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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21換顏 文 / 納蘭初晴

    次日用早膳的時候,赫連璟便說自己準備起程回德州了。

    花鳳凰當時有些不高興了,這混蛋從德州跑來,在這裡賴了兩個月不走,難不成就是為了再把她睡上一回,昨晚一得逞了,今天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

    於是,心裡不由暗中問候了他祖宗十八袋,並詛咒他以後不舉。

    顯然,她是沒有聽到昨晚某人的最後安排。

    不過,走了也清淨,所以她也沒有多說話辶。

    沁兒幾人不由打量著花鳳凰的神色,最近這些天兩個人同吃同住的,帶著個兒子過得跟夫妻一樣,這會要走了怎麼就不說兩句挽留一下。

    北魏一干臣子巴不得他回國,不出一個時辰便打點好了行裝等著他出發,花鳳凰想著畢竟是花美男的親爹,還是意思一下地送到了城門口。

    赫連璟上了馬,勒著韁繩望了望母子二人,鄭重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澌」

    說罷,打馬揚塵而去。

    「花姐姐,你答應他什麼了,他這回這麼爽快地就走了。」蝶舞好奇地問道。

    「誰知道他抽什麼風?」花鳳凰皺了皺眉頭,將花美男往腋下一夾,大步便朝著軍營走,「兒子,咱們去看看還有誰在營裡。」

    沁兒恨鐵不成鋼地歎了歎氣,原以為她這一年來不打架不動手是轉了性子了,現在看來壓根沒一分改變,這會兒八成是手又癢了。

    諸葛無塵正在軍營裡安排新兵的訓練計劃,白二爺遠遠看到花鳳凰一行便飛奔而來了,雖然與花鳳凰幾個玩不來,但花美男卻是極好玩的。

    這世上,第一次有這麼能欣賞它的人,它自然是歡喜又驕傲的。

    因此,花鳳凰時常自己睡大覺的時候,就把花美男往那一放,小傢伙就能跟它玩上一兩個時辰。

    花鳳凰掃了一圈營裡,沒什麼能過手的人,鬱悶地帶著兒子在樹蔭下坐著,「對了,韋昭寧回北燕了嗎?」

    韋昭寧離開岐州的時候她快要臨盆,便也沒有去關心那些事,如今也有好幾個月的光景了。

    「她啊,我聽樊將軍說是跳進赤水江了,大約是溺死了吧。」沁兒說道。

    她對於韋昭寧印象不深,但聽到消息還是有些難過,畢竟……大燕與西楚的恩怨,本就不關她一個女子的事,最後卻讓她落到那樣的結局。

    「死了?」白二爺一聽愣了愣,喃喃道,「怎麼死了呢?」

    「喂,白耗子,你該不是暗戀上人家了吧!」花鳳凰笑語道。

    白二爺懶得甩她,撓了撓頭道,「爺應該是認得她的,明明就該是認得的,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你又來了。」花鳳凰白了它一眼,笑道,「從她來岐州,你就念叨這句話,爺想大約你們是前世有姻緣,所以你才會覺得熟悉。」

    「不是這個。」白二爺氣得大叫,為什麼一個個都不相信它的神力呢?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沁兒問道。

    白二爺著急地撓頭,說道,「反正爺感覺就是見過她的,而且……而且似乎又有點像……」

    「像什麼?」花鳳凰饒有興致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像鳳緹縈。」白二爺眸光一亮,說道。

    結果,話音一落便被花鳳凰和沁兒一人拍了一掌。

    「你腦子進水了吧,她從頭到腳哪裡像緹縈姐姐?」

    「白二爺說你傻,你還真傻到如此地步,這樣的話也敢說。」

    她們誰都知道那個女子已經不在了,如今就葬在岐州城外的鳳凰山上,永世長眠。

    白二爺捂著頭,氣呼呼地走了。

    與此同時,神域天宮,楚蕎的孩子已經快半歲了,關於女兒是姓楚還是姓燕,她與燕祈然抗爭了數月方才取得勝利。

    昭寧在老酒鬼的悉心救治下,傷已養好了,只是面上的傷已然毀了容貌。

    她堅持要離開,卻又一再被楚蕎給挽留了下來,兩人漸漸熟識卻也儼然成了姐妹知己一般。

    只是楚蕎的丈夫,一慣對人冷淡嚴厲,她實在難以想像這兩人人是怎麼成為夫妻的。

    這裡雖然很好,但終究不是她能久待的地方,她又一次向楚蕎提出辭行,卻又一次被她給拒絕。

    天宮大殿,沒有楚蕎和她丈夫的口令,她是連天宮都出不去的。

    「我現在傷已經好了,再留在這裡,不甚方便。」昭寧道。

    「有什麼不方便?」楚蕎抱著女兒一邊哄,一邊望了望她。

    昭寧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沒發現自己天天呆在她這邊,她丈夫天天那張醋意氾濫的臉是什麼樣嗎?

    她雖然也很喜歡這個地方,但也不想打擾別人的生活。

    「蕎蕎,她是說爹爹,爹爹每次過來都冷冰冰一張臉,就像跟誰有仇似的,肯定嚇著姨娘了。」聰明的燕禳提醒道。

    蕎蕎雖然每天往這邊跑,但都是與他和一一在一起的,可是她爹爹就常常把他和一一交給照看的仙童,一個人霸佔蕎蕎。

    相比之下,她還是希望這個姨娘留在這裡的。

    楚蕎聞言皺了皺眉頭,燕祈然那彆扭性子確實沒幾個人受得了他,不過現在西楚與大燕還在交戰中,她回去只怕還會遇到殺身之禍,倒不如留在她這裡,等她尋到能讓她回去又無性命之憂方法,自然也會放她回去。

    「你臉上的傷還沒好呢,等我和老酒鬼商量好,醫治了你臉上的傷再回去也不遲。」楚蕎笑語言道。

    其實,她已經想到了辦法,只是老酒鬼卻不願意幫忙,所以才讓昭寧的歸期一拖再拖。

    「這樣,也沒什麼大礙。」昭寧淡笑道。

    她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這張臉毀了便毀了吧。

    「怎麼會沒大礙,等治好你臉上的傷,我自會讓你回去的。」楚蕎不容她拒絕地說道。

    燕胤腦子是打仗打壞了吧,讓人跳進了赤水江,若不是她現在的身份不好再去露面,她真得把他們一個個也扔到赤水江洗洗腦子。

    「可是……」她正說著,燕祈然已經從正殿過來接人了。

    楚蕎連忙抱著女兒起身,說道,「事情就這麼定了,我明天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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