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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七九章 他回來了 文 / 鍾沐塵

    如果換做葉國鋒夫婦身上有法力,吳勳棋必然會直接開始逼問為何葉暮能夠在之前的情況裡修煉到那麼強大。

    可是既然兩人都沒有法力,那只能說葉暮另外有一番機緣,至於這一番機緣到底是什麼,那就是吳勳棋急於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他必須要弄清楚這個!

    越是修為高深,越是體會到了修為強大的好處。

    他必須要更強!他想要直接跨入元嬰期!他要修出元嬰來,真正跳脫這輪迴,真正成為一個逆天的修真者。

    葉國鋒眉頭緊皺,剛剛失去兒子的悲慟還在心中糾纏,他現在實在沒有力氣去搭理更多的事情,可是,聽著吳勳棋的語氣,他逼得可是真夠緊的,如果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估計這位不會那麼容易走。

    「葉暮既然已經走了,我們也沒什麼牽掛,我不知道他身上的能力,也知道我兒子從小到大,小學初中高中按部就班,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經歷,你別在我身上想找到什麼,因為我都不知道。」葉國鋒微微搖頭:「你請回吧。」

    「我建議你們快點說,雖然我知道你們失去兒子已經萬念俱灰,但我告訴你,如果你們不說出來,我會吊著你們的命,用最殘酷的刑罰折磨你們。知道凌遲嗎?你們很有可能會忍受那樣的痛苦。」吳勳棋神色平靜,彷彿在說著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不過這話語裡冰涼的味道卻讓人感覺到渾身一顫,幾乎說不出話來。

    葉國鋒眉頭一皺。

    凌遲他自然知道!而且他也相信眼前這個青年肯定有他所說的那種手段。只不過。他們說的也是真話。他們怎麼會知道葉暮到底經歷過什麼呢?他們不過也就只是凡夫俗子罷了,很多東西別說他們沒見到過,就算擺在眼前估計也很難相信。

    「我知道你做得出來,不過我也的確不知道葉暮經歷過什麼,我沒有必要騙你。」葉國鋒微微攤手:「現在你在這裡,要殺要刮我們悉聽尊便,只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想再多說了。」

    面對凌遲那種比死亡更加恐怖的威脅,葉國鋒心理不可能不害怕,只是他知道有的事情他沒有辦法避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還能怎麼避免呢?

    「好吧,看來你們是真的不願意說了!既然這樣,很抱歉,我只能對你們採取手段了。我的方法可不止凌遲,還有點天燈。倒鋸……這樣的事情我並不是第一次做,你們請自求多福吧!」

    說完這句話。吳勳棋虛空一抓!

    空氣中憑空出現了兩條鎖鏈,黑漆漆,陰森森,冰涼如水,鎖鏈套住了葉國鋒和周國芬。

    「嗯?」

    吳勳棋微微一皺眉頭:「沒想到葉暮還給了你們一點保護。」

    葉國鋒和周國芬的身邊,出現了一道金光,金光中蘊藏著六個古怪艱澀的字符,他們二人沒人身上有三個金色字符,阻擋了鎖鏈完全困住二人。很明顯這就是葉暮的傑作,吳勳棋此時臉色卻閃過一絲厲色,喝道:「已死之人!還能逞兇不成?」

    「啪!」

    鎖鏈如同擁有生命一般抖動起來,在撲簌撲簌地抖動之中,一股看不到的能量波動直接把那六個字符抖成了金色齏粉,葉暮在築基期設下的禁制,在金丹後期的吳勳棋攻擊面前,毫無抵抗能力。

    鎖鏈及身,葉國鋒和周國芬覺得自己身上彷彿有什麼東西封住了脈門,他們已經沒有了動彈一下的力氣,甚至話都都說不出來。

    「走吧!」吳勳棋右手一動,空氣中的鎖鏈也跟著抖動一下,兩人只覺得身上的鎖鏈越抖越緊,再然後,兩人憑空被鐵鏈拽起,緊接著,他們眼前一花,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在春城城郊之外。

    「你在幹什麼?快把叔叔阿姨放下來!」

    「轟隆!」

    在說話的聲音之後,一個聲音從地上彈起,右拳飛速地砸向吳勳棋。

    「哼。」吳勳棋面對這個程度地攻擊,手都沒有動,只是眼睛一瞪!天空中,突然有一道血光憑空降下,如同閃電一般劈在了那道身影之上,這一道身影在空中翻滾出去,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築基期的廢物,還想阻擋我?」吳勳棋充滿了不屑,卻又多了幾分奇怪——「被我砸到居然還沒有死?有點而古怪。」

