一遭,南非玦陰森的笑容慢慢在臉上化開,看向熙欲晚的眼神裡甚至有了得意的同情。

    而後,他便在熙欲晚的眼中也看到了這種類似的同情,只不過對方更多的是可憐,一種像是在看著一個下賤乞丐般的可憐。

    心口突然像是被什麼撞開,南非玦終於發現群臣從結果揭曉的那一剎那就一直在看著他,身居太子之位多年他自然知道他們眼中那種冷漠的疏離是什麼意思——這群大臣本來就不是他的人一直強烈反對女皇現在就讓位於他,如今,他們等待的落井下石的機會終於到來!

    不,不可能!12sgf。

    握著卜算結果的那隻手強烈的哆嗦了起來,不祥的預感讓南非玦刷地將令牌上的字轉過來面向自己,果然,他看到上面有一個熟悉的名字,熟悉到,這個名字伴了他近三十年——南、非、玦!

    雙眸霎時爆出陰寒,南非玦緊緊握著手中的令牌陰寒眸光刺向那個被他收買過的國師,冷寒道:「國師,能跟朕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那國師依然是之前那副微微倨傲卻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禮節的樣子,不慌不忙道:「回皇上,這就是測算的結果!」

    去他媽的測算結果!

    南非玦騰地一腳就把跟前的桌子給踢了個四分五裂。

    破爛不堪的木屑在地上散開,似乎每一塊殘渣都帶上了南非玦陰鷙的暴戾,他冷冷地看著國師,一字一頓道:「給朕重算一遍大德魯伊的縱橫之路全文閱讀!」

    「回皇上……」國師微一躬身,「微臣自不再擔任國師以來就發過誓,每天只算一卦,所以請皇上恕微臣無能為力。」

    「你他媽的到底算不算?」刷地回身抽出一把長劍架在國師脖子上,力道之狠讓國師脖間因蒼老而皺褶的皮膚迅速泛出血跡,南非玦抬手將劍送進那傷口裡一分,凸睜著雙眼近乎癲狂地咬牙切齒道:「兩條路,要麼再算一遍,要麼現在就死,國師,你選一條吧,嗯?」

    「這……」國師面上恰如其分地現了幾分難色,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了殿上曾經同朝為官的眾臣。

    都是浸淫官場幾十年的玲瓏心肝,群臣在接收到國師求救的目光之後立馬會意——這個皇帝本來就不是他們想要的,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們為什麼不把握?

    為了南平未來幾十年乃至幾百幾千年的國運昌隆,他們絕對不可以將皇位交給這樣一個愚蠢而又殘暴的昏君!

    當下便有人站出,朝南非玦雙手一拱躬身道:「啟稟皇上,既然二十幾年前國師只測算了一遍的結果可以為準,那為什麼二十幾年後的結果就要推翻重測一遍?」

    緊跟著就有第二人:「南平皇室祖訓,每位皇帝登基之前都要由國師來卜算未來的國運,因太后讓位讓的急皇上之前也沒有卜算,不如,就拿這次結果作為參考吧皇上!」

    「皇上,事關南平未來國運,還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退位!」

    一時之間,「皇上三思」、「皇上退位」八個字,成了議事大殿之上的主旋律。而這主旋律的中央,那大紅寬袍的身影艷麗非常,他淡淡地站在那裡,只嘴角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就是對南非玦最大的諷刺。

    南非玦一張臉已經鐵青到了面無表情。

    他狠狠地攥著雙拳瞪視著熙欲晚,他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會敗到這樣一種程度——對方幾乎沒費一兵一卒就將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擊了個粉碎,而自己竟然還沉浸在這片虛幻世界中甚至還提前慶祝了勝利的到來。

    原來,他與他的差別,如此之大!

    沒人在意南非玦最終是如何被迫離開議事大殿的,那已經不是他們所關心的範圍,官場人情向來淡薄更何況是一個失勢狼狽的像是一條狗的廢物皇帝,所以在南非玦離開之後,所有人都似提前演練過一般行動一致地朝熙欲晚跪下,齊聲恭敬道:「臣等恭迎二皇子回宮,請二皇子登基!」

    非玦以料沒。「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真的就如南非玦所說,熙欲晚沒有費一兵一卒,就得到了一個江山。

    早朝已經散去,由禮部去商定熙欲晚具體的登基時間以及登基前所需要做的事,而熙欲晚所要做的,就是留在這南平皇宮中,等待著屬於他的紀元的到來。

    「計謀確實不錯!」

    熙欲晚暫住的宮殿裡,一眾人都坐在裡面飲茶休憩,一連好幾天的高強度緊張讓每個人的神經都崩到了極致,如今終於塵埃落定,眾人自是要好好享受一番。這句話,是熙欲晚親自給鳳臨軒倒了一杯茶時,送給他的。