    地面上,鍾初手腳盡廢,大腿骨折,一口鮮血從口腔中噴射出來。

    半年以來,他也得到了天地精氣外洩地助漲,修為直接衝到了築基期,可惜沒有了葉暮,他只能自己胡亂提升實力……鍾初實在是天賦異稟,居然依靠自己強行琢磨出提升到築基期的辦法,現在的他已經是築基期的實力。

    只可惜,鍾初毫無戰鬥章法,面對吳勳棋也只能用拳頭那種最古老的方式進行攻擊,後果就是現在。

    半年的時間,鍾初也在四處尋找葉暮這半個師傅,可惜遲遲沒有他的下落,心中也逐漸灰心,打聽到了葉暮家裡的住址後,他來到了兩個人的家,用葉暮同學的身份來留下一些東西,盡量給葉國鋒夫婦做一點事情。

    只是,在葉暮的家中,他總是忍不住擔心葉暮的生死,看到葉國鋒和周國芬不斷衰弱的身軀,心裡又充滿了悲哀。

    因為葉暮,他現在有了這麼強大的能耐,因為葉暮,他才擁有了現在的百萬身家,可以說葉暮深刻地改變了他的生命軌跡。儘管鍾初平常看起來也就只是一個嘻嘻哈哈的人,整天很不正經,面對女人的時候又好像洩了氣的皮球,總是找不到點子上。

    昨天晚上,鍾初送陸雨竹從外面回來。

    他和陸雨竹的關係僅限於此,陸雨竹其實已經願意讓他做一些事情,只不過鍾初一直恪守著一些東西,沒有越過雷池,他想要一個真正喜歡自己的陸雨竹。

    在那個時候,他看著陸雨竹的背影,不小心想到了葉暮,才決定過來春城看一下葉國鋒和周國芬,看看他們最近怎麼樣了。剛剛來到他們的家,就感覺到了能量波動的痕跡,用盡全力用最快的速度衝出春城,剛好趕上了吳勳棋在空中停留,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葉國鋒和周國芬看著地面上倒在血泊中的鍾初,心中焦急萬分,在失去了葉暮的時間裡,就是鍾初在陪他們走過最難熬的一段日子。

    鍾初好好像他們老葉家的孩子一樣,伺候他們。

    鍾初這人平常看起來很不靠譜,口中說出來的話也證明他是一個悶騷之人,但在很多方面,他的確是一個至誠君子。今天,儘管知道自己有可能遭遇不幸,他還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葉國鋒和周國芬就那麼被吳勳棋用鐵鏈拖走。

    除了鍾初之外,其實羅憫玥她們也經常來到春城,只不過,大家也總是都為葉暮的失蹤而難過,她們來一次,周國芬和葉國鋒反而更加難受。而他們夫婦也逐漸知道葉暮和三個女生的關係,心中更是有些難受。

    此時,葉國鋒和周國芬很想讓鍾初快走,別留在這兒了,他們不願意看到鍾初那麼死去,可是,他們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剩下焦急的眼神。

    「嗖!」

    鍾初被一股無形地力量拽上了空中,他的雙手雙腿凌空亂蹬,看起來是窒息的樣子。

    「砰!」

    一聲巨響之後,鍾初的左臂居然爆炸成了漫天血雨,鍾初疼得哼了一聲之後,暈死過去,然而,吳勳棋根本不讓他暈死,用能量激著他重新清醒過來,聲音很大地說道:「葉暮都已經死了,你還為了他的家人螳臂當車?現在的你,在我眼前就是那麼脆弱。」

    鍾初疼得冷汗直冒,不過他卻強忍著沒有出聲,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疼……但是,左臂直接爆碎成為血雨的疼痛,只有他自己能夠知道,那是多麼得折磨靈魂。

    「嗯?」

    吳勳棋聽到鍾初不說話,眉頭一凜,鍾初剩餘的左手雖然沒有爆碎成為齏粉,但是也節節折斷,從手指到那一條手臂的根部,都成了一節一節。

    疼痛如同潮水沖擊一樣湧入鍾初的腦袋,疼得他感覺渾身上下都變形了,但他還是咬著牙齒一聲不吭。

    「這裡你怕不怕?」邪功越練越深的吳勳棋,此時此刻眼睛之中多了一種邪異之色,按照他的打算和規劃,這樣下去的話,鍾初的某個部位也將會步了他一雙手臂的後塵,爆碎成為齏粉!

    那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鍾初在疼痛之中心裡感到了一陣劇烈的擔憂,葉國鋒和周國芬早已經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好!」

    吳勳棋說了一個好字,就要動手。

    就在這麼一瞬之間,天空中太陽突然暗了下來,然後,一個幾乎能夠刺瞎人眼的巨大的白色光球從高空降落,瞬間衝到了吳勳棋的眼前,灼熱的能量幾乎要把他渾身上下每一滴水分都全部烤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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