    鳳臨軒淡笑不語,只接過茶來細細飲了一口,許久之後才道:「已經一半了!」

    熙欲晚以手支額的動作一頓,隨即笑開。

    是啊,他們的目標,已經完成一半了。已經走到了這裡,剩下那一半是成是敗,他們都必須走下去。

    「欸,我說……」洛嘉嘉自坐下之後就安靜地吃著點心,有著南平獨有味道的點心甜而不膩,正是孕期中的她所喜歡的口味,她挑了一塊芙蓉酥填到嘴中,視線轉向鳳、熙二人道:「國師呢?怎麼還不來?」

    「嗯?」鳳臨軒眸光閃過一絲驚訝,「你知道了?」

    洛嘉嘉扯了扯嘴角送給鳳臨軒一個白眼,「自從開始調熙家軍進入南平起我就沒有見過鳳五,難道他不是去了老國師所在的地方李代桃僵然後等著南非玦找上門?」

    鳳臨軒笑著彈了洛嘉嘉一下,「唔,到底是我鳳某人的娘子,就是聰明重生之官場鬼才!」

    正說著,鳳五那上躥下跳的身影就竄了進來,「王爺,屬下求您了還不行嗎,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要找屬下了!你看屬下的臉,不會毀容了吧?」

    鳳五說話間一直在不停地撓著自己的臉,那清秀臉頰上此刻正一片紅斑點點光看一眼就覺得奇癢難忍。洛嘉嘉被那片小紅疙瘩刺激地反射性地哆嗦了一下,想他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去扮一個幾十歲的老頭,還要從頭到腳一個細節都不能落下,估計這皮膚一定是被那些易容物品給腐蝕了,所以才會過敏。15461601

    「脖子沒事吧?」她關切道,之前南非玦的劍確實劃進了他脖子裡來著。

    鳳五撓臉的動作一頓,立馬享受到關愛一般蹲到洛嘉嘉面前做大型忠犬狀:「還是王妃娘娘心疼屬下,娘娘放心,屬下這身體,槓槓的!」

    「既然槓槓的那就去京郊大營吧!」鳳臨軒十分不爽鳳五對洛嘉嘉的慇勤,他現在對洛嘉嘉的佔有慾連他自己都心驚,但心驚歸心驚,他還是一點都不耽誤地直接一腳把鳳五踢了出去,清朗聲音漫過門檻砸到鳳五身上:「整理一下軍隊,該駐紮京城的駐紮京城,該訓練的訓練,鳳鳴意很快就到,我們不能大意!」

    「哦——!」鳳五不樂意地捂著自己的屁股一顛一顛地遠去,自家王爺這性子真是越來越要命了,難道連他都不可以接近王妃娘娘了嗎?他是不是要發展成哪天王妃娘娘身邊有一隻雄性蒼蠅飛過,他都要把人家閹了才行?切——!

    ******

    洛嘉嘉吃完點心之後有些發困,鳳臨軒還在和熙欲晚商議著接下來怎麼做時,就發現了身旁的小人兒控制不住地開始點頭。

    他無奈朝熙欲晚聳了聳肩,熙欲晚做了「您隨意」的動作,他便直接將洛嘉嘉抱起回房間休息去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接近黃昏才醒。

    屋裡的方桌暖籠裡放著溫度適宜的雞湯,想來是鳳臨軒擔心她醒來之後會餓所以提前準備著。洛嘉嘉摸了摸肚子覺得確實是有些餓,於是便起身喝了那碗雞湯,還沒來得及擦嘴,房間門就被一個咋咋呼呼的身影撞開然後一連串的機關炮連射而來:「哎喲喂是不是孕婦都這麼能睡?老娘連夜趕路累得像一條死狗都撈不著睡上一覺你看看你這舒心日子過得嘿!洛嘉嘉這麼久沒見老娘有沒有想老娘?」

    然後便是一聲清脆的卡嚓聲!

    「風、風雷……?」洛嘉嘉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一段時間未見的風雷,她破天荒地穿了一身頗有女人味的衣服翹楚楚地站在那裡似是在等著她的誇獎評論,只不過方纔的機關炮卻出賣了她的本質。洛嘉嘉哈哈一笑,起身就朝風雷撲去:「死風雷,竟然這麼短時間就趕回來了我還以為我下次見你得一年以後順帶見見我乾兒子呢!」

    一抹速度極快的黯淡光澤從風雷眸中閃過,她迅速恢復嬉笑狀態接住了洛嘉嘉以防她跌倒,「這不是擔心你們嘛,所以離歡稍一恢復我們便上路了,沒事,唐三藏跟著一路照顧呢!」

    對了,謝離歡!洛嘉嘉一震揪著風雷的衣袖疾聲問道:「離歡也來了?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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